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此时感觉到自己能摁着查尔斯揍。
查尔斯平静地说：“我有些明白你们大婆婆的意思了，给你们打开一扇门的同时，也给某些人留下一扇窗。”
“试试看这个。”
“radio free”
“black sheep wall”
一阵强劲的音乐在四周响起。
迷雾与树林消失，苍穹之下，大地之上，钢铁的狂潮无声显现。
攻城坦克的炮管锁定目标，无数陆战队员的CMC装甲折射出冰冷的月光，空中看不清模样的战舰那庞大阴影缓缓掠过，引擎的低鸣直击心头。
另一股洪流在地平线上蠕动，雷兽如活的攻城塔楼般迈动巨肢，刺蛇群扬起镰刀般的前肢，跳虫潮水般覆盖了岩石与沟壑，上空是遮天蔽月的异龙与巢虫领主。
下一刻，绚丽的能量光华撕裂黑暗，黄金舰队高悬于众生之上，航母群释放出成群的拦截机，形成一片死亡星云，风暴战舰与不朽者方阵同时点亮武器，灵能利刃的嗡鸣与净化者光束的充能声成为压垮寂静的最后砝码。
芙蓉：“我打它们？”
查尔斯挠了挠头，觉得秘境制作者有些过分了，转头对芙蓉说：“如果你想快速解决，可以试试这个咒语，‘there is no cow level’.”
芙蓉二话不说马上使用，她可不觉得自己能对付面前的敌人。
“there is no cow level”
随着芙蓉照本宣科般念出咒语，光芒一闪，四周可怕的军队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浓雾回到四周。
“怎么回事？”她看向查尔斯，“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查尔斯笑了笑说：“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十分古老。”
“我猜想，这里留下了很了不得的宝藏，只有出现一位强大的媚娃才能将其守护，不被野心家抢夺。”
她依据刚才几个敌人的实力判断，这么一大群军队面前，老爷子来了也不轻松。
“嗯？”芙蓉看到查尔斯头顶的呆毛转动，指向左边，于是抓着她的肩膀转动身体。
结果如芙蓉所想，呆毛一直指着一个方向。
第602章 身世
芙蓉推着查尔斯的肩膀一路往前走，只要那根呆毛一有转动，马上转弯。
走着走着，两人发现周围的雾气正在迅速散去，地上露出一条清晰的石板路小径。
两人沿着小径前进，尽头是一座小型白石石头宫殿，风格古老而优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殿门紧闭，外面站着一个人。
“是你？！”查尔斯一下子跳了起来，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见到她。
芙蓉惊讶地看着那个女人，身穿雪白长袍，成熟知性，头发如金色瀑布直抵小腿，身材高挑匀称，C++是世界上最好的语言，好像每一点都比自己强……一点点。
当年在梅林墓地中遇到的“王后”站在门前，笑吟吟地看着两人，柔声说道：“母亲已经等了你们五百年。”
“什么？”芙蓉惊呼起来，“大婆婆在这里，她……还活着？”
那位可是五百年前最神秘的媚娃，在世界各项都留下了传说，在法国更是以贞德老师的身份出现。
芙蓉想不到，她居然还活着。
门前的人看了查尔斯一眼，说道：“母亲没死成。”
这回答把芙蓉给整得一头问号。
查尔斯眉头微微一皱，但没有说什么。
宫殿大门打开，她们跟随引路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门后大厅中央悬浮着一团白色的火焰，火焰中有无数星光，缓缓跳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火焰后面是两具精美的雕像，雕刻得栩栩如生，一男一女。
当芙蓉看清男性雕像的面容时，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魔杖差点从手中滑落。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因震惊而颤抖，又转头看向查尔斯。
那座男性雕像的模样和神态很像查尔斯，只是年长一些。
“灵魂？”查尔斯直视那团火焰，口中突然蹦出一个单词。
“是啊。”回答她的正是那团火焰，声音直接在心底响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查尔斯早有准备，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没等她再问，那团灵魂说：“芙蓉·德拉库尔，你随爱丽丝去侧殿，虽然你没有通过挑战，但走到了这里，可以知道我给大家准备的是什么。”
芙蓉愣了一下，刚才的引路人在她面前做了个请随自己来的手势。
她犹豫片刻，问道：“那查尔斯呢？”
那团灵魂回道：“我要和他聊一些问题，涉及个人隐私。”
芙蓉张张嘴，刚想说什么，查尔斯就说：“没关系，你们的正事要紧。”
“好吧。”芙蓉说道，“你小心点。”
她说完随爱丽丝前往侧殿。
“呼～”查尔斯深呼一口气，用普通话问道：“你，或者我们，是谁？”
那团灵魂饶有兴致地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查尔斯笑了笑，回答道：“我研究过伏地魔的魂器，灵魂碎片之间有某种力量相连，不但可以传递一定的信息，还能相互拉扯，阻止灵魂滑落死亡的深渊。”
“灵魂可以对很多魔法有影响，最直观的是守护神和阿尼马格斯变身，而我的这两样都与众不同。”
“我一出生的时候灵魂稀碎，记不得很多事，灵魂恢复成一体后也有不少缺失。”
“所以，我一直有个猜测，我穿越时有问题，部分灵魂碎片在别的地方。”
她说完之后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回应。
“大方向是对的。”那团灵魂回道，“不过细节有些偏差，因为我们的经历有些离谱。”
“早年我在寻找同伴下落的路上好奇之下研究过卑鄙的海尔波的魂器，当时没有在意。”
“当我肉身老朽灵魂脱离的时候发现走不掉，这才意识到你的存在。”
“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你，以为是我不知道的碎片，因为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在自爆中湮灭了。”
“直到你的一块灵魂碎片被我吸引过来，与我同化后才意识到你的存在。”
“为此，我让爱丽丝——你给她起名叫阿耳忒弥斯——寻找你，发现你在英国后去了热洞将我的一块碎片放在里面，你的灵魂果然能和那块碎片完美融合，最终我确定是你。”
查尔斯听到这里感觉到有些古怪，有部分内容无法理解，于是问：“你为何以为我这部分已经没了？”
那团灵魂说：“这就得从头说起了。”
“第一辈子，我们遇难后穿越到一个世界，你可以当做是一栋楼的第一层楼。”
“穿越后一开始，我们和老婆们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那是第二层楼。”
“后来，意外发生，我们在保护家园时与敌人同归于尽，当时祂们没找到第二层楼的痕迹，就以为已经灰飞烟灭。”
“祂们把剩下的第一层楼救走，在一位死婴身上重新投胎，这就是我，在一楼上重新修建起来的第二层楼。”
“不过我后来也完蛋了，那就是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来到这个世界时我投胎成媚娃，这个事故留下的传说你应该有所听闻。”
查尔斯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这层楼的碎块来到了这个世界，然后在互相作用下汇聚，最后我就复活了。”
那团灵魂说：“应该是这样。”
查尔斯终于明白了，又好奇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做，把我融合掉吗？”
她心中有点紧张，心想万一对方打算这么做该怎么办。
那团灵魂说：“如果你对现在的身体满意，我可以和你融合，到时候你就是世界上最强的人。”
“什么意思？”查尔斯不可思议地问道，这回答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那团灵魂很郁闷地说：“俗话说，相由心生，灵魂对外变有很强的作用。”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小心投胎成媚娃，当时还有些伤，结果在世界意志的作用下变成了媚娃的形状。”
“我和你有本质上的差别，如果我们融合，肯定是我的形象占主导，那么你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只是因为变形咒变成女的，而是变成真正的女性。”
查尔斯马上说：“那还是算了吧。”
她又好奇地问：“那我去世以后呢？”
那团灵魂说：“谁知道呢。”
“你因为有肉体在，牢牢锚定在这个世界。”
“等你的肉体没了，鬼知道是你我重新融合，还是你就这么没了，或者是你跟我再穿越一次。”
“我虽然对灵魂有所研究，但也只是触及皮毛，到时候再说吧。”
查尔斯半信半疑的样子。
那团灵魂看出她的顾虑，说道：“我要是吞了你，为了维持肉体活下去就得去上班啊，你喜欢上班吗？”
查尔斯理所当然地摇头，如果老爷子的遗产够自己挥霍一辈子，也就用不着搞那么多公司了。
“听起来很神奇的样子。”她说道，“要是说出去，肯定没有人信。”
这事对她来说到此就差不多了，细节方面以后有空可以过来聊聊。
“你给媚娃留下了什么？”查尔斯好奇地问。
“没什么。”那团灵魂说，“一个是智慧生命补完计划，提高灵魂强度进而提高整体寿命，算是尼可·勒梅那块魔法石的进阶版，但没有到头。”
“另外一个是远距离空间传送，极大减少副作用，不过我觉得你用心研究也可以鼓捣出来。”
“这两样是给未来太空旅行准备的，现在还用不上。”
查尔斯倒吸一口凉气，难怪需要媚娃在出现一位可以保护好这两项技术的强者之后才能获得，谁不眼红啊。
“对了，那位爱丽丝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看得出爱丽丝不是人类，所以好奇一问。
“模拟灵魂控制的人偶。”那团灵魂说道，“我可以远程控制，帮忙跑腿的，当年烧贞德的时候还帮忙去中东搞了些原油提炼出汽油淋柴火上。”
查尔斯的嘴角抽了一下，说道：“贞德没和你翻脸吗。”
“没有，”那团灵魂说，“我和她关系好着呢。”
话题一开始，就这么继续下去。
查尔斯不知道这算是两人闲聊，还是自言自语。
过了许久，芙蓉从侧殿回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们回去吧。”那团灵魂说，“以后有机会常来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