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沉默了许久，最后长长呼出一口气，略为疲惫地说：“是我太心急了。”
阿不福思说道：“你不用那么心急，只要你每天好好吃饭，别吃那么多甜食，还能活很长时间。”
阿不思当作没听到，继续说：“今晚上，我会向他道歉，讲清楚我的想法。”
然后查尔斯这天晚上没有回霍格沃茨吃晚餐，邓布利多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等了很久，依旧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通讯笔记本也没回信息。
邓布利多用通讯笔记本问了一圈，包括芙蓉和艾莉卡，结果发现查尔斯不在霍格沃茨城堡里，哈利他们去了温室，又私下用活点地图查找一番，邓布利多自己去了马人部落，也不在。
“阿不思，怎么回事？”麦格教授急匆匆来到校长办公室，“噢，莱姆斯。”
卢平刚好从壁炉里钻出来。
邓布利多对麦格教授说：“今天查尔斯离开前说去圣芒戈医院和狼人们开茶话会。”
他心里有鬼，觉得查尔斯是因为白天那一番话真的离校出走了，所以不敢看闺蜜的眼睛。
卢平过来前从通讯笔记本那听说了是怎么回事，说道：“今天下午，查尔斯在圣芒戈医院和我们开了一次茶话会，大家谈得很高兴，没有发现他有不正常的地方。”
他把今天茶话会里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麦格教授忧心忡忡地说：“难道又是妖精，还是……神秘人？”
“阿不思？”
“阿不思！”
她突然发现邓布利多眼神不对，恐怕知道和隐瞒了一些事情。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最后把白天时在猪头酒吧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头，最后说：“你自己和杰克解释吧。”
邓布利多苦涩地点了点头。
这时壁炉升腾起绿色的火焰，福吉胖乎乎的身子从炉门钻出来。
他说道：“抱歉，我刚才在浴室，发生了什么事？”
邓布利多说：“查尔斯昨天晚上回来，今天又失踪了。”
福吉面色一沉，说道：“难道他被莫斯科的魔法扣留了？”
其他人一愣，邓布利多马上问：“这和莫斯科有什么关系？”
他知道查尔斯和莫斯科的关系极好，莫非又有什么大事。
福吉眨了眨眼说：“霍格沃茨没有收到魔法部的公函吗？”
“莫斯科有急事找查尔斯过去，给国际魔法合作司发来正式公文，我用魔法部的通讯笔记本联系了查尔斯，他说刚离开圣芒戈医院马上就到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会有一份公函说明情况，让他请假。”
邓布利多挥舞起老魔杖，今天校长办公室的信件都找来，结果来自魔法部的信一封都没有。
福吉的面色瞬间阴沉，魔法部本该送来霍格沃茨的信件出了问题，说明魔法部里有坏人，性质极为恶劣。
傲罗们很快行动起来，到国际魔法合作司系统性地查阅工作台账和查验工作痕迹，双管齐下地还原事件全过程，最终将台账的“应然”与痕迹的“实然”进行交叉比对，形成严密的证据链，从而锁定从直接操作到管理监督等各环节的责任，实现基于事实的责任人。
当斯克林杰带着一脸懵懂的伯莎·乔金斯走出壁炉时，从福吉到卢平，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不管是霍格沃茨的老教授，还是魔法部的官员，或是卢平这样当年不同年级的同学，都知道是伯莎·乔金斯是个傻乎乎的家伙，特别爱管闲事又完全没有头脑，工作经历是“从一个部门被赶到另一个部门，惹的麻烦比做的事情还多”，去年国际魔法合作司没了司长的时候，魔法体育运动司趁机把这个糟糕透了的家伙弄过去，为此魔法体育运动司全体职员还去跳舞草餐厅吃饭庆祝。
果然，今天国际魔法合作司是伯莎·乔金斯在值班，虽然福吉安排她马上发一封公函到霍格沃茨，但她觉得今天是周末，所以自作决定周一上班时再说。
福吉无奈地对斯克林杰说：“你以后再来处理她吧。”
斯克林杰一脸幽怨地看着他，没这么把皮球踢给下一任的。
他很快决定了，福吉卸任后肯定要出任一个荣耀的闲职，就让伯莎·乔金斯给他当助理。
这个乌龙魔法部负全责，福吉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回避霍格莫德方面追责，说起正事：“我觉得魔法部和霍格沃茨之间的沟通还存在很多问题，如果涉及圣芒戈医院恐怕问题会更多，所以我觉得应该在通讯笔记本上发展出一套自动管理系统。”
“如果有这个系统，我会在晚饭前发现自己布置的任务没有完成，就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他此前去法尔巴顿城堡调研时见过他们的这套系统，只是价格不菲，现在给魔法部用上看起来不错。
第585章 不坑朋友
“呼……”
查尔斯把自己重重地砸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深深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一整天的疲惫都吐出去。
此刻，什么伏地魔，什么妖精，统统被他暂时抛到了脑后。
他的脑子里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能不能免考试上大学呀？
“手撕石墨烯”的实验和相应的一系列测试实验出自他的设计，两位未来的大佬在他的影响下提前了十年投入这项研究，分享奖项不是问题。
如今，成果终于问世，相关的论文就在今天终于定稿。
有慧眼的大佬已经敏锐地嗅到了其中蕴含的价值，明确指出这是一个诺贝尔奖级别的发现，值得敲锣打鼓大操大办。
因此，查尔斯被特意找来，一方面是为了商议后续如何操作这个奖项提名和公关，另一方面，大佬们更关心的是这新材料带来的、可能颠覆现有格局的全新产业链。
“查尔斯，你睡了吗？”
卧室门口传来莎耶丝娃轻柔地询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切。
经常当英国内阁秘书的朋友都知道，英国那边发生的风吹草动，卢比扬卡十号的消息往往比唐宁街十号还要灵通。
他们不知从哪个渠道精准地捕捉到了查尔斯的一个“爱好”——他似乎格外喜欢那种气质成熟、如姐姐般温柔可亲的女性。
于是，莫斯科方面便精心为他安排了这么一位秘书。
莎耶丝娃的职责远不止于处理日常琐事，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甚至包括帮买来快乐水之外，更重要的是，她还扮演着一个高效的传声筒角色，一些不太方便摆在台面上的讨价还价，常常经由她来传递。
“来一瓶喝的。”查尔斯的声音带着点放松后的懒散。
莎耶丝娃微微一笑，向前走了几步，坐在床沿上问：“要点得起火的，还是点不起的？”
她的声音压低了些，仿佛带着某种亲昵。
“要有二氧化碳的。”查尔斯明确地不要含有乙醇的。
莎耶丝娃起身从冰柜中取出一罐冰镇可乐，动作流畅得像早已准备好，铝罐表面凝着一层水珠，抽出纸巾仔细擦拭后才递过来，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短暂而温热。
查尔斯接过，扳开拉环，“嗤”的一声，碳酸气泡轻轻迸裂。
他仰头喝下一大口，冰凉的甜意窜过喉咙，让人清醒了几分。
莎耶莎娃就坐在床边，没有催促，也没有离开。
她今天穿了件贴合身材的针织连衣裙，灰蓝色衬得她肌肤更白，神情温和，嘴角和眼神始终带着淡淡的兴许，就像红宝石看到红烧肉一样。
她注视着查尔斯放下饮料罐，才轻声开口问：“您似乎有点累？”
查尔斯相信，只要，自己提一嘴，就能枕在她的腿上享受按摩。
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做，查尔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直言道：“我不骗朋友，石墨烯在实验室里是明星，潜力大，但要大规模工业应用，目前效果很有限，除了做导电添加剂有些前景，全球市场能有几十亿美元就不错了。”
当初他搞这个，更多是抱着玩和混个响亮名头的心态，真要论赚钱，还得看互联网那片蓝海。
如今人家投下资源帮他运作奖项，他也不能昧着良心画大饼坑了合作伙伴。
莎耶丝娃显然没预料到他会突然抛出这样一番近乎泼液氮的论断，脸上瞬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查尔斯又喝了一口快乐水，继续说道：“不过嘛，材料科学领域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以我目前的判断，三十年内它在工业上的大规模应用恐怕很难有突破性进展。”
“但万一呢？万一哪项关键技术突然突破，或者几十年后找到了意想不到的应用场景呢？”
他顿了一下，试图找个合适的例子，说道：“你看，罗巴切夫斯基当年创立非欧几何的时候，不也被主流数学界认为是毫无用处的吗，后来黎曼进一步发展，再后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就用上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罐子，笑了笑说：“当然，拿这个来比喻石墨烯可能不太恰当，但我想说的是，未来的事，尤其是科学发现的价值，真的很难在当下就盖棺论定。”
莎耶丝娃没有对他这番话做出任何评价，接过空罐子扔垃圾桶里，然后微微侧头，一缕金色发丝从耳后滑落，没有去拨，反而向查尔斯耳边探去，说话的声音更柔：“那么……在其他层面呢？”
查尔斯立刻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
石墨烯结合炼金术，有没有搞头？
能不能在魔法层面或者魔法与科技的结合点上，创造出新的可能？
“不知道。”查尔斯回答得很干脆，也很诚实，“这完全是个未知领域，我认为绝对值得投入部分精力去深入研究，毕竟……万一呢？”
他再次强调了这种可能性，然后话锋一转，认真地说：“如果你们确实在急切地寻找能带来巨大收益的新兴产业，我倒是可以给一些更具体、更可行的方向建议。”
有些机会和趋势，即使知道了方向，也不一定能做好；但如果连方向都不知道，或者知道了却不去尝试，那肯定是不行的。
对查尔斯而言，霍格沃茨的校园生活虽然精彩纷呈，但终究只剩下三年时光。
而那座城堡之外，那一片广阔天地，按照老爷子为参照物来估算，至少还有上百年的漫长岁月等着他。
这段漫长的时光，在他看来，或许更为重要，蕴藏着无限的可能。
他就像此刻窗外静静流淌的莫斯科河，河水奔流不息，见证着无数过客，霍格沃茨的日子不过是其中一位过客。
当霍格沃茨的生活结束，查尔斯依旧会按照自己的节奏运转，如同那莫斯科河，不会因任何人的离去而停止流淌。
潺潺流水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过客来去。
或许是远离了霍格沃茨，远离了英国的缘故，查尔斯的思维方式有了些变化，想得更远。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阵厌倦，伏地魔有些烦人了，得让他别打扰自己。
第586章 不给你了
期末考试日益临近，整个霍格沃茨都笼罩在紧张的氛围中。
公共休息室里的灯火一天比一天熄灭得更晚，明亮的灯光映照着学生们疲惫却坚定的脸庞，各种效果不明的提神药水、记忆补剂在阴影中频繁交易。
那些平时总围满人的游戏机，这几天罕见地安静下来，仿佛成了摆设。
谁都抽不出时间碰它们了，就连最贪玩的弗雷德和乔治也埋头于厚厚的课本堆里，期末考试成绩关乎查尔斯对他们的投资金额，西莫也在认真学习，因为麦格教授透露不可能让考试不及格的学生成为勇士，公共休息室里响起一阵阵翻书页和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摩擦的声音。
这天夜里，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寂静得只能听见克鲁克山打呼噜的声音，赫敏依旧坐在她常坐的那张椅子上，精神专注，面前摊着好几本厚得能砸晕人的书。
她的眉头微蹙，目光在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中穿梭，不时拿起羽毛笔做笔记，有时嘴唇微动，像是在默诵咒语。
公共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红头发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罗恩警惕地扫视整个房间，再三确认某个危险人物不在之后，才蹑手蹑脚地溜到赫敏身边。
他脚步轻得像克鲁克山，生怕惊动任何人，脸上带着一种既兴奋又紧张的表情。
赫敏正专心研究一本关于炼金术的书，遇到不太理解的地方，眉头微微皱起。
忽然，一股浓郁诱人的黄油香气飘来，带着一丝甜蜜的焦糖味。
赫敏正在研究一段炼金反应，香味钻进鼻孔，秀气的鼻子抽了抽，转头问：“是什么？”
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与好奇。
罗恩已经打开手中的纸盒，压低声音说：“是蝴蝶酥，德拉库尔小姐介绍的蛋糕店里买的。”
纸盒里整整齐齐地躺着几块金黄色的蝴蝶形状酥饼，层次分明的酥皮在灯光下泛着油光，表面撒着晶莹的糖粒，香气更浓了，仿佛将整个休息室的沉闷空气都染上了甜味。
查尔斯在霍格沃茨开的外卖店只有英国和爱尔兰的店铺，在三强争霸赛开始后为外国客人推出了跨国采购的新服务，可以让打工小精灵跑出国采购，跑腿费也更高一些。
虽然按规定这项服务只面向外国学生，但以哈利和多比的关系，罗恩要买到外国甜点轻而易举。
罗恩拿起一块蝴蝶酥递给赫敏，四下张望，低声说：“快点吃，别让查尔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