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话还挺呛的。
身边几个“女技工”闻言，有的破口大骂，有的继续苦劝，红脸白脸都有人唱。
辰北觉得挺有意思，就倚在门口听着，主要是听那个女孩说什么。
女孩刚开始骂那个色老头，后来连眼前这几个妓女一起骂。
其实这些妓女都是老鸨派过来当说客的，软硬兼施，软磨硬泡，总能把人拉下水。
女孩骂着骂着，注意到了靠在门边的辰北，大概是被逼急了，指着辰北说道：“与其便宜了那个老不死的，还不如让我便宜了他，好歹他有个人样，人也年轻一些。就是有个眼睛有毛病，可惜了点。”
几个妓女往门口一看，看到了辰北。
老鸨也藏在墙后，听到了这话，眼睛动了动，走上前来了个推波助澜。
万事开头难。
只要开了这个头，之后的就好办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现在就给你烧水洗澡换衣服，今晚就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跟他一起圆房，让你死了这条心。你的第一次，让你自己挑，自己选。以后就没你任性的份儿了，什么客人你都给我接，否则打断你的腿！”老鸨厉声道。
柴房里的女孩傻眼了。
“可能这也算一种缘分吧。那就选她了。”辰北坏笑道。
——
乱七八糟的事情，用不着辰北操心。
他只需要负责在房间里等着就行了。
等了好一段时间。
终于等来了今晚的新娘子。
门一开，女孩走了进来。
含苞待放的年纪，经过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还剪了个齐刘海的发型，身上只穿了当下流行的学生装，上衣是蓝色的，配黑色的裙子，外加一双平底鞋。
这就是同人不同命。
同样是一身学生装。
有的真的是在象牙塔里上学，备受呵护。
有的沦落到烟花柳巷，风月场所，这么穿只是为了取悦客人。
女孩穿的单薄，身体微微发抖，脸蛋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羞。
看长相，是那种青涩型的美人胚子，没有完全长开，明显的稚气未脱。
论颜值，整个院子的女人都算上，属她最好看，不能奢望更多了。
再好看。
再可怜。
说到底也就是个NPC。
活着的假人。
真实的数据。
短暂的人生。
所以没必要纠结太多。
辰北拍了拍床沿，招呼道：“别羞羞答答了，过来吧。”
女孩抬起头，视线跟辰北对上了。
她忽然来了脾气，呼吸加快了几分，迈着大步走到了床前。
“过来就过来，谁怕谁！你们这些臭男人，满脑子的男盗女娼，该羞愧的人是你才对！”女孩泼辣道。
“站在那放狠话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在我怀里放狠话。”
辰北露出那种男人在特定情况下才有的笑容，伸手将女孩拉了过来，一把抱住。
冰冰凉的身体，需要捂一捂才能热乎。
女孩刚才还那么盛气凌人，现在一下子就蔫了，跟个受惊的小羊羔似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身体一个劲的扭动，却挣脱不开。
辰北没急着下手，而是先跟对方聊了聊，问了几个问题。
至少得知道女孩叫什么，为何会沦落至此，苦命人，故事多。
女孩红着脸回答，她姓蒋，叫蒋小茹，是逃难过来的，结果半路跟家人失散了。
有人骗了她，说知道她的家人在哪，实际上是把她卖给了妓院。
妓院收了钱，白纸黑字立了字据，这里就变成了女孩的监狱。
一个情理之中的故事。
故事说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接下来要做的，是配得上这良辰之夜的事情。
第896章 赎身
辰北俯下身，在女孩耳边低语了一声。
“小茹。”
女孩身体又颤了一下，红晕蔓延到了耳朵根。
在这之前，辰北跟老鸨约定好了，整个妓院暂时停业。
现在楼上楼下，只有这一个房间里“有看头”。
这样一来，那个好色的黄眼睛，只能偷窥这里，没有第二个选择。
辰北继续自己的动作，很温柔，很有耐心，就像是兵书中说的徐徐图之，一步步的攻城略地，扩大战果。
泼辣的小丫头，此时连话都说不出了，有几分认命，也有几分别的东西。
对她而言，没有最好的选择，只有没那么差的选择。
衣衫褪去，春光乍泄。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又被男人的手指轻轻拭去。
至于接下来的一步步，已非笔墨胆敢描述。
事情进展到一半，床上的画面已经令人面红耳赤。
就在这关键时刻。
窗户的缝隙中，悄然出现了一只黄色的眼睛！
这只眼睛目光炙热，瞪出一根根红血丝，直勾勾的看着床上那对男女的身体。
疯狂，急切，贪婪，享受……一只眼睛表现出种种情绪。
辰北头也不回，手上没停，只是用眼角瞥向了窗边，看到了那只黄色眼睛。
不枉他“牺牲自己”，真把鱼给钓上来了。
嗖！
一道金光从房间里飞出，在半路分散开来，化作几十道更为细小的金光。
一道金光就是一枚金钱，纷纷洞穿墙壁，将那只眼睛困在了当中。
每个金钱之间，用根根红线串联。
黄色眼睛竟然是单独存在的，没有身体为依托，就只是一只眼睛而已，个头要比正常人类的眼睛大一圈，后部末端有几条细线的触须。
妓院里的人，本以为这是个色鬼的眼睛。
结果就只是眼睛，没有什么色鬼。
黄色眼睛试图逃离金钱剑的结界，往金钱之间的空隙飞去，结果被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
它不死心，换了个方向，又撞过去，再次弹回原位。
它就这样反复冲撞，每次冲撞都会受伤，直至被撞的失去了反抗能力。
金钱剑的包围圈收缩，最后所有的金钱彼此贴合在一起，变成了接近于球形的形状。
辰北就怕出手太暴力，摧毁了眼睛，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将眼睛困住。
也幸亏有金钱剑，否则就得用符箓之类的手段了。
辰北一招手，将困着眼睛的金钱剑招了回来，拿在了手上。
晃一晃，里面的黄色眼睛四处碰壁。
到手了！
这是辰北的主要目标。
刚才做的那些，只是个添头……
辰北发现蒋小茹还在哭泣，可怜兮兮的，将其拉了起来，盖住衣服。
“我的事办成了，你穿上衣服，我带你走。肯定不能让你继续留在这种地方了，我帮你赎身。”辰北道。
“啊？你说真的么？”小茹这才不哭了。
“是真是假，你跟我走不就知道了。”
“这可是你说的！骗人是小狗！”
小茹来了精神，急忙开始穿衣服，再一看自己的身体，上面还残留着红手印呢。不由得又是一阵羞红。
片刻后，两人一起出了屋。
也是微妙，小茹跟在辰北身后，竟有点小媳妇的意思了。
辰北找到老鸨，张开金钱剑的结界，让对方亲眼看到了那只色眯眯的黄色眼睛，证明自己已经大功告成了。
老鸨看后又惊又喜，连连拍手，对辰北赞不绝口。
辰北趁热打铁，说了要给小茹赎身的事情。
至于赎身的钱，就用之前说好的报酬抵消掉。
老鸨一听这话，立马变脸了，摇头道：“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花大价钱，买来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将来还指望她当摇钱树呢。你说买走就买走，说赎身就赎身，我这买卖可就亏大了！”
辰北靠近几分，压低了声音：“我能把这只眼睛抓走，就能把眼睛放回去，或者用更厉害的手段，把你的妓院搅和的天翻地覆。为了一个小丫头，跟我闹翻脸，这笔账，你自己算算。”
老鸨被噎了回去，苦着脸琢磨了几秒钟，最后蔫蔫的让步了。
“行吧。这次便宜你了，让你捡了个黄花小闺女回家。”
事到如今，老鸨只能认栽，乖乖交出了蒋小茹的卖身契，被辰北当场一把火烧了。
看着燃烧的卖身契，小茹的脸被照红了，一脸的喜悦。
辰北拉着小茹扬长而去，离开了这家“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