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太可是天天都念叨要叶落归根,爹娘也时不时絮叨一次。”
“你回去可别说,具体时间还知道呢,让他们干着急。”
“我知道,不过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我也想回去看看,都十来年没给我娘上过坟了。”
“我知道,会回去的,上次我也没机会去看看,诶!”
“不怪你,我知道的!”
“以后带孩子们一起去。”
“好,我去回电话了。”小满眼眶有点红。
次日下午,香江中银总部大楼顶层会客室。
梁行长五十来岁,气质儒雅中透着干练,与何雨柱握手寒暄后,没有过多客套,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他直接切入主题。
“何先生,黄河集团实力雄厚,爱国热忱更是有目共睹。国家百业待兴,急需引入资金和技术,特别是.”
梁行长顿了顿,目光诚恳的看着何雨柱道:“外汇储备方面,压力很大。”
何雨柱神色平静:“国家有需要,作为华商,于情于理都该尽力。梁行长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梁行长身体微微前倾道:“据我们了解,黄河集团在多个领域都有深厚积累。如果何先生有意向在内地进行大规模、长周期的实业投资,中银可以提供一个特殊的通道——您在香江存入的外汇资金,可以在内地指定的合作项目中,以协商好的汇率,等值提取内地币使用。这等于为您解决了在内地投资的最大障碍之一,外汇结算和额度审批问题。当然,项目本身必须符合国家产业政策导向,并通过相关部门的审核。”
这无疑是一把打开大门的钥匙!
用香江的外汇储备,换取在内地畅通无阻的人民币投资额度,直接绕开了当时最棘手的外汇管制壁垒。
其核心,正是国家急需外汇储备的迫切需求。
何雨柱心念电转,脑海中迅速盘点黄河集团的核心优势与内地亟需发展的领域。
汽车制造、半导体研发、港口开发运营、钢铁生产、零售连锁都可以,但是目前对内地最重要的应该是工业化的技术。
他略作沉吟,目光沉稳地看向梁行长:“感谢梁行长和中银的信任与支持。这个方案非常有建设性,也打消了我的顾虑。”
“哦,这么说何生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也不算很早,也就几天吧。”
“那何生的意思是?”
“自然是投资了,不过关于投资方向,我有几个初步构想,想听听您的意见。”
“你说,你说!”
何雨柱道:“黄河旗下目前能拿得出手的其实也没有几样,一、汽车制造;二、钢铁冶炼和特种钢材;三、港口建设。其他都不值一提。”
“何生太谦虚了,你名下的饮料厂和便利店连锁香江可是家喻户晓。”
“呵呵,这些怕是那边不感兴趣!”何雨柱笑道。
“那我也说说,那边的指导意见,我们碰撞一下看看会不会有火花。”
“你说!”
“其实就一句话,引进先进技术、填补产业空白、提升基础工业水平。”
“我这些好像都不管填补空白吧。”
“何生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啊?”
“梁行长有话直说。”
“我听说何先生在半导体方面也有探索,这个国内很需要。另外何生的饮料厂,之前是冰箱厂,如果何生不介意,这个技术也可以用一用么!”
“我那个冰箱厂可是十来年的老技术了,半导体么,确实如你所说是在‘探索’阶段。”何雨柱把探索咬的很重。
“那这样吧,何生你给我一份资料,我正好月底要回去一趟,我把资料给有关部门,让他们派人来跟你们谈,如何?”
“没问题,给我几天准备,既然是合作细节上不能马虎。”
“何生的生意能做这么大是有道理的。”梁行长笑道。
“哈哈哈哈!”两人一起大笑,然后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等何雨柱走后,梁行长拿出一份电报,上面是‘关于黄河集团救灾补偿的建议’,他正是收到了这份晚来了一年多的电报才主动去找何雨柱的,之前他都不好意思去,人家出钱又出全力,然后再去跟人家谈外汇,饶是他这么多年锻炼出来了,也开不了这个口。
五月的香江,香江迎来了夏天,海风带着潮热不断吹过这颗东方之珠。
梁行长牵线搭桥后不久,一支由工业、外贸相关部门人员组成的内地考察团悄然抵港。
他们肩负着考察与洽谈的重任,目标就是黄河集团。
何雨柱深知这第一印象的分量,他要展示一下实力,于是他安排了一场超乎考察团预期的接待。
当几辆崭新的黄河-奔驰高级轿车缓缓停在考察团下榻的酒店门口时,领队的张处长和其他几位干部都有点懵。
他们见过吉普车、伏尔加、红旗轿车,却从未如此近距离见过这种顶级奢华的轿车。
锃亮的车身在阳光下流淌着暗银色的光泽,穿着笔挺制服的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何先生,这,这,这太破费了”张处长坐上车后,看着车内豪华的内饰,闻着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皮革味道,一时间有些局促了。
何雨柱笑道:“各位远道而来,是我们黄河的贵客。这车是我们黄河自产的,也是让各位感受一下黄河的汽车到底如何。”
“黄河产的?”
“对啊,黄河产的。”
“了不起,这比国宾馆迎外宾用的那个还好吧。”
“平治600?”
“对,就是工业国产的那个什么600。”
“那车都是十年前的车了,怎么还在用?”
“诶,买不到啊,人家不卖,当初那些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哦,你觉得我这车怎么样?”
“好,我虽然没坐过那个车,不过你这车肯定比外国货好。”
“哈哈哈哈,改天让你坐一坐,比较比较。”何雨柱道。
“真的可以?”
“自然,香江还是有不少的。”
“麻烦不?”
“租一辆就是了,不麻烦。”
随着闲聊,车队平稳地驶向维多利亚港畔的美心大酒店。
步入那富丽堂皇、充满异域风情的大堂,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穿着考究的服务生穿梭其中,一切都让习惯了简朴的内地干部感到新奇与震撼。
“我们在这里吃饭?会不会太破费了?”张处长道。
“这酒店也是黄河的。”
“何先生的生意做得真大啊!”
“还好,还好!”何雨柱谦虚道。
何雨柱预定的是最好的海景包间,在酒店的最顶层。
当电梯平稳上升,透过玻璃幕墙俯瞰逐渐缩小的街景和壮阔的维多利亚港时,几位考察团成员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又强自镇定。
包间里的餐桌上精致的粤式菜肴、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悠扬的现场钢琴演奏,每一处细节都无声地诉说着巨大的物质差异。
一路上何雨柱已经习惯了赞叹声,都是微笑以对。
席间,何雨柱只谈风土人情,介绍香江的发展,对即将展开的合作只字不提,态度谦逊有礼,热情周到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频频举杯,感谢考察团不辞辛劳而来,言语间充满了对内地发展的关切与身为华商的赤子之情。
“何先生太客气了,我们这次来,是带着诚意和学习的态度。”张处长代表大家回应,喝得三分醉的他努力保持着沉稳。
“张处长言重了,合作是双向的,贵方有需要,黄河有资源,找到契合点才是关键。”
“那我们明天就开始考察和商谈具体的事项?”
“具体的事情不着急谈,各位先好好休息,也感受一下香江的氛围。”何雨柱微笑着,将话题轻轻带过。
“这不好吧?”
“各位总要了解的透彻一些吧,了解香江的文化和商业氛围也是合作需要的,各位说对吧?”
所有人都看向张处长,等着他决断,不过那眼神里面全是期待。
“那,好吧,会不会太麻烦何先生?”
“我在这里先告个罪,接下来的几天我可能没有时间,我会让集团的许大茂副总裁陪同各位,他熟悉香江,也了解内地的情况,会带大家四处看看,放松一下。”
“这样啊,了解内地的好,了解内地的好。”张处长附和道。
一顿饭何雨柱把人都喝倒了,让人把考察团送回去后,何雨柱找了一趟许大茂安排了一下他的任务。
“哥,你放心吧,这事我在行!”
“你可别吹牛,这活你都十几年没干了吧?”
“嘿嘿,没问题,出来以后才知道,以前那些都是毛毛雨了,哥们就让他们见识下香江,见识下咱黄河的实力。”
“行了,知道你厉害了,事情办好了,以后联系估计也要靠你了。”
“回内地么?”
“对。”
“十几年了啊,还真有点想了。”
“别感慨了,让你陪考察团,你可少喝酒,你那酒量喝多了再说点什么。”
“你就放心吧,再说了,不是还有老白的人跟着么!”
接下来的三天,许大茂成了考察团的“导游”。
他充分发挥了自己长袖善舞、察言观色的特长。
他没有带考察团去那些纸醉金迷的场所,而是精心安排:
首先,他带参考察团参观了黄河集团旗下管理规范、干净整洁的公共屋邨,看看普通香江市民的居住环境;走进人声鼎沸、商品琳琅满目的黄河连锁超市(便利店升级版),感受市场的活跃;
接着,安排他们乘坐舒适快捷的天星小轮横渡维多利亚港;参观了将军澳繁忙而有序的深水码头,见识现代化物流的运作;
然后,又带他们远远参观了将军澳工业园区的宏大轮廓,介绍了黄河在汽车、钢铁等领域的布局(核心技术区域自然无法进入);
最后,还安排了一场经典粤剧表演,让考察团领略岭南传统文化;也去太平山顶俯瞰全港,感受这座国际都市的脉搏。
许大茂言语间充满了对祖国的亲近感,时不时流露出“咱们内地如何如何”直接拉近了距离,也让许大茂了解了国内现在的大概情况,接下来那更是手拿把掐了。
当然了,期间也没少有人打听合作的事情,许大茂全都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只让那些人感受黄河的实力。
“许总,你们黄河真是家大业大啊。”一次在茶餐厅吃下午茶时,考察团里一位负责技术的李工不经意道。
许大茂熟练地夹起一个虾饺,笑道:“李工过奖了,家业再大,可根也在那边(许大茂指指北方)。”
“那是那是。”
“何先生没说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谈正事?”张处长转了几天已经有点着急了,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