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碎裂钢魂 第100节

  他站直了一点,换了个站姿,与佩图拉博面对面地对话。

  “客观而言,战争猎犬这一军团确实没有什么格外值得提及的事。”莫尔斯说,“和任何军团一样,他们正面与负面的特质皆处于可以接纳的范围之内。”

  “在对待被征服者方面,他们是残酷的杀戮者。这无疑是帝皇分配职责时为第十二军团选择的特长。”

  “而在对原体的看法上,他们属于对原体的归来抱有较高期待的阿斯塔特战士。一部分人,比如颇具代表性的第八突击连连长卡恩,在得知原体存在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服从的决心。另有一部分人,比如他们的一名药剂师加兰·苏拉克,则期待着原体将新的母星文化注入军团之内,赋予军团更加具有辨识度的文化特性。那名药剂师是个有魄力的人,他善于完成任务赋予他的全部使命,但他真正愿意做的比他被要求的更多。”

  “野心?”佩图拉博提出了一个词。莫尔斯常常用正向的词来做负面的描述。

  “我不知道。”莫尔斯说。“我还是喜欢你船上的那个容易紧张的小药剂师,他叫……”

  “缇特斯。”

  “缇特斯。他比较令我们这种人放心。”

  “他的专业能力值得肯定,但他的性格也有可改正之处。”佩图拉博回答,“我看过几次子嗣们的阿哥拉集市,在辩论中,不论观点对错,缇特斯往往是选择退让的一方。他有时应该表现得更强硬。”

  

  莫尔斯点了点头:“漂亮的结论,记得把这句话跟你的新兄弟说。我在阴影里看了整场战争猎犬和基因原体的会面仪式,以及他们更名为吞世者的内部讨论。一个名叫杰格尔的连长赞美了安格隆,认为他自己的角斗士们能够征服城池,那么战争猎犬能为他征服世界。他们的新名字就由此而来。”

  “这有任何问题吗?”佩图拉博问,然而他的语气则表现得不像一个疑问。

  “也许有,也许没有。”莫尔斯耸了耸肩。“客观而言,我的确喜欢他们的新名字胜过战争猎犬,这强调了军团的主观动力而非臣服其主的盲目追随——别把这句话告诉帝皇。对了,罗格·多恩在哪?”

  原体的办公室正在靠近,佩图拉博从穿梭机的座位上站起,理了理头上的管线。一些短小的黑色发茬已经重新长出,覆盖在头皮之上。不难想象一段时间过后,新生的黑发将如何与这些哑光材质的线缆取得一种视觉上的和谐。

  “他在带兵。”原体说,“帝国之拳的进攻性的确比我的钢铁勇士更强。他目前应当处于一个尚未被命名的星球,与以灵能科技为主的小型人类政体进行战斗。”

  “真是忙碌。”莫尔斯简短地评价。

  “我同样忙碌。”佩图拉博说,表情变得复杂。两人都知道他指的是网道。

  穿梭机在抵达终点后,围栏自动撤下,莫尔斯率先跨至地面,在尊重铁血号原体办公室的门锁和展现自己的灵能水平中勉强地选择了前者,让佩图拉博完成他的身份认证。

第70章 Index AstartesWorld Eaters(上)

  从819.m30起,原体安格隆所率领的角斗士军队在地面的行动,和钢铁勇士与帝国之拳两支军团在银河中的行动形成了某种近乎于竞争的对照。

  在努凯里亚,安格隆率领的追随者从数十人的游击小队,扩增到接近两千人的合格军队,仅仅用了不超过两个月的时间。

  他在奴隶主口中的血腥声誉与日俱增,而那面标志性的旗帜则已经在被击溃者最后的求救通讯中传遍了整颗星球的每个角落。在安格隆的指导下,未经训练的军队愈发致命,而一则关于安格隆身边的蓝白色超凡战士的流言则渐渐跃升为尚未被解放的城邦的热门话题。

  高阶骑手丧失理智的压迫增强的同时,平民的反抗情绪也相应地开始增加。等到冬日高山上的寒风不再吹过红砂,稀少的河流冰面解冻,加入安格隆军队的成员不再限于单纯的角斗士,更多对高阶骑手抱有不满的人民成为了军队的一员,正如后方费丹莫尔山的背阳侧二次扩建的医疗中心也容纳了更多需要救治的受伤害者。

  值得一提的是,基因原体安格隆要求被他击败的高阶骑手以最原始的工程建设方法投身的纯粹仪式性建筑建造并不顺利,这兴许和当地贵族对基础体力劳动的过分生疏相关,但也有一种说法是曾经受到欺压与折磨的角斗士会将自己的一部分痛苦通过刻意的苛待、克扣与细节上的严苛,重新奉还给旧时的奴隶主。这是努凯里亚角斗士不可消磨的怒火和无法抑制的复仇。

  在春季的末尾,仍在与安格隆对垒的城池已经成为绝对的少数派,并且在原体富有远见的分割包围策略中被迫各自为战,无法达成有效的联合抵抗。依靠人类帝国的有限军事资源援助和以努凯里亚人为绝对主体的人员构成,基因原体以极低的代价和极高的效率收服了整个努凯里亚。

  夏季到来时,他的军队为他自发地献上一面巨大的旗帜作为裹身的长袍,并尊称安格隆为努凯里亚之主。这名以心胸宽广着称的高大战士罕见地对爱戴者的请求明确表达了拒绝,并在一番相互妥协的讨论后,接受了红砂之主的称呼。

  在战线后方,与地面上的征服与解放同时进行的,是吞世者军团的新兵选拔和努凯里亚之外的远征。在安格隆不惧繁忙,亲力亲为的逐个访问中,适龄且心无挂碍的青少年被选中参与阿斯塔特的选拔和改造,并由军团原本的老兵与教官共同教导,在生理和心理两个方面同时与人类帝皇和基因原体的光辉更加贴近。

  在这段令人兴奋的时日中,除去留在地面教导新兵,并保持军团与原体的联络的阿斯塔特战士,绝大多数的吞世者遵照原体的命令,不舍地离开地面,轮替以独立军团的立场与钢铁勇士和帝国之拳协同作战。这既是安格隆对自己母星自主独立形式的看重,也是红砂之主对起初给予他至关重要的帮助的两名兄长的感谢。

  而在若干场大远征的伟大征服战争中,吞世者同时与帝国之拳和钢铁勇士两方表现出相当程度的适配性。

  毫无疑问地,努凯里亚本地的文化也对曾经名为战争猎犬的吞世者军团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军团的战争荣誉感与时俱增,同时担任先锋的偏好和对近距离战斗的喜爱日渐增加。

  这支偏爱近战的军团和钢铁勇士的远程火力支援配合得当,也与罗格·多恩所指挥的帝国之拳硬性攻坚行动达到了堪称出彩的配合水平。

  在罗格·多恩对帝国以ra作为临时编号的星系的系列征服行动中,有些世界对帝皇远征军队的到来表现出理智的欢迎,迫不及待地回归了人类统一的梦想;另一些愚昧封闭的世界则顽固地倾向于抗争至无血可流。

  这些继承了自黑暗科技时代获得延续的人类顶尖科技的世界并不容易被攻克,而帝国之拳和吞世者仍然通过出色的合作取得了平定反抗的荣耀。

  罗格·多恩沉默的公正与实用主义在帝国之拳与吞世者的合作中得到了初次的展现。这位来自第七军团的基因原体用平等的态度对待兄弟军团与自己的子嗣,仅仅按照战术与战略的合理性和不同战士的能力水平分配任务,力求做到效率的相对最大化。

  尽管多恩的决议和吞世者的指挥官并非事事相合,但这些微小的初期摩擦没有对大远征的总体推进产生影响。

  结合来自轨道的轰炸和英勇无畏的战士们毫无畏惧的进攻,他们拔除了一座又一座的堡垒,并且艰难但固执地尽可能保留了堡垒之内战士的性命,极力避免战场变成毫无理智的屠宰场残骸,用高尚的行动扞卫着帝皇愿景的纯洁和正当。

  另外,在吞世者军团内部,一种新兴的角斗坑文化逐渐形成。安格隆发现此事后,在若干名连长和药剂师的极力劝说下,同意保留军团中的角斗风潮,但严肃地要求仅仅将其作为一种情谊与技艺的交流平台使用,不可出现无法挽回的肢体伤害,死亡则更不必说:内部争斗致死是一条不可违抗的禁令。

  

  佩图拉博为此和安格隆有过单独的私人对话,根据两名原体从室内走出后的状态来看,半神们没有在对话中取得一致。

  此后安格隆被短暂地形容为“试图对军团施加更大的掌控力”,但这种昙花一现的风格变化在几日后就宣告终止,并且红砂之主赋予其同伴的自主性更加地增加。当然,作为大远征中不足一提的微小插曲,这番对话无疑没有影响两名帝皇子嗣的亲密关系。

  而吞世者的角斗坑,也在象征着星际战士彼此信任的军团交流中,流传至实际上同样潜藏着武斗盛宴文化种子的另一支军团之中。

  ——

  “我是西吉斯蒙德。”西吉斯蒙德说,望向前方。

  被金属高墙包裹的沙土场地刚刚经过清理,每场角斗过后,在药剂师们为星际战士治疗不可避免的伤势的同时,染血的沙土会被铲去,强调着这一平台为技艺和友谊而非血腥屠戮创办的本意。在西吉斯蒙德看来,这其实与原体母星因威特上的表演性决斗场比较相似。

  “我是卡恩,吞世者第八突击连的连长。罗格·多恩唯一的圣殿武士,我向你致敬。”卡恩站在角斗坑边,向西吉斯蒙德伸出他的右手。

  他臂甲上用以固定战斧的缠绕的铁链发出一阵响声,保证纵使战斗至脱力,手中的武器仍然不会掉落。这是努凯里亚文化与这支迫切融入其父生活中的军团的良性结合。

  西吉斯蒙德在这名身着蓝白盔甲的战士脸上读到的唯有平静。

  “你为何而来?”卡恩问。

  “我有疑问。”西吉斯蒙德说,“我将在此寻找解答。”

第71章 袍泽

  西吉斯蒙德感到了手上锁链的紧绷,除去战甲之后,这些冰冷而忠诚的锁链直接缠绕在他赤裸的手臂上,令他感到陌生。

  他的手臂一度僵硬,直到他适应剑刃与锁链的连接,感受到长剑和肉体的进一步相接。这是吞世者卡恩给他的建议。他采纳,并进行尝试。

  他的同伴,一个叫做玻里厄斯的年轻战士,紧紧地握着他的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西吉斯蒙德是唯一的圣殿武士,这并不意味着他必须独行。玻里厄斯则通过在山阵号的核心区域黑色圣堂中向他屡次发出挑战,与他建立了一种相对熟识的关系。

  两名吞世者的老兵站在角斗坑的另一边,金属和皮革组成的简易轻甲包裹着他们的躯干,闪电纹身从老兵们的手臂开始延伸。

  卡恩则在一旁卸去战甲,活动四肢,舒展筋骨,和其他许多的战斗兄弟一样,在沙地中踱步的同时,视线越过角斗坑而来,如猎手般打量前来挑战的表亲。

  早在统一战争时期,西吉斯蒙德就对战争猎犬有所了解——更准确地说,第七军团与他们曾有合作。战犬经验丰富,残忍无情,唯有最严苛的军规才能限制他们渴战的天性。西吉斯蒙德会说他们来自于一个已被验证了过往之伟大的军团,但面对如今由红砂重塑的吞世者,西吉斯蒙德尚无法给出评价。

  “他们以前是这样的吗?”玻里厄斯问。

  “怎样?”

  “如此……安静。”玻里厄斯描述着角斗场中的情况。相较于台下即将参与战斗的战士们,看台上坐着的吞世者数目更多。“我是说,就算我们因威特要做决斗表演的时候,也会更吵闹一些。而他们却这样静默,虽然他们的眼睛足够明亮。”

  “你认为这是好事吗?”西吉斯蒙德说,专用于角斗的短靴踩在沙坑中,他让自己的本能去适应沙地战斗所需的一切。

  “我不知道。”玻里厄斯诚实地回答,跟随西吉斯蒙德进入沙地。自从他接受阿斯塔特手术,离开因威特,每一日都有无数新事物需要他去接受。

  “参与其中。”西吉斯蒙德说道,“和我一起寻找答案。”

  角斗坑的中央,一名老兵向他点头,他手臂上连接的链条末端的金属链锤开始晃动。他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仅仅作为宣布角斗开始的礼仪。

  “来了。”玻里厄斯低声说,向前冲去。西吉斯蒙德持剑守在年轻的战士身边,虽然他自己也称得上年轻。

  对方铁链末端的金属球在空中进攻,试图击中西吉斯蒙德的头部或胸膛。西吉斯蒙德轻松地躲避或招架,剑在铁链上划出划痕。他意识到用铁索将武器绑在手上是一个有效的选择,因为他既无法用手中并未开启能量场的钢剑斩断铁索,也不能直接砍断另一名没有仇怨的阿斯塔特的手臂。

  铁索在吞世者手中体现出颇具反差的自由特性,灵活增加着战士的攻击范围和力度。长剑刮过护甲,一串火星迸出,在每一次挥动都带有风声和气势中,他感受到对方的力量与技艺。

  “小心!”玻里厄斯喊道,西吉斯蒙德认为自己有必要开始劝这名战士学会安静的战斗。

  圣殿武士转过身,用剑柄格挡了另一名从侧面攻击的老兵,玻里厄斯趁机一剑挥向老兵的胸口,他的动作开合被老兵的搭档识破,西吉斯蒙德挥动左手,锁链和锁链相缠,金属球在剧烈摇晃中空悬。接着,吞世者被他按倒在地。

  另一边,玻里厄斯剧烈地喘气,瞳孔紧缩,因为吞世者的锋利短斧在他喉边堪堪停下。

  “你该退场了。”西吉斯蒙德说,尽管玻里厄斯才是仍然站着的那个。

  “你在笑。”玻里厄斯指出了西吉斯蒙德变化的表情。

  年轻的帝国之拳简短地向场边的吞世者敬了个礼,主动退出沙坑。更多的吞世者踏入砂砾之中,向着西吉斯蒙德做出各自文化体系中表示战斗礼仪的姿态。

  随着原体的出现,第十二军团中种种野蛮血腥的现象迅速获得抑制,而在西吉斯蒙德眼中,这一转变并不自然。

  倘若说帝国之拳和钢铁勇士的基因原体都是军团的绝对核心,那么红砂之主则将权力过多地下放给他的追随者。他仍然是军团的核心,但这一地位更多来自于军团主动献上的爱戴。西吉斯蒙德想知道在此等条件下,所有的改变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金属与皮革相互碰撞,沙尘蒙过刀锋的残影,所有的一切都在快速转换变化。西吉斯蒙德的剑在空中划出银白色的弧线,每一次挥舞都具有精准的战斗意义。他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没有多余的犹豫。冷静与专注帮助他锁定每一个对手的弱点。他的剑锋能够轻易地切开铠甲和肉体,并且圣殿武士以精妙的技艺主动限制着自己在沙坑中的伤害性。

  他在战斗中感到平静,就像在因威特的冰湖中潜泳。沙坑中渐渐有鲜血落下,宛如冰凉的雨。空气振荡出波涛,兵器相交的叮当声和船只劈开冰层的清脆响声如出一辙。一阵轻微的酥麻爬上他的手臂,告诉他自己受到轻伤。

  

  在眼角的余光中,西吉斯蒙德见到观众席上的人正在增多,他看见一些熟悉的脸孔,具体的信息则在一念间被西吉斯蒙德压回意识的空白区域。他专注在战斗中。

  数分钟后,卡恩加入战场。他们的攻击同时针对所有适合作为战斗目标的战士,共享着一种另类的公平。

  西吉斯蒙德口中泛起一种甘苦的气味,尖锐的味道刺激着他的舌尖。他们迅速而默契地击溃着场中的任何其他战士,这种并非配合的合作依然产生着效果。

  沙坑染上湿润的暗红,直到周遭陷入安静,最后一位今日决定入场的吞世者也倒在红砂中,由等候的药剂师和战友搀扶离场——或者顽强地自己撑起身体勉强离去。

  西吉斯蒙德注视着这一切。

  “伱看起来像是在怀念。”卡恩说。“你的名声传播甚远:剑术大师,多恩近侍,不可击败的圣堂守护者。但我并不真的认识你,圣殿武士。”

  一些碎片般的黑斑在西吉斯蒙德眼前旋转,他没有数今天自己究竟击败了多少人。他在场中站立,用钢剑支撑身体。

  “第七军团曾经与第十二军团并肩作战。”西吉斯蒙德说,“我见到你的兄弟濒临死亡,药剂师从他胸腔中取出基因种子。你认识赛吗?”

  “他作为百夫长死去,死时手中握有兵器。”卡恩回答。“你与他熟识?”

  “一面之缘。”西吉斯蒙德说。从屋顶放下的机械臂带着武器架落到两人面前,卡恩把他的刀刃插回架中,西吉斯蒙德将剑归鞘。

  两人走出角斗坑,没有互相搀扶,也没有为彼此放慢步伐。当西吉斯蒙德在沙坑边的长椅上坐下时,他发现自己就这样一路稳步走过,随后他的肌肉和腿骨开始发疼。

  “你为询问他的消息而来?”卡恩问,西吉斯蒙德听出了吞世者的好奇。作为罗格·多恩唯一的圣殿武士,为一名旧时曾有一次相逢的战士,与原体相别并滞留于努凯里亚,这无疑是不可思议之事。

  当然,赛也非西吉斯蒙德来到吞世者护卫舰上角斗坑的主因。他只是偶尔会想到一些原体回归之前的事,比如那名战犬军官是如何祝愿濒死的战士在战斗中获得永生。在罗格·多恩到来之前,西吉斯蒙德就是一名战士。

  “我来此寻求我需要的诸多答案。”西吉斯蒙德说。“比如赛。比如战斗。比如原体。”

  “那他们呢?”卡恩问,向观众台点头示意。

  角斗结束后,仍有一些无所事事的闲散战士在此逗留,西吉斯蒙德重新从思维的角落里翻出那些熟悉面孔的名字。

  钢铁勇士的百夫长巴拉巴斯·丹提欧克,与千尘之阳的交流成员阿扎克·阿里曼正坐于一处相互交谈,阿里曼正隐藏着他的疲倦和失落。西吉斯蒙德短暂地好奇为何是丹提欧克而非凯多莫·弗里克斯陪同阿里曼前来。

  “他们不是帝国之拳。”他说。

  “好吧,他们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卡恩耸了耸肩。“你找到答案了吗?”

  “你们有组建原体卫队的准备吗?”

  卡恩为西吉斯蒙德的问题小小地感到诧异。他确实以为西吉斯蒙德会询问一些关乎战斗本身的叙事,讨论战斗之道,叙述各自的作战理念等等。毕竟这名圣殿武士找到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挑翻了整个角斗坑的吞世者。

  但对于卡恩而言,议论原体确实是个更加令他愉快的话题。

  “没有。”他回答,“原体说他并不需要我们的保护。”

  “你们接受?”

  “我们中的大多数都同等地敬爱我们的血脉之父。”卡恩说。“无需名号,我们本就是原体的守卫者。”

  西吉斯蒙德的沉默融入了角斗坑内清理场地的声音中。今日的角斗坑开放已经截止,凡人仆役开始除去地表染血的红砂,一些武器的断片和护甲的残余碎屑与红砂被一同清走,新的松软而干燥的沙子被填入场内,等待着下一轮竞技。

  数秒后,西吉斯蒙德开口:“圣殿武士是罗格·多恩的原体卫队,目前只有我一人。”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卡恩咧嘴笑起来,他比外表看起来更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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