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两声,啧了一声:“我刚才都提醒过你了,反派死于话多。”
“居然还有这么多废话。”
“你不是天资差,你是智商低。”
张天敬脸的变了变,身上的雷电越来越弱,黑红色的血液变成了正常的红色,从身上的裂纹流了出来。
眨眼间,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哒的一声,道天印从张天敬头上掉落,滚指司怀脚边。
司怀捡起道天印,一道剑光从头顶劈下。
他侧身躲开,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张天敬太阳穴多了一个冰冷的枪口。
司怀举着枪:“我们年轻人都用枪。”
张天敬整张脸都布满了血液,看不清表情。
他放下手上的剑,血淋淋的眼睛看着司怀:“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商阳那些人也会给我陪葬。”
张天敬大笑出声。
司怀皱了皱眉,按下扳机。
咔哒一声,空枪。
张天敬一愣:“你竟然不会用枪?!”
司怀反手用枪在他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
张天敬倒地。
司怀撇撇嘴:“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第一次摸枪。”
好像要开保险什么的?
司怀摸了摸枪,碰到了什么地方,响起清脆的一声。
他手腕朝下,对着张天敬的腿,按下扳机。
“砰——”
“砰——”
确定张天敬就算活着也跑不了,司怀扔掉手里的枪,猛地咳嗽两声,又吐出一口血。
司怀抬头看向前方,旱魃的动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
见众人还在和旱魃搏斗,他抹了把脸,秉承着血都吐了,不能浪费的原则,又画了个净天地神咒。
一印盖下去,旱魃轰然倒地,周围残余的红僵、毛僵停下动作,变成普通的尸体。
不仅如此,一阵清风拂过,所有人身上的伤口不再流血,疲惫渐渐消失。
乌云散开,湛蓝的天空呈现,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扑灭山林间的火焰。
司怀坐在血泊里,摸了摸兜,手机早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
一阵熟悉的凉意笼罩过来,司怀松了口气,往后一靠,对陆修之说:“老司和秀绣,还有……”
话未说完,司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商阳
“大山,你没走错路吧?”
“你要不信的话,自己看导航。”
李文帅咽了咽口水,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连忙往前走了两步,跟上董大山:“我怎么觉得有点阴森森的啊。”
“大下午的,小区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董大山扫视一圈,周围不仅没有人,连鸟叫声都没有,一片死寂。
他心里也觉得有点奇怪,皱了皱眉,对李文帅说:“走快点,司怀家就在前面,不会出事的。”
董大山快步往前走,走过拐角,看到了前方熟悉的院落。
刚走到陆家门口,身后响起急刹车刺耳的声音。
“司弘业!你怎么开车的!”
“不是,刚才看到路中央有两个人……”
司弘业走下车,路中央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只有一种诡异的凉意。
费秀绣关上车门,拉着他往陆家走:“快点进去,我肚子疼。”
司弘业皱眉:“肚子疼还进去做什么,赶紧去医院。”
费秀绣正要骂他,看到路边的董大山和李文帅后,瞬间变脸。
她扬起笑容,对董大山说:“大山,你是带同学来拜祖师爷的吗?”
董大山连忙点头,对司弘业喊道:“叔叔好。”
司弘业看了他两眼,应了一声。
董大山特地挑的下午时间,就是不想撞上司弘业,没想到还是撞上了。
“快进去吧,外面有点冷。”
费秀绣说完,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意识到了不对劲。
大下午的,怎么会冷呢?
她脸色一变,连忙说:“进屋。”
司弘业皱紧眉头,摸了摸她的额头:“肚子真的很痛么?”
费秀绣:“……”
几人快步往前走,走了几步后,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怎、怎么回事?”
陆家大门明明就在眼前,早就该到了,可是他们仿佛在原地踏步,没有往前一米。
第170章 正文完结
费秀绣连忙打开包,翻找里面的平安符。
树叶沙沙作响,阴森森的风从各个角度吹来,令人手脚发凉。
费秀绣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拿出两张平安符,塞到董大山和李文帅手里。
董大山拿着平安符,心里咯噔一下:“不、不会吧……”
这可是在家门口啊!
李文帅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吓得瑟瑟发抖。
他就是想亲自拜拜道天天尊,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树叶摩擦声越来越响,风声中夹杂着低语声、哭嚎声,仿佛身后有数不清的人。
费秀绣头皮发麻,掌心的平安符逐渐发热,涌出一股股暖流。
“往前走。”
她试探地迈出一步,离院子近了些。
费秀绣勉强松了口气,下一秒,她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无数低喃声在耳畔回荡,模糊的黑影快速从眼前拂过。
“啊啊啊啊!”
李文帅吓得尖叫出声,那些低语又变成了诡异的嬉笑声。
李文帅头皮发麻,不管不顾的往前跑,跑了两步,脚一滑,摔在地上,掌心的平安符掉到一旁。
他正要伸手去捡,一阵风将平安符吹得更远了。
李文帅哆哆嗦嗦地抬头,对上一张肿胀丑陋的脸,眼睛的部位只有一条深凹下去的黑色缝隙。
“啊啊啊啊!”
李文帅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无眼鬼俯身,忽地,一道鸡鸣声划破长空。
“咯咯咯——”
chicken跳下石头,缓缓走向门口。
随着它的走近,灰暗的天空逐渐变凉,阴冷的温度上升。
小青和陈管家同时走了出来。
小青一头扎进马路上的厉鬼群,一边吃,一边甩着勾魂链。
陈管家则扶着费秀绣等人走进院子。
“我同学……”
董大山想去拉晕死的李文帅,只见chicken跳到李文帅脸上,朝他挥了挥翅膀,似乎在让他别多管闲事。
陈管家带着他们进屋,端上热茶,再次出门。
董大山坐在沙发上,双脚发软。
费秀绣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身旁的司弘业。
司弘业神色淡定:“我上楼。”
他喝了口茶,走向楼梯,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董大山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问费秀绣:“叔、叔叔没事吧?”
费秀绣看着司弘业略微怪异的走姿,摇了摇头:“没事,应该去吃药了。”
董大山愣了愣:“吃什么药。”
费秀绣:“维生素。”
司弘业快步回到卧室,找出行李箱里的要小药瓶,立马吃了两片。
他打开窗户,看向院外。
路上,陈管家拿着一柄用贴满铜钱的剑,挥刺飘在空中的黑影。
被剑刺中的黑影瞬间消失在空中。
还有一个穿着道袍的青皮小孩,乱甩着个链子,一口吞一个黑影。
司弘业眉头紧皱,正要关上窗户,忽然听到了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