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利箭射下,插在战马的前面。
咻咻咻!
又是数根箭矢射落,射在马的四周。
“骑士,下马,接受审判。”一个弓箭手轻松笑道。
霍尔特看出,这几个弓箭手的箭术极其高明。没想到土匪中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霍尔特喝道:“我是西境的霍尔特·兰尼斯骑士,绝境长城的守夜人,根据七国律法,你们不能杀我。”
“能不能杀你不能由你决定。”一个胡子乱糟糟发型也乱糟糟的俊美青年从一颗大树后面慢腾腾的走出来,“骑士,从你们进入赫伦堡领地,我们的人就跟上你们了。找不到渡船?当然找不到了,我们已经拦下了所有的渡船。“
青年的衣襟和盾牌上,都有一道紫色的闪电:“兰尼斯特犯下了很多滔天大罪,滥杀无辜百姓这一条罪责是你们无法否认的,所以你得接受审判,红神审判。”
”贝里伯爵!“霍尔特惊呼。
贝里·唐德利恩走过来,人更黑瘦,但显得更剽悍,眼神里满是野兽气息。
树林里面,出现了好多无旗兄弟会的人,至少在一百五十人以上。
“骑士,下马吧。我要和你决斗,其他人不会插手。如果你无罪,红神会赐予你力量战胜我;如果有罪,红神会让我把长剑插进你的咽喉。”
贝里的长剑竖起,轰的一声,长剑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霍尔特看看四周,无路可走,他只得下马,摆出防御姿势。
贝里呐喊一声,扑向霍尔特,双手握剑,猛劈而下。霍尔特后退,格挡,当的一声大响,霍尔特被击倒在地。
“好!”围观的兄弟会成员轰然喝彩。
“起来,骑士,我看见你被杂草钩住了脚。”贝里·唐德利恩手腕轻松挽出剑花,划出一个一个漂亮的火圈。
他的剑术精湛,品格高尚。
霍尔特·兰尼斯翻身爬起,长剑突刺贝里下腹,贝里手腕下沉,当的一声,火焰剑轻松挡开直刺,划出一个火焰圆弧,顺势猛劈对手的头。霍尔特连忙举剑上防,火焰剑却偏出,滑过对方的格挡,贝里滑步到了右侧,火焰剑在霍尔特的后背上一拍,轰,黑色披风被点燃。
霍尔特大惊,连忙横斩,逼退贝里。
贝里收剑后退,凝立不攻。
霍尔特忙去解着火的斗篷,突然,一剑猛刺面门,火光熊熊。霍尔特大惊,连忙闪避,贝里火焰剑已经刺向他的小腹,他忙拼命格挡,贝里剑又已经变化,斜砍他的脖子,霍尔特连忙低头,后退……
在无旗兄弟们的轰然喝彩声中,贝里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霍尔特手忙脚乱,穷于应付,熊熊火焰晃得霍尔特视线模糊,看出去一片通红,后背又热浪袭来,一个慌神,手里剑格挡空了,贝里的火焰剑插进了霍尔特的咽喉,前面刺进,后颈穿出,长剑上依然火焰熊熊……
霍尔特倒下,满脸的不甘心——我是黑衣兄弟,你无权杀我,红神也不能!
一会儿后,霍尔特的尸体被吊了起来,悬挂在一颗大树上,一个兄弟用短刀刻下了这次审判的经过:兰尼斯特家族骑士霍尔特·兰尼斯,屠杀无辜百姓,罪名成立,被红神假贝里伯爵之手,判处死刑!
“兄弟们,今晚,活捉泰温·兰尼斯特。他的罪行太多,我们要一条一条的对他进行公开审判,最后再判处他绞刑。”
“好!”无旗兄弟们轰然答应。
一个兄弟骑马来到:“贝里大人,索罗斯大人带着兄弟们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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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无船可渡断头路(2)(万更求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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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温公爵看着院子里的泥泞,大雨从晚饭后就一直没有停歇,不远处,河水的轰鸣声搅动他的心绪。
屋檐上,成串的屋檐水滴滴答答,连绵不绝。
客栈的老板是个中年人,请了两个小工,和老婆一起经营这个客栈。老板娘是个有些见识的人,在骑士们的调笑中,泰温知道了老板娘的名字:埃迪。老板娘养了三孩子,一个男孩两个女孩,男孩名叫丹,今年十二岁,负责端菜上盘;大女儿八岁,名叫阿特利,为客人添酒;小女孩五岁,名叫妮娜,为客人倒茶水和咿咿呀呀的唱歌讨客人欢心。
公爵并不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他冷漠无情。但他在吃晚饭的时候,在骑士们和客栈老板老板娘的玩笑中,在饭后骑士们和老板娘的聊天中,他听到了这些名字。那个叫妮娜的女孩子很漂亮懂事,酷严如铁石的公爵在她送过来茶水的时候很罕见的面无表情的赞美了她一句。
随行的侍卫们都入睡了,进入河间地后遭遇大雨,大家都累了。
出去了两天的霍尔特·兰尼斯骑士还没有回来,公爵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感觉如果明天霍尔特·兰尼斯还没有回来,可能就回不来了。
也许霍尔特太冒失,马失前蹄,被颠进了滚滚河水中也不一定。河水暴涨,据说河间大道多处被淹。
院子的大门口,有两个黑衣兄弟在屋檐下站岗放哨。
饭厅大门关着,里面,戴维爵士和利顿骑士铠甲长剑黑披风,没戴头盔,坐于大门口的两边桌子上,负责第二道防线。
饭厅的墙壁上,点着蜡烛和火炬,把饭厅照耀得亮如白昼,蜡烛和火炬的照明都是特别加了钱的。
泰温在二楼的一个卧室里,站在窗口前,看着院子里的大雨,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响起了这一生中很多的事情。
二楼和一楼,住满了公爵的侍从们。
马厩在住宿楼的后面,而住宿楼在饭厅的上面,要进住宿楼,必须先进饭厅,从一道不宽的木楼梯上来。
七弦汤姆没有房间可住,老板娘收了他两个铜星,给了他一个柴火间,七弦汤姆要了一条毛毯,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公爵感觉自己今晚要失眠了,桌子上有酒,地道的河间地的苹果酒。
但公爵发觉自己毫无胃口。
他今晚吃得也很少。
血色婚礼的失败,如压在他心口上的一块巨石,无形的巨石,也无质,所以无法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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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骑兵过来了。”树上的哨兵幸运杰克提醒坐在树下的同袍卢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