综武:我家娘子是状元 第10节

  如今人到齐了,事情都说开了,阎罗殿的刀山油锅也已经准备好。

  李兆廷眼中闪过杀意。

  内劲催动,青竹杖崩裂,化为一根根纤细的竹篾,右手用力一抓,左手在上面搓了一下,搓出一把竹剑。

  剑气如孔雀开屏,层层打开,又像夏日晚风拂过竹林,一片片竹叶从竹节上倏然飘落,化为一道道剑芒。

  这一剑之快、之绝、之妙,与名传史册的“公孙剑舞”不遑多让。

  手中竹剑不像杀人利剑,更像是丹青妙笔,画家酩酊大醉,灵感勃发,提笔挥毫,漫山红遍,层林尽染。

  就连秦淮河花魁娘子,乃至于公孙剑舞的传人,怕也没有这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舞姿,让人如痴如醉。

  身处剑气丛林中的归氏一脉,恍若堕入刀山地狱,上下左右尽是寒芒,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无可逃。

  在归辛树的感官中,自己进入一片无边无尽的竹林,每一根翠竹,每一颗竹笋,每一片竹叶,都是剑气。

  剑气如风,如雾,如云,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如清风拂柳轻柔舒缓,如林间清泉空灵绝响、绵绵无尽。

  恍惚间,归辛树陡然惊醒。

  李兆廷用的剑法,与华山派掌门亲传的“清风十三式”有几分相似,招数或许不同,剑势剑意同出一源。

  不!

  不是同出一源。

  是百川归海的融会贯通,是把万般精华熔于一炉,就像炼药,把万草万药的精华,凝聚成一枚绝世剑丸。

  李兆廷一剑在手,如地府判官,手中竹剑既不是画笔,也不是妙笔,而是勾魂夺魄、阎罗索命的判官笔。

  “嗤!”

  空气中传出刺耳的爆鸣。

  李兆廷轻飘飘从半空落下,手中竹剑化为飞灰,归辛树师徒呆立不动,紧跟着跪倒在地,额头炸开血痕。

  每个人的额头都有一抹小小的,形状如傲雪寒梅的伤痕,每道剑痕都是整整齐齐的五瓣,剑气深入大脑。

  “劳烦焦帮主准备四口棺材!”

  李兆廷留下一句话,随即伸手揽住冯素贞纤腰,悄然离开金龙帮。

  唐竹权想跑,但却晚了一步,诸多掌门一拥而上,对他大肆吹捧。

  一方面想抱大腿。

  一方面请唐竹权背黑锅。

  归氏一脉被李兆廷灭门,华山必然不会干休,他们这些小门小户,如何挡得住报复?必须把黑锅甩出去!

  看着蜂拥而来的,笑的比菊花更加灿烂的帮派掌门、长老、管事,唐竹权握紧拳头,骂了李兆廷一百遍。

  ……

  “有没有觉得我下手太狠?”

  “官人把我当做小孩子?我虽然没什么江湖经验,却懂得一个道理,有些人不讲道理,也没必要讲道理。”

  冯素贞娇嗔着捶了李兆廷两下。

  归辛树师徒都是心胸狭隘、残忍狠毒之辈,对这种人宽容善良,不会得到任何回报,只会遭到无尽报复。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遇到毒蛇,必须当场打死!

  冯素贞状元之才,坚韧果决,绝非心慈手软之辈,孙仲君这种人,直接杀了便是,绝不会为此皱下眉头!

第10章 南唐宝藏,万能的陆小凤

  三天时间眨眼过去。

  闵子华与焦公礼之间的恩怨,被李兆廷灭华山归氏的热度掩盖过去,英雄大会不了了之,没什么人关注。

  金陵武林的热点聚焦于李兆廷。

  李兆廷的容貌、才学、剑法,成了最近几天最大的谈资,金陵有最大的秦楼楚馆,也有最大的情报势力。

  焦公礼为了答谢李兆廷,花费大价钱宣扬此事,着重宣扬归辛树强行霸道徇私护短,孙仲君滥杀无辜……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短短三天时间,华山派教徒无方的恶名传遍整个江南东路,周围大大小小的帮派,基本上都知道这件事。

  闵子华处理好英雄大会的尾巴,对千里迢迢赶来的客人表示歉意,用钞能力获取宽容,随后去大理定居。

  宅院自然留给了李兆廷。

  闵子华买宅院是为了英雄大会,所谓的装修,只是打通围墙,修建一座大大的演武场,别的地方没有拆。

  李兆廷和冯素贞想在此安居,里里外外都要重新装修,这么大的宅院,内外重新修缮,需要一大笔钱财。

  冯素贞算了算手边的钱财,着实有些不足,最近忙着游山玩水,忘记计算家中钱财,不好意思地羞红脸。

  “官人,咱们的钱不够了!”

  冯素贞拿出一个账本,上面绘制着修缮房屋的图纸,以及预估花销,如果想加快工期,预算差不多翻倍。

  莫说两人手边存款,就算把冯少卿的小金库算上,也是远远不够。

  李兆廷把冯素贞抱在怀中,在她耳垂上轻轻吻了一下,笑道:“贤妻进门家业兴旺,咱们家最近有好运。”

  “好运?什么好运?”

  “我挖到了一座大宝藏。”

  “官人又在说笑话了。”

  冯素贞白了李兆廷一眼。

  有关宝藏的传闻多不胜数,似乎每个王朝覆灭前,都会留下宝藏。

  这个宝藏富可敌国,那个宝藏得之可得天下,这处宝藏金山银山,那处宝藏神兵宝甲,足够花销十辈子。

  江湖流传的话本中,时常出现幸运儿误打误撞得到大宝藏的故事,顺着这些故事查询,往往会败兴而归。

  大多数情况是:某个武林高手为了大宝藏殚精竭虑、穷经皓首,耗费数十年时光,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冯素贞对李兆廷非常信任,但挖掘到宝藏之事,冯素贞万万不信。

  李兆廷坏笑道:“素贞,若是真的挖掘到宝藏,夫人该如何谢我?”

  冯素贞娇嗔道:“官人,你刚才说贤妻进门家业兴旺,说明挖到宝藏是我的福运,官人应该感谢我才对。”

  “说得好!今天晚上,为夫必然鞠躬尽瘁,铁牛耕地,持之以恒。”

  “哎呀~大白天的!”

  “人生短短七十年,十年懵懂,十年老弱,算来算去,只剩五十。

  除去一半黑夜,便只留二十五。

  吃饭饮茶,沐浴更衣,做工生病,东奔西跑,又耗费了多少时日?

  真正轻松惬意,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日子,掐指一算,少得可怜。

  光阴珍贵,岂能浪费?”

  李兆廷随口就是一段歪理。

  冯素贞嗔道:“官人,这话是和哪个登徒子学的?及时行乐?夫君莫不是想三妻四妾?后宫佳丽三千人?”

  李兆廷非常有自知之明:“三千人实在忙不过来,铁杵磨成针啊!”

  “官人当真想三妻四妾!”

  冯素贞挑挑眉毛,大发雌威。

  “这个……这个……男人啊,年轻时都有过类似的幻想,娘子和梅竹看画册的时候,难道没产生过幻想?”

  李兆廷的笑容越发浪荡。

  冯素贞羞得抬不起头,把脑袋埋在李兆廷怀中,暗骂梅竹小叛徒,为了早点做通房,把自家小姐给卖了!

  李兆廷柔声道:“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说过,如果男人能活七十岁,在七十年的光阴中,至少浪费了十年。”

  “哦?怎么浪费的?”

  “五年用于等待女人换衣服。”

  “女为悦己者容,妾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不是便宜了官人?这怎么能说是浪费?官人这话忒是无礼!”

  “我也是这么认为,我当时狠狠地反驳他,直到他说出另外五年。”

  “另外五年是怎么浪费的?”

  “你真的要听?”

  “左右不过是登徒子的浪荡话!官人既然敢说,妾身自然要听听。”

  “还有五年,等女人脱衣服!”

  话音未落,冯素贞一口咬在李兆廷肩膀上,李兆廷疼的龇牙咧嘴,手舞足蹈的求饶,挥手用出一招掌法。

  能说出这种奇葩理论的,当然是陆小凤这个潇洒江湖的风流浪子。

  李兆廷觉得很有道理,费尽心思学会了一招掌法,用于节省五年。

  五罗轻烟掌。

  一掌挥出,五罗翻飞,青烟……

  现在是白天,没有红烛青烟。

  ……

  夜,后院柴房。

  李兆廷和冯素贞换上夜行衣,鬼鬼祟祟去往柴房,冯素贞问道:“这里明明是自己家,为什么穿夜行衣?”

  “这样比较有寻宝氛围。”

  李兆廷戴上侯总同款面罩。

  冯素贞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李兆廷容貌体态无可挑剔,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是浊世佳公子,梅竹只是看了两眼,腿软的走不动路。

  唯独戴上这个面罩,给人一种采花大盗的猥琐感觉,冯素贞咽咽口水,决定明天亲手给李兆廷做个面罩。

  闵子华先前买了三栋宅院,把宅院墙壁打通,扩建成了一栋宅院。

  临时雇佣的丫鬟仆役早已睡去,宅院空荡荡的,再加上青砖堆叠、遍地泥浆的装修环境,渲染成了鬼蜮。

  夜风一吹,让人后脊梁发冷。

  李兆廷左手拿着一根铁钎,右手五指掐算方位,算定位置,把铁钎对着地面用力插下去,触碰到了铁门。

  李兆廷画了个圈。

  两人拿着铁铲,在圈内挖掘,很快挖掘到一块硕大的石板,李兆廷用撬棍把石板撬起来,用力挥了几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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