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才发现我被觊觎很久了 第116节

  夏幼宁笑了一下:“怕你前妻了?”

  “怕啊,躲得远远的,女儿我都让繁枝带去她家了。”

  “那你今晚要去她家睡觉?”

  “我就不去了,我找个酒店睡一觉就行了。”

  “酒店?”

  夏幼宁欲言又止,她回国后把家改造了,有女儿房,还有夫妻房。

  可是目前一个人独守空房。

  想邀请学长去家里住,主要是住酒店太费钱。

  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一会儿,车停在路边,两人下车去了夜宵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有说有笑的吃饭。

  片刻后。

  一位穿着带帽卫衣,戴着口罩的女人路过,看到夜宵店里的梁灿文,女人下意识抬起红肿的手把口罩提高,捂着肚子,拖着疼痛的身躯往前面药店走。

  楼诗诗下来买药,她没在家附近买药,怕被发现。

  所以来到这边买药。

  有的人性格就这样,就像在学校被人打了一样,怎么打,回家都不告诉家长,都说是自己摔的,就是性格原因。

  因为懦弱,所以才会被欺负。

  家里没有人,女儿被宁樾带走了,每次都这样,直到她伤好了,才会回来。

  而且每次这种情况下,她都人间蒸发,理由是去旅游了。

  任何人都不联系。

  等到伤好了,才会出现。

  因为家里没人,也不敢告诉人,所以只能这样一个人拖着身子来买药回去。

  寒了的心,绝望的眼神,耳边传来身后夜宵店窗内,梁灿文和她小学妹开心的笑声。

  楼诗诗心里早已没了光,她觉得没有任何人能帮到自己。

  来到药店,买了很多外伤药,和胃病的药。

  刷医保卡的时候,店员看到她手背有伤:“小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

  楼诗诗接过卡,提着一堆药,转身,快速走出药店。

  看到一对夫妻从前面走来,两人很甜蜜很幸福。

  楼诗诗想起了自己和宁樾在美国的时候,想起了宁樾被欺负,她一个人去了他的学校,替他撑腰。

  可就是这样一个自己那么护的人,为什么第一次勇敢的站起来,挥拳打的人却是为他撑腰的女人。

  因为宁樾是孬种,楼诗诗去给他撑腰,本该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在宁樾看来是件很丢人的事,遭到了同学们几年的嘲笑:一个废物男人,还要女人撑腰。

  他竟然不恨那些施暴者,而是恨楼诗诗多管闲事,让他抬不起头?

  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形形色色的人,什么扭曲的人都有。

  楼诗诗与那对夫妻擦肩而过,听到那个女的说“老公谢谢你,结婚这么多年,你兑现了当年娶我的诺言,一直保护我。”

  男的:“当然,你是我老婆,我这辈子都要保护你,谁欺负你,我第一个不放过。”

  听到这些,楼诗诗想起了宁樾在结婚当天也这样说过,然而楼诗诗生活中没有外人欺负她,只有老公家暴她。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又全身疼痛的走了两步,捂着心脏,弯曲了下去,蹲在地上,全身痉挛,冷汗直流,很痛很痛,心痛,身体更痛。

  忽的,眼前一黑,咚的声,摔倒在深夜来来往往的魔都街头。

  有人路过,却绕道,怕被讹。

  有人围了上来,观察。

  有人在打电话。

  此时。

  梁灿文和夏幼宁走了出来,听到有人在说:“这个女人怎么了,一身都是伤?”

  “身体还在颤抖,是不是病了?”

  “美女,你醒醒。”

  梁灿文望去,前面围了很多人,隐隐约约从人缝里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地上。

  梁灿文和夏幼宁挤了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听说叫了救护车,两人便要转身离去。

  就在转身那一刹那。

  一位大妈扶起地上的女人,解开了女人的口罩。

  “!!!”

  梁灿文刚转过身,身子一怔,背脊不寒而栗,瞳孔都睁大了。

  猛然回头看向地上那位女人。

  脑子嗡了声。

  夏幼宁:“学长,怎么了?”

  梁灿文没回答,冲了上去,从大妈手中抱过女人躺在怀里。

  仔细看了看这位带伤的憔悴女人,就是上午在陶艺馆那位笑容灿然,有幸福家庭的女人——楼诗诗。

  “诗诗,诗诗。”

  梁灿文抱着昏迷的楼诗诗喊道,看到她手臂上都是伤,梁灿文都不敢抱太紧,怕她疼。

  黑暗无光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有一束光仿佛照了进来。

  楼诗诗从绝望中醒来,睁开眼,虚弱的眼睛睁开那一刻,看到了那个他——梁灿文。

  楼诗诗憋着嘴,要哭了,但是努力忍住。

  梁灿文看着楼诗诗这幅模样,真的难以置信。

  又愤怒,又心疼。

  “诗诗你怎么这样了?”

  梁灿文注意到旁边散落一地的药,有胃药,有跌打损伤的药。

  “你怎么一个人,还有伤?”

  “你到底怎么了?”

  “谁打的!说啊——”

  梁灿文愤怒道。

  楼诗诗咬着唇,看着担心自己的梁灿文。

  某一刻,楼诗诗终于破防了,眼泪滚落,哽咽哭着说:“灿文,宁樾打我。”

第102章 那是我老婆啊,你松开!

  楼诗诗死死抱着梁灿文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甲都陷进去了,在怀里哭得很绝望,因为她怕,她恐惧,一闭上眼全是宁樾拽着她头发拖进卧室挥拳的画面。

  下午问起宁樾手上为何有伤,他做了个拳击的手势,炫耀的说打沙包!

  他打的不是沙包,是他老婆楼诗诗啊。

  楼诗诗不是不愿意陪老公女儿下楼去吃肯德基,而是被打得动不了。

  宁樾一身腱子肉很强壮,楼诗诗很柔软的一个女人。

  那家暴的画面,梁灿文一联想惨目忍睹。

  夏幼宁难以置信,那天在医院看到宁樾很疼爱老婆楼诗诗,医护人员都羡慕他嫁了个好老公。

  宁樾还很惭愧的说长期出国很对不起妻女,决定把工作重心放回国内,这样可以天天照顾她们,是天天家暴老婆是吧?

  宁樾家暴了楼诗诗,带女儿去吃了肯德基,根本就没带什么馄饨回家,而是直接走了,免得看到她被家暴后那副‘衰样’恶心到自己。

  真他么是畜生啊!

  这不是家暴,这是虐待了。

  再一次在恐惧和绝望中虚弱的昏迷了。

  救护车来了。

  梁灿文抱起楼诗诗,眼神充满了对家暴男的愤怒。

  夏幼宁收拾地上的药跟着上了救护车。

  护士掀开楼诗诗的袖子,倒吸一口凉气,愕然道:“谁打这么狠?”

  夏幼宁:“家暴,我已经报警了!学长你能联系上诗诗的家属吗?”

  梁灿文给叶繁枝打去电话。

  此时。

  洋房别墅小院。

  妍妍这两天一直住“野生外公外婆”家。

  叶繁枝给爸妈的理由是——我男朋友的马甲掉了,前妻全世界找他求复合,妍妍是决胜点,这几天住这里,不能让前妻找到她。

  他们复合好啊,女儿你男朋友和前妻复合,我送个大礼给他们,祝他们百年好合,一心一意。

  这是叶爸叶妈当时的原话。

  可是拗不过女儿,也就认了。

  妍妍很可爱,二老没孙子孙女,于是渐渐地对这个‘野生孙女’有点喜欢了。

  听说我那‘野生女婿’,巨有钱,二老现在开看了,女儿喜欢就好。

  叶家随处可见都是女孩子的玩具,芭比娃娃、厨房玩具等等。

  都是叶繁枝买的。

  真的快把妍妍养熟了。

  餐桌前。

  叶爸叶妈喝着小酒,看着对面的女儿,宠溺的在喂小家伙的饭。

  心说要是亲孙女就好了。

  这话不敢说出来,依女儿的雷厉风行的脾气,那一定是——你们喜欢,我找我男朋友生一个。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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