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向刘文生讨肉吃没成功后,心里就像打了个结,每天都憋闷得透不过气来。
“行了,聋老太太,您快躺下歇会儿吧。”
听着聋老太太的絮叨,易中海也不知道该说啥好。
现在总不能去找刘文生算账吧?
再说刘文生去部里学习了,家里也没人。
“咳咳咳……”
聋老太太趴在床边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一旁的易中海轻轻地帮她拍背。
易中海本来想说带聋老太太去医院看看,可转念一想,老年人咳嗽也是常事,没见几个为此专门跑医院的。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刘文生第三次从部里学习顺利归来。
一回来,刘文生就请了半天假,把娄晓娥从娘家接出来,开开心心地玩了半天。
“文生,咱们好像很久没出来玩了吧?”
站在什刹海边,娄晓娥张开双手深呼吸,享受着新鲜空气。
“是好久没出来玩了!”
刘文生望着眼前的什刹海,上次和娄晓娥来时,还在冰面上钓鱼呢。
那时候阎埠贵还笑话他,结果掉进了冰窟窿。
现在春天来了,湖边的柳树都冒出了新芽。
“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娄晓娥问。
“不走了!”
“上面的领导说了,要在轧钢厂造火车头,估计火车头造不出来,就不会让我再去部里了。”
造火车头哪有那么简单,这个年代核心技术都掌握在国外人手里,估计造出火车头还得一阵子.
第一百八十七章 给你打个沙发
“太好了!”
娄晓娥挽着刘文生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虽然每次娄晓娥都说让刘文生放心去部里学习,但他一走,她还是会难过好几天。
两人骑着自行车在北京城里转悠,直到工人们都下班了才回院子。
路过市场还买了鱼和半斤猪肉,打算做顿丰盛的晚餐庆祝一番。
“晓娥,你先休息,等我做好饭了叫你。”
“好嘞!”
娄晓娥坐到椅子上,随手打开收音机听新闻和政策,但总觉得坐哪儿都不舒服。
“这儿的凳子没咱家沙发舒坦吧?”
娄晓娥露着一排洁白的牙齿,嘿嘿地笑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在娄家那大沙发上享受惯了,一回来坐这硬邦邦的板凳,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过两天我给你咱俩打个沙发!”刘文生提议道。
“别费那事儿了,我又不是啥千金小姐。”
娄晓娥心知肚明,刘文生说的虽是俩人,但主要还是为她考虑。
刘文生一天到晚能在家呆多久?
下班回来吃了饭,就窝在书桌旁看看书,然后就睡觉了。
可她天天都在家守着呢!
“这哪儿叫事儿,找个空档几天就搞定了。”
以他现在的木工手艺,找齐宣要些好木料和海绵,几天功夫就能鼓捣出个沙发来。
“那行,我候着你的手艺!”
娄晓娥的笑容泄露了真心。
有沙发坐谁不乐意?她也就是不想让刘文生太辛苦罢了!
红星轧钢厂内。
一车间的工友们全聚一块儿了,从主任紧锁的眉头就能看出,他的心情并不美妙。
而人群中心,是一台罢工的轧钢机!
“易中海,这到底咋回事?”
车间主任指着那无法继续运转的机器,厉声问道。
轧钢机一旦出故障,可不是小事,每次都得写报告上报,还得面临处罚。
之前傻柱弄坏了台,现在易中海手底下又来一台。
车间主任一听,血压噌噌往上窜!
“主任,我真不太清楚。”
“我就按常规操作,谁知道就成这样了。”
易中海一脸无辜,额头上的汗珠子直往外冒。
他心里也慌啊!
轧钢机在他手上出问题,这不是闹着玩的。
上次傻柱搞坏了一台,连累了他也受罚,还扣了工资。
“你正规操作怎么就成这样了?”
面对主任的追问,易中海结结巴巴,半天挤出一句:“我哪知道!”
“你去把刘文生叫来看看。”
要说红星轧钢厂谁能摆平这轧钢机,不是技术员,也不是哪个九级工程师,正是刘文生。
上次他修好轧钢机的事儿,让他一夜成名,到现在还常有人提起。
“我这就去!”
易中海知道刘文生最近正忙火车头的准备工作,不出意外应该在厂办公区那边。
可……他该怎么开口?
轧钢机坏了,要是被办公区的领导,尤其是杨厂长知道了,自己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但如今机器已坏,不找刘文生不行。
易中海一路小跑,赶到厂里的办公区。
那儿基本都是坐办公室的技术员、助理、工程师和领导们。
一进门,他就听见了刘文生的声音,硬着头皮敲门喊道:“刘文生,你出来一下。”
易中海不想让人察觉到自己操作的轧钢机器出了故障。
于是心生一计,打算先把刘文生喊出来再摊牌。
“易中海?”
“啥事啊?”
刘文生有点迷糊,虽说他和易中海是同一个大院的邻居,但在轧钢厂里几乎是零交流的状态。
易中海这一反常举动……肯定没啥好事!
“刘文生,你出来一下吧。”易中海站在门边又招了招手。
“有啥事直说吧,真没啥要紧的就等我回去再说。”
他可没空跟易中海这儿闲聊,今天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和技工、工程师交流,这种机会千载难逢。
自打部里组织的几次学习,加上系统里那些工程师技术理论的一点皮毛,现在的他就算和九级工程师对话也毫无障碍。
只不过他现在还是个八级钳工,没法像技术员、工程师那样天天坐办公室画图纸。
易中海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思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们车间有台轧钢机不动了,车间主任让你过去瞅瞅。”
“轧钢机坏了??”
办公室里所有技术员、工程师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易中海。
轧钢机坏了,这可是大事儿!
哪怕是个小问题,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得请洋工程师来解决。
这就是为啥他们对刘文生能修轧钢机感到震惊!
“是不是你弄坏的?”
刘文生冷冰冰地质问道。
这事儿,压根不用过脑。
如果不是易中海搞的破坏,也不至于这么遮遮掩掩。
“我今天一进厂……”
“你还那么多借口?弄坏了就承认。”
一个脾气暴躁的技术员没等易中海解释完就火冒三丈地打断了。
每一台轧钢机都是厂里的宝贝疙瘩,坏了修理费老鼻子钱了。
更别提还得伺候那些外国工程师吃好喝好,最后人家揣着大把钞票得意洋洋地走人。
这些技术员一想到这茬儿,就恨得牙痒痒!
这简直是憋屈到家了!
如今易中海整坏了轧钢机,办公室里的人没一个给他好脸色。
“……是我干的!”
易中海低着头认错。
“行了,我过去看看。”
众人一听刘文生又要出手修轧钢机,纷纷起身跟了上去。
上回他们都没亲眼见刘文生动手,都是听别人传的。
这回能亲眼目睹,哪能错过这学艺的好机会。
就连九级工程师也紧跟其后,希望能从这次机会中学到点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