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加速!“
哈基姆惊叫着踹开奥马尔的尸体,端着枪对着外头就是一通乱扫。
两百米外的沙丘后突然窜出三辆武装皮卡,车顶的KORD重机枪开始泼洒弹雨。
很显然,马库尔这回是有备而来,而且带来了不少的手下。
从前双方的势均力敌,相互都不愿意招惹对方,一直以来虽然都想吞并对方地盘和金矿,但都投鼠忌器。
这次自己大意了,居然离开营地那么远过来这里交易,给了马库尔机会。
叮叮当当——
领航车的引擎盖瞬间布满弹孔,水箱爆裂的蒸汽裹着机油喷溅到挡风玻璃上。
司机疯狂转动方向盘躲避,后轮碾上了一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石头。
咣当——
车子跳了起来,像踩中了弹簧,一蹦老高,然后重重落地,接着失控撞进路边的沙丘上。
哈基姆在碰撞前跳了车,摔进了沙坑里。
他吐出嘴里的沙土,看见自己的车队已经支离破碎——两辆车在燃烧,2辆被钉死在交叉火力中,仅剩的4辆正在用Z字形路线规避追击。
“老大!这里!“
最后那辆皮卡已经掉转车头回到了翻车现场,车厢里的机枪手伸出鲜血淋漓的右手,想让他上车继续逃命。
哈基姆正想起身跃上车斗的瞬间,一发23mm高爆弹擦过他耳边,将五米外还站在车斗里操控机枪射击的机枪手拦腰打断。
“ZU-23!“
哈基姆转头看见山谷出口处架着门双管高射炮,炮口正随着他们移动缓缓调整角度。
这种原本对付直升机的武器平射时,能轻易将装甲车打成筛子。
他连忙翻身跳上车斗,拍着驾驶室的后窗大喊:“开快点!快点!”
发动机轰鸣,车头冒烟,司机将油门踩进了地板。
最后两台皮卡终于脱困,在弹雨中冲出山谷,朝着西南方向疯狂逃窜。
车斗里,哈基姆颤抖地摸出卫星电话。
他要让留守营地的部队血洗马库尔的老巢,让这个卑劣的杂种知道.
没信号……
他调整了天线方向。
还是没信号……
仔细一看,差点哭出声来。
原来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被一枚弹片击中。
虽然还能开机,不过这颗弹片估计损坏了天线组件,导致了无法接通。
“艹!艹!艹!”
他一边大骂一边有失理智地踹着车斗。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噹噹噹——
车尾闪出几串火花,后头传来了枪声。
有人在追击自己!
哈基姆头皮发麻,小心翼翼探头朝后方望去。
身后土路的不远处出现了一队武装皮卡紧追不舍,大概七八辆的样子,车顶机枪喷吐的火舌在晨雾中格外刺眼。
马库尔·阿卜杜勒的单片眼镜反射着朝阳。
他站在指挥车后座,左手抓着防滚架,右手举着他那只AK74U突击步枪朝天射击,像个疯狗一样呲出一口白牙。
“真主至大!追上那个猪猡!“
他们的改装皮卡在崎岖地形上如履平地,车载的那些型号不一的重机枪每轮点射都能在哈基姆的车旁溅起一团团尘土。
三十公里的追逐战把荒漠变成了修罗场。
哈基姆的车队不断减员,大半小时后只剩最后三辆皮卡。
马库尔这边也损失了2辆车,但他不在乎。
只要干掉哈基姆,“正义与和平“组织的金矿和武器库就全是他的了。
“前面是死亡弯!“
副驾驶的向导突然喊道。
马库尔眯起眼睛——前方五百米处,干涸的河床突然来了个近乎直角的转弯,外侧是十米深的悬崖。
哈基姆的头车已经开始转弯。
马库尔狞笑着抄起对讲机:“所有车辆注意,目标头车,集火!“
十几挺机枪同时咆哮。
哈基姆的皮卡后轮被打爆,车辆在高速中失控翻滚,最终四轮朝天地卡在悬崖边缘。
马库尔示意车队停下。
他整理了下绣着金线的头巾,带着三十多名亲信慢慢逼近翻覆的车辆。
哈基姆满脸是血地被卡在变形的驾驶室里,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为什么.“哈基姆吐着血沫,“我们明明.说好平分达尔富尔“
马库尔蹲下身,用AK74U挑起哈基姆的下巴:“‘牧羊人’说,生意场上最忌讳平分。“
说完扣动扳机。
呯呯呯——
枪声在荒漠上回荡。
马库尔站起身,志得意满地环顾四周。
东边是他的金矿,西边金矿现在全是他的了。
等消化完这些资源,他甚至能.
噗——
马库尔突然感觉后心一凉。
他困惑地低头,看见自己胸前冒出小半截带血的钢芯。
耳边最后的声音是亲信们慌乱的喊叫和此起彼伏的枪声,但这一切都在迅速远去。
第828章 一夜之间
八百米外的沙丘上,猎手缓缓推出弹壳。
7.62mm专用狙击弹的弹壳在沙地上冒着缕缕青烟,弹壳滚落时发出细微的“叮”声,很快被沙漠的风声吞没。
他按下耳麦,声音冷静得像是在汇报一次靶场训练:“目标清除。“
“很好。“
宋和平的声音从频道里传来,不带任何情绪波动,然后发出了命令:“全队突击。“
二十名“音乐家“防务公司的精锐从伪装网下跃出,动作迅捷而无声。
他们身上的沙漠迷彩服几乎与沙地融为一体,只有枪械的金属部件在阳光下偶尔闪过冷光。
这些人是宋和平亲手训练出来的,每一个都是经历过血战的老兵,战术素养远超非洲大陆上的军阀武装旗下的乌合之众。
装备精良的特战排像一把尖刀插入混乱的武装分子队伍。M4A1的短点射与PKM机枪的长连发形成完美配合,子弹精准地收割着残存的敌人。
幸存的三十多名武装分子甚至还没搞清袭击者是谁,就已经纷纷倒地。
有人试图举枪反击,但刚抬起枪口,就被一发5.56mm子弹掀开了天灵盖。
仅仅二十分钟,战场彻底安静下来。
“这蠢货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宋和平踩着满地弹壳走到马库尔的尸体旁,蹲下身,从死者口袋里摸出那个银酒壶,拧开闻了闻。
“苏格兰威士忌,至少25年陈。“
他又走到哈基姆身旁,脱下他手腕上的金劳看了看,然后递给身边的特战排排长贝克:“留着当个纪念吧,比这些杂碎的血值钱。“
贝克接过酒壶和金劳,咧嘴一笑:“老大,这玩意儿在黑市能换把很不错的枪了。“
“那就当你的奖金。“
宋和平站起身,目光扫过战场。
猎手走过来,把狙击枪背在身后:“哈基姆和马库尔他们老巢那边情况怎样了?“
“按理说,应该已经被江峰和白熊他们控制了。“
宋和平看了眼表。
“估计现在该给我们的新朋友们做入职培训了。“
早在哈基姆和马库尔在山谷里杀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宋和平派出的另外两支队伍已经同时行动了。
第一路:白熊带队,突袭哈基姆的金矿。
哈基姆的金矿位于北达尔富尔边缘,地势险要,但留守的兵力不足一百人。
大部分精锐都被哈基姆带去交易军火,剩下的不过是些老弱病残和几个负责看守的枪手。
白熊的战术很简单——快速突袭,多点包围。
十名雇佣兵借着夜色摸进矿区,消音手枪和匕首解决了外围的哨兵。
等矿区的守卫发现不对劲时,白熊已经带人占领了制高点,架起了PKM机枪。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白熊用阿拉伯语吼道。
几个死忠分子还想反抗,结果被狙击手一枪一个放倒。
剩下的守卫面面相觑,最终丢下了武器。
而第二路则由江峰带队,突袭马库尔的营地。
马库尔的营地比哈基姆的更严密,但江峰的手段更狠。
他直接让人在营地外围架设了迫击炮,先轰了三轮,炸得营地一片混乱,然后再带人冲锋。
留守的武装分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组织不起有效抵抗。