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碎裂钢魂 第71节

  先知忽然发现30k时期银河系星区划分似乎也许可能和40k不一样……

  前文不好改了,先就这样吧(闭目)

第19章 基因原体们的闲聊时间

  “你做得很好,阿里曼。”铁之主说。

  在给了兴许是阿里曼此时此刻最期待的消息,并放这位兄弟军团的子嗣离开后——他的脚步比行军时还要急切,佩图拉博发现自己此时竟然和多恩一样,放松地双臂置于桌面上,向前俯身,面对面盯着空中成像的设计模型,从中收获真诚讨论与深度交换意见的乐趣。

  他立刻挪开视线,小幅度活动了几下被臂甲包裹的手臂,背脊向后靠。

  方桌侧面的莫尔斯已经悄悄地找把椅子坐下数小时,见过莫尔斯的本质形态后,佩图拉博不觉得黑袍人还有困倦这一生理机能,但他非常确定现在莫尔斯用表情反应的就是“困了”这一单词。

  “我们的讨论结束了吗?”多恩问,“但这里还有一些项目未经确认。”

  “这些留到明天,”佩图拉博抽空算了一下时间,“不,现在计算是后天。我们后天继续。”

  “那么我走了。”莫尔斯飞快地站起来准备离开。“你们继续聊。”

  当这两名基因原体因为各种起因极其微小的原因陷入大打出手的边缘时,他确实乐意阻止他们,避免情况滑进不可预测的深渊,而他得跟帝皇汇报“是的,他们打起来是因为罗格·多恩认为在因威特,早上起床用冰水洗脸才是一名优秀战士的日常习惯,而佩图拉博觉得他受到了过于明显的贬低”。

  然而,当他们两人专心致志地展开一场看不见尽头的讨论,将各自的观点连同兴趣爱好再到性格上的某种共通点都一并扔到桌上排列展开,莫尔斯就不得不开始感到困倦。

  他们真的有必要把一根圆柱顶部可以装饰的一百三十种花纹全部列举出来以供讨论吗?

  在莫尔斯离场后,多恩盯着佩图拉博打量一眼,似乎从铁之主的姿态中得出了什么结论,然后,他也将向前倾的上半身向后拉到竖直的角度,可能这种坐姿对他已经足够放松。

  “星语者已经将消息送往泰拉,”佩图拉博说,“你的军团应当已处于准备阶段。莫尔斯确认过,伱们的基因种子稳定性不错。”

  “基因种子?”多恩问。

  “帝皇的众多创造之一。”佩图拉博简短地解释,“运用基因种子,我们将挑选各自征兵地点——征兵地点通常是各自母星——的凡人,将他们改造成星际战士。”

  “星际战士的模样可以参考我的子嗣——原体应当将他的战士称为子嗣。”

  “子嗣?”罗格·多恩品味了一下这个词。“这是一种奇怪的军团结构,高凝聚力的副作用是军团之主无法指挥时向心力的丧失。”

  他想了想,“另外,我没有伴侣。在没有伴侣时拥有子嗣并非因威特文化所支持的行为。”

  “你怎么想得这样偏远?”佩图拉博惊讶地问。

  “你说征兵地点是母星,因此母星的文化应当被纳入考虑。”多恩平静地说,“我不能用不被军团接受的价值体系去带领一支军团,这很奇怪。另外,他们没有自己的父亲吗?”

  “你低估了基因影响下星际战士对你的爱戴,多恩。血脉和以太共同构建的纽带足以让这些微小的阻碍消弭于无形。”

  多恩眉头紧锁,似乎开始检查自己的思维。

  接着,他给出回答:“我收回刚才的话,因为我发现我只是无法接受突然出现的后代。这才是我的真实想法。”

  在一天的相识和热切讨论后,佩图拉博仍然会因多恩的坦诚而时时惊讶。

  “我一开始同样无法接受几万个突然出现的子嗣。”佩图拉博说,他认为自己就是最好的实例。

  这对罗格·多恩的说服力不强,在他看来,佩图拉博展现出的性格不足以令他轻易接受子嗣成为一件怪事。

  “我会等待我的军团,”多恩说,“有一件事,在建筑物的上色方面,我希望由第七军团完成。”

  “你想保留因威特风格?”

  “并不是。”多恩想了想说。

  这让佩图拉博感到疑惑。假如换一个人坐在这儿,他就要怀疑这是否代表着星球之主希望尽可能弱化钢铁勇士对因威特的影响,以保留其本身的政治影响力和权势地位。

  他曾征服过的星球有这样做的,于是佩图拉博将象征钢铁勇士的条纹画满了他们被迫挂上双头鹰的中央议事厅。

  可他知道罗格·多恩的理由绝对要朴实得多。

  “我不想要黑色和黄色的条纹。”多恩摇了摇头,“你的舰队到处都是这种条纹。”

  “你对我的军团特征有什么看法吗?”佩图拉博尽量心平气和地问,莫尔斯都没有质疑过他的条纹。

  “只是不符合我的喜好。”多恩直白地说,“并且不适合因威特。”

  佩图拉博当然知道冰天雪地中的黑黄双色会在视觉上构造出不和谐的感官,就算多恩不说,他本来也没有打算把象征警示的条纹铺满因威特的雪峰。

  但他的问题依然脱口而出。

  “你的喜好是什么?”佩图拉博说。

  

  “依照我的爱好,我会大面积运用金色。”

  “太单调了。”佩图拉博想象着那副场景。除了帝国核心之处,帝皇坐落于喜马拉雅的泰拉皇宫,他想不到任何其他地方能撑得起全部涂上金漆的堂皇气势。“还不如黑黄条纹。”

  “单调吗?”多恩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他思考时侧过的头让他浅色的虹膜染上营帐内暖炉折射出的暖光,像冰上的火。

  但更像电焊时电弧迸发出的火花,佩图拉博立刻纠正自己的思维。

  “我不认为金色是单调的,”多恩得出结论,“但从凡人的角度思考,确实有这种可能性。我会在我的住处的屋顶上涂有金色的漆。”

  “你确实喜欢金色。”佩图拉博说。“就像帝皇。”

  “我没有见过他,我不知道我是否和他相似。”多恩说。

  “你希望和他相似吗?”佩图拉博感觉自己有些想笑,他已经回过味来,莫尔斯说多恩人不错,就是靠和帝皇对比得出的结论。“我们的父亲有些品质值得学习,有些则不适合一名基因原体。”

  在心中,佩图拉博悄悄在罗格·多恩周围补上一圈金色的辉光和仿佛自带圣歌与回声的说话方式,这让他不禁摇头。

  “我不了解我们的父亲。”多恩的逻辑完善得像因威特的冰雪一样坚固,“我在了解他后才能得出结论。”

  接着,白发原体继续说:“提及父亲,我确实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你。你是否将莫尔斯看作一位在你的生命早期拥有父亲权责的角色?”

第20章 基因原体们的吵架时间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多恩。”佩图拉博回答,他用斟酌用词给自己预留思考的时间。

  “你是首位这样问我的人。如果莫尔斯在这儿,他会问的第一个问题,应当是如何定义你口中‘父亲的权责’。”

  “品质的教育,和情感的传递。”多恩说,“在因威特,我没有父亲,有一名凡人祖父。通过观察其他凡人的家庭存在形态,我认为我对‘父亲’一词的理解,和常规环境下对父亲的定义是相对统一的。”

  “他确实改变了我的品质,”佩图拉博口中莫名升起一些苦涩,这是回忆的甘苦,“否则按照我最初的脾气,我们相遇时的第一个问题就足够我把你打到墙里。”

  “我认为山阵号建筑墙体的坚硬程度并不能……”

  “停。”

  多恩闭嘴了。

  佩图拉博继续说:“而情感,他曾经多次和我强调情感需要通过宣之于口的举措来达成最终的定性。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情感在隐而不言时就不存在。有些事情我无法否认。”

  “所以?”多恩问。

  他其实听出了佩图拉博的重音落在最后两句。

  和佩图拉博畅谈四分之三的昼夜后,他对佩图拉博有时候突然遮遮掩掩的语言习惯也有了一定的熟悉,但罗格·多恩还是喜欢从更加直接的肯定里获得无误解的答案。

  “多恩,”佩图拉博从牙齿缝里叹出一口气,“伱是什么该死的自动机兵,以至于我非要输入真或假才能理解话语的含义吗?”

  “我不是。”多恩的语气平静如初,这有些不寻常的意味,佩图拉博知道哪怕是多恩,在遇到明显的调侃后,也不会毫无反应。“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你想说什么?”

  多恩自然交叠在腿上的两只手换了上下位置。

  他清楚即将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的问题并不会让佩图拉博感到愉快,然而他认为他的问题存在必要性,所以他开口。

  “这样是危险的,佩图拉博,”多恩直接用名字称呼他的兄弟,“他对你的影响力太大了。”

  佩图拉博一瞬间难以相信自己的双耳:“你在说什么?”

  “你看,佩图拉博。”多恩说,“你的反应正验证了我的话。即使他不在场,你对与他相关的事件依然有着极大的敏感度。和我相处的二十个小时内,这是你第二次表现出情绪不受控的症状。”

  他想了想,补充:“第一次是我提及你的军团时。”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罗格·多恩。”佩图拉博的声音完全冷了下来。“你是在有意激怒我吗?”

  “这并非我的意愿。”多恩说,在佩图拉博的质问中将双手放到桌面上,本能地强化着自己的说服力。这些调整行为的细节仿佛铭刻在他的基因中。

  “我从来不想和一名愤怒的人对话,我只是如实提出问题。”

  “你提出的问题唯一的作用是挑衅。”

  “并不是。”多恩没有摇头,他看着佩图拉博的眼神非常专注,仿佛他的心就在他的虹膜之后,清晰可见。

  “你不可能没有意识到,你的情绪会轻易被他牵动。这是一个严重的弱点。当他在场时,这种情况会变得更加严重。”

  “罗格·多恩!难道你是那一类认为情感对于战士是弱点的……”佩图拉博险些用上奥林匹亚通用的变种乌尔腓尼基语,他没用的唯一原因是多恩听不懂,“那种固执的愚蠢之人吗?”

  “不是。”多恩说,“你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这对你的个人意志是一种无端的削弱。你是一块完整的钢铁,却让他随意地影响着你的一举一动。这无疑是相当危险的现象。某种程度上,他操控着你。”

  佩图拉博感到自己的额头传来一阵跳动的疼痛,他的呼吸正在变得粗重,更多营帐内的热气灼烫着他的面部,他觉得自己的脸正在发红。

  “你最好收回你的话,罗格·多恩。”佩图拉博说。

  “如果我收回我的话,我们会在今日的问题上产生持续的矛盾和分歧。我不想与你这样,这会对我们日后的共同工作和正常交际产生负面……”

  “他没有操控我!”佩图拉博低声吼道,战甲的铁面紧贴着他的皮肤,试图令他冷静,“这就是事实,明白了吗?”

  多恩看着他,他那张线条分明的脸上永久不变的坚毅冷酷此时平添了一种可憎的意味。

  随后多恩坚定地摇头:“你在失去理智,这不像你。我们必须通过探讨和协商来修补我们之间已有的裂缝,以及解决你的问题……”

  佩图拉博一拳砸在木桌边缘。

  失去了莫尔斯暗中的修复,受力的桌面立刻裂出无数道分叉闪电般的纵纹,下一个瞬息,裂口从纹路间崩开,破碎的木块和扬起的碎屑粉尘先弹起后落地。

  这种碎裂快速延伸到半张桌面,无数木质结构被摧毁,佩图拉博那一侧的桌脚断开一根,桌面倾斜,桌上的图纸开始滑动。

  

  多恩拉住桌边,稳住两人刚整理好的图纸堆。他的目光没有离开佩图拉博:“你失去自控力了,兄弟。”

  “该死的,你也是有亲人的人!”佩图拉博站起时战甲的边缘勾翻了椅子。“你没有感情吗?你就没有依靠过你的祖父?”

  “这不一样。”多恩回答,“首先,我的祖父已经死了。其次,我并没有如你一样用特殊的态度去对待亲人且不敢承认。最后,我有感情……”

  “哪里该死的不一样?你为何要质疑我的亲情?”佩图拉博跨到多恩身旁,坐着的多恩抬起头看他。

  “我的祖父是一名凡人。”多恩说,忽略他不得不伸长以扶住桌面的手,以及他眼里那令人烦躁的、莫名其妙的对佩图拉博的担忧,他看起来和任何时候一样冷静,“一个人类。”

  “莫尔斯就不是了吗?”佩图拉博的话语脱口而出,“只有你的亲人是人类?”

  多恩五官的弧度中终于增添了一些困惑,他重新回想了他和莫尔斯初遇的对话,确认他没有记错。

  “我确定他不是人类。”多恩说,“我看得出他不是,他自己也承认过,且你默认了他的话。我不认为帝国会允许一名原体与非人生物培养亲情,何况是这样严重的依赖关系,这是一切问题的根本……”

  “那你觉得他是什么。”佩图拉博的语调变得毫无感情,像一个藏匿着陷阱的空洞,又或者悬崖最后的边界。他的战甲嗡嗡作响。

  “一个拟态成人类的异形。”多恩说。

  佩图拉博一拳把多恩打到了墙上。

第21章 失败的致歉

  金光从墙上消退,墙板断裂的木制结构在咒言的作用下被修复,白茫茫冰雪大地的色彩被外层包裹的密封防水布再次封锁在外。营帐重新履行遮挡因威特地表寒风的作用。

  暖炉的光和热回到帐内,照在各自躲在营帐两个角落,不想和彼此相见的两名原体身上——主要是佩图拉博单方面地在每次差点看到多恩之前就扭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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