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门阀 第993节

反而觉得是美味,以至于出现某地发生蝗灾,结果捕捉蝗虫的人,比蝗虫还多的可怕例子。

但在现在这个时代,蝗灾是毋庸置疑的恐怖天灾!

遮天蔽日的蝗虫群,能在几天之内就啃光它们飞过的地域的所有庄稼!

而人民对于蝗虫,却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畜生肆虐。

一旦明年夏天出现蝗灾,关中地区的生产生活,必然瘫痪。

所以,两三年内,汉室的战略进攻能力都是零。

那匈奴呢?

情况可能更复杂,更糟糕。

匈奴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内忧。

日逐王先贤惮,在匈奴内部公然与狐鹿姑唱对台戏,大批匈奴贵族依附和拥护他。

狐鹿姑单于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情况的。

因为上一个和单于唱对台戏的实权贵族的人的名字叫尹稚斜!

狐鹿姑的祖父!

尹稚斜在军臣单于死后,立刻就发动政变,自己坐上了单于之位,导致于单流亡汉室。

故而,狐鹿姑肯定会和先贤惮打起来!

而在这场叔侄之争外,不仅仅有汉军在虎视眈眈。

还有另外一个竞争者在旁窥伺!

乌孙的骑兵,一直徘徊在天山一带,就等着匈奴人开战,自己捡便宜。

复杂的国际局势,无论是狐鹿姑还是先贤惮,都无法集中全力来解决问题。

在这样的情况下,汉家必须发出声音!

哪怕只是嘴炮也好,必须让匈奴人,不得不回头。

刘据听着张越的话,心里面也是一震。

《战争论》这本书他听说过,但从来没有看过。

因为很多人告诉他,这本书里面充斥着‘暴虐之言’,充满着‘不义之语’。

但现在看来,或许,这本书值得一看!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刘据咀嚼着这句话,心里面感触颇多。

他看过无数的书,但从没有像这样简单直白的一语中的的概括战争本质的结论。

但……

他还是有疑虑。

“父皇愿意看孤的奏疏吗?”刘据看着张越问道:“父皇真的能因为此事而原谅孤?”

对此刘据,真的是有些拿不准。

毕竟,老父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以他的了解,恐怕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哄好的。

张越却是微微笑道:“陛下对家上的期望,家上难道不知道吗?”

刘据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迷茫。

当今天子,他的父亲,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儿时的欢乐时光外,剩下的全部是苛责和要求。

这十几年来,更是除了训斥,就没有什么好话了。

每次去见天子,刘据都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对于父亲,他更是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摸不透。

没有办法,他和自己的父亲,这些年加起来说的话,恐怕都还没有他和张越说过的话多。

而父亲对他的期望和要求,他本人哪里清楚?

他能知道的,不过是老爹总觉得他‘不类己’。

但刘据却一直觉得,自己的老爹的行为都是错的。

哪里可能去学老爹的作为,以老爹为模板?

张越看着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刘家的教育,其实一直都很不错。

自太宗后,连续三代都出了明君雄主,战略家、军事家。

可惜,到了刘据这里,可能是因为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就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波折。

在霍去病卫青的羽翼下,刘据的地位,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挑战。

这就导致,刘据在卫青去世前,很可能都没有做过什么真正的决定和事情。

卫青几乎可以为他摆平任何问题。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

就像鲁哀公所言:寡人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寡人既不知悲,也不知喜,更不知哀……

简单的总结起来,就是温室里的花朵,被人呵护着成长的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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