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大枭是怎样炼成的! 第1154节

  屏幕上显示着刚收到的加密信息。

  “他留了句话:‘血债血偿的油漆,该刷在天道门的墓碑上了。’”

  男人轻笑,指尖的雪茄火星明灭。

  远处,周虹辉的私人直升机正在低空盘旋,显然是收到了“离岸账户异动”的消息。

  而他早已让“水鬼组”在三天前,把所有账本的扫描件,匿名寄给了每个议员办公室的传真机。

  “通知阿雄!”

  他弹掉烟灰,看着浓雾中若隐若现的“永盛号”残骸。

  “该让那些在海底泡了二十年的‘死人’,浮出水面了。”

  ……

  晨雾渐散时,港口传来此起彼伏的汽笛声。

  某间议员办公室的碎纸机前,秘书正将刚收到的文件塞进去。

  却没注意到最底下那张纸上,两个死者的照片被红笔圈成了三角,张景岳、周朝先。

  而林耀此刻正戴着墨镜坐在咖啡厅里,看着电视新闻中周虹辉被警方带走的画面。

  他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露出内侧刻着的“23”。

  那是当年被沉入海底的二十三个兄弟的编号总和。

  卫星电话震动,新消息来自一个加密号码:

  “原件已存入瑞士银行,钥匙在您常去的那家茶餐厅第三张餐桌下。”

  他起身离开,经过收银台时,瞥见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天气预报:

  “明日基隆港将有特大浓雾,请注意航运安全。”

  林耀推开玻璃门,海风裹着咸涩扑面而来。远处的货轮拉响长笛,惊起一群海鸥。

  他摸出怀表,指针指向九点整,和那晚同一个时刻。

  只是这次,浓雾中藏着的,不再是陷阱。

  而是二十年未冷的血。

  台北东区的霓虹碎在雨幕里,“蔷薇阁”茶楼的雕花木门开合间,飘出若有似无的沉水香。

  林耀的指尖掠过门扉上的烫金牡丹,忽然想起海棠第一次穿旗袍的样子。

  “耀哥总是准时得可怕。”

  海棠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她倚着栏杆往下看,月白色改良旗袍勾勒出利落的肩线。

  颈间的翡翠平安扣晃出冷光。

  那是他去年送的生辰礼

  “海棠,东湖帮的例会该改改时间了。”

  林耀拾级而上,皮鞋在红木台阶上敲出清响。

  “总让美人熬夜,可是不好。”

  二楼雅间的屏风后转出两个黑衣少女,垂眸奉上普洱茶。

  袖口露出的刺青正是东湖帮的“双鲤护莲”图腾。

  海棠捻动翡翠平安扣,忽然轻笑:“耀哥这趟来,是要劝我去选立委,还是来查上周那批走私自贸港的军火?”

  茶盏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阿雄的人昨天在基隆港烧了三个集装箱,圈里都在传,您这是要逼天道门和绿党狗咬狗。”

  随后,林耀从西装内袋摸出份文件,推过茶桌,道:

  “前阵子帮您整理的资产清单,明面上的海运公司该转到侄女名下了。至于暗桩...”

  他指腹敲了敲文件第二页,续道:

  “那个总在议会提‘渔业补贴法案’的陈议员,上个月收了您三百万政治献金吧?”

  海棠的指尖骤然收紧,平安扣在锁骨处压出红痕。

  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是某个堂主喝多了在拍桌子,叫嚷着“女人当帮主算什么世道”。

  她垂眸拨弄茶勺,道:

  “耀哥知道,东湖帮三十年没出过女当家,若不是当年老头子被仇笑痴设计死于‘交通意外’...”

  “仇笑痴可是绿党,所以您更该坐在立法院里。”

  林耀打断她,从怀表链上摘下枚钻石袖扣,推到她面前,道:

  “这是绿党王煸夫人的‘心头好’,上周在苏富比拍了八百万。您猜怎么着?”

  叭了一口雪茄,续道:

  “鉴定证书显示,这是二十年前天道门从港岛博物馆偷的赃物。”

第681章 海棠!海棠!

  楼下的争吵声突然死寂。

  海棠抬眼,看见林耀身后的屏风上,不知何时映出几个晃动的人影,是她派去盯梢的杀手,此刻正捂着咽喉缓缓倒地。

  她摸到旗袍侧袋的手枪,却听见男人轻笑:

  “别紧张,只是让他们尝尝‘醉仙散’的滋味。东湖帮的新帮主,总得有点立威的由头。”

  茶室外传来皮鞋声。

  推门而入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青年。

  白衬衫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的莲花刺青。

  正是三个月前被她派去菲国“谈生意”的头马阿泰。

  男人呈上封皮烫着“东湖会”的帐本:

  “老大,码头的弟兄们说,该选新帮主了。”

  海棠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当然知道阿泰是林耀安插的棋子,就像她知道那批军火根本不是走私。

  而是林耀让人在集装箱里塞满了假弹头,只为坐实天道门的罪名。

  但此刻,她看着青年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旧疤,那是为救她弟弟海远被砍的伤,忽然笑了。

  “耀哥果然算无遗策。”

  她拿起袖扣别在旗袍上,续道:“不过立委竞选需要曝光度,还要其他的力量。”

  她指尖划过递来的账本。

  在“娱乐城股份”那页留下红痕。

  “下周的‘国际航运论坛’,我该以‘海运执行董事’的身份出席,还是以‘关心青年创业的企业家’?”

  林耀起身整理袖扣,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以董事的身份吧,以后以林夫人的名义!”林耀笑着说道。

  海棠的手抖了抖,茶水溅在账本上。

  走廊尽头的壁灯突然熄灭,雅间陷入短暂的黑暗。

  再亮时,林耀已走到门口,背影映着廊下的灯笼。

  “对了,海棠。”

  林耀忽然回头,眼神掠过她胸前的翡翠平安扣,道:

  “天道门的老大周虹辉在牢里病了,绿党正在找‘污点证人’”

  “您说,要是有人把当年‘永盛号’的货单寄给检调...”

  门帘轻晃,人影已消失在雨幕中。

  海棠摸出袖扣里的微型芯片,扔进炭盆。

  火苗腾起时,她听见楼下阿泰正在训话:

  “从今天起,帮主改称‘董事长’,帮规第三条...”

  她轻笑一声,往茶盏里加了块冰。

  窗外,东区的霓虹依然璀璨。

  某个议员的竞选广告正在循环播放:

  “革新吏治,还政于民,候选人陈忠信。”

  海棠转动平安扣,露出内侧刻着的小字“4.15”,那是他爸被仇笑痴杀死的日子。

  卫星电话震动,新消息来自林耀:

  “已安排瑞士银行账户,下周会有‘航运业前辈’公开支持您参选。

  “记住,下次见媒体时,要多提‘女性在商界的困境’。”

  她放下电话,看着镜中的自己。

  旗袍领口的钻石袖扣闪着冷光,与翡翠平安扣相得益彰。

  “董事长……”

  阿泰在门外轻叩,道:

  “码头的弟兄们已按您吩咐,把‘货’换成了建材。

  “不过基隆港传来消息,海关突然要彻查所有‘海棠海运’的集装箱。”

  海棠起身披上黑色风衣,翡翠平安扣滑进衣领深处。

  她路过屏风时,瞥见自己在镜中的倒影。

  月白旗袍外罩着纯黑风衣,像朵开在暗夜里的曼陀罗。

  “让他们查!”

  她戴上墨镜道:

  “不过告诉负责报关的弟兄,第三批建材里混着的‘陶瓷工艺品’,该换成真正的花瓶了”

  走廊尽头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照亮楼梯转角处新刷的帮派涂鸦。

  ……

  另一边。

  基隆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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