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婧怡那种清冷破碎感是数据能衡量的吗？”
……
第二日，朝阳公园西路8号，缦合燕京。
清晨七点半，阳光透过全景落地窗洒进来，在意大利进口的深灰色床品上铺了一层薄金。
顾阳先醒了，手臂还横在周嘢腰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真丝睡裙的吊带。
这套680平的顶层大平层，是燕京顶级豪宅的标杆。
客厅挑高6米，270度落地窗外，朝阳公园的湖景尽收眼底，远处华夏尊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嗯别闹”周嘢迷迷糊糊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再睡一会……”
顾阳低笑，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寸头：“昨天不是说要早起看剧本？”
周嘢闭着眼睛，皱着鼻子往他怀里钻：“都怪你昨晚那么晚才让我睡.”她撒娇似的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小阳子最讨厌了……”
顾阳被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低头吻了吻她额头：“那KTV的战况还听不听了？”
？？？？？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突然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方才还困得睁不开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天呐你是不知道！太精彩了！”
她一个翻身撑起身子，真丝吊带随着动作滑下一侧，露出白皙的肩膀也浑然不觉：“张婧怡喝多了非要唱歌，结果把《泡沫》唱成了儿歌版，李一彤录了全程，威胁要发抖音！”
顾阳挑眉，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她滑落的肩带：“就这？”
“这才哪到哪！”周嘢兴奋地往前凑了凑，吊带又往下滑了几分，“赵露丝玩游戏输了，被要求用三种方言念《甄嬛传》台词，结果说到'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那段时，白鹭突然接了一句'本宫就是私通了怎样'，全场笑疯！”
晨光在她瓷白的肌肤上镀了层柔光，顾阳的目光暗了暗，手指绕着她垂落的吊带：“还有更劲爆的？“
“那当然！”周嘢浑然不觉危险临近，眼睛亮晶晶地继续爆料，“南南也唱歌了，不过她唱的没我好听，我和你说，老搞笑了……”
她边说边比划，吊带彻底滑落也顾不上，直到发现顾阳的视线越来越深，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你你看什么呢”
顾阳慢条斯理地将吊带拨回原位，指尖却流连不去：“继续啊，不是要说赵妗麦的事？”
“哦对！”八卦之魂瞬间战胜羞涩，周嘢又往前凑了凑，“麦麦被哄着喝了半杯啤酒，结果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抱着田希微喊姐姐……”
“田希微非要跟我们PK唱歌，结果被我和孟姐联手吊打！她那嗓子唱《泡沫》都能跑调到《青藏高原》去！”
顾阳失笑：“然后呢？“
“然后按规矩输了要喝交杯酒啊！”周嘢眼睛亮得惊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春光乍泄，“李一彤那个坏心眼，故意把酒杯倒得满满的，田希微喝到一半就呛得直咳嗽.”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到顾阳耳边：“结果你猜怎么着？田希微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到李一彤身上，两个人……”
她做了个亲嘴的动作，“啵的一声，全场都炸了”
顾阳挑眉：“章若南没拦着？”
“拦什么呀！”周嘢笑得直拍被子，“孟姐当场就起哄'亲都亲了不如在一起'……”
她边说边比划，完全没注意到顾阳的眼神越来越暗。
直到被他突然揽住腰肢按进怀里，才后知后觉地“呀“了一声。
“顾、顾阳……”周嘢红着脸推他，非常抗拒！
“怎么了？”顾阳有些纳闷，自己就这么快对她没吸引力了？
“我还没说完呢……”
？？？？？
“留着慢慢说。”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现在.该算算你昨晚和孟姐合唱《因为爱情》的账了”
周嘢顿时慌了神：“那、那是游戏惩罚！而且我们唱的是《凉凉》！”
“是吗？”顾阳低笑着按下智能面板，电动窗帘缓缓合拢，“我来教你一首歌吧！”
“什么歌呀？”
“忐忑！”
第157章 影片上映，各方云动
魔都，某高端影城。
刘师施戴着鸭舌帽和黑框眼镜，口罩遮住半张脸，站在购票队伍里，低头刷着手机。
经纪人站在她旁边，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被认出来。
影城大厅人声鼎沸，电子屏幕上滚动着《少年的你》的排片信息。
几乎场场爆满，连午夜场都售罄了。
售票柜台前，几个年轻女孩兴奋地讨论着：
“听说周嘢演得特别真实，哭戏绝了！”
“我就是来看她的寸头的，太酷了！”
“张婧怡演的那个反派魏莱，据说比容嬷嬷还可怕！”
“我觉得还是我老公厉害，不仅帅，还那么会调教女演员。”
“就是就是！这戏演的再好，也是顾阳拍的好！”
刘师施听着这些议论，嘴角微不可察地撇了撇。
经纪人压低声音：“真要去看？万一被认出来……”
刘师施轻哼一声：“怕什么？我又不是来砸场子的。”
她当然不是来砸场子的，她只是太好奇了。
她的“塑料姐妹花“杨蜜的嘉形，和顾阳在网上打的热火朝天，最后连她们公司的摇钱树“热芭”都被挖了吧！
杨蜜居然破天荒地跑去给顾阳的首映礼捧场，还发了条微博，配文“震撼，值得所有掌声”。
刘师施当时看到这条微博，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这是被打傻了？
需要这么舔吗？
还有，更重要的是网上的议论。
网上那些影评人，一个个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95后小花演技吊打85花”。
“刘师施十年如一日面瘫，周嘢一部戏就封神”。
笑死，这些媒体一点脸都不要了！
竟然胡说八道！
她倒要看看，这个被吹上天的电影，到底有多神？
“两张《少年的你》，最后一排。”经纪人递出手机付款码。
售票员抬头看了一眼，笑道：“您运气真好，这场只剩最后两个位置了。”
刘师施挑眉暗讽。
呵，果然营销得很猛啊。
影厅内，灯光渐暗。
能容纳200人的IMAX厅几乎座无虚席，刘师施和经纪人猫着腰溜到最后排，刚落座，银幕上已经亮起龙标。
然而，随着剧情推进，她的表情渐渐变了。
当陈念被校园霸凌，缩在厕所隔间里无声哭泣时，影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经纪人忍不住感叹：“周嘢这哭戏……绝了。”
刘师施瞥了她一眼：“还行吧，情绪到位了，但细节处理不够细腻。”
经纪人：“……”
姐，人家眼泪都是卡着音乐节奏掉的，你管这叫不够细腻？
当小北对陈念说“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时，后排几个女生直接哭出声。
经纪人抹了抹眼角：“这段太戳心了……”
刘师施轻嗤：“台词设计得太刻意，要是换我来演，肯定更自然。”
经纪人：“……”
姐，你是认真的吗？
当魏莱笑着说出“我只是开个玩笑“时，刘师施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扶手。
经纪人倒吸一口凉气：“张婧怡这反派演得太带感了！”
刘师施皱眉：“用力过猛，表情管理太夸张。”
经纪人：“……”
姐，人家一个眼神就让观众恨得牙痒痒，你管这叫用力过猛？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
影厅里的观众久久没有离场，许多人还红着眼睛，沉浸在剧情里。
刘师施戴上口罩，快步走出影厅。经纪人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她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
“……也就那样吧。”
“是啊是啊，跟您比差远了。”经纪人皮笑肉不笑地应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要不是这祖宗给的确实多，她早卷铺盖跑路了。
这位姑奶奶，简直把“瞎”字刻进了DNA。
演戏时眼神空洞像失焦的镜头，挑男人的眼光堪比在粪坑里捞珍珠，点评同行演技更是自带十级滤镜。
也难怪圈内人私下都喊她“瞎姐”，这哪是眼瞎，分明是选择性失明晚期，连滤镜都救不了的那种。
刘师施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盯着经纪人：“订机票，回燕京。”
“啊？”
“去看一下大蜜蜜”
“对了……”刘诗诗望着落地窗外的阴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包带，胜负欲与欣赏在眉梢交织，“如果顾阳下次找我拍戏……”她顿了顿，“就说我档期随时能调。”
“好好好。”经纪人无语的点头。
顾阳又不是和你一样瞎了，首映礼上这么多小花。
一个个那么漂亮，价格还便宜！
凭什么找你？就因为你演出来的角色眼神空洞特别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