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五百士兵,都是徐树真的亲卫,这些人跟他南征北战多年。
他相信,应该没人会走漏消息。
一个多小时后,车队回到库伦。
徐树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采那两座矿产。
只是,这事需要小心谋划,不能泄露半分。
否则,仅凭他这四千多人马,守不住这偌大的宝地。
当晚,徐树真就给远在燕京的段琪睿发了一份秘密电报。
电报中,详细说了三座矿藏的情况。
其中功劳,徐树真没有冒领,而是实事求是,全都给了苏远。
毕竟,徐、苏两家的关系,可以说是亲如一家人。
徐树真也一直将苏远当做接班人培养。
没必要占他这点功劳。
…………
燕京,仓南胡同。
段总理坐在家中,看着手中的电报,双手微微颤抖。
“又铮(徐树真字又铮,号铁珊)和山河,真乃吾之左膀右臂,好,好啊!”
“来人,把宏业叫回来。”
守在门口的下人,低头称是。
赶紧急匆匆跑出别墅,去那烟花柳巷之地,将段琪睿的长子,段宏业叫了回来。
这段宏业是位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
曾与军阀卢永祥之子卢筱嘉、孙逸仙之子孙科、张作林之子张学亮,并称为民国四公子。
“爹,这么晚了,着急把我叫回来干什么?”
段宏业一身西装,油头粉面,一进门就带回来一股子胭脂风尘气。
年过百半的段琪睿,闻到他身上的那股刺鼻味,就没来由上了火气。
“混账东西,天天就知道到处厮混,不学无术,一点正事不干。”
段宏业抠了抠耳朵,只当没有听见。
“爹,你要是把我叫回来,就为了骂人,那我可走了。”
“慢着。”
眼看这小子转身准备离开,段琪睿叹息一声,强压下心头的火气。
“我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办。”
“什么大事?”
“你先看看这份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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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琪睿将手中的报文,丢给儿子。
段宏业接过来,仔细一看,顿时脸色剧变。
“三座矿产?爹,真的假的,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矿?”
“你又铮叔亲自发的电报,还能有假?”
段宏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整整三座大矿,价值不可估量。
他虽是花花公子,但好歹也是在美留学过的精英知识分子。
与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败家纨绔不一样。
不然,也不能和孙、张、卢并称民国四公子。
“外草原,地处北方边陲,北边的毛子一直对那里虎视眈眈。
听说,东洋人也把爪子伸过去了。
那地方的矿产,不好弄啊。”
段宏业略一中转群分析,就点出了其 29中关键。119
国内势力还好说,关键是外敌。
如今皖系与直系斗的正激烈,段家实在派不出多余的兵力,去驻守边防。
那四千多西北边防军,还是徐树真打着收复失地的旗号,临时组建的一支军队。
“我知道艰难,所以才让你回来。”
段琪睿满面风霜,略显老态,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宏业啊,国内各派斗个不停,谁都不服谁,想要统一局势,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我有预感,过不了多久,燕京就会大乱。
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去外草原吧。”
段宏业心头一沉。
“爹,没有这么严重吧。”
“但愿吧。
这事只有你去,我才放心,交给其他人,保不齐会出现什么乱子。”
段宏业完全不想去那么偏远的地区,但看到老父亲如此苦口婆心的说了。
他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三天后。
段宏业坐车来到冀省的一家煤矿公司,名为井陉正丰煤矿股份公司。
1912年段琪睿入股,彻底由段氏家族掌控。
段宏业本人则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经营多年。
对于开矿采矿的一系列流程,相当熟悉。
在这家公司里,段宏业挑选了一批技术人员,又弄了一套采矿设备。
当天晚上,所有人偷偷坐车,奔赴外草原.
第34章,开矿修铁路,闷声发大财
苏远得知段家来人,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没觉得意外,也不认为段家过来,会抢占了他的利益.
毕竟,今天已经是1919年12月27日。
明年入夏,皖系就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在此之前,借用一下段家的势力与财力,将外草原的开发进度加快一些,才更符合他的利益。
等到那些矿产陆续有收益的时候。
段家还在不在,都要两说。
当天中午。
苏远跟着徐树真一起,开车来到库叶河畔。
等了没多久,就看到一支车队从南边缓缓驶来。
车队跨过河上大桥,停了下来。
一位西装革履,脚踏皮鞋的青年公子哥,率先走了下来。
“徐叔,可算是见到您了,这一路跋山涉水,真是难走。”
徐树真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是真没想到,大哥会把你小子派过来,辛苦了。”
“哪里的话,要说辛苦,还是徐叔辛苦,两度来这苦寒之地,为国为民,实乃民族英雄也。”
对于这番吹捧,徐树真极为受用,大笑道。
“可别这么说,当不起。”
“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徐树真侧开身子,指向身边的苏远。
“苏远,字山河,是我老家萧县走出的年轻人,苏家与我徐家百年世交,山河如我同胞兄弟,你父亲对他也颇为看重。”
苏远笑着上前,主动伸出手,与这位民国四公子握了握手。
段宏业不吝称赞。
“我听说过你,东洋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能文能武,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军参谋长。
听说,西北军第一混成旅旅长宋子扬,都没斗得过你,被你一纸总统令,就地正法了。”
听他提起这事,徐树真脸色微微一僵。
毕竟那宋子扬是皖系的一员大将,就这么死了,着实可惜。
只是总统令有段琪睿的签字。
这事发生后,段琪睿不好说什么。
段宏业此次提起,话里话外,可能有几分责备和敲打的意思。
苏远假装听不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