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惊天大案！
“东明同志！你不是去丰台分局协助侦破无名男尸的案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这起案件已经破了？”中午十一点多钟，贾东明带着王斌和李先进一起来到总队长张志涛的办公室，张志涛见到从外面走进办公室的贾东明等人，脸上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奇地对贾东明问道。
贾东明听到张志涛的询问，想到笔记本里记录的内容，一脸严谨地向张志涛汇报道：“总队长！我到了丰台分局后，专门去了一趟现场，结果在现场发现了一条新的线索，如果这条线索属实的话，这起案件就不是简单的杀人案，而是一起牵涉到贪腐的杀人灭口案。”
张志涛听到贾东明汇报的情况，眉头顿时皱成一团，表情十分严肃地向贾东明确认道：“东明同志！你说FT区的那起无名男尸案，很可能是一起性质恶劣的贪腐杀人灭口案？你确定这是真的吗？”
贾东明听到张志涛的询问，想到他们在现场的发型，立刻将手里的公文包，往张志涛的办公桌前一放，一脸严谨地向张志涛汇报道：“总队长！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到了丰台分局以后，在分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大队长李先进同志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凶案现场，通过草坪上遗留的痕迹，我们怀疑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很可能是凶手为了打乱我们的侦破方向，故意伪造的凶案现场。”
“于是我们就根据这个发现，对现场展开二次勘察，最终根据现场遗留下来的一些足迹和线索，最终发现在距离现场，大概有三四百米的一处荒废小凉亭，才是真正的第一现场。”
“于是我们就以那处小凉亭为中心，开始在周边的区域展开搜索，最终在一处非常隐秘的草丛里，发现了这个公文包，里面除了一一张工作证、一本笔记本，还有七根小黄鱼。”
“工作证的主人是FT区粮站的副站长刘江平，而笔记本里则是记录着刘江平，利用职务之便，倒卖粮食、用陈粮换新粮的账本。”
“结合现场遗留下来的打斗痕迹，我初步有两种怀疑，第一种怀疑就是，这名死者是刘江平的同伙，因为分赃不均，企图利用这些证据敲诈刘江平，结果被刘江平给灭口了。”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名死者是位小偷，对在非常偶尔的情况下，偷了刘江平的这个公文包，发现公文包里的账本和小黄鱼，这名小偷因为不满足公文包里的这些钱财，企图利用这本账本来敲诈刘江平，最后因为没有谈拢，被刘江平给灭口。”
张志涛听到贾东明汇报的情况，总算是明白贾东明过来汇报工作的时候，为什么会领着李先进和王斌两人。
张志涛拿起贾东明放在办公桌上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工作证，打开看了一眼，确定工作证的真伪以后，又将账本给拿了出来。
张志涛翻开账本，当他看到账本第一页里记录的内容，同样也跟贾东明一样，很快就合上账本，一脸严谨地对贾东明吩咐道：“东明同志！你们三个先在我的办公室等一会，我去一趟局长的办公室，马上就回来。”
张斌怎么也想不到，一起普通的凶杀案，竟然会是演变成贪腐杀人灭口案，想到刚刚贾东明向张志涛汇报的案情分析，张斌的心情顿时变得亢奋不已。
看着张志涛走出办公室以后，想到这起案件的性质，张斌一脸亢奋地对贾东明说道：“队长！那个刘江平只是一个副站长，仅凭他一个人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用陈粮把粮库里的新粮给换走，然后从中谋取私利。”
“如果上级对这起案件立案调查，我估计肯定会是一起惊天大案，只是不知道，咱们是否有机会，参与这起案件的调查工作。”
之前在小凉亭那边，李先进并没有看到账本里的内容，但是公文包里的七根小黄鱼，李先进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当时李先进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些小黄鱼肯定是刘江平贪污的赃款。
起初贾东明让李先进一起跟着来市局，李先进还以为这起案件牵涉到其他部门，贾东明才会让他一起前往市局，直到他听到贾东明向张志涛汇报的内容时，这才意识到这起案件，已经不是普通的凶杀案。
李先进听到张斌的话，看到对方那一脸亢奋的表情，想到这起案件一旦开始调查，将会引起的轰动，李先进忍不住向张斌泼冷水道：“如果这只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那肯定会由我们重案组来负责侦办，可是现在这起案件的性质已经变了，上级如果成了调查组，也会抽调各个部门的精兵强将，轮也不会轮到我们，所以我劝你还是别抱这种幻想了。”
心情亢奋的张斌，听到李先进泼的冷水，内心中期盼的火苗瞬间被浇灭，赞同地回答道：“李队长！你说的没错，这起案件已经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这其中还牵涉到贪腐，上级如果成立专案组，估计会从各个部门抽调精兵强将，确实是轮不到我们介入。”
李先进听到张斌的回答，看着一直默不作声，坐在沙发前的贾东明，好奇地对贾东明问道：“贾队长！您觉得这起案件查到最后，将会查到什么层次的地步？”
虽然贾东明只是看了账本的第一页，但是他通过鹰眼技能，将账本里的内容，看的是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为了保密，将张斌和李先进带到张志涛的办公室来。
贾东明听到李先进的询问，稍微沉思了片刻，一脸严谨地对李先进说道：“李队长！不管这起案件，将会查到什么层次，这已经是跟咱们没有关系，咱们还是安心在这里等着张总队长回来，看看上级领导是怎么打算。”
李先进听到贾东明的回答，想到这起案件性质的变化，忍不住感慨道：“贾队长！这次如果不是您到我们分局来指导工作，我们估计永远都不会想到，小凉亭那里才是第一案发现场，更别说发现藏在草丛里的公文包。”
“这起案件的侦办过程，对我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教训，以后我一定要吸取这个教训，绝对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
贾东明听到李先进的感慨，想到这个年代刑侦技术，一脸谦虚地回答道：“李队长！这件事情错并不在你，毕竟咱们的许多同志，都是刚刚从队伍转业到地方，在刑侦方面的能力，都处于是摸索阶段，在办案过程中，出现一些疏忽，那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张斌听到李先进对贾东明的恭维，想到贾东明前两天刚刚侦办的那起案件，满脸崇拜地对李先进说道：“李队长！我们队长在办案方面的能力，他如果说第二，我估计没有人敢称第一。”
“就说我们前几天刚刚侦破的那起案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个郭建斌已经卷款潜逃，在没有任何线索的前提下，我们想要将其抓捕归案，追回丝绸厂的工资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结果我们队长，仅仅只是用了半天的时间，就破获了这起案件，成功追回丝绸厂的工资款。”
贾东明听到张斌的话，看到对方那崇拜的表情，立刻对张斌提醒道：“张斌！我之所以能够破获那起案件，完全是因为机缘巧合，而且在咱们市局，刑侦能力比我强的同志比比皆是，所以类似的话，以后你可千万不能说。”
丝绸厂工资款被卷跑的案件，在案件破获以后，整起案件的侦办过程，就从参与侦办的人员口中传遍整个市局，之后又传到各个分局，这起案件的调查过程，对许多侦查员而言，绝对可以用教科级来形容。
昨天李先进得知这起案件的侦办过程以后，就在心底模拟，如果他负责侦办这起案件，该从哪个方向入手？又该怎么调查这起案件，结果李先进发现，如果是他来负责调查这起案件，绝对不会把垃圾处理厂的碎尸案，跟丝绸厂的工资款被卷案联想到一起，更别说在半天内破案
一心想要向贾东明请教的李先进，听到张斌提起这起案件，一脸虚心地对贾东明求教道：“贾队长！我听说那个凶手沈忠明，为了谋划丝绸厂的工资款，可是做了精密的策划，就连替死鬼都找好了，你在侦办这起案件的时候，是根据什么线索，能够把两起案件，并做一起案件，怀疑到那个沈忠明的身上呢？”
贾东明听到李先进问起丝绸厂工资款的案件，看到对方那虚心求教的表情，一脸严谨地介绍道：“李队长！这起案件最关键的线索，其实就是沈忠明倾倒尸块的垃圾处理厂，因为平日里去那里的人，除了送垃圾的清洁工，就是附近的一些孩子，而我们在追查王麻子的去向时，发现沈忠明是垃圾清理工，这最终就让我联想到，垃圾处理厂的那句无头碎尸。”
第678章 打草惊蛇！
大概在半个多小时以后，张志涛从外面走进办公室，他看到坐在办公室里的三人，一脸严谨地向贾东明介绍道：“东明同志！我刚刚已经向吴局汇报了这起案件，吴局得知案情以后，第一时间给市里的分管领导打电话，将这起案件向领导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
“根据市领导的指示，由我们局和市纪律部门成立联合专案组，专门对这起窝案展开秘密调查，专案组的组长由吴局担任，副组长分别是我和市纪律部门的薛黄河同志担任。”
“组员就从你们二大队里抽调，另外市纪律部门会抽调三人加入，明天早上会到市局来报到，考虑到这起案件，是由你发现的，所以案件的调查工作，就由你来负责主导。”
贾东明听到张志涛宣布的消息，脸上流露出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来，脱口对张志涛问道：“张总队长！您说什么，这起案件由我负责主导侦办，这可是一起窝案，为什么不让纪律部门的人来负责调查呢？”
张志涛听到贾东明的询问，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贾东明，开口回答道：“东明同志！你可不像是能够问出这种问题的人？”
贾东明听到张志涛的回答，马上就明白张志涛话里的意思，立刻朝着张志涛敬了一个军礼，语气铿锵有力地回答道：“请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这个任务。”
张志涛听到贾东明做出的承诺，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一脸亲切地对贾东明问道：“东明同志！根据那本账本上记录的内容，刘江平从事用陈粮换新粮，然后从中谋取私利的事情，已经有足足五年多的时间，在这五年里，粮站那边竟然没有发现猫腻，这就足以说明，粮站内部参与的人肯定不少。”
“不管那位死者是粮站内部的职工，还是一名小偷，上级的意思是，必须要将这起窝案的涉案人员，全都一网打尽，你觉得这起窝案，该从哪里入手？”
贾东明听到张志涛提出的疑问，稍微沉思了一会，这才开口回答道：“张总队长！既然我们发现的是刘江平的账本，那咱们就从刘江平身上入手。”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账本的丢失，肯定会让刘江平感到诚惶不安，我认为可以先对刘江平展开布控，秘密监视刘江平的一举一动，看看他在这段时间内，都跟什么人接触频繁，等我们掌握到有价值的线索以后，对刘江平展开秘密抓捕，最后以刘江平为突破口，将参与这起窝案的人员，全部绳之以法。”
张志涛得知贾东明的办案思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到李先进的身上，笑着对李先进说道：“小李！我估计死者的尸体被发现以后，刘江平肯定会特别关注你们的办案过程，甚至很可能会想办法打探消息，你的任务就是为了麻痹刘江平，为专案组提供掩护，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就由你负责带着分局的同志，按照错误的侦办方向继续调查。”
李先进听到张志涛的安排，立刻就明白张志涛安排的目的，连忙朝着张志涛敬了一个军礼，一脸恭敬地回答道：“总队长！您请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张志涛听到李先进做出的承诺，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对张斌吩咐道：“小张！既然你一开始就跟着东明同志参与这起案件的调查，那我就破例，让你也加入调查组，希望你在接下来的工作当中，能够跟在东明同志身边好好学习。”
原本心情亢奋的王斌，因为李先进泼的冷水，认为这次自己是没有机会参加这起案件的调查，现在得知自己成为专案组成员之一，让王斌的心情顿时变得激动不已，连忙朝着张志涛敬了一个军礼，语气十分恭敬地回答道：“请领导放心，我一定会跟在队长身边认真学习。”
张志涛听到张斌做出的承诺，满意地点了点头，考虑到这次是联合办案，张志涛不忘对贾东明叮嘱道：“东明同志！虽然这个专案组，是咱们负责主导，但是这起窝案，毕竟是社稷到违法乱纪，等纪律部门的同志到了以后，你们之间一定要相互配合，可不能因为是咱们主导，就不把兄弟单位的同志放在眼里。”
贾东明听到张志涛的叮嘱，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张总队长！您请放心，我肯定会跟兄弟单位的同志相互配合，把这起参与这起窝案的犯罪分子，全部都绳之以法。”
张志涛听到贾东明的承诺，笑着伸手拍了拍贾东明的肩膀，语气十分亲切地说道：“行！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离开张志涛的办公室以后，贾东明笑着对李先进说道：“李队长！你先别急着回分局，到我的办公室去坐一坐，关于这起案件接下来的调查，我有点想法，想跟你一起探讨一下。”
李先进听到贾东明的话，立刻点了点头，跟在贾东明的身后，朝着贾东明的办公室走去。
贾东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立刻对紧跟其后的张斌吩咐道：“张斌！我这办公室也没有开水，你我办公桌后面的柜子里拿个茶杯，给李队长泡杯茶过来。”
张斌听到贾东明的吩咐，立刻点了点头，然后就去柜子里拿茶杯，给贾东明和李先进两人泡茶。
贾东明请李先进入座后，笑着对李先进说道：“李队长！我记得听你提起过，你跟这个刘江平认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江平在没有找到账本之前，肯定对你们的办案过程非常关注，甚至会借着跟你认识的机会，约你吃饭，然后借机探你的口风。”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如果刘江平找你探口风，你可以假装无意中透露，你们已经掌握到一些线索，给刘江平来一个打草惊蛇！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查出刘江平的同党都有哪些人。”
李先进听到贾东明找他的原因，立刻就明白贾东明这样安排的目的，连忙向贾东明保证道：“贾队长！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保证会把这件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
第679章 商讨行动计划！
下午三点多钟，正当贾东明准备回红星轧钢厂的时候，王斌领着两男一女，从外面走进贾东明的办公室，一脸恭敬地向贾东明汇报道：“队长！市纪律部门的同志来了。”
“贾处长！您好！我是市纪律部门一处的副处长郑云，这位是我的同事郭杰，这位是我的同事游晓芸，按照上级的指示，我们是专门过来协助你们办理FT区粮站副站长刘江平贪腐的窝案。”三人在王斌的带领下，走进贾东明的办公室，为首的中年人听到王斌的话，礼貌地向贾东明介绍他们三人的身份。
贾东明看到王斌领着两男一女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立刻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连忙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郑云的面前，一脸热情的伸出自己的手掌，跟对方握了握手，礼貌地跟对方打招呼道：“郑处长好！郭杰同志、游晓芸同志！你们好！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专案组，希望咱们能够齐心协力，尽早侦破这起窝案，将那些硕鼠全部都一网打尽。”
“王斌！赶紧去给郑处长他们泡杯茶。”
贾东明的话说到这里，先是吩咐王斌去给三人泡茶，这才礼貌地对三人招呼道：“郑处长！郭杰同志！游晓芸同志！你们快请坐！”
郑杰在贾东明的招呼下，在办公室里的沙发前坐了下来，表情亲切地对贾东明问道：“贾处长！关于刘江平的窝案，领导只是简单的跟我们介绍了一些情况，不知道你能否跟我们说说具体的情况吗？”
贾东明听到郑杰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开口向三人介绍道：“郑处长！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接到FT区分局的电话，在他们辖区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希望我们市局能够！”
郑杰认真的听完贾东明介绍的案情，眉头顿时皱成一团，一脸凝重地对贾东明说道：“贾处长！根据你刚刚介绍的情况，这些年下来刘江平一直都借着职务之便，用陈粮换取粮库里的新粮，然后从中赚取差价，这种窝案如果没有多人配合，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
贾东明听到郑杰的分析，赞同地点了点头，一脸严谨地补充道：“郑处长！您说的没错，根据我刚刚了解到的情况，市粮食局每个季度，都会安排专人对各区的粮库进行盘查，刘江平这么多年下来，都没有被发觉，所牵涉的人恐怕不仅仅只有FT区粮站内部的人员，我估计市粮食局内部，也有人牵涉其中。”
郑杰听到贾东明的分析，同样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一脸严谨地对贾东明问道：“贾处长！按照领导的意思，这起窝案由你们负责主导调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没有具体的调查思路？”
贾东明听到郑杰问起他的调查思路，稍微沉思了片刻，一脸严谨地回答道：“郑处长！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FT区分局的那起凶杀案，肯定是跟刘江平有关系，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侦破凶杀案，我们可以直接逮捕刘江平。”
“但是考虑到这起案件，还牵涉到FT区粮站的窝案，为了能够将参与窝案的人员，全部一网打尽，我们的想法是先对刘江平上监控手段，看看刘江平平日里主要都跟谁有接触，然后再顺藤摸瓜，将参与窝案的人员全部抓捕归案。”
“当然了，在办窝案方面，你们才是专家，你看看我这个方法合适吗？如果哪里不合适，我们再一起合计合计。”
郑杰得知贾东明的计划，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笑着对贾东明说道：“贾处长！其实我们也是不赞同，马上对刘江平实施抓捕，毕竟刘江平的账本里，并没有记录都有谁参与了这起窝案，一旦你们将刘江平给抓了，肯定会打草惊蛇，引起刘江平同伙们的注意。”
“过几天不就是中秋节了吗？我们可以按照你的想法，秘密监控刘江平的一举一动，看看他在这期间都跟什么人有来往，然后再对跟刘江平有来往的人，也展开秘密调查，等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以后，再收网实施抓捕行动。”
贾东明见郑杰赞同自己的调查方案，并做出了一些补充，笑着对郑杰说道：“郑处长！我已经安排人去调刘江平的资料了，等刘江平的资料送过来以后，咱们再一起合计合计，看看该怎么分工。”
傍晚四点多钟，贾东明和郑杰根据刘江平的信息资料，经过一番商讨以后，终于做出对刘江平的监控方案，由二大队派出五名侦查员，纪检部门则是安排两人，一起成立监控小组，对刘江平的一举一动跟踪展开监视。
考虑到晚上还有酒局需要赴约，贾东明安排好工作以后，就开着吉普车先是去了鼓楼东大街一趟，将保卫处过中秋节需要分发的福利，放在位于东大街的四合院里，这才重新开着吉普车返回轧钢厂。
“处长！您回来了，今天李副厂长打了好几次电话找您，说等您回来以后，让您马上给他回一个电话。”贾东明刚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王海波闻讯走进贾东明的办公室，将李怀德找贾东明的消息，向贾东明做了一个汇报。
贾东明听到王海波汇报的情况，得知李怀德找自己的消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笑着对王海波问道：“海波！李厂长有没有说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王海波听到贾东明的询问，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一脸恭敬地回答道：“处长！李副厂长在电话里并没说，不过看他打电话的频率，事情应该是比较急。”
贾东明听到王海波汇报的情况，想到马上就到中秋节了，内心中对李怀德找自己的原因，大概是有了一些猜想，随即笑着对王海波吩咐道：“海波！我知道了，待会我就给李厂长回一个电话，另外你帮我跟张国平同志说一声，咱们处中秋节的福利已经送到了，让他来我这里取钥匙。”
王海波听到贾东明提到中秋节的福利，想到李怀德急着找贾东明的事情，同样也猜出了李怀德为什么会那么急着找贾东明，想到处里即将分发的中秋节福利，王海波连忙恭敬地回答道：“处长！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老张同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省的他为了处里的福利的事情，这几天是吃不香，睡不着。”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王海波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贾东明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就突然响了起来。
第680章 意外的线索！
贾东明听到电话铃声，看着办公桌上，正在响铃的内线电话，笑着对还没有走出办公室的王海波说道：“海波同志！你相信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电话应该就是咱们的李厂长打过来的。”
王海波听到贾东明的话，笑着对贾东明说道：“处长！看来咱们的李副厂长，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急着要找您，不然您这才刚刚到办公室，电话就不会第一时间打过来了。”
贾东明听到王海波的回答，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礼貌的询问道：“您好！我是贾东明，请问是哪位？”
“我的贾大处长！你终于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找了一整天了。”贾东明的询问声刚刚落下，电话里就传来李怀德极为幽怨的抱怨声。
贾东明听到李怀德的抱怨声，故意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我们的李大厂长！我在市局忙了一天，就连中午饭险些都忘记吃，这才刚刚回到办公室，就听海波同志说，你打电话找我，结果我这屁股还没坐下来，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这么急着找我，不知道有什么指示吗？”
李怀德听到贾东明的回答，想到轧钢厂中秋节的福利，一脸郁闷地对贾东明说道：“贾处长！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原本是跟区粮站说好了，这个月给我们调集三吨白面，专门用来给厂里的职工发福利，结果今天早上区粮站那边给我打来电话，说白面只有一吨，多出来的差额，只能用粗粮来代替。”
“如果厂里分发福利的事情没有传出去，一吨就一吨吧，问题是现在厂里的工人同志们，都知道这次的中秋节，每人能够分发五斤白面过节，结果到这个节骨眼前，厂里却拿不出那么多白面来，这要是传出去，我这个分管副厂长，还不被咱们的工人同志给骂死。”
为了调查刘江平的案子，贾东明专门查阅了一些跟粮站运作有关的资料，知道每个单位的配额都是固定的，而粮站那边说好准备三吨白面，现在却拿不出三吨白面来，这显然就是有问题了。
想到他目前正在负责的窝案，贾东明立刻对李怀德问道：“李厂长！类似的事情，以前经常发生吗？为什么你事先没有一点准备？”
李怀德听到贾东明提出的疑问，也没有多想，立刻向贾东明介绍道：“贾处长！我们厂每个月的细粮配额就是三吨，以前因为厂里的人多，担心工人吃不饱，我们就会拿出两吨细粮的配给，跟粮站兑换粗粮，这样才能有足够的粮食供给食堂。”
“考虑到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为了让厂里的工人同志们，能够过上一个开心的团圆节，上个月我就跟粮站那边沟通好，这个月不兑换粗粮，让他们把我们厂的细粮准备好，等时间到了，我们就派车去粮站拉细粮。”
“今天早上后勤处的同志，带着车队的两辆卡车，去区粮站的仓库拉粮食，结果到了那里以后，才知道细粮不够的消息，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要过中秋节了，我这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给您打电话，希望你这边能够帮我想想办法。”
贾东明听到李怀德介绍的情况，让他隐隐的感觉FT区粮站的窝案，很可能跟东城区粮站这边发生的事情有所关联，不然轧钢厂都提前打过招呼了，东城区粮站为什么还会拿不出三吨细粮来。
心中产生这种想法，贾东明好奇地对李怀德问道：“李厂长！咱们轧钢厂跟粮站置换粗粮，平日里都是按照什么比例来置换的？”
李怀德听到贾东明突然问起置换粗粮的比例，整个人明显一愣，好奇地对贾东明问道：“贾处长！因为前几年的粮食比较紧张，咱们厂跟粮站置换粮食，都是按照一比二点五的比例来置换，不过你怎么会突然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贾东明听到李怀德介绍的情况，想到黑市粗粮跟细粮的兑换比例，此时的他不用动脑子去想，也能够猜出他们正在调查的案件，很可能是一起惊天大窝案。
面对李怀德的询问，贾东明笑着搪塞道：“李厂长！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一开始说好好的，怎么突然粮站那边就变卦了，毕竟厂里的配额都是固定的，粮站那边怎么会突然拿不出那么多细粮来？”
李怀德听到贾东明提到的问题，想到粮站站长给他的答复，满脸郁闷地对贾东明说道：“贾处长！你有所不知，前几年粮食紧张，咱们区的工厂，大部分都是用细粮跟粮站换粗粮，粮站为了凑集足够的粮食，向上级粮库申请的粗粮数量，远远就超过细粮的数量，而我们给粮站打电话，说要细粮的时候，我们厂这个月的指标已经被换成了粗粮，所以粮站那边也拿不出那么多细粮来。”
贾东明听到李怀德介绍的情况，让他更加确定自己心里的猜想，随即就转移话题，笑着对李怀德问道；“李厂长！那厂里的细粮缺口，大概还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