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双手举起,排成一条队走出来。”
幸存的毛子军,看向恩琴。
见他第一~个举起手,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跟着举手起身,排在他的身后,站成一条队列。
这些年,恩琴有过大败,也被俘虏过。
只要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他并不觉得投降有什么可耻的。
七八里外的临时指挥营地,李广坐镇在此。
一~个前线通讯兵骑着快马赶回,禀告道。
“师长,好消息,前方大捷,毛子军已全部缴械投降。
咱们共杀敌一千二百人,俘虏六百,还有二百人暂时不知下落。”
李广神色不变,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将俘虏押回库伦,其他人全力搜寻那两百漏网之鱼,一~个都不能放走。”
“是!”
时间缓缓流逝,待到天亮时,那些躲藏起来的毛子士兵。
全都被一一找了出来。
敢反抗的,直接击毙。
放下武器投降的,勉强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两百漏网之鱼,杀了一半,俘虏了一半。
接下来,就是众将士最喜欢的搜刮战利品环节。
打了这么一场大胜仗,投入这么多兵力、弹药,为的就是这些人手里的装备物资。
一晃半天过去了。
这一片战场区域,几乎被搜刮的一干二净,连一颗子弹都没落下。
李广看着一车一车的物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二千人的军需物资,不是一~个小数目。
光是粮食,就足够骑兵旅吃上一两个月。
另外,他们还缴获了大量的枪支弹药。
其中M1891莫辛-纳甘步枪?有一千五百支,7.62毫米子弹二十万发,各类口径的炮弹三百箱。
唯一可惜的是,那些重火力武器,都被这些毛子炸毁了。
好在,他们撤退时比较仓促,炸弹布置的不多。
榴弹炮、野炮损失不大,拖回兵工厂,修一修还能用。
一直忙活到黄昏,全军才押送着物资,慢慢向回赶。
一路上,骑兵旅的战士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些草原兵,已经很久没打过这种胜仗了。
甚至有些人,入伍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打胜仗。
这场战斗,大大提振了军队的士气。
使得那些被迫编入西北边防军的人,对军队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增强许多。
深夜。
骑兵旅回到库伦。
苏远早早带人在城外迎接。
众将士翻身下马。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奔袭,又加上一场大战,本应该疲惫不堪。
但他们却个个精神抖擞。
“诸位,辛苦了,恭贺兄弟们大胜而归。
我已让人备好庆功酒。
来,随我一起庆贺。”
苏远大声开口。
立刻有士兵抱着酒碗酒坛,上前给每个人分发美酒。
骑兵旅的人,美滋滋的端着酒碗。
一旁混成旅的人,则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羡慕嫉妒恨。
这种集体荣誉感,让他们都得意的扬起了下巴。
苏远内心一笑。
想要彻底收编这群草原兵,并不容易。
不过,只要让他们对军队有了认同感,归属感和集体荣誉感,一切就简单多了。
今夜,军营里篝火烧了一夜。
苏远让人宰杀了五百头羊,用以犒赏骑兵旅。
众人开怀畅饮,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赏罚分明,才能让军纪严明,上下服气。
苏远与兵同乐,陪着大家一直喝到快天亮时,才在李广的搀扶下,回到营帐休息。
晌午过后。
苏远慢慢醒来,揉了揉额头。
这草原特产马奶酒,后劲非常大,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一觉睡醒后,反而昏昏沉沉。
苏远深吸一口气,出去洗了把脸,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很多。
随后,他来到关押俘虏的地方。
一间间狭小的栅栏房屋,跟羊圈差不多,四处漏风。
每一~个房间,都挤了五六十人。
“将军。”
看守牢房的人,是苏远手下的死士,绝对忠诚。
苏远淡淡道。
“将营级以上的将领,都带出来了。”
那人点头称是,打开其中一~个房门。
里面只关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满嘴大胡子的男人,正是白卫军的将领,号称血腥男爵的罗曼·冯·恩琴。
苏远打量着他们。
他们也在打量着苏远。
似乎很诧异,一~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在军中地位不低。
“听得懂我说话吗?”
苏远以汉语问道。
三人一脸懵逼,显然听不懂。
不过,这里的人经常跟毛子打交道,找个翻译来,不是难事。
不一会儿,陈义就被请了过来。
这位驻蒙大臣,在清朝时,就一直在外草原工作。
与毛子十分熟悉。
年轻时,他还出使过莫~斯科,精通俄语、蒙文。
“陈先生,问问他们叫什么,来自哪支部队,他们的上级是谁,现在驻扎在哪儿?”
陈义点头,以俄语与这三个毛子交涉起来。
恩琴十分识时务,没有丝毫隐瞒,问什么说什么。
总之一句话,只要能活命,让他们干什么都可以。
“苏司令,这人叫罗曼·冯靈珑712·恩琴,是57远东白卫军的63司令68。
前不久,他们的大部队遭遇苏毛围剿,损失惨重,只有大约一~个团的残军,逃了出来。
他们目前是一支孤军,没有上级。
不过,据他所说,他们跟远东的东洋部队有合作关系。
东洋人有意要扶持他们,和苏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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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军需物资,有一部分是东洋人提供的。”
陈义缓缓开口说道。
重点介绍了恩琴和他的部队。
至于另外两人,则是步兵营和炮兵营的营长。
苏远听到“罗曼·冯·恩琴”这个名字,脸色骤然一冷。
前世他对外草原丢失的这段历史,有所了解。
当然听说过这个臭名昭著的毛子。
要不是他,这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岂会轻易丢掉。
想到这些,他恨不得立刻拔枪,将这个出生的头颅打碎。
恩琴明显察觉到了苏远的态度变化。
他赶紧开口求饶道。
“老先生,我们对贵军没有任何恶意,也无意入侵你们的领土,实在是被敌人逼入绝境,不得不向南逃跑。
希望贵军能够放我们一条生路,让我们回到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