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当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张九难整个人的情绪再一次爆发了。
“不能你冲我乐什么呀？”
“你是不是没挨过狗咬呀？”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好好的回答，我到底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看着突然爆发的张九难，李云泽依旧是之前的样子。
不紧不慢的回应道。
“不~能！”
哈哈哈……
快被李云泽逼疯了的张九难，变得更加的疯狂。
“怎么就不能了？”
“你到底会不会说相声呀，我是逗哏，你是捧哏，你不应该顺着我的话往下说吗？”
“你知不知道这场演出对我多重要，这直接关系着我能不能拜师成功，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泽哥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不配合的话，那这场相声我还不演了呢，我看你自己怎么把这场相声说下去！”
对于张九难的输出，李云泽根本没有半点在乎。
转而将目光投向了观众。
“列位，这位叫张九难的相声演员说他不演了，你们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赶紧滴！
哈哈哈……
现场的观众非常享受怼人的这个过程，在李云泽说完之后，异口同声的给出了回答。
“听着了吗，观众让你赶紧滴，你还在这站着干啥呀，赶紧下去！”
李云泽同样没给张九难半点面子，毫不犹豫的对着他说道。
张九难此刻的表情异常难看。
从他接触相声那天开始，就明白逗哏是可以在舞台上随便欺负捧哏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最终会选择逗哏的原因。
结果没有想到，自己在和李云泽的这场演出中，却成了对方手中的玩物。
而且现在李云泽的怼人变得更加的高级。
几乎都不跟他硬碰硬，依靠观众就将他给怼了……
刚刚立下flag的他，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正常来说。
这个时候捧哏多少都会给个台阶，不至于让这场演出真的进行不了。
可没想到李云泽竟然真的没想过给他半点面子！
就这样当着观众的面逼的他下不了台。
“我只是说我要不演，但不代表我真的会不演！”
“你们越让我下去，我还越不下去了呢，气死你们！”
眼瞅着李云泽是指望不上了，张九难只能自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在相声界有一个说法，叫做要想卖，脸朝外。
不要脸是相声演员的基本功底。
这会观众怎么想的，他根本不在乎，反正只要让自己能继续表演就行了。
李云泽看着张九难这样的态度，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都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今天我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吁~~对于李云泽这样的吐槽，现场的观众也是异常认可。
张九难这波自导自演，还真的是将不要脸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张九难对于大家的反应也不以为意，继续笑呵呵的向下说道。
“嘿嘿，我就是不要脸，怎么着吧，有种你们打死我呀！”
打不过就加入！
既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那索性就彻底不要这个理由。
观众对于张九难这样的态度，也彻底没了办法。
人家没说不承认，人家不但承认了，而且还承认的理直气壮！
这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张九难再一次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只要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虽然这一波强行找了个台阶，可张九难心里的气却越来越大。
一直都在被李云泽压制的他，非常渴望能够证明自己。
好好的在台上怼一怼对方！
“泽哥，说真的，你觉得咱们得云社云字科哪个师兄弟的业务能力还有待提升啊？”
有了前车之鉴，张九难这一次变得聪明了许多。
他直接将问题抛给了李云泽，这一次李云泽就算是不想回答，怕是也不行了。
面对突然抛出的问题，李云泽也清楚了对方的想法。
这摆明了就是在挑拨离间啊~“云字科哪个师兄弟的业务能力有待提升我不知道，但是你的业务能力确实应该好好练练了！”
“上台这么半天，一直都在说废话，这也就是观众包容你，这要是我坐在台下，早把你给撵下去了！”
吁~~根本没给张九难任何机会，李云泽再一次火力全开。
既然对方提出了问题，那么肯定是要有所回应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这波回应 ，张九难能不能吃得消了？
在舞台后边站着的栾云萍，此刻忍不住摇了摇头。
看来他之前的想法太过于天真了。
李云泽无论到什么时候 ，都是那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李云泽。
根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只能说今天的张九难，注定要成为李云泽的背景板了。
其实张九难当前的反应，在年轻演员中已经算不错了。
可没办法。
他旁边站着的可是李云泽呀。
这个将整个得云社都怼了一遍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害怕一个张九难呢~只能说师父的这波安排，着实是有些狠了。
以九字科当前的状态来说，能登台表演就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直接给他安排了个王炸，别说是张九难了，就算是谁来也根本受不了啊……
第156章 拍戏
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是跨着一道永远跨不过的鸿沟。
在没登台之前，张九难对于当前的演出异常期待。
他相信自己会成为改变历史的那个人。
在以往的相声表演中，李云泽都是怼人的那一个。
但是这一次，张九难相信他会改变历史，让自己成为那一个怼人的存在。
但是没有想到。
当演出真的进行的时候，他才清楚想象终究只是想象。
从他上台的设计，到临时的应变，全部被李云泽轻松的给化解了。
并且对方总能够一针见血的说到他的痛处，让他完全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此时的他，心情非常的郁闷。
索性也就放弃了继续怼人的想法。
开始认认真真的展现自己的能力。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考验都关系着后续的拜师。
来得云社学习的最大荣耀，可能就是成为郭德纲的徒弟了。
张九难显然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对于这些以说为主的节目，他全部都是下了大功夫的。
在表演起来也是非常的得心应手。
而在他展示自己能力的时候，李云泽也没有继续怼人。
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
相声表演不应该是为了怼而怼，而是应该一切顺其自然，让相声正常发展。
不然真要说存在某些刻意的行为，那对于听众来说，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等到两人演出结束之后，张九难和李云泽同时向台下鞠了一躬。
没想到台下的观众在此时又一次开怼了，冲着张九难就来了句。
“九南明天你一定要继续演出呀，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们都不知道该怼谁了！”
哈哈哈……
原本张九难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可是在听到这话之后，二话不说就将鞋给脱了，做势就要朝着刚才的观众扔过去。
李云泽见状，则是向后退了退，左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右手不断在身前来回扇着。
“吁~~”
他的这一反应，也正好被现场的观众所捕捉到。
张九难也在此时注意到了他，随后很是疯狂的说道。
“泽哥你干嘛呢，你闻闻我这鞋有味儿吗？”
“能不能不要在这混淆视听，搞得好像我真的是香港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