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看到敌人风光的时候。”
“可曾想过，他们曾经遭遇过什么，才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
“朕不指望你们有多强，但希望你们有一颗永不言败的心。”
“这次失败了，没关系，你们努力训练，下次朕带你们去乾武皇城逛青楼！”
....
“？？？”
林序脸色僵硬，踏马的你训话就训话，关老子什么事。
还来我皇城逛青楼。
瞧把你能耐的。
你来，你要是还能回去，老子跟你姓。
“走，回去。”
林序黑着脸返回王庭。
他没有跟沐之澜逞口舌，因为，根本没意义。
被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 ，要真那么玻璃心，干脆别当皇帝，找个没人知道的山沟隐世埋名吧！
不过，这句话他记下了。
既然沐之澜想来他皇城逛青楼。
那他以后去半夏国皇宫看看不过分吧！
该说不说，沐之澜确实有能力。
经过长达一炷香时间的训话，原本士气低落的半夏精锐。
愣是重新焕发，燃起战意。
要是这时候沐之澜下令进攻王庭，他们怕是会不顾一切冲上来拼命。
当然，见识过大雪龙骑的强大，沐之澜也不太可能下这种命令。
“赢了，母妃，陛下赢了，太好了。”
辛隆止戈不懂军事，也看不出大雪龙骑强在哪。
只觉得陛下的人勇猛无双，轻易打败的半夏国精锐。
这么一看，半夏国精锐也不怎么样。
说不定让他率领族中勇士也能获胜。
可惜了这次立功的好机会。
辛隆止戈做着立功的梦，旁边沐紫湫却满脸沉重。
输了，半夏国精锐真的输了。
甚至毫无还手之力。
乾武国这支名为大雪龙骑的军队，他们究竟从何而来，为何从来没听过。
虽然她离开的半夏国，成为了辛隆王的王妃。
但其实，她早就跟自己妹妹联系上了。
成为了半夏国在乾武国夜莺分部的指挥之一。
整个半夏国没人比她更清楚乾武国的军队。
她，根本没听过大雪龙骑这支军队。难道是林序秘密培养的？
怎么可能，先不说他之前被宦官节制。
这里可是有三十万人，而且实力如此强大，绝非隐藏一隅之地能够训练出来的。
必然经过无数战斗，才能形成如此强的默契度。
即便夜莺再废，也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吧。
这支大雪龙骑就好像天降神兵，神秘、可怕。
而且，对方甚至有可能不止三十万人。
谁也不知道林序背后隐藏了多少大雪龙骑。
只要没查清这支军队的底细。
只怕即便是九仁国也会忌惮。
……
晚上，王庭书房内。
“哒蛮族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差不多可以班师回朝了。”
林序坐在椅子上。
他面前，是一众乾武国将领。
“遵旨。”
所有人低头，刚想出去，林序说话了：“武国公留一下。”
穆九山一愣，旋即站在原地。
等他们都出去，林序看向穆九山笑道：“穆爱卿，这段时间你觉得朕做事怎么样？”
“可还入你乾武战神的眼？”
穆九山沉默，旋即单膝跪地：“陛下，先前是老臣愚钝，未能察觉您是韬光养晦，故拥兵自重，犯下滔天大罪。”
“臣回到国内会立即上交兵权，恳请陛下看在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准许臣告老还乡，寻一处乡间颐养天年。”
林序脸色没有变化，事实上，对于穆九山，他也没想好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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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确拥兵自重，严重点来说，跟谋反没区别。但他拥兵期间并没有做出出格举动。
反而因为他的存在，没有让乾武百姓遭受战乱之苦。
于情于理，这是有功。
他曾经派曹正淳调查过穆九山。
发现穆九山还有两个儿子。
但在几年前与哒蛮族的战场上，他两个儿子都死了，连尸体都没留下。
为了保护乾武，亲眼看着自己两个儿子死亡而无能为力。
他虽没有当过父亲，却明白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滋味不好受。
或许，这是老天给他拥兵自重最大的惩罚。
“朕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你两个儿子死在哒蛮族手上，你，不恨他们？”
穆九山身体微微颤抖，旋即沉声道：“恨，也不恨。”
“如今在陛下带领下，哒蛮族归顺，这是皆大欢喜。如果一直战斗下去，将士们难保不会有伤亡。”
“老臣固然痛恨哒蛮子，但将士们也有亲人，家人，臣怎可为了一己私利，白白让兄弟们再牺牲。”
“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若兄弟们出事，他们家人又何尝不是。”
“即便报仇了，也是将老臣的痛苦转移到兄弟们家人上。”
“这种事，我穆九山宁死也做不出。”
“身为将领，却这般妇人之仁。”林序冷哼道：“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
“没错，战场没有不死人的。”穆九山抬头，看着林序道：“可他们参军是为了保家卫国。”
“他们可以死，但必须死在保护百姓的战场上，而不是死在替老臣报仇的战场上。”
“否则我宁愿没有那两个儿子。”
第77章 新模板
穆九山眼睛通红，颤抖的声音响彻整个书房。
“你这是说给朕听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林序清楚。
这应该是穆九山的肺腑之言。
此人的确非常重兄弟情义。
整个穆家军，下到普通士兵，上到将领，穆九山跟他们都聊得来。
并不会因国公身份而仗势欺人。
正因如此，穆家军将士对他是出了名的忠诚。
“如果陛下这么觉得，那老臣便是吧！”穆九山没有解释。
因为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确实有故意之嫌，想要借此博得陛下欢心。
林序思索片刻，缓缓说道：“穆九山听旨！”
“老臣在！”
“回到乾武国后，朕命你将朕继位以来，所有为国牺牲的将士整理出来。”
“办的好，功过相抵。但缺少一人或任何一个名字有误，那便两罪并罚，朕定诛你穆家满门。”
林序声音如同万载寒冰。
没有一丝感情。
穆九山猛的抬头，即便是他这样的铁血将军，听到林序这话，也不由湿润了眼眶。
那日在哒蛮大军军营，陛下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要厚待那些为国牺牲的将士和其家人。
“臣领旨。臣替那些亡故的将士谢主隆恩。”
穆九山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林序直接让他退下了。
安抚那些亡故将士，一是他有感而发。二是立人设，为后面对付藩王做准备。
或许这有点利用那些已经亡故将士的嫌疑，但他也已经对他们家人做出最大补偿。
即便那些藩王拥兵自重，但也改变不了他们是乾武国人的身份。
既然是乾武国人，那他林序，永远都是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