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李修淡淡道:
“洪兴的坐馆靓坤还有二路元帅林枫才是靠山。”
“最关键的是林生。”
“有他一人支持,我们义群三十年内无忧。”
小齐还是不解:
“林生虽然是新晋的香江首富,可是不是底蕴太浅了一点?”
李修直摇头:
“你还是看得浅薄了。”
“且去做事情去吧,记住,我们拜会林生的速度,取决于你做事的速度。”
小齐提醒道:
“修哥,曹公的头七没有过呢。”
李修幽幽道:
“是啊,义父的头七没有过,杀害他的凶手就已经伏法了。”
“林生给的这份大礼还不够吗?”
“我可不记得义父生前给洪兴这么大的人情。”
“马公,你记得吗?”
马武直摇头:
“曹不离马马不离曹,曹公生前的许多事情,都是经过我手做的。”
“但我敢肯定,曹公绝对没有给洪兴多少的方便。”
“甚至我们两个社团之间压根就没有交集。”
“硬要说有的话,只有一个人。”
李修和小齐齐齐问道:
“谁?”
马武淡然道:
“韩宾。”
“新年韩宾还在合图刚起步的时候,曾经得到过我们义群的帮助。”
“说是帮助,实际上,也不过是按照江湖规矩给予的方便罢了。”
“后来,我们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李修拍手道:
“那必然是韩宾求到了林生的头上。”
“我听说韩宾向来与旺角一系走得极尽。”
“应该就是这件事情了。”
马武意味深长道:
“对于我们来说,当初给予韩宾的帮助不过是顺手而为。”
“但韩宾一直铭记在心。”
“这次曹公出事,韩宾能够第一时间赶过来帮忙,就说明他的品性。”
“阿修,韩宾也是一个忠义之辈。”
“林生更是如此。”
“你的选择不会错的。”
李修问小齐道:
“马公的话听到了吗?”
小齐马上道:
“我现在就去处理这件事情。”
“阿泰的手下,统统去喂鱼,一个也不放过。”
李修认真道:
“乱世用重典。”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切不可存着妇人之仁。”
小齐咧嘴一笑:
“收到!”
马武扔给他一根雪茄,小齐接过手里握紧了,喝道:
“行动组,跟我走!”
哗啦啦一片人马,跟着小齐出去了。
马武问道:
“你对小齐怎么看?”
李修不假思索道:
“这小子跟我年轻的时候好像。”
马武摇摇头:
“你年轻的时候光顾着耍帅去了,哪里与小齐像了?”
李修分辩道:
“确实很像的。”
“我那会儿上边有义父、你、罗公他们,半点压力都没有,自然想要耍酷。”
“不耍酷,也做不了别的啊。”
“你看阿伟,他不耍酷吧,还不是要跑路?”
“现在不比从前啦。”
李修看着远处的大海感叹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
“以前,我们就是小孩子。”
“我也好,阿伟也好,甚至阿泰也算……”
“那会儿有你们在上头顶着,我们就像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随便我们玩闹,随便我们折腾,都没有任何的烦恼。”
“有烦恼忧愁,也落不到我们身上。”
“雷洛的时代,没有感觉到什么。”
“龙成邦的时代,还是没有感觉到什么。”
“廉署的时代,也就是那样吧。”
“我本以为江湖很好混的。”
“谁料到义父一出事情,担子压在身上,我就感觉到压力了。”
“能把人压死啊!”
“单靠我一个人,是扛不过来的。”
马武欣慰道:
“我们果然没有选错人。”
“阿修,你成长了。”
“你说的事情,就是成长。”
“这就跟过年一样。”
“小的时候,盼望着过年。”
“过年的时候,有新衣服穿,运气好的时候,能有点平时吃不到的美味。”
“我们男孩子,还有鞭炮可以放。”
“越长大,越觉得过年没有年味了。”
李修点点头:
“对啊。”
“小的时候过年多快乐啊。”
“越长大,越没有年味了。”
马武叹气道:
“其实不是没有年味,是我们被生活压得压根不注意过年了。”
“我成年的时候,你们刚刚经历童年。”
“你们那会儿感觉有年味吧?”
李修笑道:
“当然。”
马武一摊手:
“你看,咱们两人是不同时代的人,却都是觉得童年的时候过年最快乐。”
“越长大越没有年味……这不是矛盾吗?”
“说到底,过年和童年一样,都是无忧无虑的。”
“一旦担负了责任,那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你,做好准备了吗?”
李修深深地吸了口气:
“马公,我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不瞒你说,义父的死,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阿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