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也馋。
单眼皮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这是青龙赤血术!”
司怀一脸茫然:“什么玩意儿?”
本来还想看司怀变脸,见他这副无知的样子,单眼皮男人气得差点吐血,身为一观之主,竟然不知道青龙赤血术?
干瘦老头身形晃了晃,倒在地上,眼睛失去焦距。
他脸上的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身体周围的血液便扩散开来,流向四面八方。
速度很快,不是正常的血流速度。
一眨眼的功夫,司怀都没有反应过来,血液便流淌到了鞋边。
见状,单眼皮男人笑了:“青龙赤血术,颠倒阴阳。”
“阳气散、阴气聚。”
“尤其对你这种极阳之体。”
单眼皮男人本来并不想施术,但是方道长赶过来太快,打乱了他的逃跑计划。
如果不施术的话,今天他恐怕在劫难逃。
方道长心里一惊,挥剑攻向单眼皮男人,长剑快速抖动,闪烁着数道剑光:“分剑翻劈!”
单眼皮男人身体往后翻滚,躲开这一招,从怀里抽出匕首,反攻方道长。
同时,数只厉鬼从地上爬了出来,缓缓靠近司怀。
这些厉鬼周身泛着浓郁的黑气,比楼道里的厉鬼不知道强上几倍。
司怀往边上走了一步,在干净的地砖上蹭掉拖鞋染到的血液,渐渐感受到了身体变化。
对他而言算是凉快的温度,突然变冷了,令人有种想要打寒颤的冲动。
很多年没有这种感受,司怀恍了恍神。
留意到司怀的走神,单眼皮男人舔了舔牙尖。
果然,极阳之体被遏制,司怀不足为惧。
“中盘云剑!”
“剑点三星!”
方道长体质普通,又有法器护身,青龙赤血术对他并没有太大作用。
单眼皮男人反转手腕,一心攻向方道长。
“只要解决你就好了。”
小青吃了一只鬼,有些吃不下了。
他扭头,发现司怀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忙飘过去,紧张地喊了一声:“司怀。”
听见名字,小青身后的红衣厉鬼双手作爪,抓向司怀。
小青连忙一口咬上去。
他咬了一只手,红衣厉鬼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司怀的手臂。
触碰到司怀身体的刹那,红衣厉鬼的手没有消散,只是有种灼烧般手疼痛,令她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司怀!”
小青又喊了一声。
奶声奶气的孩童音在耳畔响起,司怀裤兜里的符纸因为阴气的侵蚀开始发热。
一阵阵的特意驱散了冷气,他回过神,扯起嘴角,对小青说:“我没事。”
对上他泛着冷意的漆黑瞳仁,小青愣了愣。
从来没有见过司怀这种眼神。
司怀:“就是有点冷。”
小青攥着衣角,小声问:“我的衣服司怀能穿吗?”
司怀勾了勾嘴角,脸上依然毫无笑意。
“不用。”
“活动一下筋骨就好了。”
他径直走向大厅中打斗的两人。
单眼皮男人身法诡谲,不仅避开了方道长的每一剑,还在方道长身上留下不少小伤口。
蓦地,方道长身形一顿。
单眼皮男人抓住时机,挥手刺向他胸口,企图一招毙命。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压在他手腕上。
“咔哒”一声,单眼皮男人的手腕直接脱位,匕首落到地上。
腕间的剧烈疼痛,他忍不住哀嚎一声,紧接着,胳膊也直接被卸了。
司怀面无表情,一脚踩上他的膝盖,干净利落地卸下另一只胳膊。
单眼皮男人痛得倒在地上:“啊啊啊啊啊啊!”
他脸上遍布冷汗,惊恐地看着司怀:“不可能!”
青龙赤血术没有失败,司怀怎么可能还有力气……
司怀把兜里已经失效的平安符扔到他脸上,低垂着眼睛:“你召出来的鬼太没用了。”
他半蹲着,双手掐住单眼皮男人的脚踝,熟练地一扭。
“啊啊啊啊!”
双手双脚都脱臼了,单眼皮男人痛得眼前发黑。
司怀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靠极阳之体?”
“我都是以理服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司怀:以物理服人
第99章 金蝉脱壳
司怀踹了脚单眼皮男人伤口,质问道:“你们老巢在哪儿。”
单眼皮男人怎么可能会说,他咬紧牙关,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司怀低着头,碾了碾他脱臼脚踝,语气冷淡:“快点。”
单眼皮男人四肢痛得死去活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双眼渐渐往上翻,觉得自己还不如落在道教协会会长手上,会长碍于面子绝不可能对他严刑拷打。
这个司怀不知道从哪儿学来流氓伎俩……
单眼皮男人艰难地稳住意识,看出方道长穿是白云观道袍,对他说:“你身为白云观人就看着他……啊啊啊!”
这样凌辱我吗?
后半句话没说完,司怀又是一脚踩上来。
方道长在原地怔了会儿,听见单眼皮男人惨叫声后,才连忙上前,抓住司怀胳膊。
“司观主!”
单眼皮男人心里一喜。
司怀面无表情地偏头,对上方道长担忧眸子:“司观主,你没事吧?”
司怀嗯了一声。
方道长握住他手腕,发现司怀体温不像以往那么热,而是冰冰凉凉。
他眉心紧蹙:“真没事吗?”
司怀在单眼皮男人身上擦了擦拖鞋,懒懒地说:“我没事,他有事。”
方道长看了眼单眼皮男人伤势,安慰道:“放心,死不了。”
单眼皮男人:???
司怀愣了下。
方道长继续说:“这都是小伤,没有伤到要害。”
“司观主,你不用担心。”
警笛声越来越近,似乎停在了路边。
方道长连忙对司怀说:“快,趁警察没来,还能再揍一揍他。”
单眼皮男人:???
“你、你们……”
司怀一脚踩在他嘴巴上。
很快,一群穿着警服人走进大堂,为首几人穿衣服和警察制服有些许不同,司怀多看了两眼。
方道长走上前,对着其中年纪最大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方处长。”
“方道长。”
中年男人给下属使了个眼色,众人当即分工合作,设置警戒线,几人走向单眼皮男人,几分走向干瘦老头。
方道长介绍道:“司观主,这位是处理此类相关案件方正阳方处长。”
“这就是道天观观主,司怀。”
方处长对司怀点了点头,神情和善:“司观主,久仰大名。”
司怀礼貌性地商业互夸:“我也是,久仰大名。”
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身侧居然响起一阵不小动静。
司怀偏头看过去,一个寸头警察正在给单眼皮男人做心肺复苏。
过了会儿,他按了按单眼皮男人颈侧脉搏,摇了摇头。
“头儿,他死了。”
“头儿,那老头死了有一会儿。”
方处长没有什么反应。
方道长震惊不已:“怎么会死了,他明明没受什么伤?”
“他是突然暴毙,”寸头警察顿了顿,解释道,“刚铐上手铐,就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