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门阀 第1919节

尽可能的拖延和消耗匈奴人。

这一千多骑兵的入场,自然立刻引起了匈奴人注意。

原本在侧翼担任保护与掩护任务的数百名匈奴骑兵,立刻策马迎上。

两军马上就在战场上混战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原本在原地被动挨打的乌恒方阵,马上向后,撤了二十多步,脱离了被匈奴人的青铜铤打击的范围,并重新组织起防御。

但……

这只是延缓了他们败亡的时间。

此刻,整个战场上。

延绵十余里,纵深数百步之中。

匈奴骑兵与乌恒义从们的方阵、骑兵,全面交战。

在经过青铜铤的打击后,匈奴人立刻就找到了破解乌恒方阵的办法。

骑兵们,开始携带着青铜铤、短矛甚至是石棒,反复的攻击、蹂躏着乌恒人的方阵。

错非是,这种空心阵的防御范围很大。

还可以有效的阻止匈奴人的冲阵。

恐怕,此刻乌恒人已经全线崩溃。

即使如此,他们也和故事里的黔驴一样,被匈奴人看出了底细。

陷入了败亡的边缘。

唯一的亮点,来自于新加入战场的骑兵。

这些乌恒骑兵,本就是这六千人里的精锐。

而且,多数是塞下氏族出生。

装备也好,战马也好,都优于塞外的乌恒骑兵。

而且,因为在汉塞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多多少少,有些汉军的影子在里面。

再加上,他们是生力军,又在局部战场,有着一定的兵力优势。

一时间,倒也和匈奴骑兵,打的有来有回。

不过……

他们的努力,对于整个战场的大局,并未有什么改观。

不过是牵制和吸引了大约七百多的匈奴骑兵。

整体上,匈奴人是在步步紧逼和前进。

而乌恒人,则陷入了各自为战,彼此无法呼应的局面。

要不是匈奴人,也同样陷入了不同的战场。

他们恐怕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张越远眺着这一切,他转过身去,吩咐道:“取我甲来!”

“取我刀来!”

他与长水校尉,已经是不得不冒险下场了。

否则,此地的防御,坚持不到今天落日,就要全面崩溃和彻底溃散。

而一旦溃散,哪怕是张越,也只有打马撤退,将这些乌恒人丢给匈奴人享有一条路可以走!

败兵,比敌人还要恐怖十倍!

早有准备的扈从们,立刻就将那辆载着张越的战甲与战刀的马车推上前来,将甲具和陌刀卸下。

造型华丽的米兰甲,从保存了一个多月的木柜里,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扈从们紧张的上前,为张越穿戴这套甲具。

不过半刻钟,整套甲具便穿戴整齐。

张越放下面甲,提起那柄曾经染血的陌刀,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嘴里轻轻的吟诵着一首当代最奇特,同时也是最流行的短诗:“望胡地,何崄惻,断胡头,哺胡臆!”

这是一首流传在居延、武威、酒泉等地的诗歌。

作者已然不可考。

但在这数十年中,这首诗歌,传颂天下,成为了天下年轻人,争相吟诵的对象。

不止是因为其唱腔豪迈,气势恢宏。

更因为其显露出的诸夏至上主义,很容易就激发起人民内心的心绪。

而这一首短诗,更在日后,开创了一个全新的诗歌题材——胡无人系列!

李白的胡无人,固然无人不知。

但陆游的《胡无人》词牌子,同样读之热血沸腾,脍炙人口。

但张越,却总觉得,还是这一首原始的短诗,更有气魄!

因为,这首短诗,只用九个字,就阐述了一个真理——夷狄蛮子,面对中国王者之师,倘若不跪下来臣服,接受天朝爸爸的熏陶与爱怜。

便只有毁灭一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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