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北境与河间地,铁群岛之王!”
见罗柏走到面前,除了凯特琳是站立行礼,其他所有人便非常有仪式感的单膝跪地,齐声呼喊道。
“拜见北境与河间地,铁群岛之王!”
避冬集市的所有平民们,见贵族大人们都跪地行礼,他们哪还敢站着,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齐呼的声音响彻整个临冬城。
“都起来吧!”
罗柏环视一圈,然后对着凯特琳的方向沉声说道。他话一说完,便从血风身上跳了下来,走上前去,与自己的亲人们逐一拥抱。
之后,与威曼伯爵等属下寒暄一阵,罗柏便急匆匆的,带着血风朝着临冬城的犬舍走去。
犬舍位于神木林的南方,离校场的位置并不远。不一会,罗柏便来到犬舍大门口。
嗯?
一向比较细心的罗柏,正准备打开大门,他发现从神木林方向到犬舍的小道上,有着一个奇怪的脚印。
这个脚印的后半段看着像是孩子的小脚板,但是,前半段确是三根脚趾头,并且脚趾头前端不是圆形,而是类似狼爪的锥形。
可能是孩子与动物脚印重合了吧!
罗柏摇摇头,心中怪念着血风狼群新成员,他直接打开犬舍大门,走了进去。
临冬城的这处犬舍非常宽阔,曾经临冬城喂养过大批猎犬,可后来却因为没有训狗师,逐渐荒置下来。
娜梅利亚和淑女的狼窝,便在犬舍的中间位置。罗柏等血风进来之后,便关上大门朝犬舍中间走去。
嗷呜!~~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犬舍里,两间经过单独改造的狼窝中,传来娜梅利亚和淑女,警告式的低吼声。
“罗柏,你要小心点!不知道为什么,它们最近的攻击性非常强,有个仆从喂食时不注意,被它们撕掉了一条手臂。”
听到它们的低吼,罗柏脑海浮现出,刚才母亲凯特琳对他的嘱咐。
非常具有攻击性?护崽吗?
有血风在身边,丝毫不担心的罗柏,快步上前,直接伸手推开一间,离他最近的狼窝厚实木门。
嗖!
厚实的木门刚一打开,体型明显比之前大了一圈的淑女,毫不迟疑的朝着罗柏迎面扑来。
彭!
啪!
血风那硕大的体型,以非常迅捷的速度从侧面窜到罗柏身前,直接将淑女撞开。
淑女的狼身重重撞在狼窝打开的木门上,直接将这扇木门撞倒,还顺带将旁边的另一扇木门也一起撞倒。
有些晕乎乎的淑女从地上爬起,甩了甩硕大的狼头,在她身后,一头和它差不多大小的巨型冰原狼,踏着无声的脚步,从狼窝中走了出来。
呜,呜!
罗柏开始以为淑女可能是因为护崽,才直接发起攻击。可娜梅利亚独自从自己狼窝出来,看到血风后,竟然也发出警告低吼,并作出攻击姿势。
这种异常的情况,明显不对劲。
呼!
感受到它们俩的强烈挑衅,血风从嘴里缓缓呼出一团白雾,同时,它的全身也开始弥漫层层白雾。随着白雾逐渐覆盖全身,血风从灰狼变成一头白狼。
见血风它们要动真格的,罗柏赶紧朝大门方向走去,将犬舍中间位置给它们让了出来。
似乎是感受到血风的压迫力,娜梅利亚和淑女率先朝着血风进攻,它们非常聪明的互相配合着,一左一右,同时朝着血风迅勐扑击而来。
娜梅利亚和淑女虽然体型仅比血风矮了一截,但它们间的战斗力,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血风,眼睛捕捉着它们的行动,直到它们扑击到身前,血风才突然有所动作。
它轻轻一侧身,躲开左侧娜梅利亚的扑击,同时狼嘴大大张开,由上至下朝着娜梅利亚的后颈咬去。同时,它健壮的两条后腿往后勐的一蹬,精准的蹬中扑击的淑女的右边身体。
啪,彭!
娜梅利亚被血风大嘴咬着后颈,直接被它的巨大力量按得四脚贴着犬舍地面,变成个‘大’字型。
而被血风精准蹬中的淑女,再次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犬舍右侧空置房间中。
娜梅利亚和淑女,与血风有过肢体接触的地方,都附着了一层白雾,并有着明显的冻伤痕迹。
呜,呜!
“好了,血风!”
罗柏见血风狼嘴慢慢闭合,娜梅利亚后颈都流出鲜红的血液,并发出惨叫声。便立马喝止了它的动作。
这时,一旁的淑女重新站起,缓慢走到咬着娜梅利亚的血风身边,压低自己的身体,并将毛茸茸的狼尾夹在双腿间,表示臣服。
血风听到罗柏的命令,也就缓缓松开了自己的狼嘴。娜梅利亚立刻一个翻身,转过身体,仰面躺在地上,将自己的肚子与脖子暴露在血风的面前。
这是一种比淑女更加直接的,表达自己臣服与讨好的姿态。
在它们战斗时,罗柏便一直盯着血风身上的血契文字,并在心中猜测。
血风唯一改变的便是族群,可能就是因为它进行超凡蜕变,成为独一无二的冰原魔狼,跟娜梅利亚和淑女的超凡冰原狼族群不再一样。
所以,它们不认可血风的狼群王者地位,开始发起挑衅攻击。
当然,这都是罗柏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也并不是太重要。因为血风已经凭借自己的实力,重新让它们臣服自己。
呜,呜!
可能是感觉到外面的危险消失,木门被损毁的两件狼窝内,跑出十几头,五个月狗崽大小的冰原狼。它们大多数是灰毛黄眼,少部分是黑毛绿眼。
这群比当初血风大得多的狼崽们一出来,现是围绕自己母亲赚了两圈。然后,一边嗅着血风的味道,一边朝它靠近。
显然,血风对这些毫无威胁的小崽子,比对它们母亲好得多。任由它们在自己身下钻来钻去,还不时用自己的鼻子去嗅嗅它们的味道。
看着血风逐渐壮大的狼群,罗柏心中颇为高兴,他上前两步,本想撸撸这些狼崽子。
谁知,这群小崽子忽然朝着他龇牙咧嘴,发出警告的低呜声。一如当初,未加血契点前的娜梅利亚和淑女。
对了,加点!
罗柏直接盯着血风,发现血契数据上,狼群的血亲选项出现了加号。
他直接将现有的五十血契点,平均分配,投给了娜梅利亚和淑女的狼崽子们。
大股红雾从罗柏身上升腾而起,先是没入血风身上,再投入娜梅利亚和淑女身体,最后才分别投入这十三头小崽子身体中。
经过层层削弱,最终投入它们身体的红雾,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粗细。
果然如罗柏所料,血契点加完之后,十三头小狼崽不仅不排斥他,还争先恐后的蹦跳到他身边争宠。
看着目前还呆萌可爱的小崽子们,罗柏眼前似乎出现,它们未来驰骋战场的英姿!
第一百三十四章:围捕(六千大章)
临水阶梯上面的‘黑鱼’布林登,看着投降的里奥伯爵,对身后的士兵偏偏头,一队手持绳索的士兵们鱼贯而出,将这些后路被断的兰尼斯特家族士兵全部缴械捆绑。
作为贵族的里奥伯爵,因为非常识趣的投降,布林登给他足够的体面,只是缴械押走,并未进行捆绑。
当所有敌人被押走,布林登深深的望了一眼被碎石堆堵塞的水门,心中升起对那位年轻的北境之王的敬佩之心。
是的,水门出口的这场埋伏,也是布林登参考了罗柏的意见,所提前布置的。
在狼家与狮家的战争开始前,提前做好布局,准备好走铁群岛到兰尼斯港的路线后。罗柏便知道,这次奔流城,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围城压力。
在他看来,占据地利并拥有足够兵力,粮食的奔流城,最有可能作为突破口的,便是原剧中布林登让布蕾妮逃走的这条水路。
虽然前世兰尼斯特家族是利用,血色婚礼被捕的艾德慕来攻陷奔流城。
可因为他这只蝴蝶的影响,他不能排除兰尼斯特能利用水门的可能性,所以他在信件中说得非常透彻。
这也是为什么布林登不放心艾德慕,执意要亲自守卫西面城墙的原因。
因为只有西面城墙才能看到腾石河的动静,而想通过湍急的腾石河到达水门,只能由上游出发。
可能在泰温的计划中,正全神贯注守城的奔流城守卫,根本不会分心观察腾石河。
但恰恰相反,布林登一直紧盯腾石河,当他看到那些小渔船时,立马将已经基本稳定局势的西面城墙交给副手,自己带队前来埋伏。
其实罗柏也不是先知,他也无法预料到守城的派柏伯爵临阵脱逃,差点导致南面城墙全线溃败,奔流城失守。
在布林登押送里奥伯爵一行人,前往奔流城地牢时,南面左侧城墙,已经完全被奔流城守卫们,重新掌控在手中。
此刻,城墙上堆起了一座座小型尸山,继续攻城的西境大军见先登的士兵全部死亡,那股即将占领城墙的气势,顿时被打压下去。
泰温站在西境大军阵地中,听到一名骑兵带来水门塌陷,里奥伯爵生死不知的消息时,他那淡绿色的眼中满是寒意,额头青筋不断浮现。
“呼,下令撤兵!”
将自己的愤怒情绪强行压下,长长出了一口后,泰温对凯冯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撤兵?泰温大人,虽然突袭计划失败,可看样子,只要再加把劲就能攻下奔流城了啊!
我们都已经损失这么多……”
听到撤兵,明明看见己方几次攻上城墙,占据优势的凯冯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奔流城兵力在七千左右,两名城墙上,总共不过五千多名守城士兵,这就意味这,他们还有两千的预备队并未使用。
今天的总攻本来就是为了掩护里奥部队突袭,既然突袭计划已经失败,这场攻城战便没有任何意义了,再继续下去只会损失更大!”
有侦查骑兵不断汇报战场情况,所以纵观全局的泰温知道,突袭部队失败,今日这场攻城战便是他们输了。
“这……是,我这就去传令!”
凯冯听到泰温的分析,面色凝重的前去传达撤兵的命令。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泰温只感觉心中坠着一块千斤巨石。从北境大军在卡林湾突然消失开始,他便一直在那头狼崽子的谋算之中。
前不久,刚传来凯岩城陷落的消息,便被泰温亲自出面辟谣,以稳定西境大军的军心。
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所以泰温便打算全力攻下奔流城,将整个河间地收入囊中。到时候他坐镇奔流城,不管是进攻北境还是退回西境,王领,完全可以进退自如。
可没想到凯冯这么久的精心准备,再加上他布置的突袭计划,竟然都没有将奔流城拿下。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泰温轻轻抿着嘴唇,思考着该如何进行未来的计划。
呜!~~
一声悠扬的号角声传遍整个奔流城战场。
所有的西境大军士兵听到号角声,立刻将手中盾牌顶在脑袋上,拼命朝己方阵地方向逃命。而那些刚好在攻城塔或者攻城梯上的西境士兵,直接变得进退两难。
不过在稍稍犹豫之后,明知道他们此时背身撤退,生还的几率比较小,可本能还是驱使他们转身逃跑。
奔流城城墙上的守城弓箭手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直接痛打落水狗,不断的收割着逃命的西境士兵的生命。
不一会,倒霉的西境士兵全部倒在两面城墙下,而其他大部分西境士兵,已经退出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外。
喔!!!
看着在自己指挥下,成功防守敌方大军进攻的艾德慕,立马高举手中长剑,发出胜利的呼喊声。
在他的带动下,南面城墙上的近两千名士兵齐齐发出胜利的吼叫,然后西面的近两千名跟着响应。
城墙上下全是各种凄惨的尸体残肢,所有的攻城塔,攻城梯被废弃在城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