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盗墓王 第83节

罐车司机道:“小车能过去,罐车自重几十吨,费劲。”

“东西先不运,就万把头要紧。”

姚师爷高大伟岸的形象浮现在我的脑海,看来姚师爷也不是六亲不认。

七嘴八舌又聊了一会,反正就是姚师爷问二加二等于几,我们一群人说等于三加一。

因为姚师爷想留下来几个人看着设备和青铜鼎。

不过这件事,没人愿意做。

首先是粮草问题,吃的坚持不了几天,其次是取暖的燃料,再有就是被巡逻的人发现的风险。

虽然姚师爷说出去后立马安排人进来,不过谁也不敢赌命。

要知道,随便一场暴风雪就能让路断上几天。

虽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不过谁敢把自己的小命当赌注和天去赌?

吵不出结果,姚师爷让打井队和罐车司机先离开了。

我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先走的人,相当于没了风险。

就像上学的时候,老师要检查背课文,检查之前,让几个学生出去打扫卫生。

那么,打扫卫生的学生就彻底没了抽查的风险了。

当然,学习好的学生想显摆一下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咱是一个学习不好还不爱举手的人。

那群人离开后,帐篷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花木兰站在帐篷口望着外面皑皑白雪,一言不发。

四驴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对着赵悟空点了点头。

赵悟空心领神会道:“师爷,我们哥仨留下。”

川娃子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道:“我也留下吧,反正回去过年也是一个人。”

“不能留下那么多人,多一个人就多一口吃的。”

川娃子不假思索道:“行吧,那听师爷的。”

姚师爷话锋一转道:“先不说这个事了,人员的事,我再想想,先说说万把头,怎么伤的?”

“中了机关?”赵悟空道。

姚师爷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我。

我一脸懵。

“许多,你说说。”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心里有一种想法,不过我不能说,因为赵悟空提出了一种可能,我的说法会直接否定了赵悟空的说法。

“没事,你尽管说。”

姚师爷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深吸一口气道:“温水煮青蛙。”

“操,你个大傻狗,谁让你说蛤蟆了?”

四驴子骂了我一声,我也不在意,我继续道:“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不知道真假,说养蛇场怎么杀蛇的事,先把蛇饿一段时间,然后在蛇圈里开一个擀面杖大小的孔,孔中间当十字刀,再在孔往外栓几只小鸡仔,打开孔洞的瞬间,蛇会争先恐后冲出来,出来以后,全是半片蛇。”

四驴子又拿了我一句,他道:“怎么可能。”

一直没说话的花木兰道:“广州的菜市场有卖蛇的,从编织袋里拎出来直接一刀剁掉头。”

四驴子接话道:“看看吧,大傻狗又扯犊子。”

花木兰继续道:“我觉得狗哥说的有道理,柱子里可能有渐渐变长的刀。”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姚师爷问:“渐变的刀,万把头也得有感觉呀。”

“洋金花。”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花木兰附和我的想法。

四驴子问:“啥是洋金花?”

“曼陀罗花。”

四驴子气的给了我一巴掌,他道:“他妈的,说人话。”

“蒙汗药,麻沸散,这些迷药的主要成分都是这种花,能让人快速失去知觉。”

“麻药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花木兰道:“刚才给万把头包扎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儿,狗哥说的对,是洋金花的味道。”

姚师爷脸色铁青,他问:“柱子里重新出现的尸体,怎么解释?”

一阵渗人的沉默。

姚师爷道:“我有一种想法,大殿上面吊着的都是尸体,是不是通过什么机关,让尸体滑入柱子里。”

我心里默认这种方式是不可能的,不过姚师爷故意往科学的方面去引导,我也不能戳破。

试想一下,我们弄出来的人,可是什么朝代都有,可不单单是屋顶吊着的女人。

我问:“师爷,咱这次出去,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吧。”

“咱们不走,让打井队和罐车司机先出去,带着万把头,我出去一趟联系其他人进来。”

“那我们在这等着呗。”

姚师爷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阵发凉,姚师爷还是要把我们留在戈壁滩。

他往科学的方面引导,也是为了让我们不害怕,毕竟这块肥肉,多少人惦记呢。

老猫枕咸鱼,怎么可能不动心?

当晚,姚师爷就走了,川娃子也走了,花木兰却没走,她说不想折腾了。

姚师爷他们带走了一些食物,把水留给了我们,我看着一地的积雪,再看看手中的矿泉水,陷入了沉思。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就去楼兰,我就不信那群巡查的人走之前带走了所有的食物。

花木兰说最好晚上守夜,白天睡觉,不是为了防坏人,而是为了防止睡死过去。

想当初人类向南极极点进发的时候,有一队人就是睡觉冻死了,当然,官方的解释是食物短缺。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最后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我们从柱子中掏出尸体的时候,并没有检查。

前朝的尸体没什么价值,主要就是八十年代那一批。

他们进大殿干什么?

花木兰说那个穿绿军装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红皮日记本的主人。

我问她理由。

她告诉我直觉。

为了一探究竟,我们决定再次进入大殿。

可摆在眼前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发电机怎么用,一个是打井机怎么操作。

第145章 转移地下

几十米的盗洞,下去容易,可对于吃喝嫖的我们来说,是没有体力上来的。

就算是我许某人愿意在上面拉他们,他们敢用吗?

赵悟空说他对机械感兴趣,我他妈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高中的时候花七百块钱买了一辆自行车,那车被车商贴的和巴基斯坦运输车似的,结果到家后赵悟空准备改装,发现车贴下面是全国统一零售价666元。

单凭借这一点,我对赵悟空的机械知识储备就是不信任的。

商量了一下,打井机我们不会用,那定滑轮我们可以研究明白。

定滑轮这东西,挂在打井机上固定就行。

我估计犯了天条的盗墓贼也不会用铁链子绑在身上下墓。

本来我们打算让花木兰留在上面,可想想还是不太放心,万一出点什么问题,花木兰只会阿巴阿巴。

于是,赵悟空成了不二人选。

可赵悟空也不愿意。

最后,我们玩了一招险棋——搬家。

我们将所有用的上的东西先顺入盗洞,然后花木兰在盗洞上做了标识,能让姚师爷回来后一眼看到我们进了盗洞。

食物并不多,我们四个人能吃一个星期吧,可姚师爷一个来回,最少五天。

我们不得不节衣缩食。

好在川娃子留下了白酒,酒是粮食精,喝完也能补充能量。

花木兰说实在没吃的可以少量喝点自己的血,能维持生命。

四驴子提出了一个歪理邪说,他说一滴精华十滴血,理论上精华比血液更滋补。

花木兰伸出手,亮出钻戒道:“我现在可是已婚妇女了,你们说话要注意。”

“我就是喜欢少妇。”四驴子贱兮兮道。

花木兰给了四驴子一拳,率先进入盗洞。

找到堵在木柱子中的尸体,有四具尸体穿着绿军装。

我们搜索了一下,他们身上都有工作证,还是钢笔写的,奇怪的是,他们的单位是沈阳的一个机械厂。

机械厂来盗墓?

很显然不可能,这层身份可能是伪装。

我们翻遍了尸体,也没找到介绍信或者其他身份材料。

花木兰道:“他们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我问。

“装备啊,不可能孤身进来吧,没有装备,怎么进的大殿呢?”

四驴子接话道:“对,连个钢笔都没有,那个年代,有点知识的人都会在胸口的口袋里放支钢笔。”

我心里犯了嘀咕,这些绿军装的人,无非就是两种身份,一是伪装的盗墓贼,二就是郭家队。

盗墓贼好理解,要是他们真是给郭家当长工的,那身份就得琢磨琢磨了。

要么是秘密机构,要么是考古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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