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他的表情,司怀挑了挑眉,晃晃手里的手机:“我录音了,你别想赖账。”
越天瀚:“……”
“天瀚,司观主?”
张天敬走出礼堂,看见司怀和越天瀚后,笑了笑:“你们已经认识了吗?”
越天瀚点头。
司怀:“不认识。”
越天瀚:“……”
张天敬对越天瀚说:“这几位事商阳道协的道长,白云观的卢任观主、方行云道长,这位是司怀观主的伴侣,陆氏科技的陆修之陆先生。”
越天瀚愣了愣,没想到司怀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居然已经结婚了?
张天敬对司怀说:“这位是永逸的弟弟。”
司怀茫然:“谁?”
越永逸:“……”
张天敬失笑:“是我唯一的徒弟,在焦昌市时,和司观主有几面之缘。”
司怀哦了一声,那就是路人。
见张天敬一直看着自己,他顺便看了看张天敬的财帛宫。
有钱人。
司怀扭头又看了看卢任的。
两袖清风。
市道协会长和总道协会长的差距立马出来了。
感受到他的视线,张天敬摸了摸脸,开门见山地问:“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司怀点头:“看起来挺有钱的。”
越天瀚:“……”
张天敬没料到司怀说起了钱,顿了顿,缓缓解释:“上清观的福利待遇的确不错,如果司观主感兴趣的话……”
他话音一顿,改口道:“不过司观主已经是一观之主,道天观如今声明远播,应该对上清观——”
“没兴趣。”
司怀打断张天敬说话,他隐约记得这人废话很多。
懒得再和张天敬聊天,司怀说了声去吃饭,拉着陆修之往外走。
走了两步,他顺便看了眼方道长的财帛宫,脚步顿了顿,忍不住说:“没想到方道长还有点小钱啊。”
方道长怔了下,见司怀盯着自己的脸看:“司观主,你在看我的面相吗?”
司怀点头:“放心,不收钱。”
方道长:“……”
沉默片刻,他小声问:“所以你刚才打赌的金额也是看出来的吗?”
说到这个,司怀叹了口气:“那小子比我还穷。”
方道长:“……”
陆修之偏头,见司怀和方道长聊得忘我,抿了抿唇,对司怀说:“道观的收入主要是靠香客,其次是靠道协和文化局扶持。”
司怀茫然地歪了歪头:“啊?”
陆修之说了句他昨晚说过的话:“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司怀眨了眨眼,盯着陆修之的侧脸,没有感受到醋坛子在地上翻滚。
他陷入了沉思,大和尚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犹豫片刻,司怀夸奖道:“我知道,你最有钱。”
陆修之:“……”
方道长幽幽地望过来了:“陆先生,我也知道您有钱。”
陆修之:“……”
看着他们一行人走出礼堂,张天敬微微皱眉:“天瀚,你方才是不是和司观主起了争执?”
越天瀚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越永逸皱了皱眉:“天瀚。”
“你刚才和司怀说了什么话?”
“我、我……就和司怀打了个赌。”越天瀚小声说。
越永逸追问:“什么赌?”
越天瀚连忙解释:“就下午的符咒比赛,我说哥一定会赢过他,他不信,然后要和我打赌。”
越永逸脸色微变:“赌了什么?你该不会赌了法剑吧?!”
越天瀚摇头:“赌了钱。”
越永逸:???
越天瀚慢吞吞地说:“司怀说要赌钱……”
“只赌了钱?”越永逸紧紧地盯着他。
越天瀚点头:“司怀只要钱。”
越永逸:“……”
闻言,张天敬叹了口气:“胡闹。”
“罢了,事已至此。”
张天敬看向越永逸,拍了拍他的手:“永逸,你上清观年轻一辈天赋最佳的,是上清观的骄傲,下午的比赛务必要好好表现。”
越永逸握紧拳头:“我不可能输给司怀。”
…………
这几天的伙食道协都会提供,中午由上清观负责。
上清观的食堂有点类似学校的食堂,不过装修精致,菜色丰富,是自助餐的形式,道士们聚在一起吃饭,低声聊天。
司怀吃了点凉菜,见食堂还提供冰淇淋,又拿了四盒冰淇淋:“要吃么?
“不用了。”
方道长用力地戳着手机屏幕,长叹一口气,问司怀:“司观主,你手机有信号么?”
司怀拿出手机,点了点头。
方道长不好意思地说:“可能因为这里人太多了,我手机没信号,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打电话吗?”
“开幕式都结束了,师叔还没有出现。”
司怀咬着勺子,把手机扔给方道长。
方道长道了声谢,开始打电话,
没了手机,司怀专心致志地吃冰淇淋,顺便听后桌聊八卦。
“我听上清观的道长说,下午张会长会公布一种新的符咒。”
“对,好像是张会长自己研制的符咒。”
“嚯,这么厉害!”
“我之前一直听说前一任会长的天赋极佳,看来张会长要更胜一筹啊。”
“前会长消失多少年了,没有一点音讯,大概已经仙逝了吧。”
…………
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司怀没有听清楚,侧了侧身子,不小心碰到了卢任的手臂。
卢任望过来,见他竖着耳朵,眼神一个劲儿往后瞟,笑问:“司观主,你在听什么?”
司怀实话实说:“听八卦。”
“他们说会长的天赋的比上一任会长的要高。”
卢任愣了下:“司观主,你是不是听错了?”
司怀眨了眨眼,视线从卢任花白的头发和胡子,慢慢挪到他的耳朵上。
“方道长他师父,你可真是推己及人啊。”
卢任:“……”
作者有话要说: 司怀:我知道你们老年人耳朵不太灵。
卢任:……
第144章 叽里咕噜
卢任沉默片刻,缓缓说:“据我所知,上任会长的修道天赋远超常人,哪怕是张会长也望尘莫及。”
“他是百年来最年轻的道教协会会长,同时还是上清观最年轻的观主。”
卢任顿了顿,神情有些怀念:“当年修道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完,他轻叹一声:“真是时过境迁啊,竟然那么多人都不记得张师兄了。”
司怀咬着冰淇淋勺子,觉得这事迹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卢任继续说:“六道观的前身,六合观,便是张师兄发现了蛛丝马迹,随后带着道协众人剿灭……”
这件事司怀记得,卢任和方道长之前提起过。
后桌的几位道长听见他们也在说会长的事情,凑上前问:“这位道长,我记得六合观不是张天敬会长带领众人剿灭的吗?”
“道友大概记错了。”
卢任:“六道观才是张天敬带领道协众人前往。”
不过主要还是靠的司观主……
后面的话他当然没有说出来。
其中一个蓄发的道长愣了会儿,问道:“六合观是十几年前的那个道观吧?”
卢任点头。
蓄发道长说道:“那就对了,我听师父说过,就是张天敬会长。”
卢任皱眉:“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当年我也是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