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动不便，所以我先来看看情况。”
秦淮茹可不敢带贾东旭去医院。
真去了，恐怕又是一笔不小的医疗费。
贾家现今这光景，如果不靠贾张氏的养老金，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医生扶正眼镜，转身正对着秦淮茹：“那你说说贾东旭目前的状况吧。”
“我家东旭最近断肢处颜色变暗，近期开始脱发，现在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听完后，医生脸色凝重，认真地说：“我之前就讲过，你爱人的病情不适合出院。”
“现在看情况已经恶化，而且很严重了。”
“我建议你们尽快来医院治疗！”
上次贾家硬是要出院时，医生就预感到会有恶化的可能。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医生，如果不治会怎样？”
“按照你刚才的描述，贾东旭现在情况危及生命。”
“那他……还能活多久？”
“这个无法确定，我建议先把患者带来医院检查身体状况。”
“谢谢医生！”
对于这句话，秦淮茹选择了忽略。
带贾东旭去医院治病？
如果真这样，恐怕三个孩子就要饿死在家里了。
秦淮茹来此的目的只是想打听病情，让贾东旭来治病是不可能的。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得出来，秦淮茹没有带贾东旭就医的打算。
回到家的秦淮茹先给小当喂奶，对去医院打听贾东旭病情的事只字未提。
喂完奶后，秦淮茹又开始张罗一家人的饭。
说是午饭，其实很简单——窝头加大米粥！
“秦淮茹，我要的肉呢？”
坐在轮椅上的贾东旭见秦淮茹没买他想吃的肉，立刻火冒三丈。
秦淮茹身上带着的是棒梗过年从易中海和傻柱那里得到的压岁钱，总共四块！
傻柱赔给他们的两块钱也被他收了起来。
“我今天忘了带肉票，过两天就去买。”
秦淮茹并非忘记，而是故意没买。
贾东旭不顾家，根本不知贾家生活多艰难。
这四块钱如果换成猪油和蔬菜，足以改善贾家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或许还能剩点。
但这钱若用来买猪肉，就凭这家人的食量和贾东旭的脾性能吃几顿？
“我看你是想私藏钱。”
“现在把钱交出来，我看看你是不是给哪个野男人了。”
贾东旭瞪着眼，全身都在颤抖。
“我能去哪儿养野男人，这四块钱不还在吗？”
“过两天我去市场时一定买回来。”
秦淮茹只把钱拿出给贾东旭瞄了一眼，随即又揣回口袋。
她担心钱一旦给了贾东旭，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过什么两天，我明天就要吃肉。”
“行，我明天去买。”
秦淮茹应了一声，继续埋头做饭，对贾东旭的牢骚和抱怨充耳不闻。
“秦淮茹在家吗？”院子里响起陌生的声音。
秦淮茹望见院子中的街道办同志和刘海中，目光随即落到正在摆弄木玩具的棒梗身上。
“说，你又闯什么祸了？”
秦淮茹心里有数，街道办同志堵门不可能是像表扬刘文生那样上门的好事。
一定是坏事！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棒梗。
“妈，我没惹祸。”
棒梗坐着板凳，一脸委屈。
自从上次炸厕所后，他就没离开过大院。
“回头再跟你算账！”
说完，秦淮茹打开门走出来：“同志，有事吗？”
秦淮茹前一秒还板着脸，转身对着街道办同志却已堆满笑容。
“我们接到举报，年前贾梗往公厕投掷鞭炮。”
街道办同志话音刚落，秦淮茹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有人举报！
肯定是站在那儿的刘海中。
“秦淮茹，你别看着我。”
“我这么做是为了整个大院好。”
“棒梗放鞭炮没问题，但炸厕所就是破坏公共财产。”
刘海中振振有词。
不同于上次举报刘文生，这次他有确凿证据证明棒梗炸厕所。
全院大会时大家都听见了！
在轧钢厂，傻柱和秦淮茹让他下不了台，还让他得罪了卫生部的主任。
今天，他要让他们偿还！
那个无聊透顶的年代，哪家有点风吹草动，邻居们就会凑热闹。
街道办同志一进大院，好事的街坊们就围了上来。
听说是要调查棒梗炸厕所的事，众人一副看戏的心态。
上次易中海借着大爷的身份，加上傻柱的几句好话，糊弄过去，他们心里其实很不痛快！
但傻柱都不吱声，加之忌惮贾张氏，他们也就没追究。
没想到今天被刘海中举报了。
好戏开场了！
大院里的人也知道刘海中举报的用意——无非是想谋个一官半职。
在四合院里，故事是这样开场的：秦淮茹遇到了娄晓娥追尾的风波。
“一大爷，您看看这……”秦淮茹见街道办的同志堵在门口，心里顿时慌得没了主意。
上次公安的同志可是警告过，棒梗再闯祸就直接送少管所了。
秦淮茹这时没了主意，只好向易中海求救。
“别指望老易了，他早不是咱院的一大爷了。”
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站到了人群中央，底气十足。
有了街道办的支持，刘海中又找回了当年做二大爷的威风，腰杆比以前还硬。
他决定借此机会，把易中海挤下去，自己坐上院里头把交椅！
“刘海中，你胡说八道！”
贾张氏从屋里冲出来，跳着脚骂道。
尽管棒梗平时不怎么待见她，可这关键时刻，贾张氏还是站了出来，不单为了棒梗，更是为了自己。
万一棒梗炸厕所的事坐实，被送去少管所，贾家说不定还得挨罚，这她绝不能接受！
“贾张氏，你以为别人不清楚？”
刘海中不怕她，“全院上下谁不知道厕所是棒梗炸的？”
旁人或许忌惮贾张氏，刘海中可不怵。
他家儿子多，人丁兴旺，贾家呢？
老贾早不在了，贾东旭也成了残疾，就剩贾张氏一个老太婆能掀起啥风浪？
况且，棒梗炸厕所，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刘海中正是握着铁证，才请来街道办的同志，想要表现一番。
秦淮茹心里七上八下的，要是易中海不出面帮贾家说句话，那就真没人了。
难道棒梗这次真的会被带走，送去少管所？
“谁说全院的人都看见了？”
傻柱站出来，反问道。
“你自己亲眼见了吗？大家伙都亲眼见了吗？要是真看见了，说说那天我拉的屎啥样？”
傻柱清楚，当时没人亲眼见到棒梗扔鞭炮，连他自己也没看见！
“傻柱，你别在这添乱。”
刘海中心想，等他当了一大爷，第一个就要整治傻柱。
这小子总护着秦淮茹，坏了他好几次好事。
“刘海中，你别颠倒黑白。”傻柱反驳，“棒梗从没在全院大会上承认过。”
傻柱虽因铲屎错过大会，但后续情况他打听得很清楚。
当时棒梗躲秦淮茹背后哭，根本没亲口认过。
“老易，那会儿全院大会是你主持的，你说说，棒梗承认炸厕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