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声望需要时间，方元突然想到自己的沃特公司里面，还有一个没进化版小丑来着。
哥谭，沃特传媒总部。
这个世界的沃特公司是挂靠在韦恩集团旗下的，所以自然总部也在哥谭了。
得益于布鲁斯已经看出来自己对员工名声的需求，所以他也知道舆论的重要性，对沃特传媒比较上心，倾斜了许多资源。
如今沃特传媒已然是哥谭市最大的媒体机构了，也在迅速朝外部扩张，俨然一个全新升起的传媒巨头。
这种情况自然让沃特传媒成为了香饽饽，无数从业人员都想往这凑，公司规模日渐庞大起来，而沃特旗下的艺人也都发展很好。
“但是乔·科尔除外。”负责给方元介绍公司情况的负责人恭敬地说道。
虽然方元不常来，但他才是这里的老板。
而这时他这个老板有些不满——
什么情况，我最看重的人竟然名气在公司内部排倒数？
方元耐着性子听下去。
负责人明显是知道乔·科尔地位特殊的，赶紧解释顺带撇清关系。
“乔·科尔是一位失败的喜剧演员，他几乎所有的表演都流于表面，许多观众看了都只有一个评价——幼稚。”
这个方元知道，小丑要是真搞笑的话，妻儿就不会死了。
“后面我们又安排他去了许多电影、电视剧饰演角色，但反响都非常不好，不少知名导演都说他缺乏灵气。”负责人接着说，“因为资源偏袒太过严重，已经有很多员工在抱怨了。”
方元似笑非笑着反问：“所以你这会儿是在给我抱怨？”
负责人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反馈员工的声音。”
“这家公司最重要的员工会有很多，但乔·科尔永远是其中一个。”方元坚定地说道，让负责人只能连连点头。
说完方元就转身离开了公司。
什么？
他是来看小丑的，怎么小丑没见到就走了？
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
刚才他们谈话附近的某个角落，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感动地看着离去的方元。
方元嘴角微微弯起，这种背地里的善意被发现后最是能拉好感，根本不需要他跑过去套近乎。
乔·科尔认出了方元，虽然之前初次见面的时候方元戴着面具压低了嗓音，但后面乔·科尔加入沃特之后他就没有隐藏身份了。
反正这也不会让乔·科尔联想到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毕竟在外界的认知中，布鲁斯主动承认过蝙蝠侠是由他赞助的，一般都不会把他和蝙蝠侠划上等号。
和方元想的一样，乔·科尔被方元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是个失败的演员，他自己当然知道。
以前乔·科尔还能找借口说是自己没有舞台，别人不给他机会，他上他也行。
可现在方元给了他机会，乔却没能把握住，他就怪不了别人了。
只能说兴趣和天赋是有差别的，乔·科尔其实有的选，他可以回到实验室，以前他在实验室当助理就工作得很不错。
不过因为追逐自己的舞台，乔付出了妻儿的代价，所以这条路已经成为了乔的执念。
“我一定要成为人人都欢迎的明星！”他在心中默默道。
“嘿，看啊。”
这时一阵让他感到厌恶的声音响起。
一群人刚好路过这里，为首的是两个白人大汉，看得出来是典型的硬汉明星。
“这是谁啊？”左边金发大汉怪叫道，“这不是拍一部赔一部的大明星乔吗？”
“凯文，说话注意点。”右边那人看似在解围，实际上也是在阴阳怪气，“这可是公司的头牌！”
“你说得对鲍里斯，这可是公司的头牌！”
“哈哈哈哈！”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负责人口中，抱怨乔·科尔被资源偏袒的人之一。
正常来说，乔被特殊对待，其他人也不会当面奚落他才对，但或许是自己也知道很差劲，乔在他们的冷嘲热讽中一声不吭、直接低头走了过去。
这让两人的笑声更放肆了。
乔的性格让他不敢当面反驳他人，可是在私底下，他也会独自懊恼。
尤其是今晚。
“方元先生这么看重我，但我却每次都把事情搞砸了！”
乔·科尔抱着头无力哭泣，在最后沉沉睡去的时候他还在想：“真想知道怎么才能成为受欢迎的大明星啊……”
冥冥中，他的执念仿佛引动了什么，沃特总部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
一个紫色西装的身影突然从中跌落出来。
第342章 小丑召唤了未来版自己
“谁在那？”
这动静被刚好从外面回来的凯文听见，沃特总部给重要员工提供了房间，许多有行程的员工都会住在这里。
凯文好奇地往声音这里走过来，突然被来人怪异的妆容吓了一跳，然后仔细看他才认出来。
“乔·科尔？”
他松了口气，声音明显提高不少。
“你脸上画的是什么？”凯文一脸嫌弃，“你找不到剧组要你，终于决定要去马戏团演小丑了？？”
殊不知那人也是一愣。
“这名字……你认识我？”那个人语气明显稍显惊恐，仿佛这个名字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但说完这话那人又猛地摇摇头，“你知道乔·科尔却不认识我？”
“你在说什么鬼话？”凯文一脸不明所以。
“你说的对，我就是小丑！”那人咧开大嘴笑得有些诡异。
凯文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点疯癫，立刻不想搭理就要走。
没想到那人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肩膀。
“你要去哪？”
“我觉得我们有一个小游戏需要玩。”
那人苍白的脸颊上，红红的嘴唇轮廓很是显眼，但让凯文呆滞的，还是他手上出现了一把美工刀。
“这个游戏很简单。”那人推出刀片，“就叫我问，你答！”
“嘿哈哈哈哈哈！”
三十分钟后。
“原来是另一个世界。”
“乔……我没有掉进化工池。”看得出来小丑很忌讳这个名字，“估计是被蝙蝠侠救了下来，还成为了一名……演员？”
小丑盯着沃特公司的展示墙，上面都是公司艺人的作品，而明明数量最多的乔·科尔，占据的面积却很小。
显然这些作品都不太能上台面。
“啧啧啧。”小丑摇了摇头，“看来那一天，还不是很糟糕啊。”
“蝙蝠侠竟然意外阻止了这个世界出现小丑，真是无趣。”
凯文其实并不了解乔·科尔的过去，也不知道关于蝙蝠侠的事情。
但是小丑知道，因为他以前的名字——就叫乔·科尔！
小丑只记得自己又又又又又被蝙蝠侠抓住，正在给蝙蝠侠讲故事呢，就突然跌落到了这里。
如果方元在这里，就会认出来这是《致命玩笑》中的小丑，也是原定轨迹中乔·科尔的未来。
或许是乔的执念突破了这个世界本就不稳定的壁障，竟让以后的小丑穿越了过来。
“蝙蝠侠怎么能没有小丑呢？”
小丑很不满意这个结果，不过另一件事却让他很高兴。
“新蝙蝠侠，嘿嘿嘿，这肯定很有趣。”
他欢快地蹦跳到乔·科尔的房间门口，咚咚咚咚敲起房门。
“谁在敲门？”
乔·科尔迷迷糊糊爬起来，毫无防备地打开门。
迎面就是一个脸上化着小丑妆的怪人，把他瞌睡都吓醒了。
“敲门的人……是你自己哈哈哈哈！”
第二天，方元再次来到了沃特公司。
哥谭警局比他还先到。
“经查明，死者是演员凯文·史密斯……”
当然，还有一群记者。
只是一个演员死亡，方元自然不会专门跑一趟，但是自己的员工乔·科尔也失踪了，就值得他来看看了。
“通过现场情况来看，杀人凶手的身形特征和乔·科尔十分相似，我们不排除他的犯罪嫌疑。”
“所以，我们需要沃特公司全力配合我们协助调查。”
说话这个是位中年男人，嘴唇上一抹标志性大胡子揭示了他的身份——吉姆·戈登，哥谭警察局局长。
作为哥谭的正义之光，戈登这个局长不爱坐办公室，就喜欢冲锋在一线。
“没问题！”方元满口答应下来，“沃特公司谁敢推脱就给我说，我下他的岗。”
戈登有些诧异，他印象中这些传媒公司为了控制舆论，向来都是拖拖拉拉的，没想到方元居然这么爽快。
这让他对方元也顿时有了好感，不过他们没有太多寒暄，戈登就忙着去处理凶杀案了。
“芭芭拉今年才15岁，你就别打主意了。”
等周围人都走完，方元背后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戈登局长也是哥谭的重要人物，我表示一下友好怎么就成看中别人女儿了？”方元当然是不愿意接受这种指控的，“我是这种急色的人吗？”
布鲁斯发出灵魂拷问：“那短短一周时间，把沃特公司女演员睡了大半的人不是你？”
“咳咳，那是她们主动的。”方元连忙解释道，“我这么亲切的人，怎么会拒绝员工的好意呢？”
蝙蝠侠没有跟方元继续纠结这个，因为目前有更紧急的事情。
“对了，你怎么来了？”方元冲布鲁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