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傻柱:我这辈子父母双全 第315节

  那无形的压迫感让林国正几乎喘不过气。

  林国正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痛苦:“何先生!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坦白,是因为我不想再被过去挟持,不想再有任何事威胁到雨水!我宁愿…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想将来有一天,这个污点被人翻出来,成为伤害她的武器!”他的声音嘶哑的低吼。

  “呵?伤害我妹妹?除了你们那点所谓的感情,还有什么能伤害到他?你口中的‘坤叔’么,还是其他什么不知所谓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想碾死他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何雨柱相当鄙视这个小子最后说出的话。

  开始他敢于坦白说明还有得救,如果他说为了母亲、妹妹,何雨柱也就信了,可他居然说是为了何雨水?

  这是又当又立啊!

  林国正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只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救命,却不想何雨柱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嘴瓢了!

  “何先生,我”林国脸色惨白的还想辩解。

  “你该庆幸,你选择了在吴振坤动手逼你之前,走进了这间办公室。这让你还有一线生机,但也仅此而已。”

  何雨柱重新坐回宽大的皮椅,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那规律的“笃笃”声,像是倒计时的秒针,敲在林国正的心上。

  “听着,林国正,你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只有一条路可走。”

  林国正猛地抬起头,眼中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庆幸。

  “第一,”何雨柱竖起一根手指,“继续做你的警察。O记督察的位置,是你凭本事考上去的,是你这些年用命拼出来的。只要你自己行得正坐得直,没人能因为这个陈年旧事把你拉下来。吴振坤?他蹦跶不了多久。”

  “第二,”第二根手指竖起,“亲手把吴振坤送进去。他不是想要你牵线搭桥吗?好,将计就计。做你警察该做的事,收集证据,配合Madam王和O记,把这个毒瘤连根拔起,钉死在监狱里!这是你唯一能彻底洗刷过去、证明你与过去决裂的方式。做不到,或者敢通风报信……”

  何雨柱没有说下去,意思很明白,做不到就一起毁灭吧。

  林国正明白了,这是他唯一的投名状,是他能否继续穿上这身警服的最终考验。

  “至于第三,你和雨水,到此为止。记住,这不是建议!”何雨柱的声音陡然变冷,斩断了林国正心中最后一丝奢望。

  “何先生!”林国正失声叫道。

  “闭嘴!我妹妹需要的,是一个心无旁骛、干干净净、能让她仰望依靠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被过去阴影纠缠、需要靠‘坦白’来乞求谅解的可怜虫!更不是一个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刻,因懦弱或旧情而被要挟,再次将她置于险境的隐患!林国正,你配不上她。”何雨柱厉声打断。

  “不…何先生,我对雨水是真心的!我……”林国正试图挣扎。

  “真心?”何雨柱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真心在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吴振坤一个电话就能让你方寸大乱,让你母亲妹妹成为你的软肋,你有什么资格说能护雨水周全?你的‘真心’,在雨水的安全面前,不值一提。”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林国正,望着窗外繁华的维港,声音冰冷道:“从今天起,你和雨水断绝一切来往。我会告诉她,你们不合适,是我不同意。你如果敢私下联系她,或者让她知道你刚才说的任何一个字……”

  何雨柱缓缓转过身,那眼神让林国正如坠冰窟,“后果,你承担不起。记住,我给你的机会,是继续当警察的机会,仅此而已。”

  “滚出去。”何雨柱口中的最后三个字,砸碎了林国正所有的幻想和侥幸。

  林国正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他踉跄着站起身,甚至不敢再看何雨柱,像个被抽掉脊梁的提线木偶,失魂落魄地一步一步挪出书房。

  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他的爱情,他亲手葬送的爱情和一个强大的后盾。

  走廊的光线有些刺眼,林国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冷汗浸透了里层的衬衫,额角的汗水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模糊了视线。

  他眼前闪过何雨水纯真依赖的笑脸,闪过母亲佝偻的背影,闪过妹妹手上细密的伤痕,最后定格在吴振坤那张阴鸷狡诈的脸上,以及何雨柱那毫无温度、宣判他“不配”的眼神。

  “到此为止了……”林国正痛苦地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血痕。

  他失去她了,他亲手断送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光明和温暖。

  而前方等待他的,只剩下一条布满荆棘、必须用吴振坤的毁灭来铺就的赎罪之路。

  林国正失魂落魄地离开黄河实业大楼,又行尸走肉般回到深水埗那间弥漫着药味和老旧气息的唐楼。

  到家后,林国正把自己关进狭小的房间,母亲李秀珍在门外担忧地呼唤了几声,他只含糊地应了句“没事,想静静”。

  而此时的何家别墅里,何雨水正哼着歌陪几侄子侄女玩耍。

  她丝毫不知,就在刚刚,她人生中第一份真挚的感情,已经被她最敬畏的哥哥,以一种最冷酷的方式亲手斩断了。

第259章 代价(续)

  林国正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夜,期间何雨水没有像往常一样打来电话或直接跑过来,这无声的印证让他心头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

  第二天的下午,胡子拉碴的林国正坐在客厅里,拨通了那个他宁愿从未听过的号码。

  却不知道他的母亲在卧室里偷偷抹泪,当母亲的哪有不了解儿子的,儿子回来后接的那个电话她没听到内容,可从儿子的表现他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而这么多年来,儿子走的都是正道,而且越来越好,那剩下的就只能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吴振坤那特有的、仿佛砂纸摩擦般的低沉嗓音。

  “坤叔,是我,阿正。”林国正的声音干涩沙哑。

  “哦?想通了?”吴振坤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意料之中的得意。

  “嗯。”林国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自然,“何先生那边…我提了,他最近很忙,没时间,但没一口回绝。”

  “没时间?”吴振坤嗤笑一声,显然对这个理由不太满意,但也没立刻发作,“阿正,你是不是没尽力啊?还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坤叔!”林国正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急切,“我怎么敢?我娘和我妹都在香江!何生那人您多少也听说过,城府很深,疑心也重。我冒然提太多,反而会坏事。我只能先探探口风,说您想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他问了几句您做什么生意,我就按您交代的,说做点贸易和地产,都合法干净的。他听完就说知道了,等有空再说。”

  “阿正,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骗我的后果你知道的”吴振坤陡然变得阴沉。

  “坤叔!您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那就再帮我约,最好是单独见面那种。”

  “知道了坤叔。”

  “再给你三天时间,不要让我等。”

  “好。”

  “嘟嘟嘟”

  林国正放下电话,听筒上沾满了他掌心的汗水。

  接着他重新拿起电话,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然后拨通了那个决定命运的号码。

  “何先生,是我,林国正。”

  “说。”

  “吴振坤…信了,他要求跟您见面,最好单独。”

  “他给你多少时间?”

  “三天后给他答复。”

  “那就三天后,地点我会让人通知你。这三天,做你该做的事,稳住他,别出纰漏。”

  “明白。”林国正的声音干涩。

  “嘟…嘟…”忙音响起。

  林国正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

  他知道,他只是这场围猎吴振坤行动中的一枚棋子,一枚用完就会被抛弃的棋子。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演好戏,让吴振坤上钩,为自己换取继续穿着警服的机会。

  这三天,对林国正而言是炼狱。

  他强打精神去了警署,然后利用O记督察的身份调阅着陈年档案,回忆着少年时无意间瞥见的蛛丝马迹,将吴振坤当年如何操控深水埗地下钱庄、如何利用空壳公司洗钱、甚至几桩早已被尘封的暴力旧案的模糊线索,全都整理出来。

  他不敢回家,怕母亲担忧的眼神,更怕自己绷不住。

  他住在警署的临时宿舍,整夜整夜地失眠,闭上眼就是何雨水灿烂的笑脸和吴振坤阴鸷的威胁交替闪现。

  第三天下午,电话终于来了,是白毅峰打的,声音简短冰冷:“今晚八点,九龙塘‘翠苑’茶室,‘竹’字号包间。老板会在隔壁。记住,你只是引路。”

  “好。”林国正挂断电话,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简短的说了几句后就挂断了,脑中还留有对面高兴的大笑声。

  晚上七点四十五分,九龙塘“翠苑”茶室。

  这是一家颇有格调的粤式茶楼,环境清幽,私密性很好。

  林国正穿着便服,提前十分钟到了“竹”字号包间。

  他坐在红木椅上,脊背挺得笔直,手心却全是冷汗。

  包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但他只闻到一股无形的硝烟味。

  七点五十,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吴振坤走了进来。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色唐装,手里盘着两个油亮的核桃,脸上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矜持笑意。身后只跟了一个面无表情、眼神锐利的保镖。

  “阿正,等久了?”吴振坤笑眯眯地坐下,目光扫过空着的另一侧主位,“何先生呢?还没到?”

  “坤叔,何生他……”林国正刚开口,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却不是何雨柱。

  为首一人,肩章上的皇冠和嘉禾穗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西九龙总区指挥官,奥利安!

  紧随其后,是面容冷峻、目光如电的O记负责人,王翠萍!

  再后面,是数名荷枪实弹、眼神警惕的重案组探员!

  小小的包间瞬间被肃杀之气填满!

  吴振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盘核桃的手也僵住了。

  他身后的保镖下意识地想去摸腰间,却被奥利安身后两名探员冰冷的枪口瞬间锁定!

  “吴振坤先生。”奥利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外国腔,不过还能听懂,也算威严,“我是西九龙总区指挥官奥利安。现在怀疑你涉嫌多宗有组织犯罪,包括但不限于操控黑社会、非法洗钱、教唆谋杀、妨碍司法公正等多项罪名。请你跟我们回警署协助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讲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吴振坤猛地扭头,死死盯住林国正,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怨毒和惊怒:“林国正!你敢阴我?!”

  林国正脸色苍白,但迎着那噬人的目光,他强迫自己站直,声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平静:“坤叔,我是警察。警察的职责,就是抓你这种人。”

  “好!好一个警察!”吴振坤怒极反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阴冷如毒蛇,“你以为这就完了?林国正,你跑不掉!你那些见不得光的过去,我会让全香江的人都看清楚!你和你那个病痨鬼老娘,还有你那个在工厂里……”

  “啪!”

  一叠厚厚的文件夹被王翠萍重重地拍在吴振坤面前的桌子上,打断了他疯狂的咆哮。

  “吴振坤!”王翠萍的声音比他更冷,“省省你的威胁!看看这些是什么?”

  文件夹散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银行流水复印件、空壳公司注册文件、偷拍的交易照片,甚至还有几份泛黄的、带着指印的旧口供!

  “你通过‘昌荣贸易’、‘宏发船运’等七间空壳公司,在1970年至1973年间,非法转移资产、清洗黑钱超过一亿港币!证据确凿!”

  “你指使手下‘烂头炳’于1968年,在深水埗码头仓库谋杀竞争对手张大海,这里是目击者的新证词和你当时给烂头炳的安家费记录!”

  “你贿赂前警司陈永贵等人,掩盖你旗下赌档、粉档的非法经营事实,这是陈永贵等人的认罪书和你给他们的瑞士银行账户转账记录!”

  “至于更早的,我就不一一列数了。”

  王翠萍每念一条,吴振坤的脸色就灰败一分。

  当听到“瑞士银行账户转账记录”时,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盘着的核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他失神地喃喃自语,这些是他自以为埋藏得最深、最安全的秘密!

  尤其是贿赂陈永贵的事,他自信做得天衣无缝!

  奥利安冷冷地看着他:“带走!”

  探员上前,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吴振坤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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