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OK,OK,OK!”酒保双手瞬间高举过头顶,“伙计,朋友,兄弟,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没什么不能谈的。”
眼见这群黄皮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酒保眼睛一转立刻切换成英语又说了一遍。
海大钊枪口稍稍移动,“砰!”
酒保右肩上爆出一朵血花,惨叫一声,半边肩膀都耷拉下去却一动都不敢动,“我什么都说。”
“我问,你答,几天之前有三个雇佣兵在你这里接单去香港做事,雇主是谁?”
酒保脸上泪水混合鼻涕淌的满脸都是,“有规矩的,雇主信息我不能泄……”
“我说,我说。”眼见这家伙枪口再次微微移动,酒保立刻大声吼道:“接单不在这里,在另外一个酒吧,我这里只能派单,我真不知道的,你杀了我也没用的,我一个月就几千块,我死了立刻就会有人接替。”
海大钊歪了歪头,来之前王耀堂交代了一些从奥利维拉哪里打听来的消息,马赛的雇佣兵业务有200多年历史,很早之前商人就从这里雇佣士兵开发非洲,已经有一套十分完善的流程,想挖出雇主几乎不可能。
奥利维拉表示不是他不帮忙,是没这个能力。
放下枪,拿出相机给酒保拍了张照片,海大钊这才问道:“姓名,年龄,住址,家里有什么人。”
“我……”
海大钊一瞪眼,酒保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干净。
“你老板是谁?住哪里?什么时候会过来。”
“我们受雇于组织,我从没见过组织的高层。”
海大钊抿了抿嘴,最他妈的讨厌这种组织严密的了。
歪了歪头,另一人将背上的包裹打开朝着地上一倒,呼啦啦调出来几十盘录像带。
“每天都要放,放一周,录像带给我散播出去,告诉那帮佣兵,谁他妈的敢没有准许就进入香港,就把他活着做成饲料!”
“OK,OK,OK。”酒保忙不迭说道。
卷帘门打开,海大钊一行人施施然走出去,还细心地帮忙将卷帘门放下。
第464章 我的法国老区
酒保看着卷帘门被关上,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一手捂着汩汩淌血的伤口惨嚎两声便开始骂骂咧咧,“他妈的,钱难赚,屎难吃,一个月几千块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什么任务都敢接,也他妈的不打听打听对面是什么情况。”
不过钱拿了就要办事,现在他把另一头卖了,以这帮人的凶悍肯定是要去找麻烦的,他要是不通知一声也要担责任,200多年的下来还能存在组织,内部管理也是很有规矩。
拿起电话就要拨打出去通知一声,可刚刚按下几个号码就发现不对,顺着旁边的电话线看过去,轻轻一拉一节断裂的电话线就到了眼前。
完了!
一条手臂受伤倒也不是不能接电话线,可他妈的等接好电话线他怕不是流血而死……
修不了,一点都修不了。
扯出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急救包,熟练地给自己贴上止血带,快步朝着大门口冲过去,单手用力一踢卷帘门……
酒保的汗瞬间湿透后背,草你妈,门好像被人从外面挂上了!
这帮华人怎么那么坏啊!
咽了口口水,酒保疯狂揣着卷帘门下面发出‘咣咣咣’的巨响,希望有路过的好心人看到救自己出去。
至于通知另一边,自己都要死了,哪里还有能力。
……
海大钊几人上车施施然回去了,至于另外一处酒吧早就有人过去了,奥利维拉是地头蛇,雇佣兵中介的怎么运营的他当然知道,问这个酒保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同一时间。
海大志等人坐在车里,斜对面的酒吧已经开门半小时了,即便是迟到的估计也应该到了,便也就不等了。
把脖子上的面罩拉上去,穿上防弹衣,检查了一遍手里的枪械后推门就冲了出去。
这会儿正是晚上饭点,街面上的人不少,忽然看到这么一帮全副武装的人冲出来吓了周围人一跳,大部份人都愣愣在原地,倒是少部分机灵的转身撒腿就跑,随便找个路灯、垃圾箱之类的作为掩体就开始探头探脑。
谁又不喜欢看热闹呢。
海大志一群人冲到酒吧门口,开门扬手就是一枚震撼弹。
“轰!”
爆炸声中酒吧内所有玻璃制品全部炸碎,一行人立刻冲了进去见人就杀。
“哒哒”
“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卧槽,留个活口。”
打完就走根本不用想什么节省子弹的事,海大志端着PKM扳机扣到底压住枪口开始疯狂扫射,100发的弹鼓可劲造,什么吧台、二楼包厢在7.62全威力弹面前不会比纸糊的差多少,薄薄的砖墙一打就透。
后面两人扯下腰间手雷扬手朝着仓库、办公室、卫生间、里面抛进去。
“轰”
“轰”
短短一分钟左右一行人打出去200多发子弹,10枚手雷,占地面积足有300平米的酒吧完全变成一处废区。
弹鼓打光,直接将PKM丢在地上,海大钊拖起一具死尸在地上写了个‘杀’字!
“走!”搞定一切海大志喊了嗓子,拖着一个吓尿的就往外走。
另一人丢下背包,打开装着的一个金属小盒,用力拉了下里面的红色线绳,一行人风风火火跑出去。
车一直没熄火,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
前后两分钟,搞定,走人!
2分钟后,“轰!!!”
爆炸的火光席卷着杂物垃圾从门口窗口喷射出去好几米远,周围不少房屋的玻璃轰然碎成渣子。
马赛警察来的还是很快的,确定了酒吧内没什么危险之后这才进去看了看,带头的警察眉头皱了皱,麻烦了。
“看一下是不是燃气爆炸。”
“就是燃气爆炸。”随行的警察纷纷回了句,这才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搜索。
这处酒吧是做什么的他们这些警察怎么会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明白根本管不了。
佣兵中介这个生意在马赛有200多年历史,这期间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如今已经有了一套十分完善的立足规矩,那就是只做‘中介’生意。
雇主下订单,组织提供佣兵名单和资料供给对方选择,负责双方之间的沟通和资金往来,但也仅此而已。
做的是佣兵工会不是杀手工会,不提供任何杀手中介任务。
但话是这么说,官府还有人贪污受贿呢,更何况是一个非法的中介组织,下面的组织成员会偷偷借组织平台接私活做这种来钱快的生意,那些佣兵也愿意接。
之前干掉沈弼的单子也是这种渠道找来的人。
大部分时候这种私活都能完成,毕竟雇佣兵们是专业的,即便任务失败死的也是雇佣兵,中介组织没什么危险,可一旦碰上硬茬子……
这种遭到报复的事情每隔那么两三年就会碰到一回,几乎都是外国组织做的,马赛警察能有什么办法。
……
车上,海大志拿着电棍对着俘虏的裤裆就怼了上去,“滋——”
“鹅——)”
“我问,你答,不然先把你叽霸烧焦掉。”
“之前你们接了个单子去香港杀人,雇主是谁!”
那俘虏一脸扭曲地捂着裤裆蜷缩着,眼泪鼻涕喷涌的到处都是。
“说不说!”海大志扬起手中电棍就要杵下去。
“不知道……”
“滋——”
“咦——)”
“还他妈的是个硬汉子。”海大志一脸轻蔑,“来来来,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寄吧硬。”
那俘虏疼的脸色酱紫,明明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强行颤巍巍举起一只手。
“他这是什么意思?”海大志眨眨眼。
“不会是投降吧?”另一人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耀哥不是常说没有人能在法国人投降之前攻陷巴黎嘛。”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刚刚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你电的说不出话了?”又一人声音幽幽地说道。
“啊?”海大志一愣,有些讪讪地用电棍柄在头脑挠了挠。
等了一阵,见俘虏多少缓过来一些这才问道:“雇主是谁?”
那俘虏这次学会了斟酌,“雇主都是用假名字的,我们也不会问的,规矩就是雇主拿现金和目标资料,我们找人做事。”
海大志几人对视一眼,果然如此。
“我不信!是谁!”电棍猛地又怼了上去。
“咦——)”
“黄皮肤还是白皮肤!听口音是哪里人?”
“白皮肤,捏着嗓子说话的,听不出来是哪里人。”
“任务失败怎么办?”
“钱是一次付清的,失败与我们无关,已经有人做事了,被反杀只能说明雇主的情报不充分或者给的钱不够,私活不负责售后。”
几人对视一眼,看来是问不出来什么了,那这人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砰!”的一枪爆了头,车绕了半圈之后在小巷内换了辆车,这才回去了这边的住处,王耀堂秘密买下的,奥利维拉都不知道。
暂时他们还不能走,王耀堂的命令是暂留马赛,等待下一个任务,与法国电力谈了几个月了,这次既然派人过来,那就解决一下制造问题的人。
“科恩,现在中华电力合并港灯,已经是港岛垄断性电力公司了,能不能拿下那帮法国佬?”王耀堂笑着问道。
伊莱亚斯科恩张张嘴,西方世界的关系不好跑啊,政出多门,还有舆论干预,规矩门道比他妈的东方还多,他们这些油渍扎根华人世界多年,忽然去欧洲那边办事,感觉很不习惯……
“有一个叫马里奥的左翼民粹主义家伙很难搞定。”
“左派不是应该跟我们同一战线吗?”王耀堂皱眉。
“不不不,西方的左派和共产并不相同,虽然都是通过税收改革和财富再分配来实现经济平等,但是他嘴的的民众只是法国本土人,并不包括其他民族的人,为了保证法国本土人的就业,应该禁止任何高端技术外流,保证法国一直处于产业端上流,用工业品对不发达国家进行收割。”
“停停停。”王耀堂烦躁地摆摆手,“别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政治主张我听着头疼,你妈的嘴里都是主义,心里都是生意,砸钱搞定他!”
“他不收钱。”伊莱亚斯科恩有些无奈地说道。
“他清高,他了不起?”王耀堂挑了挑眉毛。
“不,他很贪婪,但他的一切都来自于政治地位,他反对的不是不能卖发电设备,是不能卖最新的设备,并且不准许我们逆向,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都要是法国人,不准许我们的人参与,还要求沙角B从法国贷款,然后用贷款在法国采购设备,哪怕一颗螺丝一袋水泥也要从法国采购,在他的嘴里,这是第三世界国家在祈求法国的帮助,法国必须利益最大化的情况下保证技术不泄露,不给第三世界国家的虫豸可乘之机。”
“任何反驳都是在出卖法国的国家利益,都是法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