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越听越心动,问道:“你们这裤子怎么卖的?”
女孩笑着说:“五分裤35一条!七分裤40一条!九分裤和灯笼裤50一条!”
中年妇女惊讶地说:“想不到这么好的裤子竟然比健美裤还便宜。那我要一条五分裤!”
另一个年轻女孩也凑了过来,兴奋地说:“我要两条灯笼裤!这灯笼裤的裤脚设计好可爱啊,穿上肯定特别好看。”
周围的人看到有人买了,也纷纷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
“这裤子还有别的颜色吗?”
“这尺码准不准啊?”
“能不能便宜点啊?”
女孩们耐心地一一解答着大家的问题,李长生也在一旁帮忙招呼着顾客。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坚定。
“大家放心,我们的裤子质量绝对有保障,颜色也很齐全。尺码都是按照标准来的,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身材选择合适的尺码。价格已经是很实惠了,不能再便宜啦。”李长生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摊位前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被这些新颖的裤子所吸引。李长生和女孩们忙得不可开交,收钱、找零、打包,每一个动作都迅速而熟练。
一个小时后,300条裤子全部卖完。其中以五分裤和灯笼裤的销量最好。李长生看着空荡荡的摊位,心中充满了喜悦。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身边的女孩们说:“今天大家的表现都很棒!没想到市场反响这么好!”
女孩们听了,也都开心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女孩兴奋地说:“早知道,咱们就把裤子全带去市场了!”
李长生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眼光放长远一些,格局大一些!咱们现在是制衣厂,已经不是靠市场销售的小贩了。我们要有更长远的规划和目标。”
他看了看手表,接着说:“从今天晚上开始,继续采取两班倒的生产模式。以我们现在的生产速度,明天早上可以生产出多少?”
负责生产的工人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下说:“这四款裤子没有健美裤的工序简单,尤其是灯笼裤,工序要更繁琐一些。具体能生产多少得看明天早上的实际情况!”
李长生点了点头,说:“好,盯紧一点,不能出任何纰漏!我们要保证每一条裤子的质量,这样才能赢得顾客的信任和口碑。”
第163章 利益
清晨六点,纺织厂车间里弥漫着机油与布料的混合气味。李长生揉了揉发涩的眼角,指尖沾着昨夜未干的蓝墨水——那是记录产量时钢笔漏墨留下的痕迹。赵璇正蹲在成品堆旁核对数目,马尾辫被汗水黏在脖颈,工装后背洇出大片汗渍。赵小芳突然把记账本摔在铁皮桌上,金属撞击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麻雀。
“厂长,咱们这裤子的产量上不来啊!“赵小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昨夜被缝纫机针扎破的指尖还贴着创可贴,“整整十二个小时,阔腿裤才四千条,灯笼裤三千条,这连健美裤产量的零头都不够!“她抓起一把布料,碎布屑从指缝簌簌落下,在晨光中泛着细碎的银光。
李长生走到堆成小山的成品旁,指尖抚过灯芯绒面料特有的凹凸纹路。车间顶棚漏下的光柱里,浮尘在光束中跳着永不停歇的圆舞曲。“小芳,你看这条阔腿裤的裤线。“他拎起一条米色长裤,布料在晨风中荡出优雅的弧度,“每道车线间距误差不超过半毫米,这才是我们要的质量。“
赵璇突然插话,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哥,咱们这裤子怎么定价?现在市场上五分裤都要卖到二十块。“她翻开记账本,纸页间夹着的布料样品沙沙作响。李长生从工装口袋掏出磨破边的笔记本,钢笔尖在纸面划出沙沙声:“五分裤十五,七分裤十八,九分裤和灯笼裤二十。记住,必须四个款式、四个号码、统一颜色打包批发。“
“这价格是不是太低了?“赵小芳的眉头拧成疙瘩,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咱们每条裤子的成本就要十二块五,算上人工和损耗...“她突然噤声,看见李长生正在用钢笔敲打铁皮桌,金属震颤声在空旷车间里回荡。
“当初健美裤利润太高,整个滨海市冒出三十多家小作坊。“李长生摘下沾着油污的眼镜,哈了口气在镜片上擦拭,“现在满大街都是劣质健美裤,穿三天就开线。“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从裤兜摸出薄荷糖含在嘴里,喉结滚动时带动脖颈处的晒痕微微发红。
赵璇递上搪瓷杯,枸杞在茶水里沉沉浮浮:“哥,把利润让给零售商,他们才会拼命推销我们的裤子。“她指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等那些小作坊反应过来,咱们已经占领市场了。“晨光斜斜切进车间,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水泥地上交叠成奇异的几何图形。
李长生摆摆手,困意像潮水般漫上来:“你们赶紧回去休息。下午两点,咱们去华地市场。“他踉跄着走进办公室,皮鞋跟敲击水磨石地面发出空洞的回响。窝进沙发时,人造革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皮肤,他恍惚看见账本上的数字在眼前飞舞,最终化作漫天飘落的健美裤碎片。
与此同时,段海吉在自家别墅的雕花大床上辗转反侧。真丝睡衣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后背。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05:47,红色数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目。他抓起水晶烟灰缸砸向墙壁,玻璃碎裂声惊醒了楼下保姆。昨夜魏振国发来的消息像根毒刺扎在心头——李长生居然在华地市场租到了摊位。
“备车!“段海吉对着空气咆哮,声音在挑高八米的客厅里激起回音。他冲进浴室时,镜中映出张浮肿的脸,眼下一片青黑。冷水扑在脸上,他想起三天前那场秘密会议,滨海市十二家制衣厂老板围坐在圆桌旁,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漂浮着雪茄烟雾。
“必须联合起来挤垮李长生。“他当时用银质餐刀切着牛排,刀刃刮过瓷盘发出刺耳鸣叫,“他的健美裤占着市场三成份额,再让他这么搞下去...“话未说完,窗外突然炸响惊雷,暴雨倾盆而下,仿佛老天爷都在嘲笑他们的算计。
此刻坐在奔驰后座,段海吉扯松领带,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鳄鱼皮座椅的纹路。晨雾中的华地市场像头蛰伏的巨兽,铁皮屋顶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他远远看见魏振国的身影,那家伙正蹲在早点摊前吸溜豆腐脑,油条碎屑粘在西装前襟。
“魏振国!“段海吉的皮鞋跟跺在积水里,溅起的泥点沾在对方裤腿上,“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他扬起手杖指着对方鼻尖,杖头镶嵌的翡翠在雾气中泛着幽光。魏振国被呛得直咳嗽,豆腐脑里的辣油顺着嘴角流进皱纹里。
“段厂长,我也正准备去找你呢!“魏振国掏出手帕擦嘴,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那个摊位是李小强的,跟我没关系啊!“他摊开双手,掌心还沾着油条的面粉。段海吉的手杖重重顿地,震得积水泛起涟漪:“李小强?那个混混头子?“
“段厂长,李小强现在改行做正经生意了。“魏振国压低声音,手指在裤缝处神经质地抽动,“他说要洗心革面,这才把摊位转租给李长生。“他忽然凑近,口臭混着韭菜味扑面而来,“要不咱们给他点好处费?听说他最近在竞标城西的物流园...“
段海吉突然暴怒,手杖横扫过早点摊,豆浆碗应声碎裂:“放屁!老子联合十二家厂搞价格战,好不容易把健美裤批发价压到十五块五,他李长生倒好,直接改行做阔腿裤!“他的咆哮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远处传来环卫工扫帚的沙沙声。
魏振国后退半步,皮鞋踩进积水坑,裤脚顿时洇湿一片:“段厂长,现在市场风向变了。您看那些小姑娘,哪个还穿健美裤?满大街都是喇叭裤、阔腿裤...“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三辆卡车轰鸣着驶进市场,车斗里堆满印着“长生服饰“的纸箱。
暮春的蝉鸣撕扯着燥热的空气,魏振国站在华地市场管理处的斑驳墙根下,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沟滑进衬衫里。他摸出皱巴巴的牡丹牌香烟,金属打火机开合时迸出清脆的咔嗒声。“老魏,想什么呢?“看门的老张头拎着搪瓷缸晃过来,缸底沉淀的茶叶梗在浑水里浮沉。
魏振国深吸一口烟,尼古丁的辛辣呛得他咳嗽起来:“还能想什么?段海吉那疯子...“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段海吉的奔驰车像头暴怒的公牛冲进市场,车轮碾过积水溅起半人高的泥浪。魏振国看见后视镜里段海吉扭曲的脸,那张脸涨成猪肝色,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魏振国!“段海吉踹开车门时,西装裤脚沾满泥浆,“当初就是这个李长生引导了健美裤的流行之风!“他挥舞着手中的报表,纸张在风中猎猎作响,“现在阔腿裤也会慢慢流行起来,你就甘心看着他翻身?“唾沫星子喷在魏振国脸上,带着浓重的酒气。
魏振国下意识后退半步,皮鞋跟磕在台阶上险些摔倒。他想起去年冬天,段海吉在海鲜酒楼宴请他时,象牙筷敲着青花瓷碗叮当作响:“老魏,只要帮我赶走浪沙的摊位,这个数。“肥厚的手掌在桌面比出个八字,金戒指在吊灯下晃得人眼花。当时窗外飘着鹅毛大雪,段海吉的貂皮大衣领口露出半截红围巾,像道新鲜的伤口。
“段总,要不...算了吧?“魏振国的声音细若蚊蝇,手指神经质地摩挲着腰间钥匙串,“李长生那小子邪门得很,上次咱们压价逼得他仓库积压二十万库存,结果人家转头就搞出个阔腿裤...“他忽然噤声,看见段海吉的拳头重重砸在铁皮文件柜上,震得柜顶的玻璃奖杯叮铃哐啷往下掉。
段海吉突然揪住魏振国的领带,领口勒得他直翻白眼:“算了?你知道我受了他多大的屈辱吗?“他的咆哮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远处传来卖冰棍小贩的吆喝声。魏振国闻到对方身上混合着古龙水和汗馊味的气息,看见他暴起的青筋在太阳穴处跳动,像蚯蚓在皮肤下游走。
记忆突然闪回到三个月前的雨夜。魏振国躲在市场监控室,看着手下把浪沙的摊主们往外赶。穿玫红色健美裤的老板娘跪在地上哭求,雨水把她的卷发黏成黑色的蛇:“魏主任,我家孩子还等着交学费啊!“他当时攥着对讲机的手直发抖,直到段海吉的秘书送来鼓囊囊的信封。钞票的油墨味盖过了雨水的腥气,也盖过了良心最后的呜咽。
“你让我怎么做?“魏振国终于挤出这句话,声音像砂纸擦过生锈的铁管。段海吉突然松开手,他踉跄着扶住窗台,发现指甲缝里嵌满了铁皮柜掉落的漆皮。夕阳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段海吉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伤痕。
“你的市场不准有浪沙的产品!“段海吉转身时,西装下摆扫倒了桌上的保温杯。滚烫的茶水在水泥地上蜿蜒成河,倒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节能灯管。他踹门而出时,门框震落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像无数死去的萤火虫。
海吉制衣厂厂长办公室里,王峰额头的汗珠把报表都浸湿了。他冲进来时带起一阵穿堂风,吹得桌上的文件哗啦啦乱响。“厂长,打听到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领带歪在一边,“浪沙新进的这批面料叫亚麻面料,和平时的亚麻不同...“
段海吉从真皮转椅上弹起来,烟灰缸被碰翻在地:“说重点!“水晶吊灯的光晕在他头顶炸开,像团愤怒的火焰。王峰咽了口唾沫:“这种亚麻是加了真丝的,属于真丝亚麻混纺。我去针织厂问过,他们说这种面料要特殊织机才能做...“
“去针织厂进货!我们全力生产这种裤子!“段海吉的钢笔尖戳破了报表,蓝墨水在纸面洇开成狰狞的伤口。他突然抓起车钥匙:“让车间的打版师傅把版型先打出来,现在!立刻!“
王峰却像钉在原地:“厂长,我们这的针织厂没有这种面料!“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李长生不知道从哪搞到的特殊渠道,我问了七家厂,都说没见过这种混纺...“话音未落,段海吉的咆哮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没有?怎么可能?李长生是从哪买到这种面料的?“
他抓起桌上的镇纸就要砸,却在半空僵住。那是块和田玉雕的貔貅,李长生去年送他的开业贺礼。当时那人笑着说“貔貅只进不出“,如今想来竟像句谶语。段海吉突然把镇纸狠狠摔在地上,玉石碎裂声惊得王峰倒退两步。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生产出和他一样的裤子!“段海吉的拳头砸在办公桌上,电脑屏幕跟着剧烈晃动,“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斗不过他一个小小的李长生!“他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球,像两盏即将熄灭的煤油灯。
暮色渐浓时,李长生正在新租的仓库里检查样衣。赵璇举着手电筒照过来,光束扫过成捆的亚麻面料,纤维间闪烁的微光像细碎的星辰。“哥,这种真丝亚麻混纺真绝了。“她抚摸着布料,指尖传来丝绸特有的凉滑,“透气性比纯棉好三倍,垂坠感又比普通亚麻强。“
李长生却盯着墙上的日历发呆,红色记号笔圈着的日期越来越近。他想起半个月前那个雨夜,仓库管理员老周哭丧着脸说:“李总,二十万条健美裤全砸手里了...“当时雨水顺着铁皮屋顶的裂缝滴进纸箱,在积压的裤子上洇出深色斑点。他摸出兜里皱巴巴的烟盒,却发现最后一支烟早被雨水泡成了纸浆。
“厂长,魏振国那边有动静。“赵小芳抱着账本冲进来,马尾辫上沾着蜘蛛网,“他下午在市场转悠,盯着咱们的摊位看了足足二十分钟。“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段海吉在到处找真丝亚麻混纺的面料...“
李长生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回音。
第164章 霸王条款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透过办公室那扇有些斑驳的窗户,洒下一片片光影。李长生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脑袋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怎么也睁不开眼。这时,一阵轻柔的呼唤声从耳边传来,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让他在混沌中努力挣扎着。“李长生,醒醒!”这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在他耳边不断回响。
李长生缓缓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眼皮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费了好大的劲才撑开。他的视线先是一片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聚焦。定睛一看,眼前出现的竟是郑小婷那张熟悉又满是担忧的脸。
“老婆,你怎么来了?”李长生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这一动作牵动了浑身的肌肉,顿时觉得浑身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疼痛难忍。他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想着,看来真得在办公室放张床了,这样加班累了好歹能舒服点休息。
郑小婷看着李长生满脸疲惫的样子,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她的眼神中满是怜惜,伸出手轻轻抚上李长生的脸颊,那触感轻柔得像是怕弄疼他一般,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很累吧,看你累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疼。”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李长生的脸庞,仿佛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关心与心疼传递给他。
李长生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还行,睡了一觉好多了。”他试图让郑小婷放心,不想让她太过担心自己。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身体的疲惫感依旧如影随形。
“我做了饭,还给你炖了老母鸡汤!”郑小婷说着,指了指桌子。李长生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几样精致的饭菜,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那汤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袅袅升腾的热气,仿佛带着家的温暖。
“哥,我们该走了!”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李长生转头望去,原来是赵璇。
“姐,你也在啊!哥,你先把饭吃了,我出去等你!”赵璇说着,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像是觉得自己打扰到了他们。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转身准备出去。
李长生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刚好下午2点钟。他心中一紧,时间过得真快,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小芳呢?”他急切地问道。
“已经在厂门口等着了!”赵璇回答道。
“好!我们马上出发!”李长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李长生,你不吃饭吗?”郑小婷担心地看着李长生,眼神中满是忧虑。她知道李长生工作忙,但也心疼他不好好吃饭,身体会吃不消。
“没有时间了!”李长生一边慌乱地整理着衣服,一边说道。他的手快速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拿起一旁的文件袋,动作显得有些急促。
“那把汤喝了!”郑小婷说着,连忙端起那碗鸡汤,递到李长生面前。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李长生能喝了这碗汤,补充点营养。
李长生看着郑小婷那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他接过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一滴都不剩。喝完后,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冲着郑小婷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喝完了。”直到这时,郑小婷才放心地让李长生走了。
看着李长生离开的背影,郑小婷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紧紧地盯着李长生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李长生和赵璇刚到厂门口,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了。只见厂门口围了好多人,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有交谈声、询问声,还有一些人的呼喊声。
“怎么回事?”李长生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厂长,是来订货的!”先到的赵小芳已经把事情搞清楚了,她快步走到李长生身边,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激动地说道:“昨天,浪沙厂新产品的事情他们听说了,有的都没有见过我们的产品就要订货。”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有的人还说,只要是浪沙的产品肯定都会大卖!”赵小芳补充道,言语之中都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有些颤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们是哪里的销售商知道吗?”李长生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看样子应该是市场上的!”赵小芳回答道。
“行,就按我昨天说的方式拿货。”李长生果断地说道。
“价格呢?”赵小芳接着问道。
“不变!”李长生斩钉截铁地回答。
现在看来,原本计划要去跑市场的事情,暂时不用去了。李长生心中暗自思量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转头回了办公室,那里还有他亲爱的老婆等着他吃饭呢。
“老婆!你眼睛怎么红了?”李长生一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出来郑小婷刚刚哭过。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快步走到郑小婷身边。
“又哭了!来!抱抱!”李长生说着,张开双臂,将郑小婷轻轻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仿佛能为郑小婷遮风挡雨。
“李长生,我看你这么累,我好心疼,可是我又什么都帮不了你!我……”郑小婷还没说完,李长生便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动作温柔而深情,仿佛在告诉郑小婷,她的关心他都懂,她的陪伴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哥,我……打扰了!”这时,赵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站在门口,手还放在门把手上,脸上满是尴尬。她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的场景,连忙轻轻的关上了门。
“回来!怎么回事?”李长生松开郑小婷,冲着门口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不知道赵璇这么着急找他又有什么事情。
赵璇再次打开门,脸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走进办公室,犹豫了一下,说道:“哥,刚刚那些销售商说,他们还想和你见个面,聊一聊后续的合作。”
在酷热难耐的午后,烈日高悬,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让整个世界都仿佛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浪沙制衣厂的门口,一片嘈杂混乱的景象。
赵璇神色匆匆地快步走进李长生的办公室,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她的呼吸略显急促,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的神色说道:“厂长,那些来批发的人不想按我们的拿货方式走,现在正在厂门口大吵大闹呢,场面都快有点控制不住了!”
李长生原本正专注地审阅着手中的文件,听到这话,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笔,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去看看!”说着,他迅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褶皱的衬衫,跟着赵璇快步向厂门口走去。
刚一来到厂门口,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混杂着人群嘈杂的叫嚷声,让人的心情更加烦躁。只见一群批发商正围聚在那里,一个个面红耳赤,情绪激动地大声争论着。
“你们这不是明摆着霸王条款吗?一下子要我们拿四个款式,每个款式四个尺码,还有六个颜色!”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涨红了脸,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
“是啊是啊!”旁边一个瘦高个连忙附和,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不满,用手不停地抹着额头的汗水,说道,“一次就要拿这么多的货,算下来这些货都要差不多2000块钱了!这么大一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对呀,要是这些货我们卖不掉可怎么办?那不就全砸在自己手里了吗?这损失谁来承担?”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子也跟着大声抱怨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不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声音此起彼伏,越来越大,仿佛要将这炎热的天空都给震破。
李长生见状,赶忙上前,脸上带着温和而诚恳的笑容,提高音量说道:“各位,各位!大家先别着急,有什么问题,咱们先去办公室说好不好!这天儿太热了,大家在这儿晒着也难受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随后,他转头看向赵璇和赵小芳,有条不紊地吩咐道:“赵璇,小芳,你们俩先把大家请到会议室去,给大家倒点水,降降温。”赵璇和赵小芳连忙点头,快步走到人群中,一边轻声安抚着众人,一边引导着大家向会议室走去。
众人陆陆续续地走进了会议室,一打开会议室的门,一股凉爽的冷气扑面而来,仿佛一下子从酷热的地狱来到了清凉的天堂。众人纷纷找位置坐下,赵璇和赵小芳则忙着给大家递上饮料。喝了几口饮料,感受着空调的凉意,众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会议室里也安静了许多。
李长生清了清嗓子,目光真诚地扫视着众人,缓缓说道:“其实,刚才大家的顾虑,我们厂在制定这个拿货方案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大家提出的问题,我都可以一一为大家解答。”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比较沉稳的男子站起身来,说道:“张厂长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代表大家问一个我们最关心的问题。”李长生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请讲!”
“我们进这么多货,要是卖不出去怎么办?这个问题可关系到我们的切身利益啊。”那男子一脸认真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李长生自信地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们厂可以采取等价换货的模式!”
“等价换货?这是什么意思啊?”众人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
李长生耐心地解释道:“对,就是等价换货!如果大家的货卖不出去,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货物不影响第二次销售,都可以拿着你们的购货单来厂里换相等价格的货。而且不限款式,不限颜色和尺码!”
“这个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一个批发商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不过,要想享受等价换货的权利,还必须要满足一个条件!”李长生话锋一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