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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业点头表示同意，很显然，阮小竹并不知道王业现在的俄语水平……
他也没有点破，只是恳切地说道：“姐你说得对，不过我对俄语好像还挺有天赋的。去年下半年，中介给我们搞了个语言学习班，我学得还挺不错的，基本可以和俄罗斯人自由交流了。”
王业这么说就很保守了，他的语言水平显然比这要高得多。
不过就算这样，阮小竹已经表示不可思议了。
她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半年就可以自由交流了？我来了三年，而且算是语言学得比较好的了，现在还不敢说能和俄罗斯人随便聊天呢。你是不是对自由交流有什么误解啊。”
王业无奈，不过对阮小竹，他也没好意思说他爷爷来过俄罗斯留学的故事……
忽悠老毛子还行，但阮小竹可是他正经老乡，双方家里父母还认识呢，显然不能在她面前胡说八道了。
他只能含含糊糊地说道：“可能我对俄语比较有天赋吧，我也搞不清楚，当初学英语怎么都学不会，但俄语一学就会……”
说着，他摊开双手，表示很无奈。
阮小竹气极反笑，她指着王业点了点，“你呀！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俄语可是公认的难学，你竟然一学就会，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也是在开玩笑。
闲聊了一会，王业随口说道：“是这样的，姐，我到这边后认识了一个朋友，他那边有渠道搞到比较便宜的电话卡，所以我现在在做批发电话卡的业务。想了解一下，你们莫大的学生买电话卡都是通过什么渠道。”
阮小竹闻言，再次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王业，把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
王业晃了晃手，“喂？怎么了？”
阮小竹这才啧啧地说道：“没看出来呀！你小子脑瓜子还挺灵活的，这才刚到莫斯科，就开始做起生意了？我们学校倒是有几个学生在卖电话卡，不过他们都是小打小闹，你这一上手就做批发？”
很显然，做零售和做批发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拿电话卡来说，只要你愿意，基本上任何一个中国留学生都可以去一次性批发多一点卡，然后自己慢慢卖。
这并不难。
但实际上呢，就算不难，依然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做这事。
一来可能是想不到这个，二来呢，小打小闹也挣不几个钱，不够费劲的呢。
至于像王业这样，上来就是投入大几千美金搞批发，那真的不是一般学生所能想到或者敢去做的了……
“我们用电话卡一般也是让人从大市场带，其实是有学生在卖卡的，在主楼宿舍和分区宿舍都有，但这些人卖的卡价格要比大市场那边贵一点……”阮小竹给王业讲了一下她们学校的情况。
这和友大这边是差不多的。
王业心里有了数，他点点头说道：“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两个学生做代理呢？最好是主楼一个，分区宿舍一个，最好是家庭条件比较差那种学生，像你这样的估计都懒得干这个吧，呵呵。”
阮小竹却不满地瞪了王业一眼，不服气地说道：“我这样的怎么了？这样，主楼宿舍那边就交给我吧！分区宿舍那边我帮你找个人，只要电话卡价格便宜，卖这个还不简单嘛！”
第三十二章 首战告捷
王业愕然问道：“你不怕卖卡耽误学习吗？别人一个电话，你就要送卡上门的，也就是挣个辛苦钱。”
本来他想着，以阮小竹的家庭条件来说，加上又是女孩子，应该不屑于挣这个钱吧……
没想到，阮小竹却自告奋勇，要当主楼宿舍的分销商。
莫大那边有两大宿舍区，主楼和分区，阮小竹是住主楼的。
“嘿嘿，这能耽误多少时间啊，一天撑死了跑个十来趟呗，反正主楼那边宿舍都是连着的，都不用出楼，就当跑着锻炼身体了呗。要是真到了耽误学习的程度，那说明生意太火爆了，也能挣不少钱啊。对了，你这电话卡怎么卖？”阮小竹嬉笑着说道。
显然，她是感觉这件事比较“好玩”……
并不是真的奔着挣钱去的。
王业无奈地解释道：“我这批卡，面值有两种，分别是五十和一百美刀的。零售价一律按面值九折出售，至于你们这些分销代理拿货价格嘛……，就按面值八折好了。”
因为是跨校找分销，在利润上自然要多给些空间。
王业从刘军那边拿货是七折左右，以八折批给分销商，他依然有十个点的利润。
同样，分销商也能拿到十个点的利润。
虽然一张卡挣得不多，但本来就是薄利多销，只要卖得多，那累计起来赚得也不算太少了。
并且莫大那边中国留学生比较多，还都比较有钱，想来销量不会差了。
果然，阮小竹稍加思索，眼睛一亮，追问道：“这么便宜？！你这卡质量怎么样，可别电话都打不通吧，那就算再便宜也卖不出去啊。”
王业只能再解释一遍，什么保证质量可靠、什么薄利多销、什么不为赚钱就为交个朋友之类的……
阮小竹听完后兴致勃勃地说道：“只要质量靠谱就好。那卖一张一百美刀的卡岂不是就能赚十美刀？一天要是卖十张的话就是赚一百，卖五十张就是……”
她越说越离谱了，都算到了一天卖一百张卡能赚多少钱……
王业连忙打断她的话，“卖卡哪有那么简单啊，这玩意别人买一张能用一个月甚至两个月了，所以你不能这样算。”
阮小竹一想也对，就算自己这样比较喜欢打电话的女生，基本也会控制住一个月不超过一百美刀……
很多男生打电话比较少，那估计一个月五十美刀都用不完啊。
但想了想莫大那么多中国学生呢，她还是信心满满！
“电话卡你带来了吗，先给我拿……五十张吧，全部要一百美刀面值的。哼，五十美刀就想让我跑一趟去送货，那不可能！”阮小竹说道。
王业一愣，摇头说道：“卡，我倒是带了，不过没有那么多……”
阮小竹愕然，反问道：“你不是搞批发的吗？怎么连五十张卡都没有！”
王业苦笑道：“姐姐，拿卡是要付钱的啊！我哪有那么多钱一次拿太多卡啊。这样吧，我这里还剩六十二张五十美金面值、二十张一百美金面值的卡，你看你要多少。还有，五十美金的卡最好还是拿一些，很多男生喜欢买这种，他们用不了太多的。”
“也对哦，我身上也没带那么多现金……。这样吧，你先给我来十张一百美刀二十张五十美刀的卡，我试试看。要是卖得比较好的话，回头给你打电话，你再给我送多些过去。刚好，你还没去过我宿舍呢，也能认认门。”
阮小竹总算回归了理性，她才想到，王业拿卡需要付钱，自己拿卡也要付钱啊……
真一下子让她拿五十张一百美刀的卡，那需要付四千美刀！
她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钱的，毕竟现在是一月底，她暑假是要回国的，所以身上就剩下小半年的生活费了……
王业取过鼓囊囊的钱包，从里面数出三十张卡，递给阮小竹，笑着说道：“一共面值两千美刀，你给我一千六百美刀就好了。”
他给分销商的折扣是八折，阮小竹当然也不例外。
虽然是自己的“表姐”，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
阮小竹点点头，把卡清点了一遍，然后也掏出钱包，点了十六张“富兰克林”给王业。
王业这次算是没白来，顺利地找到了分销商，还直接批出去不少电话卡，首战告捷！
……
办完正事，阮小竹想起了什么，就笑着说道：“旁边有老虎机，要不要去玩几把。不过我可要提醒你，那玩意拿小钱玩玩还行，可别指望那个发财。”
小鹰宾馆里是有不少老虎机的，也是莫斯科为数不多的几家可以合法经营的赌场之一。
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就冲着这个来这家宾馆的。
王业摇摇头，笑着说道：“对这个没兴趣，赢也不可能赢很多，而输了，那就要心疼了。”
对“黄赌毒”，王业完全不感兴趣，也从来没有沾过。
阮小竹赞赏地点了点头，“对，最好是别碰那些东西，万一陷进去了后果真的很严重，我们学校就有几个学生，就玩这个老虎机，能把学费生活费全输进去！”
两人正在聊天呢，去打保龄球的三个女孩子回来了，各个气喘吁吁的，看来运动量有点大啊。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王业就起身告辞道：“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就先回去了。表姐，我们有事电话联系。”
阮小竹也站起身，“那我送你出去，下次去我们宿舍，老姐做饭给你吃。”
旁边一个女孩子坏笑着说道：“做饭？”
她伸手拧了一把那女孩子，嗔怪道：“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我弟弟！”
那女孩子一边躲开喊痛，嘴上还不依不饶地说道：“呸，你们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王业在旁边站着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这些女生啊……
或许国外的环境更容易让人成熟吧，反正王业在国外遇到的大学女生，都比较……OPEN！
说起小段子来，那可比男生更放得开了……
第三十三章 第一个手下
阮小竹陪着王业，来到酒店大堂寄存衣服的地方。
王业取出自己的羽绒服、围巾、帽子、手套，开始往身上套。
等他穿好后，阮小竹笑着说道：“你说你也是当老板的人了，这羽绒服最好换件像样点的，身上这件也太……难看了吧，本来挺帅气的小伙子，穿上后像个……像个收破烂的，哈哈。”
这是第二个女孩子嫌弃王业这件破羽绒服了。
也确实，这衣服没什么款式可言，穿在身上显得人异常的臃肿……
原本王业也没有在意，一个人说也就算了，但现在不止一个人提醒他，那就说明这确实是个问题了。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装，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如果说王业现在已经是身家亿万的大老板了，那出门穿件破衣服，别人只会说他洒脱、有个性！
但问题他并不是啊……
现在他是在莫斯科，还正琢磨着自己做点事情，那么“包装”一下自己也是很有必要的了。
不要说老外都不讲究衣着打扮，事实并不是这样，起码在俄罗斯不是这样。
就算在学校里，观察一下老师们，通过一个人的衣着打扮也能大致看出来他的职位收入。
校长这类的就不说了，平时基本没机会见到。
偶尔在学校出现一次，也是前呼后拥，车接车送的，派头十足。
至于几位副校长，那排场也不小。
王业去过一次副校长的办公室，还需要提前和副校长的靓丽女秘书预约，那办公室就是个大套间，面积起码有一两百平！
至于副校长本人，文质彬彬的，儒雅随和，一看就是个高知分子……
像系主任、外办主任这些比较有实权的人物，都是西装笔挺，裘皮大衣也是必备。
教授之类的也会比较注重形象，穿西装打领带，尽量把自己收拾得像样点，哪怕身上的西装款式比较老旧了，但依然笔挺！
普通老师的穿着就寒酸多了，那是因为他们的收入也就够维持生活，实在抽不出闲钱来置办行头了……
……
点点头，王业笑着说道：“嗯，这衣服确实有点旧了，等过两天我去买件新的吧。”
阮小竹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不用买什么大牌，太浪费，要不周末我带你去逛逛吧，我知道有几个商场还不错，价格不太贵，款式质量还算过得去。”
对于她的好意，王业也没有拒绝，爽快地点头。
外面太冷，所以阮小竹把王业送到宾馆门口，两人就挥手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