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公司，《观察者日报》、《中立者日报》……你该不会告诉我X小队也是你的吧？”弗莱略带惊讶地对方元发问。
方元笑而不语，对弗莱能猜到这些并不奇怪，他掌握的情报比别人多，自然判断会更为准确。
而且既然会把《观察者》和《中立者》收入沃特公司之后，就代表他并没有隐藏身份的心思。
要和各方势力相处，方元总归也是需要一个身份的。
弗莱见方元不想说，于是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来做什么？”
不过在心中弗莱已经有了大致方向。
方元也不卖关子，毕竟现在时间宝贵。
“我们知道引发导弹危机的真凶是谁！”
弗莱顿时睁大眼睛，他就知道肯定是和导弹危机有关，毕竟导弹危机就是沃特公司曝出来的。
可他实在没想到，方元说出的话会如此劲爆。
他就喜欢劲爆的消息！
弗莱迫不及待问道：“是谁？”
可方元只是盯着弗莱，良久都不说话。
情报工作干了一辈子的弗莱立刻懂了，重大情报都需要付出代价才能获得。
该他出价了。
“沃特公司有几个我的人，我让他们撤走。”弗莱说道。
方元心中一阵鄙视。
这老玻璃算盘打得真好，知道X教授是他的人后，立马反应过来FBI在沃特公司的暗子肯定会暴露，所以大度地拿出来做价码。
方元的鄙视从心中传递到了眼里，弗莱看到后眼皮不自觉跳了跳。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对着他了。
但弗莱并不是易怒的人，而且他也确实想知道方元带来的情报。
他索性直接开口：“你想要什么？”
方元微微一笑，然后突然叹了口气：“局长先生是情报之王应该知道，变种人难啊。”
“这个世界连不同肤色都有一大堆人歧视，更别说是体态样貌有异于常人的变种人了。”
“为了保护群体，我们也只好用一些手段了，沃特公司就是其中之一。”
方元的表情转为无比惋惜，用他这副阳光开朗的模样做这个表情属实有点犯规，
如果被那个女人看到的话，估计又要跳进他的鱼塘了。
就连弗莱，也稍稍放松了警惕。
“但是这个世界上坏人多啊，太多人对变种人抱有恶意。”方元铺垫完成，终于说出目的，“所以我们不得不寻找一些强劲的盟友。”
说到这，方元及时停顿。
但弗莱却听懂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元：“你们想找我结盟？”
“你们和中情局不是关系很好么？”
“中情局哪比得上调查局啊？”方元立刻叫出声来，“别看中情局现在威风，要不是我们给了情报，他们此刻正收拾东西，从白房子天台跳下来谢罪呢！”
“不过这也很好解释，毕竟中情局又没有地下大统领坐镇。”
听到方元满嘴的瞎话，查尔斯和埃里克都默契地打量着房间墙角，他们还暂时做不到方元这么厚脸皮。
但弗莱听了却有些开心，他通常都很严厉，却喜欢听人吹捧。
尤其是关于地下大统领的话题，弗莱非但不避讳，反而引以为豪。
毕竟人都有所求，弗莱不爱金钱，不爱女人，唯独爱权势和虚荣。
只是按理说类似的话弗莱听了不少，但是从方元嘴巴说出，他总觉得比别人更亲切一点。
这自然是【低级亲和光环】的作用了。
可听得开心并不代表弗莱就会答应方元，他面无表情地说：“想要搭上调查局关系的人很多，一个情报可不够。”
话是这么说，可弗莱心里却盘算起来。
一个情报不太够，但加上X小队呢？
如果X小队能帮FBI收集情报，甚至一起行动的话，弗莱觉得也还行。
只是他想不到，方元嘴上吹捧的话满天飞，到真谈价钱的时候了，立马翻脸不认人。
“哦？不够啊。”方元略带可惜地摇摇头，立刻站起来招呼上查尔斯和埃里克，“不够的话那我们回去吧。”
查尔斯两人听话地站起来。
诶？
弗莱脸色一僵，这人翻脸这么快的？
“居然跟我玩这一招？”弗莱眉头皱起。
欲擒故纵他懂，甚至他平常也经常玩，知道现在就是看谁先沉不住气的关键时刻。
弗莱并没有出声挽留，只不过走到门口的方元突然又随口说了一句。
“看来地下大统领还是老了，我们还是去跟中情局合作吧，想必他们绝对很乐意参与进来。”
“等等！”
弗莱及时出声叫住他们。
因为他突然想到，X小队已经有了中情局背景，方元把情报告诉中情局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偏偏来找他？
而且听到方元说中情局愿意出手后，弗莱立刻意识到一个关键信息。
方元的情报很可能跟他们调查局有关，甚至可能是FBI本身出了问题。
那样的话CIA当然很乐意来落井下石了。
弗莱的眼神阴晴不定，快速思考之后终于开口：“可以。”
然后这个阴翳小老头望着如同得胜归来般，大摇大摆坐回原位的方元心中暗道。
“花言巧语中夹杂着快刀，这个人不好对付。”
第46章 名气真是一件好宝贝
“我可以答应你，以后只要你们不触犯底线，关于沃特公司的一切事情调查局都不参与。”
弗莱果断说道，不过随即他的脸色一变。
“但你要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或者你的情报不值这个价，沃特公司就完蛋了。”
弗莱的话非常严厉，不过无论是方元，还是查尔斯和埃里克，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这让弗莱把心提了起来。
很明显，他们对自己掌握的情报非常自信。
“在幕后策划两国导弹危机的人，是塞巴斯蒂安·肖！”方元说出情报，让弗莱眼睛一眯。
塞巴斯蒂安·肖，那个变种人？
这确实是个很有价值的情报，但是对弗莱来说……还不够。
他不关心变种人，就算知道跟肖有关系，弗莱也不能做什么，顶多干巴巴地向外界公布一下消息，并不能改变调查局现状。
弗莱微微摇头刚要开口，方元就接着说：“肖在官方内部安插了一群间谍，好帮助他成功挑起两国的大战，其中涉及不少高官，甚至有FBI的人在其中。”
他掏出一份文件：“我们有完整名单。”
弗莱的眼睛眯得更小了，试图遮掩其中的欲望。
这份名单的价值，对他来说无以言喻。
不光是一场大功劳，更是给弗莱避免一场大风波。
调查局就是干情报工作的，弗莱自己更是号称地下大统领，如今肖在他眼皮子下安插了一堆内奸，一旦曝光弗莱难辞其咎。
本来现在的大统领肯西迪跟他就不对付，他们之间的恩怨甚至要扯到二十年前。
早在42年的时候，肯西迪还在国内当海军中尉，他的做派大家也都知道，风流成性，刚好就和一名弗莱正在调查的一名“疑似女间谍”关系暧昧。
弗莱自然也怀疑上了肯西迪，觉得他可能是奸细。
那时候弗莱还是两人中更强势的一方。
于是他宁愿杀错也不愿放过，直接提议把肯西迪调去了太平洋战场。
这害得肯西迪在战争中差点死去，所幸他还算命大，回国后修养了七个多月才康复。
但这次经历也让肯西迪成为了战斗英雄，为仕途奠定了踏实基础。
直到肯西迪就任大统领之后，才了解到当初莫名被调去战场的真相。
这下子弗莱就尴尬了。
曾经的小虾米摇身一变，成了自己领导的领导，这是什么龙傲天打脸剧情？
两人的梁子也就此结下，所以弗莱疯狂收集关于肯西迪的情报，希望能让这位大统领投鼠忌器。
但他掌握的基本都是肯西迪的桃色情报，属于可大可小的消息。
毕竟全漂亮国谁不知道肯西迪兄弟和梦露有一腿？
肯西迪睡女人算哪门子新闻？
在这一点上，后世希老太婆的大统领丈夫，绝对羡慕得能飞上天去。
也正因为这样，再加上弗莱自己也不太适应社会变化，肯西迪渐渐把弗莱排除在了权力核心之外。
就比如导弹危机，肯西迪和毛熊的沟通情况弗莱竟什么关键消息都不知道。
这对一个情报头子来说，是很不能接受的事情。
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要不了几年，弗莱就会被替换掉了。
除非……肯西迪突然暴毙！
但怎么可能？
弗莱摇摇头，眼睛死死盯着方元手中的文件。
他最好的选择就是，立下大功让肯西迪不得不让他，再次参与进权力核心圈子！
弗莱的目光跟随文件左晃右晃，然后慢慢下降，落到了……埃里克的屁股后面？
情报之王立刻回过神来，该确认成交了。
他强忍着激动情绪，缓缓问道：“这份名单的真实性？”
方元手往查尔斯一指，什么话都不用说，弗莱立刻了然点头。
这就是X教授的含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