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司怀觉得自己好像睡在烤炉上,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耳边仿佛响起血液潺潺流动的声音。
没睡多久,他就被方道长的电话吵醒。
“司观主,你没事吧?”
司怀坐起来,嗓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方道长焦急地说:“昨天研讨会的一部分道友好像受到邪教组织偷袭,我正在统计人员名单,你没有遇到什么事吧?”
司怀:“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先挂了,晚点再打电话通知你。”
司怀应了一声,把手机扔到床上,冲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不仅没有变得凉快,司怀体内反而还生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自上往下,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想到方道长的话,司怀神色一肃,难道是邪教干的?
他套上内裤,大步走出卧室,连书房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去:“陆先生,你没事吧?”
陆修之正在看书,嗯了一声。
司怀呼出一口气,对他说:“邪教好像施法了。”
“我好热啊。”
陆修之撩起眼皮,见司怀只穿着一条内裤,翻页的指尖猛地顿住。
司怀眉头紧皱,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陆先生,你说邪教是不是想热死我?”
太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祖师爷:灵气不小心给多了
第80章 酆都大帝
有陆修之在,书房的温度比卧室低很多,迎面的冷气和背后走廊上的暖风形成了鲜明对比。
司怀果断关上门,径直走向陆修之。
他刚刚洗完澡,头发没有完全擦干,身上沁着水汽,发梢的水珠滴到肩上,沿着锁骨滑至胸口、乳首……
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陆修之喉头一紧,偏头挪开视线:“怎么回事?”
司怀瘫在椅子上,冰凉的木质扶手勉强消去了一丝燥意。
他复述了一遍方道长的话,凑到陆修之面前,小声问:“陆先生,有能让人越来越热的邪术吗?”
邪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陆修之半阖着眸子,清晰地感受到司怀呼吸间的热气:“除了热还有什么感觉?”
司怀:“还是热。”
陆修之:“……”
司怀把前额的发丝捋到脑后,下巴抵在桌面上,呼出的热气在桌面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
陆修之低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早上的时候,在祖师爷边上呆了会儿……”
司怀的语速越来越慢,恍了恍神,本能地靠向身旁的大冰块。
他一头扎进陆修之的怀里,对方浑身上下都透着阴气的冷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陆修之指尖僵住,看着司怀背脊微凸的蝴蝶骨,有些手足无措,胸腔的心跳声逐渐加快。
蹭了会儿阴气,司怀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不管三七二十,手脚并用地爬到陆修之的椅子上。
两人肌肤相贴,司怀喟叹一声:“舒服。”
察觉到到陆修之紧绷的身体,司怀顿了顿,死死地赖在陆修之身上,不愿挪动半分。
“我们都是男人,没关系的。”
“是男人就jj贴jj。”
“……”
陆修之沉默片刻,缓缓抬手,摸了摸司怀的额头:“温度正常。”
但的确有股热意从司怀身上散发出来。
司怀抵着他的掌心,仿佛有个冰袋放在他额头上降温,
陆修之收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追上去。
椅子是单人椅,并不大,他这一动,险些从椅子上掉落。
陆修之连忙他的腰,司怀身体晃了晃,坐到了他的腿上。
触电般的感觉从某个地方流淌至全身,体内的燥热愈发明显。
司怀身体颤了颤,突然反应过来不舒服的源头。
他好像很久没有解决过生理需求。
平时要忙的的事情很多,司怀对这种事没什么欲望,身体也很少出现反应,除了刚发育的时候,之后几乎没有自我释放过。
所以刚才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唔……”
司怀呼出一口热气,舍不得松开陆修之这个大冰块。
他面不改色地说:“陆先生,我掐指一算,双修能治好这个邪术。”
陆修之眼睫颤了颤,眸色渐沉。
………………
陆修之屈了屈手指,指尖拂过司怀的手腕。
体温滚烫,比平常还要高不少,仅仅是手指的触碰,那炙热的温度便黏了上来,由外到内,像是要钻进骨子里,烫得他都有些热了。
书房暖黄色的灯光变得朦胧起来,光圈放大、缩小,随着某种韵律变幻莫测。
司怀懒懒地靠在陆修之颈侧,嘴唇微张,白皙的鼻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很快,他体内的燥热开始褪去。
司怀微仰着头,面颊潮红,眼里染着抹湿意:“陆先生。”
“我没有看错你。”
“你真是个手艺人。”
“……”
因为司怀这张嘴,陆修之心底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躁动不安的地方平静下来。
陆修之正欲起身,司怀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下一秒,便听到对方好奇地问:“陆先生,你身体这么冰,那你子子孙孙的温度高不高啊?”
“……”
陆修之按住他的后脑勺,吻住那张一开一合破坏气氛的嘴。
司怀怔了怔,陆修之的嘴唇是微凉的,软乎乎的。
他含糊不清地说:“好像在亲冷藏过的果冻。”
“……别说话。”
司怀仰着头,坦然接受对方的亲吻。
和电视电影里的不一样,陆修之温柔地含着他的唇瓣,轻轻摩挲。
司怀歪头,忍不住再次开口:“不伸舌头么……唔……”
……
良久,司怀瘫在陆修之怀里,手酸心累。
“陆先生,我不好奇了。”
“这个接力棒交给你吧。”
“……”
第二天早上,司怀都有些拿不稳筷子,内心十分庆幸没有双修成功,不然今天遭殃的就是他的屁股了。
陈管家连忙给他换了勺子轻声说:“司少爷,有需要的话,可以喊我帮您盖符的。”
司怀立马点头:“好的,我不会客气的。”
“昨天的工程量的确有点大。”
陆修之:“……”
吃完早饭,司怀正准备出发去学校,董大山打来电话。
“司怀,有个叫李欣蔓的女人找你,说你认识的,在小区见到过,他女儿和你孩子还一起玩过。”
董大山纳闷:“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不会是骗子吧?”
想起昨天在陆家门口遇见的长发女人,司怀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董大山:“她说她想请你去家里看看,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司怀立马吐出两个字:“现在。”
董大山:“……”
“行吧,我和她说一声,我把地址发给你,我看她家离你们小区挺近的。”
李欣蔓的小区就在江南大苑附近,司怀和陆修之说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邪教企图危害祖国的未来。
比起大学的两节课,祖国的未来更加重要。
半个小时后,陆修之跟着司怀下车。
司怀愣了下:“你不去上班么?”
陆修之嗯了一声:“祖国的未来比较重要。”
司怀:“……”
李欣蔓收到消息后就在小区门口等着了,看见司怀的身影,她立马跑过去:“司观主,那个老道长好像是不对劲,我一摘下垚垚的手链,他就变了个人似的。”
“我现在已经没让垚垚戴那个手链了,”她顿了顿,继续说,“可是昨天半夜,垚垚突然又哭又恼,接着就开始发低烧,吓得连忙喊了120。”
“我妈在医院陪着她,我想请您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是不是那个老道士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