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相猛地站起身来,虎目圆瞪。
“你在胡说什么,东洋人四万大军,怎么可能没有还手之力。”
“师长,您有所不知,西北边防军有……有战斗机和坦克。”
平地一声惊雷。
张作相等人脑中轰鸣,瞬间一片空白。
营帐内,死寂一片。
安静的可以到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缓了好一会儿,张作相一拍桌子,怒道。
“你可知道假传情报,是什么罪?”
那侦察兵吓得双腿一软,赶紧道。
“师长,属下绝不敢假传情报。
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而且看见这些的也不止我,当时我们侦查连有不少兄弟,都看到了。”
侦查这种情报,当然不可能只派一个人。
张作相立刻将侦查连回来的人,都叫了过来。
十几个人,得到的情报大差不差。
都说看到了战斗机和坦克。
四万东洋军,在西北边防军的轰炸下,毫无反抗之力。
张作相一屁股坐回椅子,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后背已然被冷汗打湿。
“撤……撤军,速速撤军,越快越好!”
不久前,他给张作林打了个电话。
通报了前线的战况。
结果,张作林根本没当回事,让他继续观察观察。
伺机而动。
在张作林的眼里,连段琪睿都不敢招惹他东北军,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就算知道他东北军进入外草原,又能如何。
张作相下令后,全军立刻拔营,掉头往满洲里撤退。
只是,他们刚走没多久。
突然从西面有一辆辆军车追了过来。
一眼看去,足足有七八百辆车,排成一条长龙,迅速绕过他们的大部队,挡在东北军的撤退路线上。
这些车停下后,从车厢里跳出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东北军的将士顿时脸色大变,纷纷端起枪,与对方对峙起来。
张作相心中一沉,抬起手喝道。
“不要轻举妄动。”
既然对方没有直接开火,说明并非想与我们发生冲突。
对峙片刻后,一名青年军官从人群中走出,高声道。
“我是西北边防军,第三野战师师长窦固,请问对面的是哪支部队?”
张作相和一众军官,眉头皱起。
第三野战师?
西北边防军不是只有一个师吗?什么时候都弄出第三师了。
还有窦固这个名号,完全没听说过。
“东北军陆军27师师长张作相。”
迟疑片刻,张作相迈步走出大军。
两军师长遥遥相望。
“原来是东北军的张师长,久闻大名,不知537你们来外草原有何贵干?”
“窦师长不要误会,我们是驻守满洲里的边军。
看到东洋人大举派兵进入我国境内,我等身为龙国军人,当然要保家卫国,驱逐外敌,所以才一路追踪至此。”
张作相自知擅自进入外草原,并不占理,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窦固哈哈一笑。
“原来是这样,我心甚慰,如果咱们全龙国的军队将领,都有张师长一样的觉悟,咱们又何必遭受那些列强的欺辱。”
张作相脸上浮现一丝尴尬,陪笑道。
“窦师长过奖了,我听说前线仗都打完了,既然不需要我们了,那我们这就撤回东北。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窦固心中冷笑。
这时候,想起要走了?
晚了!
“不急,我们总司令对张大帅一直敬仰有加,可惜因为出身问题,无法与之见面。
这次东北军既然来了,若是我等不略尽地主之谊,事后总司令怪罪下来,我可承受不住。”
听闻此话,张作相和一众军官,纷纷脸色一沉。
他们都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善的意味。
张作相略作沉吟,扯出一张笑脸,客气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今日贵军刚刚大战一场,事务繁忙,改天我请示大帅后,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别改天,我看今天就不错。”
窦固话音刚落,众人便听一阵嗡鸣声从远处传来。
所有人回头看去。
只见十六架飞机,排成一线,从遥远的天边飞来。
霎时间,东北军两万将士,一片哗然。
知道前线战况的,毕竟只有张作相等少数军官。
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西北边防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了四万东洋军。
“那好像是……是战斗机?”
“什么,这是哪来的战斗机?”
“这里怎么会出现战斗机,难道是东洋军的?”
“不可能吧,我们来的时候,也没看到战斗机从天上飞过去。”
……
士兵们议论纷纷,神色一片恐慌。
不管是谁的战斗机,肯定都不是他们的。
张作相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窦师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东北军和你们西北边防军无冤无仇,不至于大动干戈吧。”
“张师长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请你们去库伦做客,略尽地主之谊,绝没有其他意思。”
说话间,战斗机已经飞到了两军上方。
虽然飞机上已经没有弹药了,但仅是在头顶盘旋,就给足了东北军压力。
这时候,每个人的神经,都如同紧绷的弓弦。
生怕飞机上掉下来一枚炸弹。
“师长,这如何是好,看他们的样子,明显不打算让我们离开。”
张作相攥紧拳头,思索许久后,咬牙道。
“传令下去,都把枪收起来,听他们的。”.
第114章,举世皆惊!各方施压
一月初的莫~斯科,大雪纷飞,寒冬凛冽。
街道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雪.
一列列军队,列队森严。
克里姆林宫。
苏毛的伟大导师,不久前收到来自伊尔库茨克的战报。
偌大的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寒风拍打着窗口,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一位头发稀疏、面目威严的中年男人,独自坐在办公桌前。
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战败后的愤怒与不甘,有的只是沉痛的悲伤。
一万八千多名英勇的战士,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想起出征前,他还亲自为红旗铁山军团送行,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在他脑海中闪过。
导师不禁潸然泪下。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导师立刻抹去眼泪,调整了一下心绪,使得自己看起来更加坚韧。
“请进。”
一名中年将领迈步走入办公室,恭敬道。
“列~宁同志,哀悼会准备好了。”
导师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出克里姆林宫。
宽广的红场上,积雪早已被清扫一空。
一支支军队整齐站在红场上,外面则是怀着沉痛心情,自发前来悼念的普通民众。
导师独自一人走上高台,身后是飘扬的红旗。
“同志们,今天是我们最悲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