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场上还有两人，脸色是比较轻松的。
一个是薛荣，另一个是马玉恒。
“陛下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薛荣行礼道。
“行了，这点对你来说算罪么？”
林序摆了摆手，两人见面，就好像老朋友一般。
完全没有死对头的那种氛围。
“陛下，你这般对我们，难道就不怕我们都不干？”一人沉声道。
既然皇帝都把话挑明，那他也是豁出去了。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林序看了他一眼，无语的看向薛荣：“镇国公，你眼光也太差了，这种货色也能看上？”
“朕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没办法，老臣手上可不像陛下手上那般人才济济。”薛荣无奈耸耸肩，瞥了他一眼道：“你们还活着，就是因为你们的职务，你们若没了这职务，或者不做事，杨太傅就是例子。”
“现在懂了么？”
“噗通~”
几名胆小的官员当场吓得瘫软在地，满脸煞白。
“陛下来这，是所为何事呢？”马玉恒抱拳道。
“宫里无聊，听说你们在开会，所以过来逛逛。”林序坐在薛荣刚才坐的地方，看着他们道：“朕说你们能不能给点力，朕现在还在跟藩王打呢，要搞事情趁早，晚了我怕你们就没机会了。”
“要是陛下肯把东厂和锦衣卫撤了，我们说不定就行动了。”薛荣皮笑肉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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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镇国公，人老了就不要想太美了。”
“没有东厂和锦衣卫，朕可不放心你们这群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林序笑眯眯道。
“其实，我想过很多种我们私下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过这种。”
“很难想象，我们会有这般和平静气聊天的机会。”
薛荣感叹道。
“呵呵，你与朕早已水火不容，但谁说水火不容就不能和和气气呢。”
“说起来，朕还要感谢你呢。若非你帮朕筹集粮草，朕对付叛军还没那么轻松。”
“是我高估那些叛军，也低估了陛下。”
林序眼睛半眯，两人现在都是心平气和，但都心知肚明。
谁先破防，谁就先顶不住。
若还能这种关系，那就说明两边都还有底牌。
“朕实在想不明白。你手上一没有兵权，二没有物力，甚至被朕抓住了罪证，你居然还能保持冷静。”
“你看看你的同僚，都被吓破胆了。”
听言，薛荣看了眼其他人，果然，他们眼里都透露着恐惧。
唯有马玉恒还算冷静。
“呵呵，说出来陛下不信，老臣也不希望我们彻底撕破脸皮的那一天。”
“就这样保持，挺好。”
薛荣笑了笑道。
“朕可以认为你在求饶？”林序眼眸半眯。
“不，在陛下面前， 求饶没有意义。”
“我知道，陛下在等，等一个可以把我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甚至，这个机会你有十足把握得到，并且这个时间不远了。”
“但陛下可不要忘了，在之前的十五年，掌控朝堂的，是我。”
薛荣微微一笑，眼里带着自信。
林序脸色一沉，目光透露着杀机，他很想一巴掌把这老家伙拍死，省的整日勾心斗角。
大不了疯狂爆兵，主动进攻其他国家，以战养战。
可直觉告诉他，想杀薛荣，没那么简单。
曾经的薛荣，可是有鬼将兵仙的称呼，那是跟穆九山齐名。
这么久过去，他这个名号可能有些淡薄，但闯下这个名号的性格，大概率不会改变。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第150章 深夜袭杀
深夜，皇城一条普通小巷。
这条巷子并不出名，过路百姓只叫它小坡巷，原因是整条巷子都是一条小小斜坡。
数百名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快速冲过来，迅速将小坡巷包围。
“不是说这里有人在这行不法交易吗？”一名千户脸色阴沉。
突然，小坡巷两边墙壁突然刺出大量长枪，上百名锦衣卫猝不及防，瞬间被洞穿。
“不好，中埋伏了，快撤。”
千户脸色剧变，可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一道黑影突然袭来，一掌将他心脏拍碎。
这是名黑袍人，在他出现瞬间，上千名黑影杀进小巷，夜色之下，血色弥漫。
中计的锦衣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过多久就全军覆没。
“烧了。”
随着黑袍人声音落下，整条小坡巷烧起大量烈焰，将里面所有尸体烧成灰烬。
夜色深邃，月亮躲在云层中，不见身影，仿佛也在惧怕这充满杀机的夜晚。
第二天。
林序站在殿前，看着抬走了一具又一具尸体，脸色有些难看。
“死了多少人？”
白夜跪在地上，沉声道：“1227人。”
“一夜之间，负责看守皇宫的东厂，被毒死一千多人，愣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这是鬼杀的吗？”林序拳头紧握。
“请陛下恕罪，奴婢已让人追查。”白夜紧张道。
这时，曹正淳急匆匆走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名青年，他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狄仁杰。
“陛下，昨夜全国80％的东厂分部都遭遇了袭击，死伤数万人。”
“锦衣卫也是，外出任务的各个分支遭受袭击和埋伏，差不多也死了数万人。”
林序脸色都快阴沉的滴出水：“看来这是有预谋的，东厂和锦衣卫在搜查敌人 可同样，把自己也暴露了。”
“好，好的很。”
狄仁杰脸色凝重，沉声道：“是薛荣做的？”
“能在皇城搞出这么大动静 除了他应该也没别人了。”曹正淳满脸杀意道。
“不是他。”林序突然打断他们：“不 ，也不能说不是，薛荣应该有参与，但不是主谋。”
“他若有这能力，东厂和锦衣卫 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难道是那个夏王？”白夜疑惑道。
“现如今谁都有可能，光凭猜没有用，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动，否则极容易落入圈套，让人牵着鼻子走。”
林序摇头道。
“白夜，从今天开始，你接管银武军，加强皇城的守卫。”
“让霍去病率领新出现的五十万大雪龙骑，镇守俞水、白枫、皓山、棋也四个集郡，谁敢闹事，就地格杀。”
“每座城招募三千护城军，由大雪龙骑派人负责训练。城中统领暂时由皇城三郡中挑选，上次战后还有不少人闲着。”
“城中统领暂时负责全城事务。”
“是。”
白夜点头，立即走了出去。
“东厂分部遭遇袭击，肯定不能再用的，重新挑选吧，东厂和锦衣卫朕会各自增加到十五万。”
“锦衣卫全力追查凶手，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不管对方是谁，既然出手了，那就代表着向我们宣战。”
林序冷冷说道。
曹正淳和狄仁杰点头，同时退了出去。
林序回到宁元殿。
思索昨天薛荣的举动.
难不成真是他干的？又或者两方刚好凑一起了？
别的地方不说，皇宫内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毒杀上千名东厂厂卫.
除了薛荣，恐怕无人能做到。
至于袭击东厂分部和锦衣卫的人，那就不好说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越到这时候越不能乱。
“能一次性派遣这么多人，背后之人定不简单。可这些人藏在哪里呢。”
“为何就连锦衣卫，也没能查到蛛丝马迹。”
这是林序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么多人一起行动，事后居然完美隐藏。
他很清楚，不是锦衣卫不行，而是这次对手不简单。
他们敢在这时候发动袭击，必然有了万全准备。肯定摸清楚东厂和锦衣卫的路数，这才敢光明正大的袭杀。
虽然不明白对方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