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鹿鼎做王爷 第69节

  “天宝,你有何事。”康熙点名让张天宝出来说话。

  张天宝一愣,随即出班道:“臣以为这次会试,不光是要读书会作八股文的人,还要其他各科的人,比如说天文、地理、数术、历法、音律、书画、诗词、机械等凡有一技之长的全部都要,吸取各种人才为皇上所用。”

  康熙听完,点点头沉声道:“不错,如今看来,最难得的不是将相之才。文治有索额图、明珠、熊赐履、李光地几个在朕身边,管好吏治民政,百姓不生事就好;打仗嘛,懂陆战的有天宝、图海、隆科多、周培公,林东珠、赵良栋等,懂水战的有施琅、姚启圣。可其他方面的呢?比方说治水,朕即位以来已换了几任河督,可是没有一个成事的!唉……”康熙长长的叹了口气。

  熊赐履这时上奏道:“圣上不必过于焦虑,昨日邸报说,靳辅已经开始着手治理,且让他试试看吧。”

  康亲王杰书也叹道:“人才还怕没有?但会这些学问的人未必会作八股文。从童生秀才慢慢考到举人,从州县官再一步步升迁,待朝廷晓得他会这些,一千个里也不定能找一个。”

  康熙听了,微微一笑说道:“说得不错,所以朕认为不光要开科举,其他的科也要开。明儿再下一道谕旨,着各省大员密访人才,还有明年开始,这些杂科二年一考。凡懂得天文、地理、数术、历法、音律、书画、诗词、机械的,朝廷都要大用。”康熙顿了下,接着说道:“靳辅这人,朕还是知道的,待其治河小有成效之后再重用吧。只要把河治理好了,那百姓就会有收获,朝廷也会有收入。”

  “圣上圣明。”群臣齐齐施礼。

  “皇上,臣还有一事。”张天宝大声道。

  “恩,有什么事都说出来。”

  “我大清当建立海关,组织商船和各国贸易,这样以来何愁没有银子。”

  “呵呵,这事朕早就派魏东亭去做了。只是台湾未平,海上还是很不安宁,海上贸易常常受阻,哼,这可恶的郑家,待朕把河道治理好了在找他算账。”康熙冷哼道。

  “皇上圣明啊,臣只是今日方才想起海上贸易可以赚银子,不想皇上早已在做了,臣惭愧啊。”张天宝笑着说道。

  “哈哈。。。。。”康熙明知是拍马屁,但还是大笑不已。

  大考之际,会试的孝廉们水舟陆车络绎不绝,荟萃京华。

  各式轿马、车船充塞街衙,京里京外寺院馆堂,酒楼茶肆都成了文人寄宿会友之地。

  其中最显赫的还是要算各地奏荐应试的博学科硕儒。这些人从水路来,乘的是封疆大吏的楼船坐舰;从陆路来,是八人官轿,轮班抬轿的轿夫都骑着高头大马,前呼后拥打道而行——前头一概插了“奉旨应试”、“肃静回避”的杏黄虎头牌——进京时也不住店,分居于达官贵人家。

  博学鸿儒科与当年常科同时举办,轰动了北京城。

  这博学科唐开元十九年开办过一次,宋高宗南渡之后又开了一次,距此已是五百余年。原名都叫“博学鸿词科”,康熙改了一个字,将“鸿词”改为“鸿儒”。来应试的无论中与不中,便都有了“鸿儒”的身份,这样的身份是十分荣耀的。

  参加普通北闱考试的举人,与这些鸿儒比起来,就寒碜得多了。

  这些进京的举子们心思灵活、家境富裕的一进京就拜门子。

  这里头的规矩,就是过一道门槛要一笔钱,处处都是“孔方兄”当家,花个几百两银子加上运气好,才能结识当朝二大相爷,明珠和索额图两府里的下等管家,有什么事通个信也方便许多。

  “索大哥,这次可是机会啊,这么多举子来应试,可不要错过良才啊。”张天宝和索额图二人在一众随从的护卫下缓步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这个老哥知道,我已经邀集在京名士在我府上会文,到时候兄弟你也来帮为兄看看。”索额图捻着胡子缓缓说道。

  “我去做什么,兄弟我大字不识几个还是不要去卖丑了。”张天宝笑笑,自己有几分几两还是清楚的。

  “呵呵,兄弟过谦了,在老哥我府上谁还敢说兄弟你的不是不成。再说兄弟你的大才不是在作诗歌赋上,而是在统筹全局,眼光敏锐。”索额图微微一笑,看看张天宝的手下就知道了,个个厉害非常。

  张天宝笑着摇摇头,也不去否认,他自己清楚知道自己只不过比别人多知道些历史而已。

  自己与索额图走的这么近,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自己也许早被人看成索党一派了,那康熙怎么看待自己呢?哎,不过还好皇后未死,算是一个大保障吧,恩,以后还要牢牢抓紧几位皇子,好好教导灌输新思想,就算康熙以后觉的自己威胁过大,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

  做官难,做大官难,做个权势过大的大官,那是要掉脑袋的。

[(第145章 一饭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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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宝回到府中方坐定,双儿就拿过热毛巾递于他擦脸,曾柔则是把泡好的茶水端上。

  这二女虽贵为大将军夫人,一品浩命的身份,但是这些年来都是亲自伺候张天宝,对她们来说张天宝就是一家之主,就是天。

  张天宝擦完脸,温柔的对二女道:“说了多少次,这些事让下人做就是,你们歇着,别累坏了身子。”

  双儿甜甜一笑:“夫君,双儿和曾姐姐习惯了,你是我们的夫君,这些事让下人做,我们不放心。”

  张天宝微微一笑,这二个老婆什么都好就是闲不下来。

  正在此时,陆高轩走进来禀道:“老爷,外头有个年轻妇女,带着两个孩子,想求见老爷,说他们是李光地大人的家眷。。。。。”说罢,嘴唇嚅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张天宝听了一愣:李光地不是索大哥的门生么,和我平素只有几面情分儿,如今他也是国家要臣,算是索派一系干将,他的妻儿怎么会到自己府上?何况似乎没听说李光地有二个孩子啊。嗯?怎么一回事?张天宝一边寻思一边说:“陆先生,快请她们进来!”

  陆高轩答应一声却是不动,轻声道:

  “老爷,他们母子三个人,恩,属下瞧着实在。。。实在。。。。。那衣裳破得像叫花子似的,鞋子也开了花儿了……”

  “嗯?”张天宝疑惑之极,照说李光地的家眷不该如此寒掺啊,怎么回事呢?

  陆高轩接着说道:“老爷,那妇人说她一路带着二个孩子要饭到京,找到李大人的府上,却被门口奴才给轰了出来,后来去索大人府上也是如此。无奈下打听到老爷与二位大人交好,想求求老爷带着二个孩子去找李大人,她自己见不见李大人无所谓,但是不能埋没了二个孩子。”陆高轩说完深叹一口气。

  张天宝听完眉头一皱,这李光地如此作为,不是陈世美是什么,哼,这事我还真管了。

  在一边的双儿听的那妇人如此可怜,就弱弱的道:“夫君。。。。。”

  “恩,夫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陆先生,你带她们进来吧,双儿你去吩咐下人熬点热粥,柔儿你去准备几套衣服。”

  “恩,夫君。”

  功夫不大,陆高轩带着一个衣饰褴褛的年轻妇女走了进来。

  张天宝瞧这妇人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细挑身材,瓜子儿脸上细细两道八字眉,虽是脸色惟悴,但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地显得很有精神。她一手拉着一个孩子,不等张天宝说话,先蹲了两个万福,便跪了下去,轻声说道:“贱妾李秀芝叩见大将军……”

  张天宝忙用手遥遥虚扶了一下,说道:“这断不敢当,尊夫人请起,快快看座,李光地大人乃当今天子幸臣,夫人如此大礼,这如何使得?”

  李秀芝刚坐了,双儿就亲自端上一碗清粥递于她,道:“李夫人请慢用,一切事情由我夫君做主,你放心就是。”

  李秀芝听的此话,眼圈一红说道:“谢谢夫人。”随后对张天宝道:“回大将军的话,这是礼所当然,贱妾不是光地的正配……”说着将粥递给左手的孩子,颤声说道:“兴邦,你喝点,再给弟弟……”那孩子端过清粥只喝了小半口便递给右手的孩子,舔舔嘴唇道:“兴国,你喝……”兴国望了母亲一眼,又望了眼大哥,李秀芝怜惜的说道:“喝吧。”兴国大概饥渴极了,端起碗来便喝了个底朝天。

  一边的双儿赶紧又端过一碗来道:“夫人你也喝点吧,你们现在不宜吃荤腥之物,待过的几天,我在吩咐下人做些好的。”

  李秀芝感激的看了眼双儿,对一边二个孩子道:“你们快来谢过夫人的恩情,长大了好报答这一饭之恩。”

  陆高轩在一边看的暗暗点头,这妇人说话得体,清楚自己报答不了,让自己的二个儿子记住恩情,难得,难得。

  “谢过夫人一饭之恩。”二个孩子对着双儿就叩头。

  双儿连忙闪开,红着脸到:“快起来吧,这都是我夫君的吩咐。”

  二个孩子极是聪明,又要对张天宝叩头,张天宝微微一笑,大袖一拂,二个孩子便叩不下去头了,二小孩顿时眼神好奇的看着张天宝,不知他如何做到的。

  张天宝看这两兄弟一样的个头,一样的装束,一样的相貌,大约七八岁的模样,是一对孪生兄弟,虽衣服破烂,但眼神甚是精神纯净,便笑说道:“你们二个小子不必谢我。”

  不想那老大兴邦用清脆的声音大声道:“我娘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等我和兴国长大了要好好报答大将军。”

  “哦!呵呵。”张天宝听完此话惊异这孩子灵慧,随即呵呵一笑,暗道李秀芝教训得体。

  那李秀芝心中甚是欣慰二个孩子识大体,欠身说道:“大将军,我们母子三个变卖家产,从杭州到福建安溪,投亲不着,就千里跋涉到京师。不想。。。我到是无所谓,可是这两个孩子实在可怜……”说着,泪水早已籁籁落下。

  陆高轩这时悄声在张天宝解释那李光地乃是福建安溪名门望族。

  张天宝听完,心中顿时明白定是李光地家族不认他们,随即冷哼一声。

  李秀芝只是抽咽着,已是泪湿襟袖,只矜持着没有放声大哭。

  “大将军,你带我们去见爹爹好么,求你了。”那兴国上前拉住张天宝的袖子道。

  李秀芝看见一惊,待要喝斥自己的二儿子,就见张天宝柔和一笑,伸手抚mo着兴国的小脑袋道:“好,过几日你们养好身体,我带你们去见你们爹爹。”

  “谢谢大将军,你真好。”兴国高兴的蹦跳起来。

  李秀芝又是泪流满面。

  陆高轩这时叫过下人来,吩咐收拾房屋,安排茶饭。

  (这二兄弟大家猜猜以后如何报答张天宝的)

[(第146章 奇才高士奇)]

  张天宝待那李秀芝母子出去后,闭目沉思如何办理此事,毕竟那李光地是索额图的得意门生,是要进上书房的,以后也是为相的人。

  陆高轩吩咐完下人后,就回到客厅,对着闭目沉思的张天宝轻声道:“老爷,这福建李家既然不认,李大人认不认,还在两可之间。属下猜测这位李秀芝既然不是李大人的原配夫人,一定是个青楼女子。李大人居然与她有私情,而且生下了儿子,这‘道学’先生的假面就不攻自破了。就是可怜了这位李夫人!”

  张天宝听完暮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睁开眼说道:“这还是其次,李光地抛弃骨肉,为父不慈这事,如果张扬出去,一旦皇上知道了,定要拿他革职问罪。可是李光地如今炙手可热,等着进上书房,而且是索大哥的得意弟子,现在岂肯认这母子三人,担这罪名?”

  陆高轩突然一笑,说道:“老爷太多虑了,属下倒以为这是好事。老爷若替李大人悄悄把这事掩饰过去,这个人情怕要比几万银子还值钱。还有也可让索相放宽心拉李光地进上书房,以后老爷在朝中又得一说话之人。此乃一举二得的好事。”

  张天宝点了点头,“嗯,陆先生你的话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就悄悄的带着这母子三人去索大哥府上,让这李光地暗地接纳了这母子三人。”

  几日后,索额图府中举办名士会文,有些门路的人纷纷进入索府,当真是人才汇集,热闹非常。

  一着青布截衫年轻文士,步行来到玉皇庙街的索府大门前,忍不住感叹这索额图府上门庭若市。

  此人名唤高士奇,你别看他其貌不扬,衣衫寒酸,可是才华出众。

  他本是钱塘的穷举人,自幼聪颖异常,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插科打诨样样都来得两手。

  这次他进京借了几百两银子。但是他这人手面阔,加上打点索府的管家,很快地就花了个精光。

  前天索额图府上的管家来通知他,中堂大人二天后邀集名士会文,叫他也去凑凑热闹,只要讨了中堂欢喜,不须会试就可荐为鸿儒。

  这高士奇大是兴奋,眼巴巴地盼到这日一展其才。

  这高士奇走进府中,那索府接待管家就看见了,见他这身打扮,跌脚埋怨道:“哎呀,老高,你这叫花子打扮怎么见中堂呢?你得稍等片刻,李光地大人和天宝大将军正在书房和老爷说话儿。。。。。”话未说完,后堂便传出脚步声。

  一时,索额图、张天宝、李光地三人摇着步子出来。

  来到门口李光地一揖说道:“老师、大将军请留步,光地自去便可,孩子这段时间的事还请大将军操心了。”说完深深一躬。

  张天宝点点头,笑道:“李大人放心就是。”

  索额图沉声道:“光地啊,这事情你还好遇上大将军了。。。。。以后可要好好善待他们母子三人,要不到时候大将军饶不了你,为师也饶不过你。”

  “是,光地记住了。”李光地轻声回道。

  原来张天宝带着李秀芝母子三人来到索额图府上,把事情说了一遍。索额图当即唤李光地前来询问,这李光地见当朝皇上眼前最红的大将军插手过问此事,也不好隐瞒,就承认了此事,索额图顿时大骂李光地,此事如让皇上知晓,你就回家种地去吧,还要连累为师。把个李光地训的唯唯诺诺,脸色通红。

  后来三人一起商议把此事悄悄的平下来,至于李秀芝母子三人暂且找个住处,免的影响了正准备进上书房为相的李光地,待进了上书房在把母子三人接回。那李秀芝听后也点头,不能坏了自己夫君的前途。

  张天宝怕李光地出尔反尔,就让兴邦、兴国二个小子拜自己为师,也好让这二个小子以后不至于在李家吃亏,李光地听完大喜,当即让这二个儿子拜了张天宝为师,这种好事简直就是天上掉的,可遇不可求,想那张天宝贵为皇子的老师,如今又做了自己二个儿子的老师,那自己这二儿子以后和众皇子也会常在一起,对自己、对李家可是大大的助力啊,何况后面还有个强势的老师,看来自己这二个儿子以后定也是飞黄腾达。

  李光地上轿走后,那管家就上前小声奏道:“老爷,那钱塘奇才高士奇到了。”原来索额图早已吩咐下人,但有奇才文士都可带来自己看看。

  索额图听的管家介绍,看了眼穿着寒掺的高士奇道:“你就是高士奇?”

  高士奇见索额图如此慢客,心中一阵不快,回道:“学生正是。”

  “恩,带他去大厅吧。”索额图吩咐管家,说完抬脚就走。

  张天宝看看这高士奇,虽然感觉甚是熟悉,但也没多想,就朝高士奇和蔼的笑笑,也随索额图走了。

  高士奇见大将军张天宝似乎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心中的不快顿时去了几分。

  随后他跟着管家进了大厅,又见里面的宾客、幕僚们一个个神情据傲,不觉又来了气。他拿出了狂傲书生放荡不羁的脾气,忽而插科打诨,忽而嘻笑怒骂,豪饮狂歌,四顾无人。转眼间把座上宾客戏弄了一遍。

  一边的张天宝把高士奇这些举动都看在眼里,心里甚是佩服高士奇胆子大,而且戏弄人往往让人无法相讥,机智异常,看来的确是个奇才。

  索额图看的心里生气,终于忍无可忍,沉下脸道:“高先生,请你自重。来人,搀他出去,他醉了!”

  高士奇听见索额图下了逐客令,也趁势装得醉醺醺地踉跄而出。经冷风一吹,方后悔今日此举大不相宜。索额图是当今权相,即便不指望他提携,也犯不上逞能惹他扫兴,何况还有当朝天子驾前第一红人看着。

  他满腹懊悔的在索府门外叹气,看来是无法得到索额图和大将军的赏识了,前途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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