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摩利看了看头顶旗帜的风向,又瞄了瞄身边树叶的摆动,他开弓,瞄准,确定了小马的跑动频率,手一松,咻的一声,利箭如流星,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嗖的追上了小马,噗的一声,长箭插在了小马的身边,把小马惊出了一身冷汗。
试弓和准头,并帮助亚摩利找到箭感!亚摩利感觉不错!
小马更快的奔跑起来。
死亡的威胁令他爆发出了求生的潜力。
亚摩利不慌不忙,第二次张弓搭箭,拉弓如满月,箭去如流星,黑影一闪,噗的一声,这一箭正中小马的一只小腿。
啊!
小马惨叫声传来,栽倒在地。
“好箭法!”亚摩利身边响起一片喝彩声。
亚摩利·洛奇把弓交给身边侍卫,笑道:“好了,我们慢慢跟着这个家伙,让他带着我们找到索罗斯和贝里。”
*
石桥村是橡木镇的必经之路,也距离橡木镇很近。
亚摩利奉泰温公爵之命烧杀河间地子民引诱艾德·史塔克前来的那次行动,亚摩利就针对的是石桥村和橡木镇的烧杀。
他们不远不近的慢慢跟着小马。小马拖着伤腿走进了石桥村。
村庄到处都是一片瓦砾。
不过还是有大部分房屋得到了重建:小酒馆、铁匠铺、小圣堂、村民住房、水磨房等等
亚摩利的战马走上了石桥,流水从桥下流过。一艘小渔船顺流而下,船篷乌黑。小渔船从石桥下经过,船头刚冒出来,一个人手持短弩站在船头,他扣动了扳机,咻咻两声,短箭正中亚摩利·洛奇的战马,一箭钉进马头,一箭钉进了马脖子。
战马猛地人立而起,把亚摩利·洛奇掀翻,扑通一声跌落水中。桥上的队伍顿时大乱,噗噗噗,又是几根弩箭从船上激射过来,几名侍卫的咽喉、胸膛、头部、胳膊中箭,翻身落水。
“敌袭,布防!”没有上桥的士兵们立即长剑硬弓纷纷亮了出来,几根箭矢射向渔船,渔船顺流而下,已经漂远。
亚摩利·洛奇身穿铠甲,落水后直线沉底。
他运气不错,石桥下的小河并不很深,士兵们纷纷脱掉铠甲跳下水,把亚摩利·洛奇捞了上来。爵士已经晕厥,经过一阵按压胸口,他喷出几口黄水后苏醒了过来。
这次很不幸,亚摩利的家族骑士死了三个,一个自由骑手胳膊受伤。等亚摩利恢复过来重新上马,乌篷小渔船早就看不见影了。
亚摩利派出斥候去前面追寻小马,斥候回来报告,小腿有箭伤的小马找不见了。
前面不远就是和贝里约好见面的橡木镇。
亚摩利决定先在石桥村的小酒馆里歇息一下,吃个饱饭再进入橡木镇。
贝里是个迂腐而高傲的伯爵,以骑士誓言要求自己,以他的品格,贝里不会失信。
小酒馆自然是重新修起来的,新桌子新凳子新的茅草房屋顶。这个小酒馆曾经被亚摩利的士兵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士兵们先进去搜查了一番,前后相邻的房屋也检查了,没有异样。小酒馆还配备有马厩,正好让小酒馆的小工喂一下战马。
一小罐酒被老板抱了出来。老板还是以前的那个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透露出朴实和畏惧。
亚摩利很喜欢看见这样的表情。
酒倒了出来,侍卫把酒端给亚摩利·洛奇,爵士并不喝,他做出手势:“老人家,我请你喝一碗酒,酒钱我出。”亚摩利拿出一枚银鹿丢在桌子上。
老人于是把一碗酒喝了个涓滴不剩:“大人,我可以进去厨房做饭菜了吗?”
亚摩利点点头,又挥手让两名士兵去看着老人做菜,防止老人在饭菜中动手脚。
刚才他在石桥上受的惊吓可不小。对方要是对准他射,他已经死了。一定是贝里要亲手抓住他并审判他,才会射马不射人。只是他身边的几名骑士就没有这么好运。
刚才酒已经喝过,无事,那就可以放心喝酒。
众多的士兵喝一小罐酒可不够,士兵们就自己去柜台里抱出酒坛,大家坐满了小酒馆的桌子,二十名士兵负责警戒,其他的兄弟则开始按照亚摩利定下的规矩,一人最多两碗,不可多喝。
饭菜上来,热气腾腾,大家争先恐后吃饭。吃到一半,就听见哎呦一声,有人栽倒在地。亚摩利起初还以为是大家乐儿,并未在意,兄弟们也在起哄,跟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除了亚摩利爵士这一桌的侍卫外,其余的兄弟都一个个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手脚痉挛。
锵锵锵!
亚摩利一共八人一起抽出了武器,负责警戒的二十名士兵也抽出了腰间佩剑。亚摩利亲自抢进厨房,那老人和酒馆学徒工等人早已经不见了影儿。
“快走!”亚摩利喝道。
一行人抢出酒馆,有士兵忙着去马厩牵马,二十多匹马却同样被人毒倒,虽然没死,却已经无法站起来。很显然,马料里也被加了佐料。
亚摩利并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他之所以还是中了道,源于他对索罗斯和贝里的骑士品格的信任。贝里向他下了决战书,在橡木镇的决斗之前,他并不认为贝里会有其他的动作,尤其是酒菜里动手脚,更是真正的骑士所不屑的可耻行为。
亚摩利发觉自己高估了贝里的骑士精神。
如此一来,他一共仅剩二十八人,和贝里的人手旗鼓相当了,并且他们全部失去了战马。
亚摩利决定返回赫伦堡,调集更多的人手前来。
亚摩利是个决断力强的人,立即向石桥撤走。
石桥的桥头,另一面,站着五名长弓手,他们都骑在马上,弯弓搭箭,对准了石桥。桥下小河里,数条船在打渔,但很难确定这些人究竟是渔夫还是贝里的战士。
亚摩利能认出五匹马都来自他的队伍。
亚摩利要抢过这座石桥,将面临五名长弓手的正面射杀,并且,步行是追不上战马的速度的。
“你们的贝里大人呢?”亚摩利站上这一边的桥头喝道。
“贝里大人在橡木镇等你。”其中一名长弓手轻松说道,面带笑意。
这五名长弓手,都是君临守备队里的士兵,因为实在看不惯同袍们的乌烟瘴气,一直心有怨气,在索罗斯和贝里决定反叛乔佛里不肯宰杀劳勃国王的私生子和年轻的母亲们的时候,他们选择了追随。
“盾牌!”亚摩利喊道。
他决定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