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乡,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将军已经调遣上万大军,从河西走廊杀向西宁。
马家军覆灭在即,没几天可以蹦跶了。
所以,你们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此一行绝对不会出事。
拿下西宁后,我们还会派人送你们回乡,你等也算是解放清海的功臣。”
几位商客听到这话,内心大定。
神色激动不已。
他们这些来往清海做生意的人,没少被马家剥削。
每年赚的大部分钱,都用来交过路费了。
如果能看到马家覆灭。
最高兴的,就是清海当地百姓,和他们这些商客。
“既然长官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干了。”
“哈哈哈……来,一~起喝酒!”
“好,不知长官如何称呼?”
那中年壮汉豪饮一口酒,抹了一把嘴角。
“我是这支骑兵团的团长,你们叫我赫尔巴就行。”
“原来是蒙族汉子,怪不得长官如此豪爽。”
众人大笑饮酒,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
骑兵团迅速整装出发。
有了这群商客带路,剩下的路便好走多了,还能避开马家军在附近的城镇驻军。
另一边。
一万多(aeab)主力军,坐车从河西走廊出发,两天之内便赶到了蓝州。
蓝州距离马家军的大本营西宁,仅仅只有四百里。
两地大道畅通,商贸往来频繁。
可自从苏远占领甘省后,马麒父子,天天睡不着觉。
夜里入眠,枕头下都要塞上一把枪。
生怕哪天晚上,西宁就被偷袭了。
为此,他们几乎将清海各地的驻军,都调到了西宁,在东面布下了总计五道防线。
兵力将近十万。
别看这兵力不少,但有战斗力的精锐,其实也就两三万人。
毕竟,清海这地方,太过偏僻,没什么油水。
十万大军,连步枪都配置不齐。
很多人都是拿着刀剑等冷兵器作战,就比马匪强那么一点点。
因此,苏远根本没派多少人。
一万多大军,足够收拾老马了。
七月二日上午。
苏远抵达蓝州。
刚一到,还没坐下喝口水,他便将各旅团的军官,全部叫到了指挥部,部署接下来的战斗。
“诸位,接下来的一战,我要一举拿下西宁,剿灭马家军,不容有失。
所以,我的部署,大家都把耳朵竖起来,牢牢记在心里,一定要严格按照我制定的行军路线来。”
苏远一上来,就先给所有人,打了一剂预防针。
“是,将军!”
众军官脸色肃然,眼神专注。
蓝州与西宁别看只有短短四百里,但中间地形极其复杂。
山河密布,光是数得上名的大河就有十多条。
其中包括黄河、北川河、大通河、庄浪河等等。
大山更不用说,出了蓝州,到处都是山。
几百米高的,都算小山坡。
在这种山河密布的地带,各种关隘、峡谷、山道、河口,都是马家军的布防重点。
一旦备用群走错一步,都可能落入敌人的包围圈。
除此之外,马家军在西宁以东,还有五座军事重镇。
也就是马麒布置的五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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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重镇都有上万兵力,防守严密,堪称滴水不漏。
想要从蓝州,穿过这四百里山河,一路打到西宁。
说实话,这个难度,不比打下川蜀简单。
毕竟川蜀险归险,海拔却比清海低多了。
所以,除了正面部队,苏远还提前安排了一支骑兵,从祁连山进入清海,偷袭马家的后院。
正面部队,能一举击溃马家军最好。
若是陷入焦灼状态,便是那支奇兵发挥作用的时候。
“你们看地图,循化、永登、永靖、民和、乐都,这五个地方,是敌人的防守重点。”
苏远手持五杆小旗,一一插在沙盘上。
“我先说循化,这-里兵力总共两万五千人,有三成是精锐。
他们布置在黄河北岸,沿线的所有通道,都被截断了,我们的车辆根本无法通行。
目前只有黄河沿岸一条路可以走。
马家军狡猾,在这条路上,早已设下重重伏兵,一旦我们真从这-里走,必定会遭遇埋伏,损失惨重。”
众军官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隐秘的情报,将军是怎么知道的?
苏远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
哲哈巴,你带领一~个团的骑兵,从黄河以南的山道走。
这条路被马家军用炸药炸毁,碎石密布,汽车无法开过去,但用骑兵,清理一下,还是可以挤过去。
等你们绕过循化,再从西面杀回来,断了他们的补给线路,烧了他们粮草大营。
我再派两个团,从黄河北岸杀过去。
两面夹击,循化便可轻而易举拿下。”
指挥部内,鸦雀无声。
这计谋确实巧妙,堪称天衣无缝。
但将军怎么就能肯定,循化的兵力部署,完全按照他预想的来。
难道说,将军在马家军有内应?
一般的内应,估计也得不到这么详细的情报吧,至少也得是旅长级别。
“哲哈巴,我说的,你可都记下了?”
名为哲哈巴的团长,立刻挺直腰杆。
“将军,我都记下了。”
“记下了,给我复述一遍。
你是这场战役的重中之重,绝对不能出问题,一旦你出事,我接下来的部署,全都成了一场空。”
苏远极其严肃道。
哲哈巴虎目圆瞪,毫无遗漏的将苏远的话,复述了一遍。
“好,接下来讲永登的部署。”
……
苏远指着地图,滔滔不绝,一口气说了两个小时。
把马家军在每个军镇的兵力部署,都详细说了出-来。
甚至精确到,哪个峡谷有多少人埋伏。
哪条河岸边,有多少门大炮。
哪路山道上,有多少陷阱。
简直跟开了挂一样,事无巨细,说的明明白白。
这些军官人都听傻了。
他们估计,就算是马麒和马步芳,都没有苏远了解的这么清楚。
一口气说完所有布置。
苏远又给每个人,安排了任务。
一万多的大军,在他手里,如臂驱使,仿佛一枚枚棋子,都落在了最合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