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盗墓王 第59节

老头子默不作声,颤颤巍巍地穿着裤子,炕上的老娘们也是见多识广,估计见识多了儿女来抓老爹的,她没什么反应,只是把头扭到了一边,连个衣服都不穿。

花木兰继续道:“你这是人老心不老,三条腿到处跑呀,老英雄,好样的,宝刀未老,吃的啥中药,给我这三个好大哥一人弄一个疗程的。”

老头子颤颤巍巍和我们走出小粉灯的门店,出门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满眼尽是不舍。

我估计这家店,老头子这辈子不会再来了。

四驴子给他发了支烟道:“老先生,你说我们有牢狱之灾,我想问问,你看出来自己有牢狱之灾了吗?”

老头子点燃了烟,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上。

花木兰道:“这件事,您说我是直接报警说您嫖娼呢,还是让您的子女把你接回去。”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为什么调查我们?”

“没,没,我不认识你们。”

“胡扯,不认识我们,知道我们坐过牢?”说话时,四驴子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老头子一着急,连东北话都说出来了,他自己交代,那天我们把毛巾扔在他脸上了,他见我们人多,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就故弄玄虚,常年走街串巷,他精通察言观色和人心的拿捏,于是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们自己瞎琢磨。

我这个气呀,要不是花木兰的计谋,估计我们就得自己把绳子挂在脖子上,等老逼登来牵。

四驴子道:“你个老逼登,我真想把你卵子给挤出来。”

(回忆起这段让我想起了14年的祯祥镇敬老院,一人要割大爷的蛋蛋,说是做药引子,大爷也仗义,接受采访的时候还说,我寻思我要这也没啥用,就给他呗。要不是四驴子经常和我在一起,我肯定以为他就是那个割蛋狂魔。)

一番威逼利诱,老头子也算如实交代,其他的倒没什么,不痛不痒,不过他说了一句:“你们最好去找苗巫去看看,你们肤色太黄了,有点不对劲,二十年前,我见过你们这种肤色,他们是探险队的,你们的肤色和他们差不多。”

“详细说说。”

“当年,我在东北和寡妇的事败露,没办法远走……”

四驴子嘶了一声,示意老头子说重点。

老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我来到吐鲁番行医,有个探险队找到我,他们的全身发黄,咱爷们也没见过这病例呀,就给他开点调理脾胃的药,中药嘛,吃不好也吃不坏的东西,可一个人吃完药吐血死了。”

老头子继续说:“那人死了人,探险队的人还来找我,让我负责,咱们也不傻,来这探险,能探个鸡毛,不是挖玉就是找宝贝,我就说经官,这才把他们吓唬住。”

“你个老逼登,说重点,肤色发黄怎么回事?”

“咱也不会看,当时这边有个很厉害的苗医,他们肤色发黄是苗医给看好的,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别当真,别当真。”

老头子交代的很彻底,花木兰也仗义,直接把新手机给了大爷,告诉他这件事到此为止,为了表示歉意,花木兰自掏腰包,包下了小粉灯的三个人凑不出八颗牙的中年妇女,让老头子尽情享乐。

估计老头子此时应该超凡脱俗了,三个中年妇女用尽浑身解数,也不一定能让老头子再起雄风。

第106章 再谈诅咒

老头子说完,我越发觉得自己的肤色发黄,原来没注意,觉得是在戈壁中晒得,可细想之下,应该晒黑才是。

返回住处的路上,我们没人说话。

回到住处,我们不约而同地去卫生间照镜子。

四驴子问:“我黄吗?”

“你不是扫黄才进监狱的吗?”我认真道。

“不扯犊子,真的,我肤色发黄吗?”

“你是黄种人,你肤色要是发白,你爹都得带着你做DNA去,你操什么心。”

“操,老头子说完,我心里不得劲。”

“我知道,所以我才给你扯其他的,想想杯弓蛇影的故事,经常给自己心理暗示,早晚得病,别他妈瞎勾八寻思了,再玩两天,咱们回狐狸场。”

四驴子还是在镜子前左右晃动,时近时远,看着自己的肤色。

我们几个天天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彼此的变化,不过我心里也觉得自己肤色变黄了,我强迫自己相信是经常在沙地里睡染的色。

这时,花木兰道:“你们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们说。”

“咋地了?”我问。

“你们过来,很认真的一件事。”

花木兰突然的变化完全让人摸不清头脑,于是,我们像三好学生一样坐在沙发上,小手往膝盖上一搭,等着花木兰训话。

花木兰道:“咱们回狐狸场也没事,要不然去苗地找个巫医看看?”

我道:“不用了吧,太折腾了,回狐狸场还能逗逗狐狸玩。”

四驴子骂道:“你他妈就知道逗狐狸,你啥时候能逗逗娘们,你小子不会喜欢小伙吧,告诉你,你可别乱来,老了夹不住屎,那护工可是真打呀。”

赵悟空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当花花公子的。”

四驴子哼声道:“还花花公子,你知道花花公子的英文是啥吗?”

“playboy啊。”

“对呀,play是玩,boy是小伙,花花公子不是玩小伙嘛。”

花木兰生气地敲桌子道:“你们三个认真点,这件事关乎自己的身体,去趟苗地,也不费事。”

四驴子立马表态:“我是同意去的,这俩孙子不想去。”

我有了一种被四驴子背叛的感觉,我看向赵悟空道:“猴把头,你拿个主意呀。”

“我?我觉得没必要,要是担心身体,去医院查一下不就行了。”

花木兰很生气,她道:“这件事不是去医院就能解决的,咱们去苗地,必须得去。”

四驴子频频点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去苗地,于是我就问了一嘴,四驴子只用三个字就让我改变了主意——摸奶节。

这个节日一直都是谣传,但我相信真的有摸奶节,其目的也不是那么龌龊,也许只是古人对待生殖的崇拜,作为一个立志要弘扬传统文化的人,我许某人必须得贡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

此时快要到农历七月半了,正是传说中摸奶节的举办之时,于是乎,我们决定发兵苗地。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发现花木兰有点不对劲,她总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想啥呢?”

花木兰啊了一声,猛地回过神,尴尬道:“没,没想什么。”

她的反应更加让我怀疑,我看着她道:“咋地,失恋了呀,咱们是兄弟,有啥事一起承担。”

花木兰的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丝毫没有给我们反应的时间,我们直接看傻了。

四驴子道:“妹子,男人有多是,想开点,只要钱到位,你老爷们现在还在幼儿园等着老师提裤子呢。”

花木兰哭着道:“不是,是镇墓兽,镇墓兽上的诅咒,我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我的后背瞬间火辣辣的,立马出了一层汗。

诅咒,果然他妈的有诅咒,这东西确实邪门。

花木兰哭哭啼啼说她朋友破译出了镇墓兽上面的文字,一部分是对商汤建国的称赞,一部分是商朝诅咒。

诅咒的只有寥寥几字“非商族动国器者,黑狗王将舔掉他的人皮,吞噬他的灵魂。”

古墓诅咒自古有之,其目的也是震慑盗墓贼,1957年西安制药厂在修路的时候,发现了李静训的墓,据说当时考古外挖时发现了近百个盗洞,可里面的石棺完好无损。

考古队打开石棺时,发现石棺内侧有四个大字“开者既死”,也许正是李静训墓中的诅咒挡住了盗墓贼,能让石棺安然无恙地保持一千四百余年,石棺中有三百多件陪葬品,陪葬品被国博收藏,其中的隋绿玻璃小瓶还被列入了禁止出国展出的目录。

其陪葬品的价值,可见一斑,盗墓贼见到肥肉却不敢吃。

所以,诅咒这东西,不管信不信,总是让人觉得有点邪。

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老头子说找苗人破解诅咒,镇墓兽上记载商汤打败的是蚩尤,蚩尤正是苗人的祖先。

这两件事情碰在一起,是不是有点过于巧合了?

花木兰的话,让我们前往苗地的行程由旅游变成了寻找救命稻草。

镇墓兽上写着黑狗王舔掉人皮,总让我觉得和肤色变黄有关。

出发前,我和姚师爷说了这件事,姚师爷不反对我们去苗地,他说组织人去西域也需要些时日,在这期间,我们自由活动,不过要谨慎些,随时待命,收到他的电话,立刻赶往集合地。

我又说了镇墓兽的诅咒,姚师爷说他不相信诅咒,我们要是相信,可以去找人破解一下,只是得注意别让人骗了。

四驴子说诅咒这件事和天津站门口的崩锅是一个道理,当不知道这崩锅两个字的意思时,人的第一反应是真他娘的贵,五百块钱,东北蹦爆花两块钱一锅,还他妈带糖精,但要是知道了这两个字什么意思,就算不想花这五百块钱,心思也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事已至此,如果我们不去苗地,心里面也会一直想这个事,心理暗示下,生病只是早晚的事。

关于去哪,我们也商量了一下,想到苗地,我们的第一反应是云南,云南民族多,不过近些年云南大力发展旅游业,去商业化的地方找苗医,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忧。

于是,我们决定去湘西的苗寨,湘西自古有赶尸的活计,稀奇古怪的事情经常发生,想必那边也会流传一些不寻常的治病手段。

第107章 湘西苗寨

飞机加火车,大巴转中巴,历时两天,我们到了湖南西北部的一个苗族自治州。

此地西接贵州,北邻重庆,与云南只有一山之隔,地形基本上都是山连山。

在当地打听了好多人,推荐的苗医五花八门,有开医院的,有开诊所的,还有甚者上过当地电视台卖祖传的药方,听到这些,我想起了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一位神医的口头禅——今天我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花木兰说人们熟知的苗医,肯定治不了我们的病。

我想了想,决定用点野路子,有道是古老隐秘的地方,总是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得找个半与世隔绝的地方。

不是有那句话嘛,在国家的领土上,就没有邮政送不到的地方。

不过邮政的时效是有差异的,有的村子是通邮了,不过有的是七天来一次邮递员,有的是半个月。

我坚信时效越长的地方,越是隐秘。

对比了时效,我们锁定了目标,那是一个叫做老寨的村子。

光靠我们自身是进不了老寨的,因为老寨距离最近的公路,直线距离也有十几公里,也就是说,得走几十里的山路,这地界的山路,不亚于大兴安岭的老林子。

于是,我们决定等待邮递员进山时,跟着一起进山。

邮递员老王五十多岁,是个干瘦的汉子,可能是常年在山区穿行的缘故,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能清晰地看到肌肉的线条。

我们和老王实话实说,想去老寨里面找苗医看病,老王并不多疑,很自然地安排我们在他家住下,说三天后进山。

老王的家并不富裕,二层木质小楼估计得有个几十年的历史了,家里的陈设更是老旧,竹桌竹椅竹篮子,三角形屋顶的瓦片尽显年代沧桑。

我们要给老王一些钱,老王怎么也不要,王夫人还把珍藏的腊肉拿出来招待我们。

给钱不要,我们只能买一些东西,从米面油到家用电器,常用的都买了,加一起花了不到八千块钱。

老王坚决不要,我们说带我们进老寨看病,就相当于我们的救命恩人,送点东西是应该的,况且我们也不能白吃白喝。

老王很不好意思。

可能是赚到钱了,我觉得八千块钱并不多,花木兰买了一身苗族服饰,加上各种银饰的搭配,一身的价格差不多快一万了。

不过那衣服穿起来真好看,是我想象中的苗族少女样貌。

老王有两匹马,都不是用来骑的,马上驮着的都是生活物资,他说老寨很少有人出去,也没什么往里面邮寄东西,不过他还是每个月进去一次,老寨人需要什么会让他代买,小到针头线脑,大到盐油面茶,只要外面有卖的,老王都可以代买。

进山的路需要绕行几十公里,得三天的时间,老寨是此时进山的最后一个目的地。

老王说山里面的苗人还保留着古老传统,还给我讲了一些苗人的禁忌,比如客人不能夹鸡头内脏、不能坐在苗族祖先神位正对的地方,不能脚踩屋内火坑的架子……

三天后,我们到了老寨,寨子并不大,三十多座二层木楼,木楼依山而建,从山顶到山腰,层层错落,木楼附近是梯田。

首节 上一节 59/155下一节 尾节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