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胜这本书的收藏人数相比，他感觉自己写的新书就是垃圾。
让他心里都没劲写自己的新书了。
目光直直地盯着“收藏人数突破三万人”这条荣誉半晌，他又吐了一口心里的闷气。
然后拿起手机，拨通曹胜的号码。
有时候，他很郁闷自己曾和曹胜是同学，还曾睡在曹胜的下铺。
因为这样的过往，让他总是忍不住拿曹胜的成就跟自己比。
每次一比，他心里就郁闷无比。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曾睡在曹胜的下铺，是自己的荣幸，也是自己的机会。
因为他能和曹胜联系，从曹胜这里得到一些写作上的指点和鼓励。
而今晚，他想从曹胜走一次后门。
他只是有点担心曹胜这次又不接电话，他知道曹胜平时很少接谁电话了。
结果？
“喂？宋超？”
电话竟然接通了，手机里传来曹胜的声音。
宋超惊喜地坐直腰身，连忙开口：“曹胜！你这时候没在码字吗？我还以为你这时候不会接电话呢！”
徽州师专。
夜色下，正在操场跑道上散步的曹胜，微微笑了下，“没有！在宿舍里待闷了，正在操场上散步呢！你呢？在做什么？”
宋超：“哦，我啊，刚看完你的新书《国术演义》，你牛逼啊！总字数才5万多，收藏人数就有3万多了，你太变态了吧？”
曹胜莞尔，“刚发书的时候，起点给了一个首页公告宣传，今天又登上了新书榜头名，吸引了不少读者，如果没这些曝光机会，数据不可能这么夸张的。”
宋超：“那也很牛逼了！”
曹胜：“你最近怎么样？还在写书吗？”
宋超：“嗯，最近写了一本，但数据只有你的零头，我都不想写了。”
曹胜以为他是想封笔了，随口安慰：“不写也好！这一行想出头太难了，同样的努力，用在别的事上，成功的概率要大很多的。”
宋超一阵沉默后，再次开口：“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这本新书，我不想写了，想重新开一本新书啊！”
曹胜失笑，“这样啊！那也行！只要你有把握能写出更好的新书，那就写呗！”
宋超欲言又止，忽然问：“曹胜！你能帮我一次吗？”
曹胜微笑，有点好奇，“哦？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宋超：“我、我看你这本新书的修炼体系很特别，也很有意思，应该是你自创的吧？”
曹胜嗯了声。
宋超：“那、那你能不能把这套修炼体系的所有设定，都给我一份啊？我、我想用这个体系，写一本新书，你看行吗？”
说完，他就忐忑地等曹胜的回答。
操场跑道上，曹胜闻言，停下了脚步。
表情有些错愕。
找我要修炼体系？
宋超这是化身成伸手党了？
曹胜脑中闪过这些念头。
重生前，他听说过、也遇到过几次伸手党。
网文圈的伸手党很有意思，他们有的在作者论坛上，发帖让人给他们某个题材的写作资料，比如：香江娱乐题材的资料包；比如：内地娱乐的资料包；比如：洪荒题材的各种设定、人物等资料。
主打的就是一个白嫖。
有些人会加某个作者的书迷群，以书迷的身份跟作者聊一会，然后就跟作者要这个题材的写作资料。
别人辛辛苦苦原创或者搜集来的资料，他们伸手就要。
也曾有人找曹胜要过。
但像宋超这样，在他曹胜的新书才发表5万字的时候，就索要修炼体系的，曹胜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这是能随便给的东西吗？
试想：神机、辰东、西红柿等人，每次开新书，都重新设定一套修炼体系，难道是因为闲着无聊？搞着玩的？
一套全新的、且能逻辑自洽的修炼体系，往往能吸引无数读者入坑，特别是网文诞生初期，全新的修炼体系，对大部分读者的吸引力都很强。
纵观网文历史上那些大火的作品，很多都在当时开创了全新的修炼体系。
由此可见，一套全新的修炼体系，价值几何？
如果曹胜这本《国术演义》已经快要连载结束，或者已经连载结束，那宋超找他要这本书的修炼体系，曹胜可能会随手就给他了。
因为该挣的钱，他曹胜已经挣的差不多了。
但现在他这本书才在网上发表5万来字啊！还是幼苗，宋超就来要修炼体系？
也许是因为曹胜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了。
手机那边的宋超再次开口：“曹胜？曹胜你还在听吗？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曹胜？曹胜？”
曹胜：“你既然已经看到5万多字了，我这本书的修炼体系，你应该已经看见了吧？干嘛还找我要？”
宋超：“啊？都放出来了？不可能吧！我感觉才只抛出来一点点啊！你、你大纲里没有后续的修炼等级了吗？”
曹胜继续沿着跑道往前走，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随口道：“后续的等级确实有，不过也就几个简单的等级，更具体的设定，我都是一边写一边完善的，你确定想要那几个简单的等级？”
宋超不说话了。
他不是傻子。
他知道曹胜有写大纲和细纲的习惯。
而曹胜现在却这么说，他意识到曹胜这是不愿意把修炼体系给他。
于是，他苦笑着说：“这样啊！那算了，就当我刚才没说。”
曹胜换了个话题，“你新书也想写国术题材？”
宋超嗯了声。
曹胜：“你真想写的话，先多收集收集各种传统功夫的资料吧！收集资料的过程，也是激发灵感的过程，当你阅读那些传统功夫资料的时候，你脑中自然会产生一些灵感的，你可以试试。”
宋超又哦了声。
情绪低落的宋超已经没了谈兴，于是，两人干巴巴地又聊了一会，就结束了这次通话。
……
徽州师专。
操场跑道上，曹胜收起手机，双手插兜，摇摇头继续散步。
他其实愿意给宋超一些帮助。
但宋超这次想要的帮助，太离谱了，他真帮不了。
《国术演义》是他在这个时空抛出的第一本国术题材作品，这本书想给读者更多惊喜的话，修炼体系一点点往外放，是必须的。
比如：明劲、暗劲、化劲、丹劲、罡劲、打破虚空，见神不坏。
这些大境界，需要随着男主角的境界提升，而一点点抛出来。
如此，才能最大程度地勾起读者追读下去的欲望。
如果从一开始就把所有境界都抛出来，那主角在明劲阶段，读者看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个境界太低了，没什么意思，会盼着主角尽快提升到后面两个大境界。
原时空，神机的《龙蛇演义》是怎么写的？
在男主角境界还低的时候，就把后面所有境界都写出来了吗？
没有吧？
所以，如果这个时候，他曹胜把整套修炼体系都给了宋超，如果宋超提前把这些等级都泄露出去，他这本《国术演义》给读者的期待感，就会下降一大截。
网文每个题材开山怪的作品，为什么那么难以超越？
曹胜认为主要就是因为新题材刚出来时，全新的修炼等级一点点放出来时，给读者们的惊喜和震撼，是以后的作品都无法带给读者的。
很多东西，都是第一次见，才能给人最深刻的印象。
比如：死尸。
比如：美女。
比如：大堆钞票。
等等。
这些东西，第一次出现在一个人眼前的时候，带来的震撼，是最强烈的，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见的时候，渐渐就会麻木。
……
日子一天天过去。
自从《国术演义》登上起点新书榜榜首之后，关注这本书的人，就发现这本书的各项数据，都在创造起点的全新记录。
5万字，收藏突破3万人。
7万多字，收藏突破4万。
10万字的时候，收藏突破5万，同时，也冲上了周推荐榜第三位。
……
第415章 三榜第一？
事实上，曹胜的《国术演义》在起点的人气，是不如在榕树芐那边的。
因为曹胜出道以来，写的每一本作品，都在榕树芐首发，所以，他在那边的书迷是最多的，那里才是他书迷的大本营。
正是因此，当《国术演义》在网上的连载字数超过10万，在起点的收藏人数突破5万，冲上起点周推荐榜第三名的时候，这本书在榕树芐的收藏人数已经有9万多，新书榜、周点击榜、周推荐榜，三个重要榜单早就登顶。
这边书评区的热度，也比起点那边更热。
讨论剧情、讨论人物、讨论书中的武功等级，乃至打广告的帖子，每天都会新增一堆。
这里依然聚集着曹胜的大量书迷。
这些书迷下意识认为这边才是曹胜这本新书的首发网站。
但曹胜却已经不怎么关注这边的数据和书评。
因为他这本书虽然在两个网站同时发布，但起点有他更多股份，更重要是起点即将试行他提议的付费阅读。
这是必将记录在网文发展史上的大事。
会一举改变整个网文的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