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生,你有孩子了吗?”
“将来你家孩子上学,可以直接来找我报名。”冉秋叶笑盈盈地说。
她看得出刘文生的为人,像他这样的人,就算不动员,也肯定会主动让孩子报名上学。
“等真有那一天再说吧。”
刘文生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最近怎么总有人问起他有没有孩子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现在有孩子,到八岁能上学的时候,怕也是不可能了。
因为外面的环境不允许啊!
接下来十几年间,有一段漫长的休学期,那期间,孩子们是没有机会入学的。
这是大势所趋,个人难以逆转!
“那我先进屋了,以后孩子上学记得找我哦。”
冉秋叶笑容满面地告别。
“棒梗不去上学,你就别费心来了。”
秦京茹一听冉秋叶是来劝棒梗上学的,便直接替棒梗做了主。
三个月下来,她的身体已经康复,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日常吃住都靠秦淮茹,名义上帮忙照顾孩子,实际上槐花不哭得厉害,她是懒得管的。
“棒梗,你妈呢?”
冉秋叶知秦京茹并非棒梗的母亲,也就没打算多费唇舌。
棒梗上不上学,终究还得秦淮茹说了算!
“我妈出门了!”棒梗答道。
“好了,你不用再来我们家了。”
“就是我姐回来,也不会让棒梗上学的。”
言罢,秦京茹便匆匆打发走了冉秋叶。
上学?上什么学?
自己没家没孩子了,棒梗若真读了书,有个出息,该怎么办?
“哎呀,这是啥味儿,真难闻!”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就不懂得看脸色呢?”
“又给我添乱!”
秦京茹掀开被子,见槐花又拉了,胃里一阵翻腾。
“小当,把尿布拿过来!”
“昨天教你的换尿布法,学会了没?演示一遍给我瞧瞧。”
“都这么大了,换个尿布都做不好!”
“棒梗,给小姨倒杯热水,等小姨有钱了给你买糖吃。”
秦京茹瞅着棒梗和小当俩孩子被她逗得团团转,心里头那个美滋滋,简直要飞起来。
哎呀,这日子过得真叫一个舒坦!
万一棒梗真跑去上学了,以后谁来帮她搭把手干家务活啊。
冉秋叶一来,大院里又炸开了锅,话题是一个接一个。
“瞧瞧这时间,嗖嗖地,一年眨眼就没了。”
“可不嘛,我家老二今年开学就升二年级了。”
“咱院今年有孩子上学的没?”
“上学?一个都找不着!”
“棒梗不是到年纪了吗,咋没见他背上书包?”
“你耳朵塞棉花啦?秦京茹压根不让棒梗念书!”
“她就没安啥好心,秦淮茹好心收留她,她倒好,在背后捅刀子。”
“秦淮茹好心?我看呐,她是想让那人留下干活,给她看孩子罢了。”
“秦淮茹哪有那么菩萨心肠,那些乡下来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院里那几位大妈聊得热火朝天,说着说着,话题不知怎的就拐到了刘文生身上。
“你说刘文生结婚这么多年,咋就不见有个一男半女的?”
“该不会跟易中海、许大茂一样吧?”
“别吧,咱这院子要真出了三个绝后的,那得造多大的孽啊。”
这时,端着尿布盆的秦京茹风风火火地插嘴。
“咋就不能?恶人自有恶报,绝后也是活该。”
“刘文生平日里在院子里横行霸道,有啥好吃的好喝的就知道自个儿藏着掖着,这种人绝后也是咎由自取。”
“我看啊……搞不好是娄晓娥那边的问题呢。”
“刘文生怕是娶了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回来!”秦京茹越说越来劲。
别人过得不好,她就乐呵!
自己没孩子,也不让别人有孩子痛快。
“你们咋都不吱声了?”
“难不成我说错了?”
秦京茹瞅着眼前这帮大妈一个个不吭声,脸上还带着几分惧色,心里犯起了嘀咕。
正琢磨着呢,一只大手“啪”地一下搭上了她的肩头。
“谁啊!”
秦京茹不耐烦地扭过头,还来不及看清来者何人。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已结结实实落在了脸上。
“啪——”
这一巴掌脆响,中院里头几乎是个人都听见了。
一瞬间……秦京茹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懵了。
等她缓过神来,发现刘文生正站在自己面前.
第二百七十章 我不是不下蛋的母鸡!
“秦京茹,以后再让我听见这话,见你一回打你一回。”
刘文生板着脸,冷冷地撂下这句话。
秦京茹说他,他还忍得了。
但娄晓娥不行!
这年头,一个女人要是被扣上不会生孩子的帽子,还四处传开,那比死还难受。
刘文生绝不允许有人这样议论娄晓娥!.
“刘文生,你敢打我?”
“我跟你拼了!”
秦京茹咬牙切齿,怒火冲天,想也不想,手里铁盆就朝着刘文生砸了过去。
刘文生毕竟练过八极拳,对付秦京茹这一下子轻而易举。
身子一侧,手掌往铁盆底下一拍,铁盆翻了个个儿,不偏不倚扣在了秦京茹脑袋上。
盆里那些没收拾的尿布也全糊在了秦京茹头上,一股子恶臭沿着她的脸慢慢往下淌。
“刘文生,老娘跟你拼了!”
秦京茹怒火冲天,双手猛地往前一伸,直朝刘文生扑去。
她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掐死刘文生!
刘文生反应迅速,一脚就把秦京茹踹倒在地,这一脚重得让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然后,他毫不留情地又加了两脚!
“别打了,别打了!”
“刘文生,你敢打死我,你也得坐牢!”
才挨了三脚,秦京茹就彻底招架不住了,蜷曲在地上不停求饶。
秦京茹的哭喊声立刻引来院子里不少人围观。
“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文生和秦京茹怎么打起来了?”
“秦京茹说刘文生绝后,结婚这么久没孩子。”
“还说娄晓娥是不下蛋的老母鸡,刘文生一听就动了手。”
几个刚挑起话题的大妈二话不说,全把责任推给了秦京茹。
她们害怕呀!
她们可不想变成第二个秦京茹!
“说人绝后?那确实该打!”
“对啊,这顿打不冤枉。”
院子里其他人听了,几乎都是这个看法。
在这个年代,“绝后”是最伤人的骂人话!
不管男女,谁也受不了这番侮辱。
当初傻柱因为说了许大茂的这事,许大茂差点和傻柱拼命。
“打得好!”
这时,许大茂竟与刘文生产生了共鸣。
他甚至现在都想上去补一脚!
自打秦京茹上次搬走后,他就一直没找到机会教训她,现在看着秦京茹挨打,心里那个痛快。
刘文生见院子里围了不少人,冷冷地说:“以后谁再让我听见这种话,别怪我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