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成赘婿只好去做儒圣了 第9节

“呵呵,谁知道那两首诗是不是别人作给他的?在京都,可是有着不少为赋风雅,窃人诗文的纨绔。”

江寒挑了挑眉,还未说话,就有个穿着青衫的学子上前一步,挡在门口,说道:“我说谁呢,原来是卫国公之子,未来的公主驸马!

这位江寒江公子,未成童生之前,丰功伟绩便传遍了京都!大伙都来认识认识。”

这人一张脸方方正正,面相宽和,说的话却有些阴阳怪气。

其后也有不少学子投来了戏谑的目光。

江寒道:“你是?”

那人道:“我乃柳家柳如玉!江公子,你不是理应到国子监去吗?怎么到太学府来了?”

江寒微微皱眉。

这个柳家应该指的柳氏布行,柳家在暴乾时也算是大族。

后来大夏推翻了暴乾,以一系列的铁血手段处死了大批暴乾的贪官。柳家也受到波及,就此没落,如今说难听点就是一个落魄的贵族。

让江寒诧异的是,卫国公之子就这么没有牌面的吗?连一个布商之子也敢当面讥讽他?

“哦,我倒也忘记了,江公子早就被国子监逐出去了。”柳如玉戏谑道:“江公子又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手段,才进了太学府?”

一时间学堂中的气氛有些凝固,不少学子们抱肩看戏,眼神戏谑。

江寒那天举鼎之后,有不少学子试图尝试以他的办法举鼎,但却不得其法,始终难以举起,是以怀疑他是用了什么作弊手段。

否则为何别人做不到,就他做得到?

至于那道算术题更是匪夷所思,就连一些讲郎也苦算不出,结果一个纨绔没怎么思考就说出了答案。

在这些心高气傲的学子眼里,江寒必定是用了某种手段做的弊!

柳如玉也不过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江寒看向柳如玉:“你在狗叫什么?”

柳如玉脸色一沉,道:“你说什么?”

“我问你在狗叫什么!”

“你……你敢侮辱我?!”柳如玉气得脸色一黑,他的家世虽然不算好,但他年仅二十三岁便进入八品修身境,也算才华出众了。

江寒竟敢侮辱他是狗!

“侮辱你?”

江寒神色平静,不屑道:“我江寒堂堂正正地进了太学府,当日举鼎、算术有目共睹!若是你们认为我作弊,当日为何不出来揭发我?直到现在,才跑出来阴阳怪气!到底是某些人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呢,还是眼睛长在屁股上?只知道用屁股看人!”

柳如玉怒道:“谁知道你的手段如此高明,当日竟无人看出来!”

“卑劣,用了卑鄙无耻的手段偷窃了文位,竟然还敢来太学府!”

“这种人就应该滚出去!”

“不能让他来这里上课!滚!”

身后有学子大声附和道。

江寒笑了。

有句话说的没错,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动。

原身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不管自己做出什么诗文,别人都会认为自己靠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

不过就凭这些人就想让自己滚出太学府?

江寒道:“你们说我用了手段偷窃了文位?证据呢?”

“你的手段太过高明,谁知道是不是销毁了证据!”柳如玉道。

江寒道:“哦,这么说来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使用了卑劣的手段,既然如此,你们还敢侮辱我江寒?侮辱一位开窍童生!你们到底是怀疑我江寒,还是怀疑当日测试我的两位学正?还是怀疑太学府不够公平?!”

江寒的一番反问,直接让他们闭上了嘴。

他们再怎么也不敢怀疑学正官,怀疑太学府。

江寒冷笑道:“我看你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卑劣!心里不是想着如何为国为民,而是互相倾轧,互相算计,纵使用上卑劣的手段也在所不惜,你们肚子装的不是墨水,而是肮脏的臭水!要我滚出太学府,你们也配?”

这番话铿锵有力,说得众人说不出话来,柳如玉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不是说这江寒是个不学无术的吗?

怎么这一番话如此犀利?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都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回去准备上课!”

一位身穿儒衫的中年儒生手捧书卷,出现在门口。

第十三章逐出太学府

来者正是甄道一。甄道一年龄不过四五十岁,但于太学府中担任了十多年的学正,于算术上也有不小的建树,他的出现顿时让学堂中的学子们偃旗息鼓。

而后甄学正看了江寒一眼,冷声道:“国公之子还真是好大的本事,一大早就堵在学堂门口喧哗闹事,还有没有把太学府放在眼里?”

江寒皱了皱眉,这姓甄的显然是偏袒了柳如玉。

“甄学正言重了,学生不过和柳如玉争辩两句罢了。”

甄学正严肃道:“这里是争辩的地方吗?好了,都回去上课!”

柳如玉悻悻然地回到学堂。

江寒也走进学堂,由于他未曾来过,直接便随便挑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心里却嘀咕着。

上次那首诗把姓甄的讽刺个彻底,这次他来上课,还不是铆足了劲给我穿小鞋?

甄学正走到上方的讲台,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扫视下方学子,落在江寒身上时,微不可觉的哼了一声。

“上课之前,我要说两句话。这里是太学府,修行儒道的圣地。而非某些勋爵子弟耍蛮卖横的地方!学堂清净,容不得一丝污秽,若是有人仗着身份在这里耍威风,休怪老夫把他逐出去!”

甄学正一番话声色俱厉。

学子们明显感觉得到他在针对江寒。

柳如玉心中暗喜,被甄学正厌恶,我看你还怎么待下去!

江寒眉头一挑,你直接把我身份证号码报出来得了!

这个老东西,刚才的偏袒也就算了,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个月上七天课,还不能熬过去吗?

江寒叹了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

甄学正见他老老实实的上课,眉头一皱,却也没有多说,将书本敞开,开始上课:“今日我们讲一讲诗。诗者,诉心志,颂千古……”

随着甄学正开口,学堂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认真的听课。

“诗分五境,出县,绕府,闻州,镇国和传天下。”

“出县之诗可扬名一县,绕府之诗可贯府城……镇国之诗,能镇一国之气运。”

“作诗时,需调运体中才气,注入笔中,讲究行云流水,笔随心至……切不可好高骛远,空幻想。”

江寒听得有些无聊,这些他从书上都读到过,当即翻着手中一本《大乾史》,恶补原主空白的知识。

大乾又叫暴乾,暴乾国运三十七年,拢共五位皇帝,平均下来一位皇帝不过在位七年。

直到末代皇帝乾炀帝,滥用民力、穷奢极欲,天下民不聊生,才引来了大夏灭乾,随后建国。

“这段历史和隋朝有些相似,但细节上却有许多不同,果然是平行世界……”江寒心中暗道,不过奇怪的是,国公府中却没有大夏的历史书,似乎夏启帝尚未让史官编纂大夏开国历史。

就在他沉浸在阅读《大乾史》的时候,甄学正在讲课过程中看了江寒一眼,发现他不仅没有在听,反而在翻别的书,不禁心中暗怒:好个竖子!竟敢如此不尊重老夫!若不将他逐出学堂,真叫一颗老鼠屎脏了一锅好粥!

有学子发现了问题,朝江寒看去。

柳如玉心里暗暗冷笑,大为幸灾乐祸,这个纨绔终究只是纨绔,惹得甄学正厌恶,相信很快就会被其逐出太学府了!

江寒读完《大乾史》,闭上眼睛慢慢消化脑海里的知识。

就在这时,甄学正朝众人扫了一眼,沉声道:“虽然京都最近有诗篇流行一时,但你们切切不可学习!这些诗在你们看来兴许很好,在老夫眼里,却是狗屁不通!”

有一学子道:“不知夫子说的可是‘云想衣裳花想容’?夫子可否言其好坏,好让我们知道。”

当日江寒在紫极殿中作诗,“云想衣裳花想容”便传了开来,只是无人知道其诗名,于是便以第一句称之。

甄学正道:“你们断断不可学这种诗!此诗遣词造句皆是充斥着拍马溜须、阿谀奉承之腔调,简直令老夫作呕!”

有学子又问:“那‘大鹏一日同风起’呢?”

“哼,那一首更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读书人最要紧的是秉持一腔正气,书为国为民之诗!这种好高骛远,拍马溜须的诗竟然被人吟唱,简直是我大夏诗坛之耻!”甄学正道。

江寒气笑了。

这是在骂诗吗?

这是在骂自己啊!

自己一忍再忍,这个老家伙直接骑脸输出!

“哈哈!”

“甄学正说得对,读书人最要紧的是秉持一腔正气,可惜现在的某些人虽为儒生,却早就失去了一腔正气,不仅不分是非,更是不识好坏,眼看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思,为人师表,衣冠禽兽。”

江寒声音响起,充满了嘲讽。

这番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好个江寒,竟敢讽刺甄道一?

甄学正更是脸色铁青,这竖子竟敢拐弯抹角骂他衣冠禽兽。

甄道一怒极,喝道:“竖子尔敢!汝等竖子,拍马奉承,投机取巧,丝毫没有儒家风骨,根本不配踏进太学府!老夫给你机会,你不知珍惜,还敢与老夫顶嘴!”

此话一出,课堂中静肃一片,不少学子朝江寒抛去幸灾乐祸的目光。

这江寒,真是活该!惹怒了甄学正,这次势必要被甄学正逐出太学府。

江寒也站起来,道:“姓甄的,你三番两次针对老子,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宋国公府串通一气吗?身为老师,却第一个带头排斥学生,身为老师,却无所不用其极诋毁学生的诗作,不公不平,不正不明,你这种人也配为师?”

甄道一怒极反笑,拍着桌子:“好,好,好!好个竖子,如今竟敢辱骂老师,今天我要将你逐出太学府!”

有学子叫道:

“江寒,滚出太学府!”

“你根本不配在此!滚出去!”

“滚!太学府不欢迎你!”

江寒环顾四周,冷笑道:“我本以为太学府正直清流,是读书人的圣地。却没想到一个个只知道互相倾轧,互相迫害,心中偏见大如山!只因我是卫国公的庶子,便百般刁难!好个太学府,看来也不过是藏污纳垢之地!老子不待也罢!”

说罢,他用力一脚,将身前的桌子踢倒。

“竖子尔敢!”甄学正怒声喝道。

第十四章夫子针对,江寒作诗

首节 上一节 9/118下一节 尾节 目录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