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看一眼对方的脸,她都会不知所措。
所以,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忐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转移话题:“不知道长青公主在做什么呢……”
听到这个,宋时安旋即露出诧异表情:“你怎么这么色?”
……
宋策的房间里,两位新人相敬如宾的对坐。
并且,都带着腼腆。
四目相对,不知道如何开口。
但作为小男子汉,宋策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引导,随后开口道:“殿下……”
话音未落,长青就抿了抿唇,低眉的看着他,打断道:“你喊我什么?”
宋策被这一下子,搞得心跳加速,看着如此美丽的夫人,也稍微强势一些起来:“长青。”
“那我喊你什么?”长青公主问道。
“嗯…景明是我的字。”
“我知道啊。”长青笑了,“乳名呢?只有家人能喊的那种。”
“这个……”宋策有点难受了,但为了作为夫君的颜面,“你还是先喊我景明吧,过些天就知道了。”
“那好吧。”
长青没追着杀,继续盯着自己这个俊朗的夫婿。
两个人的氛围要稍微好了一些,并且滋生出了一些爱意。
直到,长青突然问出那个敏感的话题:“娶公主都会影响仕途,而你还这么年轻,刚考上进士,不后悔吗?”
“没有后悔。”对此,宋策如实的说道,“但当时心中的确有一些遗憾……我这样说,你会不高兴吗?”
“不。”长青摇了摇头后说道,“不会,因为娶公主就是会这样,我很清楚。你现在这么年轻,肯定想有所作为。我,感谢你的坦诚。”
话虽如此,长青心中还是有些落寞。
毕竟这场婚姻,让宋策牺牲了很多。
“长青,我是说,当时是有点遗憾。”宋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解释道,“但那天在宫外我看到你后只觉得……”
长青被盯得紧张起来,问道:“只觉得什么?”
“幸运。”
“……”霎时,长青的脸被染上了些许红霞,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跳着,但还是有些傲娇道,“可那时你喝醉酒了,看到的可能不是真实的我。”
“那现在呢?”宋策问。
“现在我怎么样……”长青眉眼眨巴,难为情且挑衅道,“得问你呀。”
说完,她面前的宋策站了起来。
然后,慌乱的她便被宋策直接公主抱的放到了床榻上……
瞬间,这位少女就通红了,先前的嚣张和挑逗也没了,整个人都羞得说不出话。
宋策也是完全的变成了主导者,情话张口便来:“真实的长青,比醉眼朦胧下的你,更美了。”
长青被彻底击溃,只能红润的呆着。
然后看着宋策,一件件的解自己的衣裳……
……
“你说我弟弟到底懂不懂啊?”
宋时安有点担心,零基础的宋策在洞房的时候会不会露怯。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
之前被冷不丁的说‘色’后,心月就在避免这个话题了。
“行,看他自己的发挥了。”宋时安点了点头,喃喃道,“别人也不好教。”
“那你去教他啊。”心月吐槽的同时,还稍微审视道。
“我没有任何经验,教不了他任何东西。”宋时安申明道。
宋时安1.0(纨绔)期,那肯定是经验丰富的。
谁去喝花酒只喝酒啊。
但宋时安2.0(穿越后)期,目前还没得吃过。
“开个玩笑而已。”心月耸了耸肩后便起身,“吃饱了,我要去康义夫人那边了。”
一般宴会可以搞半天时间,一直吃一直喝,一直吹逼。
但心月可不是闲人,她有工作的。
“好,我送你。”
随之的,宋时安也起身,对下仆说过后,便亲自的送她到府门外。
“记住,跟康义老婆多套近乎。”
离开前,宋时安最后的提醒:“你只需要和她关系亲近,能够让她相信就行。”
这事对心月来说难得一批,但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答应:“好。”
“行。”说着,宋时安从袖子里掏出了鱼符,递给了她,“质子馆门口的武士,皇帝已经打过关系,我随时都可以去,你拿着这个,便可自由进入。”
“我如何与守卫说?”心月问。
宋时安浅浅一笑:“你就说,你是宋时安的人。”
“嗯好。”
“……”宋时安没想到对方答得这么利落,于是又故意调戏道,“那假设我现在是守卫,我要问你了,你是何人?”
“我是宋时安的人。”
心月平静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宋时安直接就被搞不会了。
不是,你这家伙,不应该害羞,抗拒,不肯开口吗?
你这样搞得人,心里热热的……
“那就明天见。”宋时安都不知道该怎么撩了,语气老实了不少。
“嗯,明天见。”
心月点点头后转过身,而后流露出一抹绷不住的‘乐’。
第200章 你去看着宋时安
质子馆,又叫质子府,不过那是体面的说法,实际上这里就是人少一点的独栋驿馆。
外围被高墙筑起,只有一堵门,门口是两名值守的士兵。
虽然算不上守备森严,但毕竟是在皇城里,哪怕康义逃出了这里,也基本上没有什么渠道离开盛安。
而且他根本就不可能逃。
因为被逮住的代价太大了。
他是与夫人一起被送到这里的,还在大虞生了儿子,浑身上下都是软肋。
所以这么些年来,对他的看守,逐渐放宽了很多。
有时候一些皇室的宴会,甚至还会喊他过去。
北燕来的使者,也能与他见上一见。
这就是人道主义。
当然,人道主义可不是平白无故的做一个好人,那都是有利益驱动的。
倘若要去渗透北燕的政治,另外的扶立一位新君,要让他去与康逊政治博弈,短暂的成为傀儡,当一个‘亲虞派’,那在这质子生涯时期,还是得善待的。
要是他日后成为了燕王,也不至于说对大虞有太深的敌意。
甚至还有可能,褪不去身上的奴性,更加的以宗主国身份对待他远在大虞的君父。
心月走到了门口之后,守卫当即严肃的伸出手阻挡。
于是,她拿出了证明宋时安国信副使身份的鱼符:“我是宋时安的人。”
对方听到后,连忙收回手。双手的接过鱼符,确认之后归还,并在握拳行礼后问道:“使君未能亲至吗?”
“伯爷府上有喜事,无法抽空。怎的,不让我进去?”心月冷酷反问。
“不,既是使君的人,请进。”对方打开了门,不过在进去前,还是提醒的说道,“大人,质子与外面隔绝,不能得知外面的事情……”
“知道了。”
心月直接打断,然后走了进去。
守卫也没有跟随,在后面关上门。
一走进去,便看到了几只鸡在小院中吃鸡食。再往里面走,一位身着粗布衣服的女人,手上端着簸箕在筛麦子。
见到一个女人来了,她有些紧张,不过也没有过于的害怕。
“夫人?”心月问。
“你是?”
公子妃有些警惕的问道。
“你知道宋时安吗?”
虽说这里与外面隔绝,但这一年多,质子也出去过一两次,还是官方的宴会,不应该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公子妃别的不懂,但很清楚,宋时安就是目前最有权势的年轻人。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您是他的夫人?”
心月笑了:“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可以这么理解?”公子妃更不理解了。
到底什么关系,可以是夫人,又不是夫人。
姘头?
“我能够代表他。”心月道。
听到这个,公子妃一下子就正式起来:“公子在里面,我这就去叫他。”
“不,我来见你的。”心月相当温柔的说道。
“那您请到这边来……”
公子妃看了眼她后,便将其带到了屋子一旁,一个厨屋之内。在里面后,她点了灯,又关上了门。
两个人在小凳上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