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不一会儿，她的口中就流出了鲜血。
可那不过是牙龈流出的，牙齿和鹅卵石都完好无损。
一个白银阶的魔法师，怎么可能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咬碎坚硬的鹅卵石。
但张烨觉得可以。
“友情提示，你可以咬住鹅卵石，然后用力将下巴磕在石头上，这样大概率会成功。”
“相信我，虽然有点疼，但很有效。”
曼娜莎一听，连连摇头。
张烨：“那走吧，贫民窟。”
曼娜莎顿时惊恐道：“我做！我做！”
为了让曼娜莎表演，张烨还特地给她找来了一块石头，垫在她的下巴下边。
“别忘了用上腰的力量，不然一下碎不了，那可就遭老罪咯。”张烨在一旁看戏似的笑道。
曼娜莎跪在石头前，下巴靠着巨石，被封住的双眼看不到任何事物，却能感受到下巴处传来的坚硬，还有口中与牙齿碰撞的鹅卵石。
她喘着粗气，下身早已一片温热。
耳边传来张烨不耐烦的声音：“快点儿啊，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我数三个数，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三……一！”
曼娜莎惊了，怎么没有二？！
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强行支起上半身，咬住鹅卵石，然后用尽全力将下巴往石头磕去。
“咔！”
一声脆响，张烨都忍不住啧了啧嘴。
听着都疼。
曼娜莎的身体软了下去，显然已经昏厥了。
她的口中，满是鲜血。
张烨掰开她的嘴一看。
好嘛，鹅卵石和牙齿一起碎了。
数了数，右边上下颚一共碎了八颗牙。
看来曼娜莎之后是别想用右腮帮子吃饭了。
“便宜你了。”张烨抓着她的脑袋晃了晃，她嘴里掉出几颗染血的牙齿和鹅卵石碎块。
张烨将其中一颗还算完好的收起来，然后拍拍手站起身。
这招以牙碰石，前世他经常用在那些公司狗身上，毕竟不碎几颗牙，他们是不会交代张烨想知道的事情的。
不同的是，对付公司狗，张烨会亲自动手。
而这招用在霸凌者身上，也不错。
这么一来，不管是因为来自未知杀手的威胁，还是因为掉了小半的牙齿，她都没法继续在海都学院待下去了。
至于那几个女孩……张烨临走前又给她们补了一记手刀和一巴掌，够她们睡到明天早上了，而且起来后，还会跟落枕一样，疼得不行。
啊~他真是个惩恶扬善的好人呢！
……
……
第37章 气笑了
怎么进的学院，张烨就怎么出来的。
总之，除了白，没人发现。
至于现场嘛，张烨临走前也清理了一下，没留下什么痕迹。
除了几个女孩脸上的巴掌印。
不过等有人发现她们的时候，她们的脸都肿得跟猪头一样，也看不出那巴掌印的轮廓了。
完成任务，张烨心情非常好，格外好，超级好！
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明明没有佣金，但就是感觉非常不错。
可能这就是做好事的魅力吧。
于是他哼着歌跑去找奇奇了。
“怎么样了的喵？”看到张烨，奇奇就好奇地问道。
“嘿嘿，牙口碎了一半，估计接下来很长时间都得喝稀饭了。”张烨咧着嘴笑道。
“哈哈哈！”奇奇也笑了起来，虽然她没见到，但她觉得那个画面一定很有趣。
很快，羊角城的送货任务完成，张烨还特地跟那里的图书馆管理员聊了一会儿，刷了一下存在感，又去当地有名的餐馆吃了一顿，充分掌握了不在场证明。
回到海都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张烨让奇奇自己回酒馆，自己则朝福利院走去。
晚上八点左右，福利院里还亮着灯光。
张烨推开门，走了进去，结果还没等他来到屋前敲门，房门就打开了。
是缇娜。
“张烨！”缇娜一看到张烨，便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这让张烨不由得一愣。
“没大没小，叫哥哥，”张烨说道，随后有些疑惑：“怎么，不怕我了？”
缇娜摇摇头，满眼放光地说道：“不怕了，你不是坏蛋，你是好人！”
“姐姐都跟我说了，你把那群欺负她的人教训了一顿！”
张烨一愣，意外道：“白回来了？”
“嗯，在里面呢！”说着，缇娜就直接拉着张烨的手往里走。
进屋后，张烨就见白已经换回了亚麻色的毛衣，正坐在伦拉奶奶旁边，跟她一起织毛衣。
一看到张烨，白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站了起来。
“学院不是封闭式管理吗，你怎么回来了？”张烨看着白问道。
白显得有些紧张，捏着小手，说道：“曼……曼娜莎出事了，学院停课……”
张烨挑了挑眉头，笑道：“豁，这么快就发现了，我还以为得等明天呢。”
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张烨也在看着她，随后问道：“头是不是磕伤了？”
记得白被撞的时候，脑袋磕到墙了，之前伦拉奶奶说她额头有淤青，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但白却摇摇头，指了指头顶说道：“有帽子，没事。”
张烨失笑：“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戴帽子？”
“嗯。”白点点头。
张烨啧了啧嘴，摇摇头道：“你宁愿这么保护自己，也不愿意反抗一下？”
“但凡你给她们来下狠的，她们都不至于这么欺负你啊。”
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捏着小手。
见她这闷葫芦的样儿，张烨也没继续说她，而是道：“我渴了。”
白一听，立刻就转身去拿杯子。
片刻后，张烨等着白一点一点将杯子推到自己面前，然后仰头就炫。
结果刚一入口，他就瞪大眼睛，险些喷出来。
“咳……咳咳……”强行咽下去后，张烨咳了几下，指着杯子道：“朗姆酒？！”
白轻轻点了点头。
张烨被整笑了：“有够笨的。”
白闻言，微微歪了歪脑袋，好像有些疑惑。
张烨道：“我虽然喜欢喝酒，但渴的时候还是得喝水，喝酒只会越喝越渴，知道不？”
白这才点点头：“嗯。”
看着两人的互动，伦拉奶奶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她觉得很有意思。
这时候，张烨注意到了伦拉奶奶织的毛衣，然后朝白说道：“还有，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得反抗。”
“你看，伦拉奶奶那么辛苦地给你织毛衣，你却任由她们践踏，这合适吗？”
白摇了摇头。
“你也知道不合适吧，所以就得……”张烨说着，可白却突然指了指自己。
张烨疑惑，什么意思？
然后他就听白说道：“这件，才是伦拉奶奶织的。”
“早上穿的那件，是我自己织的。”
张烨：“……”
气笑了，真的。
敢情你换衣服是因为这个？！
“你自己织的就能让人随便践踏了？”张烨竖着眉头说道。
或许是感受到张烨生气了，白低着头，不说话，小手捏来捏去。
“手放好！”张烨说道。
白小手一颤，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最后就干脆藏在背后了。
张烨看她这样，也实在气不起来，只好无奈又强硬道：“算了……罚你给我织件毛衣！”
谁知，白却又指了指刚刚织一半，放在椅子上的毛衣，说道：“在织了。”
张烨一愣：“那是给我的？”
“嗯。”白点了点头。
这一次，张烨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