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没有米国人支持,就算后面能打赢,他弟弟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曹坤无法接受。
“立刻派人,去燕京查,这件事必须查清楚。
还有那批医疗物资,米国人为什么要送到徐树真的大营,这件事也要查清楚。”
…………
七月二十日。
在东洋人、米国人和英国人的三方斡旋下,段琪睿和曹坤,在民国镇府大楼签订了和平协议。
这份协议规定,民国镇府由直系和皖系两派共同执掌。
段琪睿可以继续担任总理。
但下一届总统,皖系必须全力支持曹坤担任。
双方对协议都还算满意。
毕竟,大家拼死拼活,说白了就是为了执政权。
既然能商量着来,何必再打下去。
直皖战争就此宣告结束。
民国至此进入两派共同掌权的新阶段。
苏远俘虏的曹瑛、陈先勇等直系将领,在当天被带到了镇府大楼。
当着所有人的面。
与吴佩孚俘虏的曲同丰等人,进行了交换。
现场高朋满座,名将云集。
各界大佬纷纷齐聚一堂。
当段琪睿和曹坤互相交换签署协议书后,主持这场和平会议的大总统徐世昌,站起来发表了一番“五二零”讲话。
场面话说完。
徐世昌看了看坐在左侧的徐树真,又看了看坐在右侧的吴佩孚。
双方各自会意,使了个眼色。
随后,曹瑛和曲同丰等人,穿着整整齐齐的军装,从双方后台走了出来。
吴佩孚亲自起身,走到台前。
原本,与他做俘虏交接的,应该是身份对等的徐树真。
但徐树真却没有起身,而是将这个机会,交给了苏远。
毕竟,曹瑛这些人,都是他一个人抓的。
现在,也理应由他交换。
苏远站起身来,在万众瞩目下,走到台上。
一时间,台上台下一片沸腾。
议论声不绝于耳。
“此人就是生擒曹瑛,击败直系东路大军的苏远?竟然这么年轻。”
“后生可畏啊!”
“确实不能小觑,你们别忘了,几个月前,他就在北方边境击败了毛子人的军队。
对待外敌,人家也是丝毫不怂。”
这话有点讽刺国内军阀的意思。
内战猛如虎,外战怂如狗。
“你不提,我差点儿忘了,这年轻人确实是位大才。
推翻外草原贵族阶级,收回军政大权,拔除宗~教思想,抗击北方外敌,这一桩桩功绩,放在历史上,也没几个人能办到。”
“哈哈哈……难得听到蔡校长这么夸赞一个年轻人。”
“回头有空,请他去北大坐坐。”
……
台下各界名流,议论不停。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在苏远身上。
可以说,这场战争最瞩目的焦点,就是当前站在台上的两个人。
吴佩孚已是成名多年的老将,没什么好关注的。
但苏远就不一样了。
年轻,爱国,民~族英雄,抗击外敌,一个个标签,注定了他会受到各方瞩目。
现在,苏远又刷新了新的战绩。
曹瑛、陈先勇等一众直系将领,垂头丧气的从后台走上来。
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关键是这种场合,他们还必须露出笑脸。
曹瑛深吸一口气,第一个上前,与苏远握了握手。
然后,一语不发的走到了吴佩孚的身后。
其他人也跟着照做,挨个和苏远握手。
算是一笑泯恩仇。
最终,当双方俘虏交换完毕,苏远和吴佩孚也上前握了握手。
各大报社的记者,纷纷拿起相机,咔咔拍个不停。
米国大使克莱恩坐在台下第一排正中心的位置。
左边是东洋大使小幡酉吉。
“克莱恩先生,没想到您会同意这次和谈。”
克莱恩没搭理小幡酉吉,保持沉默。
小幡酉吉继续笑道。
“我听说,您答应和谈,是为了您的女儿。
这位年轻人,与伊薇尔小姐似乎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对了,您的女儿怎么没来?”
克莱恩深吸一口气,保持着足够的绅士风度。
“小幡先生,您的问题太多了。”
“哈哈哈……其实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合作。
这年轻人很有才能,是块值得雕琢的璞玉,跟您的女儿十分般配。”
克莱恩冷哼一声,直接当没有听见。
交换俘虏后,徐世昌又说了一番场面话。
这次和平会议,就算结束了。
之后,便是自由活动的庆祝宴会。
能受邀来此的,都是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什么商界大亨,学界领袖,名媛贵妇、公子少爷。
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
再不济也有赫赫名声。
苏远刚一起身,就有几位身穿艳丽礼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迎了上来。
“苏司令,能否请你喝一杯?”
苏远扫了这些女人一眼。
其中有两个他都认识。
一个是段琪睿的三女儿,一个是商界豪门盛家小姐。
其他几个貌美女子,尽管不认识,但能跟她们站在一起,身份自然也不会低。
“抱歉,我还有事。”
苏远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去。
几位千金小姐愣在当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在燕京,甚至整个民国,敢不给她们面子的人,找不出几个。
克莱恩远远地看到这一幕。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头。
小幡酉吉冲着一旁的植田谦吉,使了个眼色。
他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在宴会门口,植田谦吉追上苏远。
“苏先生留步。”
苏远转身看来,见是一个陌生的东洋人,不由皱起眉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东洋帝国华北驻屯军总司令,植田谦吉,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植田谦吉十分有礼的伸出手,看起来格外和善。
华北驻屯军?
苏远有所耳闻,好像就是小鬼子派到津港,管理港口货运的。
说白了,植田谦吉就是驻华后勤部部长。
此人权力极大。
苏远与他握了握手。
“值田先生,有何贵干?”
植田谦吉左右看了看,四周人太多。
有些话他也不好说。
就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堆拉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