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秦姐都明白的。”
“就是找你说说,说出来就好受些了。”
秦淮茹又斟满一杯酒递给傻柱。
原本打算趁着他醉意再借点钱,可没等她张口,傻柱已趴倒在桌上。
“傻柱?傻柱?”
秦淮茹喊了几声,见没反应,只好把傻柱扶上了床。
瞅着桌上没吃完的花生米,秦淮茹又给端回去了。
这次没吃完,下次还能派上用场!
刘海中看着眼前的煎蛋都觉得没滋味,坐在凳子上一个劲儿地咬牙。
今天的事把他气得牙疼!
棒梗炸厕所是他举报的,街道办也是他找来的。
结果得到表扬的却是刘文生!
还因此得到了街道办奖励的一份汤圆。
“要不是刘文生插手捣乱,我这会儿已经是一大爷了。”
刘海中气呼呼地夹起煎蛋塞进嘴里,狠狠嚼着。
鸡蛋哪有肉好吃!
等他成了院里的一大爷,每个月肯定得多买肉吃。
“爸,好像是你先问刘文生的吧?”
刘光天一开口,另两个兄弟也跟着直点头。
没错!
记得清清楚楚,是他们爸先让刘文生出面作证的。
之后才惹出这一连串的事……
“你们这三个小兔崽子嘀咕什么呢?”
刘海中心里后悔当初不该让刘文生掺和这事,嘴上却绝不会承认。
一听儿子们顶撞,刘海中也不惯着。
熟门熟路解下腰带,准备实行他的“棍棒底下出孝子”。
三兄弟见状哪还不明白,无需多余言语,争先恐后地往外溜。
“算你们这几个小崽子腿脚快。”
刘海中系好腰带,背着手出门遛弯去了。
举报棒梗没成,他还得另想办法坐上院里大爷的位子。
以前,刘海中对当上一大爷的念头没那么迫切。
打从易中海被他拉下马,一大爷的位子就一直空着。
他总觉得那个位置是留给自己的,一天到不了手心里就痒痒。
整个大院开始飘散着中药的气味。
“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
大院不少人被这股刺鼻的味道熏得不轻。
“除了后院的许大茂,还能有谁。”
“我刚瞧见他从阎埠贵家把那熬药的家伙事给搬走了。”
一听是许大茂,傻柱立刻精神起来。
“那些生不出孩子的,都是坏事做尽,老天爷给的报应。”
“吃中药有个屁用!”
傻柱站在中院,就开始唱衰许大茂的名声。
许大茂熬中药是图啥,他太清楚了。
一想到许大茂不能生娃,傻柱心里就美滋滋的。
大院里的其他人对傻柱和许大茂的恩怨了如指掌,权当看个热闹。
只有易中海,脸色阴沉得可怕!
易中海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就听见傻柱在那儿嚷嚷着不会生孩子的事儿。
他立刻扭头,又钻回了房间!
他清楚傻柱骂的是许大茂,但心里听着这些就来气。
他这辈子没干过什么亏心事,怎么就没孩子呢?
屋里的大妈闻到那熟悉的中药味,也不由想起伤心事,眼泪止不住地抹了起来。
院子里的傻柱觉得光动动嘴皮子不过瘾,摇头晃脑地溜达到了后院。
见许大茂正坐在门口熬中药,那股刺鼻的味道让傻柱眉头紧皱。
“许大茂,你瞧瞧你这弄得,整院子都难闻死了。”
“你其实根本就不该吃药,多做点善事积德比啥都强。”
傻柱倚着墙根乐呵呵地看热闹。
特别是看见许大茂为了这些事儿忙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那个痛快劲儿别提了。
“傻柱,你小子别在这儿说风凉话。”
许大茂这会儿哪有心思和傻柱瞎贫。
开药的老中医告诉他,这中药得小火慢炖俩小时。
他本想躲在房间里悄悄干这事儿,可那味儿实在太大,自己都忍不了。
现在全院子都知道他这毛病,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直接在院子里熬!
也让院子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闻闻。
等他这不能生育的毛病治好了,加上那辆自行车,娶媳妇还不跟玩儿似的。
到时候,让傻柱这愣小子眼馋去吧!
就在这时,许大茂觉着肚子一阵绞痛,
傻柱乐了:“拉肚子啊,赶紧去,这儿我帮你盯着。”
“傻柱,你小子敢动我药材半根毫毛,我跟你玩命。”
许大茂才不信傻柱会这么好心。
可肚子翻江倒海,他已经忍不了了,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往厕所跑。
这药材已经熬了快一个小时,还老贵了。
傻柱真要敢给踹翻了,他非得跟这愣小子拼命不可。
见许大茂进了厕所,傻柱脸上的笑瞬间没了,伸手就去揭砂锅盖。
急得他被烫得直跳脚,又不敢出声。
好不容易揭开了砂锅盖,傻柱抄起边上的两根棍子,把里面的中药夹出来扔得远远的,又胡乱抓了些枯草扔了进去。
干完这一切,他又把砂锅盖严严实实地盖上了。
还想生孩子?
做梦吧!
等许大茂从厕所冲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药罐子。
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以为一切正常。
“许大茂,你以为我像你啊,只会背后使坏。”
傻柱说完,乐呵呵地走了。
“呸呸呸!”
“你这混蛋给我等着,迟早整死你。”
傻柱走后,许大茂又在背后放狠话。
等哪天逮着机会,非得把傻柱这小子整治一番不可。
中药熬了整整俩小时,除了那股刺鼻的味道淡了不少,没发现其他异常。
许大茂也没多想,还以为自己闻习惯了这刺鼻的中药味,有了抵抗力。
哪知道他的中药已经被傻柱偷梁换柱了。
等他熬好倒进碗里,砂锅里的枯草全煮烂了,看上去和中药无异。
另一边的傻柱见许大茂迟迟未发现,心里美滋滋的。
这次掉包让他尝到了甜头!
许大茂不是让棒梗炸他一脸吗?
从今往后,他就找机会给许大茂的中药换成野草。
可低头一看:“嘶——”
双手掌上多出了几个大水泡。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粗心大意的。”
何雨水耐心地为傻柱挑破了手上的每一个水泡。
完成后,她站起身,伸出手对着傻柱。
那意思明明白白:快给钱!!!
傻柱眉头紧锁:“好吧,给你两块一毛,今晚回来时别忘了帮我捎点治烫伤的药。”
“一毛钱哪够买烫伤药的?”
何雨水盯着多出来的一毛钱,眉头拧成了结。
一毛钱…连跑腿的辛苦费都不够!
“一毛钱绝对够用了!”
“你要是不乐意,那两块钱也还我吧……”
没等傻柱把话说完,何雨水早已一溜烟跑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