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他问道。
加百列表情严肃：“我的行为确实违背了天父的教诲，但我依旧不认为人类值得上帝的宠爱！”
“所以你还是因为嫉妒在争宠。”方元总结道。
加百列怒目而视：“难道人类值得吗？你们热衷于谋杀、欺骗、背叛、掠夺，凭什么只需要忏悔就能够得到原谅？”
方元立刻指向布鲁斯：“这你得问他，他才是本地人。”
我外地来的不粘锅。
蝙蝠侠自然感觉很突兀，但他又并不觉得意外。
方元嘛，常规操作。
“没错，罪犯不需要忏悔，只需要接受惩罚就可以。”布鲁斯回应道。
加百列没想到布鲁斯居然会同意她的观点。
“你也是信徒？”加百列问。
“不。”布鲁斯摇摇头平静回答，“我是罪犯，专门解决其他罪犯。”
“额……”加百列非常疑惑，“你难道不怕下地狱吗？”
“我早就经历过很多次，比地狱还恐怖的场景了。”蝙蝠侠才不会被地狱吓到，“只要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不介意采取任何行动。”
有必要的话，蝙蝠侠甚至想去地狱跟撒旦谈谈条件。
见布鲁斯跟加百列聊的不错，方元愉快对加百列说：“看吧，你对人类的了解还仅仅停留在皮毛。”
“既然上帝把你交给我了，那我就得负责让你正确认识你的错误。”
“你是想说我太片面，人类其实有很多隐藏的品质？”加百列不是很感兴趣，“我早就知道了。”
她一个个举着例子：“坚韧？顽强？不屈？希望？你想说的是这些对吧？”
加百列并非是对人类认识不足，才决定用灭世来激发人性的。
她正是对人类认识得太深刻，才明白只有在危难之时，人类才更有可能绽放良好的品质。
方元却是冲她摆摆手。
他才没兴趣给加百列普及人类这个种族怎么怎么样，他签约加百列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奖励。
所谓帮上帝教育她完全就是个借口，方元哪有空帮上帝处理家事？
那是另外的价钱。
所以方元直接另辟蹊径：“你到现在都以为，上帝让你成为人类体验生活，是为了让你了解人类？”
“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你真正错在哪里。”方元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唉，难怪上帝要把你交给我。”
加百列这下才是真的动容了，因为方元口中出现了上帝，说她这个大天使不理解上帝的意思，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了。
“我真正的错误？”加百列赶紧问道，“是什么？”
如果能改正错误的话，她应该就能回到天堂了，所以加百列非常急切。
“是你不听话啊！”方元笃定地说。
“不……听话？”加百列瞬间皱起眉头。
方元直接问道：“上帝对天使的要求是什么？”
“仁慈、博爱、善良……”加百列张口就来，但越说她就越没底气。
因为她跟玛门合作，几乎将这些全部违反了个遍。
“这些当然是你的错误，但其实上帝对天使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听话，遵从他老人家的旨意。”方元开始给加百列上课了。
“上帝做事，一定有祂的道理，天使只需要遵守就行了。”
“但是你加百列，居然因为一己私欲，质疑上帝对人类的安排，妄图干涉上帝的决定，这个问题比你杀人要严重得多！”方元说出那句经典的话，“这是原则性问题！”
加百列顿时慌了，她疯狂摇头加摆手：“不！我没有！我没有质疑天父！”
方元句句不离上帝，直接击溃了加百列的理智，只能跟着方元走。
“不管你有没有，反正你就是这样做了，要是其他天使都像你一样任性妄为，那天堂还过不过了？”方元训斥道。
随后他仰着头语气软化几分：“幸好上帝仁慈，仍然没有放弃你，才会让我来好好教育一下你！”
加百列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我该怎么做？”
“你犯的错误就是不够听话，所以上帝让你来我这里，自然是学习怎么听话了。”方元图穷匕见，“以后我说什么你做什么，等哪天上帝觉得你够格了，自然会召唤你回去！”
“好！”加百列赌咒发誓，“我以后一定听话！”
加百列现在心里只有一个等式——
听话=回天堂！
布鲁斯起初还乐呵呵地听着方元教训天使，但这会儿他却笑不出来了。
布鲁斯看看被忽悠瘸了的加百列，又看看完全笃定满脸救赎的方元。
“不是……这对吗？”
布鲁斯敢拿小丑的绿色染发膏打赌，上帝把加百列交给方元，一定不是方元说的这样。
不过他看了一圈，方元笑呵呵，加百列服从安排，上帝也没跳出来反对，他也就不多话了。
只不过在心里，布鲁斯决定让自己的罗宾，一定不要随便相信方元的话。
不，应该是一定不要相信才对！
第370章 广撒网总有好事发生
沃特公司又迎来了新成员。
加百列。
这名字虽然出名，但没人往天使那个方面想，权当是个艺名。
不过因为方元专门吩咐过，加百列和乔·科尔一样，享受公司最高待遇。
而且方元还特意发话了，乔·科尔那样的事情不允许再发生，谁敢说闲话就换谁，所以没人敢再叽叽歪歪了。
毕竟之前是要逼小丑一把，现在乔已经进化，就用不着其他小丑蹦跶了。
说起乔·科尔，他现在的发展可谓是越来越顺了。
他之前提交的剧本《小丑》已经在制作中，方元看过剧本，这部电影改名叫做《小丑起源》更合适一点。
大致剧情走向就是一个普通喜剧演员，在一天内经历了各种被命运玩弄的事情，最后成为小丑彻底放飞自我的故事。
跟方元前世看过的《小丑》在立意上如出一辙，但是在表演上乔·科尔更甚杰昆·菲尼克斯。
虽然菲尼克斯当之无愧有影帝级的表演，但是他对人物揣摩得再深刻，比起乔·科尔这位小丑本尊来，都是差距甚远。
菲尼克斯只是在表演一个角色，但乔·科尔却是在表现他自己的另一面。
从剧组的反应来说，他已经成功了。
“为什么这么严肃？”
小丑微笑着把对方的嘴角割开，用匕首划出一个血腥的笑脸：“对，就这样，微笑！”
他这个动作保持了好一会儿，然后小丑无奈地转过头。
“我们是不是应该喊卡？”
看到他突然转头，将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你们为什么这么严肃？”他瘪瘪嘴，“演戏呢。”
“啊！”
剧组里一个女人听到这话忍不住尖叫一声，然后她才猛地拍打自己的心口：“哦对，我们在拍戏呢。”
“乔你演得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把人嘴角割开过呢。”
小丑突然朝她露出渗人的笑容，让女人身体又颤抖起来：“没有……对吧？”
“谁知道呢？”乔耸了耸肩，走回休息区等待拍摄下一幕。
剧组这时才重新活过来。
只不过乔·科尔所在的区域，很少有人敢靠近。
当然方元不在此列。
“啪啪啪！”
方元鼓着掌走到乔·科尔面前，看到他突然到来乔赶紧从座椅上起来。
“方元阁下！”他热情打着招呼。
面对方元，乔·科尔觉得特别亲近。
一开始是因为知遇之恩，后来他开始蜕变之后，却感觉方元更加亲切了，连乔·科尔自己都觉得惊讶。
只有方元自己知道原因。
【黑暗亲和光环（S级）】，蝙蝠侠给的。
双重加持之下，小丑怎么可能逃得了？
只是乔·科尔这个小丑有点不一样，他对蝙蝠侠没有那么热衷，但对于方元却很关注，不愧是方元的小丑。
而且乔虽然白天去剧组，晚上去杀人，但他并非随意杀人，他都是去找罪无可恕的黑帮、混混等来杀，或者说……练手。
搞得哥谭地下势力都有新的流言传出，说最近新出来了一个心狠手辣的义警，给蝙蝠侠整得都哭笑不得。
小丑……义警？
不过总归乔没有对付普通民众，所以布鲁斯也没有去阻止他。
“我看了你的表演，恭喜你乔。”方元笑容满面，“恭喜你成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道路！”
“谢谢您的鼓励！”乔顿时开心地笑了。
旁边导演看到方元这个沃特老大过来，也连忙想凑过来混个脸熟，但方元摆摆手压根没让他靠近。
不是签约员工，连舔他的资格都没有。
勉励了乔·科尔一会儿，方元就准备离开了，伊莎贝尔姐妹还在等他呢。
啊对，他在探班纯粹是因为刚好跟双胞胎路过这附近。
这个乔就用不着知道了。
但临走前，方元却对乔说了一句：“找到自己的路很不错，不过要注意别招惹到那只蝙蝠。”
说完之后方元就离开了。
而乔·科尔经历过短暂的愕然之后，立刻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方元明显感觉到，小丑对他更加亲近了。
如果说这次探班只是方元一次顺路招揽人心的话，那乔·科尔就是真给了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