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在长白山猎野味发家 第22节

  “这话说的,是你找上门要买,又不是我上赶着卖给你!嫌贵自己去逮啊,这么大的老鹰,我一秋天也碰不到几回,有的是人要!”王麻子彻底拿捏死了朱二孩,一点不松口。

  朱二孩跟自己的同伴扭头对视了一眼,对方也没钱。

  逮鹰的都说了,大鹰一秋天也碰不到几个,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呀。

  “你便宜点,我肯定诚心要!”

  “五块,不能再少了!”

  五块对朱二孩来说,也是个天价。

  怎么办呢?鹰就在面前,却没钱买,这种求而不得的难受感觉,犹如虫子在脚心上爬,让他无比的烦躁。

  “我没这么多钱,要不然,我拿别的东西跟你换行吗?”

  朱二孩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了爷爷家里养的大鹅。

  大鹅在农村可是大牲口,三只鹅的食量,就能养一头牛,也就是山边不缺吃的,村边就能割到鹅草,每年卖鹅蛋,孵化出来的鹅崽子还能换点儿钱,才有人养。

  “拿东西换?什么东西?便宜了我可不干!”

  王麻子见对方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也不舍得放弃这个送上门来的客户,所以就问了一嘴。

  “拿鹅!我用家里养了三年的大鹅跟你换!”

  一只大公鸡市面上值两到三块钱,一只大鹅的话,值个四五块绝对没问题。

  “几年的鹅?公的母的?”王麻子见对方确实拿不出五块钱了,听到对方愿意用大鹅换,也勉强能接受。

  一块二身价的大花豹子换四五块的大鹅,怎么算都是血赚。

  “母的,两三年了!还下蛋呢!”朱二孩不假思索的说道。

  “行!换了!”

  “你在这等着,我回去取大鹅去!”朱二孩跟同行的小伙伴嘱咐一句,随后自己转身就出了院门。

  要说这朱二孩,那绝对属于天生心眼子就歪的那种人,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爷爷家。

  他爹朱建设不养老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朱二孩爷爷朱茂才年纪大了干不了重活了,跟老伴俩人每年糊口的粮食都有些捉襟见肘,日子过的极为清苦。

  老两口没有收入来源,家里养了几只鹅,能靠卖鹅蛋换点毛票买些针头线脑的零碎,就这,也难逃孙子的惦记。

  朱二孩生怕王麻子反悔了将大老鹰卖给别人,所以一溜小跑往家赶,等进了村回家一趟,从仓房里翻了个化肥袋子出来。

  现在草木还没有彻底枯黄,爷爷家的几只大鹅白天都在屋后的水泡子这边吃草活动,朱二孩直奔爷爷家。

  朱二孩根本就没有跟爷爷商量的想法,生怕爷爷不同意,闹大了他爹朱建设再收拾他,所以第一打算就是瞅准了逮着塞化肥袋子里就走。

  这年头,民风朴实,老两口养的那几只大鹅,从来没丢过,所以白天撒出去吃草也不会一直看着。

  这就给了朱二孩操作空间。

  这家伙轻车熟路的来到屋后的小水沟边,很快就选中了一只浑身雪白的大母鹅。

  “来来来!过来吃草!”朱二孩从草丛里薅了一颗大鹅爱吃的云荇菜,一边小声的招呼,一边慢慢靠近。

  大鹅平日里并不怕人,所以朱二孩靠近,大鹅也没躲,眼看对方手里还有爱吃的野菜,傻乎乎的大母鹅就探头迎了过去。

  这一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走了。

  朱二孩眼疾手快一把薅住大母鹅的脖颈子,随后从后腰摸出化肥袋子抖开,前后三五秒的功夫,就将大鹅给塞到了袋子里。

  得手之后,拎着袋子扭头就走。

  出村的路上,朱二孩遇见了几个村民,往常碰到大婶子小媳妇儿啥的朱二孩还会故意没话找话嘀咕两句,今天他非常反常的一言不发,一边走,袋子里还隐约传来大母鹅的嘎嘎嘎挣扎声。

  一路上没停脚,一来一回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朱二孩拎着大母鹅又回到了王麻子家。

  “大鹅我带来了!你看看!”朱二孩放下肩头的化肥袋子,敞开口子给对方看。

  王麻子探头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是一只膘肥体壮的大白鹅,脸上立马喜笑颜开起来。

  “行,跟你换了!这大老鹰你拿走!”

  “自愿交换,不论啥时候,不许反悔的!”朱二孩还特别郑重的说了一嘴。

  “嗯,自愿交换,不许反悔!”

  朱二孩又打开装大老鹰的蛇皮袋子看了一眼确认没有问题,冲同伴一使眼色:“走!回家!”

  两人一直出了坊安村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哼,老子也有大老鹰了!用不了几天,等鹰训好了就能上山逮野鸡逮兔子!到时候村里那些人,都要高看我一眼!”

  朱二孩小心翼翼的打开口袋又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满足且充满期待。

  一旁的狗腿子王小年说道:“二孩哥,那大白鹅是你去你爷爷家取的啊?”

  “嗯!我爷爷家六只鹅呢!一只大白鹅就能换只大老鹰,咱们这次赚大了!

  算是我先跟我爷爷借的,等逮了兔子野鸡,再还给他们就是!”

  听到朱二孩的言论,王小年脸色一垮:“你爷爷不知道?”

  “嗯呢,从屋后水沟里直接拿过来的!没来得及跟我爷爷说呢!”朱二孩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事儿有啥问题,毕竟小人书上说了嘛,事急从权!!

  “那回家你爸知道了,不收拾你啊?”

  “我爷爷的,将来不就是我的!再说我是借,又不是不还!”

  “行吧,那将来你的鹰训出来了,可不能忘了我!消息还是我告诉你的呢!”王小年说着自己的功劳。

  “放心!到时候训好了,咱们哥俩一起上山逮兔子野鸡,猎物也有你一份!”

  “二孩哥仗义!!”

  ……

  哥俩一边往家赶,一边描绘着将来的宏伟蓝图,等到了家之后,家里没人,二孩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鹰是搞回来了,但是怎么训,又成了摆在面前的难题。

  朱二孩也想学着岳峰的样子,在鹰的两只爪子上栓绳子,但是他不会打专业拴鹰用的两开鹰绊子,跟王小年俩人忙活了许久,也没把鹰腿儿栓好。

  搓出来的细绳子拿来栓鹰根本就不好用,勒紧了鹰爪子不过血,勒松了,鹰一挣扎就脱出来了,得亏是在屋里锁死着门,要不然光这栓鹰的活儿,都够大花豹跑三回的了。

  最后,还是王小年给出了个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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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打我也挨了,但是这鹰我必须训!

  “二孩哥,我觉得这样不行!你等我会儿啊,我回家一趟!剪点牛皮回来!”

  王小年打了个招呼就往家跑,不到十分钟又回来了,手里带着一块从破牛皮靴子鞋帮上剪下来的牛皮。

  这牛皮在当时这个年代也是稀罕物儿,村里孩子想做弹弓,包石子儿的弹弓兜就要用到牛皮,好多小孩儿弹弓叉跟胶皮带都有了,就卡在这牛皮弹弓兜上。

  王小年瘦瘦小小的,之所以能跟朱二孩这帮混子玩到一起去,就是因为脑瓜子够用。

  用绳子绑鹰腿儿不好绑,用牛皮裁剪出合适的长度,再在牛皮上打孔,穿上绳子固定,那不就解决问题了嘛。

  哥俩一通折腾下来,总算把这大老鹰的牛皮版两开给装好了!

  栓好了鹰,朱二孩迫不及待就学着岳峰的样子,想要把鹰架起来。

  可是只尝试了一次,就痛苦的哀嚎起来。

  这粑粑鹰虽然抓猎物的能力差,但毕竟也是猛禽呀,爪子上的指甲可也不是摆设,只是一把,就在朱二孩的右手手臂上,抓了四个冒血的洞。

  哥俩意识到这样不行,又忙不迭的去翻劳保手套,两只手套套到一起,厚度依然难以抵抗粑粑鹰的鹰爪功,虎口,手背上,再次被抓。

  按照训大鹰的传统,老辈儿训鹰人是不用手套这种类型的防护器具的,他们用的是鹰袖,或者臂甲。

  臂甲一般是训雕之类的大型猛禽用的,最贴地气用的是鹰袖,一种类似套袖的器具。

  这玩意儿用棉布缝制而成,中间填充几层棉花或者其他不易抓透的材料,用针线细细的纳起来。

  稍微讲究点的,会纳出菱形的针脚纹路,祖上传下来的版式,还有袖云纹等装饰的高级货。

  朱二孩没有鹰袖,但是身边有卧龙王小年,在王小年的出谋划策下,朱二孩从柜子里找出了他弟弟朱三孩的棉裤来,掏出剪刀剪下一根棉裤腿儿,然后用大针穿上线,蹩脚的缝好。

  还真别说,有了这棉裤腿儿做成的鹰袖,粑粑鹰确实抓不伤手了。朱二孩也如愿将这大老鹰,成功架到了手上。

  在架鹰上手成功的那一刻,朱二孩脸上流露出了克服困难就要成功的满足表情。

  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

  “小年,这鹰也架上手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朱二孩没高兴多久,后面又犯了难。

  他对训鹰的了解,连道听途说都算不上,完全是一窍不通。

  王小年比朱二孩也没强多少,不过他从老辈人嘴里听到过零星的说法。

  “这大老鹰,想要驯服,要熬鹰!!”王小年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熬鹰?”经过王小年这么一提醒,朱二孩也反应过来了。

  在东北的方言当中,其实就有熬鹰这个词儿,指的就是大晚上不睡觉,然后昼夜颠倒的意思,这时候家里长辈就会说,某某某你晚上不睡觉,熬鹰呢?

  “对,熬鹰!!就是晚上不让它睡觉,人跟鹰大眼瞪小眼,一直到鹰屈服了,就听人的话了!”

  王小年在道听途说的基础上,又进行了自己的二次加工,说的真真的,听起来确实像那么回事儿!

  “行,那从今天开始,晚上我就跟它熬起来!不行再拉上我爸跟我哥倒班,肯定给它熬服了!”

  “嗯,二孩哥肯定能把它熬认输!”

  初步的意见得到统一,哥俩又美滋滋的欣赏起手臂上站着的大老鹰来。

  这粑粑鹰是个三年的成年鹰,下网之后到了人手上,第一反应肯定是害怕。

  此刻的它,就是一副强应激的状态,面露惊恐,嘴巴微张,舌头都露出小半截,浑身羽毛贴紧,一双翅膀犹如武将挎着刀似的耷拉在两侧,稍有风吹草动,就想要挣扎着逃跑。

  最让人感觉辣眼睛的是那一对肉乎乎脏兮兮的肉爪子,不知道是不是泥地里逮过青蛙还是啥的缘故,爪子的纹路跟缝隙里有许多黑漆漆的污泥,让原本就不太好的卖相,看起来更加差劲了。

  但是对猛禽完全一无所知的朱二孩跟王小年,还以为猛禽的爪子就是这样呢。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手上的血洞也是这大宝贝儿给抓出来的,威力多多少少也是有的嘛。

  哥俩又架着鹰稀罕了一会儿,朱建设跟媳妇儿上山捡蘑菇回来了。

  “爸,妈!我整了个大老鹰!”朱二孩献宝似的凑到了老爷子跟前。

  朱建设还没急眼呢,他媳妇儿牛桂花先急眼了。

  “你手上的套袖,是不是小三儿的棉裤腿儿?二小子你还架上鹰了,你想上天?”

  下一秒,来自老母亲的惩戒就来了。

  牛桂花一把揪住二儿子的耳朵,抄起炕边上的笤帚,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打。

  情急之下,朱二孩也顾不上鹰了,不小心粑粑鹰撒了手,在屋顶绕着圈儿的飞,牛桂花抡着笤帚一顿打。

  整个朱家,彻底乱了套。

  按道理说,家里有且(客人)的时候,父母多半会给孩子留点面子,但是当牛桂花看清自己三孩儿的棉裤腿儿被二孩给祸祸了之后,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直窜脑瓜顶儿。

  王小年一看事儿不好,连招呼都不打,扭头就跑。

  一通胖揍过后,朱二孩脸蛋子都被削的肿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没服输,因为他要干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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