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起来,手机震了震,顶端弹出一条新闻消息。
【商阳市民请注意,近日有不法分子扮作道士骗人钱财,据悉,不法分子身着蓝色道袍、尖嘴猴腮,会利用算卦算命等借口接近你,接着……】
干瘦老道士瞪大眼睛,连忙给单眼皮道士看:“师兄!这、这……”
“这说的是我们吗?”
单眼皮道士怒摔手边的茶杯:“废话!”
“上面还说你长得尖嘴猴腮!”
明明说的是你……
干瘦老道士嘴唇动了动,不敢顶嘴。
单眼皮道士冷声问:“你带其他衣物了吗?”
“没有,只带了道袍。”干瘦老道士摇了摇头。
“废物!”
单眼皮道士怒骂一声,催促道:“快去买些普通的衣物来。”
干瘦老道士往外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小声问:“我怎么出门买啊?”
“蠢货!你不是说现在的人都在网上买衣服了吗!”
…………
第二天,更多的人看到了道天观观主身世的相关微博,网上、现实都议论纷纷。
从寝室到教室这段路程,司怀听见不少同学都在谈论他的事情。
“你听说没,司怀家里好像超很有钱的。”
“他爸爸好像是个总裁啊。”
“啊?哪个公司啊?”
“不清楚,好像是搞房地产什么的。”
“卧槽,他这么低调的么?我以前还看见他摆地摊呢。”
…………
董大山杵杵司怀的手臂,感慨道:“你现在是校园红人了。”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八卦。”
司怀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董大山疑惑地扭头,上下打量司怀,觉得有些奇怪。
一路走来司怀都没有说话。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不等他问出问题,身后响起李文帅的吼声。
“司怀!”
李文帅走到司怀面前,忿忿不平地说:“你、你他妈那么有钱,当初为什么要装穷?”
什么毛病?
害得他狗眼看人低!
要是一开始知道司怀家里那么有钱的话,他肯定第一个抱大腿。
“你姓司,你爸爸是不是司氏的……”
司怀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径直往前走。
“李文帅,你就别他妈一天到晚来找存在感了。”
董大山骂了一句,连忙追上司怀。
司怀很少在他面前提起家里人的事情,偶然提过的一次,只是表露出他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太好。
董大山知道司怀当初是真的穷,不是装出来的,肯定和家里人有矛盾。
他小跑到司怀身旁,气喘吁吁地说:“司、司怀,你别理会李文帅那煞笔。”
司怀嗯了一声,声音不复平时的清亮,带着明显的哑意。
董大山皱了皱眉,以为他被李文帅的话气到了,连忙说:“咱们道天观以后肯定会比你爸的公司还厉害的。”
“最近淘宝店有很多外地的订单,咱们道观已经走出商阳,走向全国了……”
听着董大山哔哔了一路,司怀走进教学楼,喝了半瓶水,嗓子舒服了些,才慢慢开口:“放心,只要你当一天道天观的客服,生是道天观的人,死是道天观的死人。”
董大山:“……”
司怀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半瓶水,见自助贩卖机里有金嗓子喉片,便买了一盒。
董大山脚步一顿,反应过来了。
“你嗓子不舒服?”
司怀含着糖,点了点头。
董大山沉默了。
司怀继续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是不会抛下你的。”
董大山琢磨了会儿,问道:“我是鸡还是狗?”
司怀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做鸡就做鸡,想当狗就当狗。”
“做鸭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董大山:“……”
上午两节是马哲课,司怀挑了个角落的位置,拉上窗帘。
昨晚消耗了不少精气,一大早又被叫起来上学,司怀觉得自己困的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见他趴下了,董大山提醒道:“马哲这学期改成闭卷考了。”
“你别睡了,今天最后一节课,划重点,我一个人可能会划漏。”
司怀阖上眼睛,懒洋洋地说:“用不着,随便考考就是满分。”
董大山:“……马克思本人来都考不到满分吧。”
司怀:“那是因为他没有华国化。”
作者有话要说: 发生了点事情,心态崩了,更晚了,抱歉
晚上还有一更
前两章忘记解释那只恶鬼了,
枨枨(chéng chéng)
传说中取人内脏的恶鬼,身披狗皮,长着铁爪。在黑暗中夺去人的心肝。常被谣言是官所使役杀人祭天狗的鬼。
《旧唐书·太宗纪下》
秋七月庚辰,京城讹言云:‘上遣枨枨取人心肝,以祠天狗。’递相惊悚。
第95章 骗子
这一觉司怀睡得很沉,被董大山叫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他就是司怀?”
“你快过去啊。”
“快点快点,不然等会儿就跑了。”
…………
不远处响起几个女生嘀嘀咕咕的声音,司怀拎起书包往外走。
董大山跟上,凑到司怀耳边说:“刚才你睡觉的时候,她们就一直在偷看你。”
司怀打了个哈欠,敷衍地应了一声。
两人走到教室门口,那几个女生连忙追了上来,推搡着其中一个脸颊通红的短发女生。
见状,董大山立马朝着司怀挤眉弄眼:“卧槽,该不会是要向你表白吧?”
司怀偏头看了眼,看见短发女生身上淡淡的阴气,对董大山说:“你想多了。”
董大山嘀咕道:“不可能吧,人家脸都红了,不是告白能是啥?”
谈话间,短发女生被推到了司怀面前,紧张地说:“司、司怀,我是公管二班的张雪雪。”
她看了看董大山,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个……可以单独和你说一会儿话吗?”
董大山越看越觉得像是要告白,对司怀说:“我去教学楼外等你啊。”
董大山一走,另外的几个女生也嬉嬉笑笑地离开了。
教室里没有其他人,张雪雪从书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结结巴巴地问:“这、这张符颜色变淡了。”
“这、这是我前两天刚买的,昨天突然变成这样了,代、代表什么了吗?”
司怀垂眸,符纸上的朱砂变得极淡。
“代表你撞过鬼了。”
张雪雪脸上的血色渐渐消失:“我昨天回了趟家,然后……”
司怀哦了一声:“那就是你家里有鬼。”
“……”
张雪雪连忙问:“可以请你去看一看么?”
“这几天我爸妈是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来着。”
司怀点头:“可以,下午没课。”
张雪雪弱弱地说:“下午有经济学课。”
司怀面不改色:“是么,那就上完课再去你家。”
交换了联系方式,司怀懒洋洋地走出教学楼。
董大山站在花坛边,往他身后看了看,飞快地冲上来,问道:“怎么说?
司怀实话实说:“上完课去她家。”
董大山:???!!!
“你说什么?!”
司怀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耳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